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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各个被害的地方传来的消息证明了这点:凶手每次行凶完毕,都要向马哈苏德发出疯狂的叫嚣。
而且,大家一分析,终于明白,杀气漫天,血腥撼地,那恐怖的兵锋所指,就是克普塞部落!
于是,当贝西哈兰村的惨案终于为世人所知的时候,人们在震惊之余,不由得又发出一丝疑问:这个阿卜拉辛·马哈苏德究竟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居然会招惹到如此恐怖的仇家,造成了这一系列的惨剧呢?
死在这些凶手下的人数,已经激增到了四百人!
有些人会对个别人的遇害表示谨慎地怀疑,不过,这些怀疑终于被确定是不公平的:确实,那些人起码是心向“基天”的,世界这么大,总有人知道内幕的!
这时,那杀气腾腾的战车,已经推进到了距离克普塞部落不足六十公里的地方。
外人评说是外人的事,事实上,长期的昼伏夜出,使得六个人疲劳无比,再说,还有一个穆斯林在夜袭时被弯刀划破了左肩。
还有就是,这些天里,六个人食宿都是在野外,这么寒冷的天气,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一天早上,成树国醒来,居然意外地发现,他夜里呵出的气,居然把枪和盖的毯子冻到了一起,太夸张了。
眼看着温度有些回升了,几个人商量着,解决完眼前这几间小店,回去一趟,既然又抢了辆吉普车,那还能再多弄点弹药。
大战在即,无论如何,要休整一下了。
何况,大家一度俘获的人中,没人能说得清楚自己这六个人给对方带去了什么样的震撼,倒是有人能证明马哈苏德确实同“基天”分道扬镳了。
不知道对方的反应,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即不利于作战方案的部署,也不利于制定相应的策略。
当楚云飞谨慎地进入那片路边店时,却意外地发现了墙上有偌大的一行红字:“阿卜拉辛·马哈苏德已经脱离‘基天’,他就在前面。”
几个店中,居然空无一人,倒是有些零散的商品在地上胡乱地抛着,显然对方撤离得比较慌乱。
不过,楚云飞还是谨慎地发现了一处陷阱,在一间通向里屋的门上,一根极其隐蔽的贴地细线紧紧连着足足有五十公斤的TNT炸药,炸药藏在门后,触发式的引信。
老天,要是这家伙真的爆炸了,怕是方圆一百米内不会有任何活口吧?
从这句话,和那一大铁皮桶炸药,楚云飞可以品味出不少的意思。
首先,这二十几天的连续袭击,确实把“基天”打痛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他们居然把可能已经暴露的人手都撤走了。
没错,仅仅是“可能暴露”,楚云飞相信,自己那些情报绝对不可能是对方的全部实力,但同时,对方也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掌握了他们多少内幕。
那么,既然这里有人撤离,同样,肯定还有不少的地方撤人了。
但愿,那些地方的恶毒陷阱,不要让太多无辜的人倒霉吧。
其次,这次的打击之痛,让“基天”确实难以承受了,不得不把内部的创口露了出来,那么私密的事情都公布了出来:没错,马哈苏德曾经是我们“基天”的人,但是,拜托,他现在已经不是啦!
当然,这里面不乏祸水东引的意思,但能让“基天”这种以强硬著称的极端民族势力叫苦,楚云飞他们足能引以为傲了。
至于那个陷阱,却是最终表示出了“基天”的怨念之深:你终究是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绝对不介意在你们身上踩上几脚的。
当然,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那就是,看到没有?你虽然杀错了人,但,我们依旧是记仇的,这小小东西,不成敬意,下步行动,你还是仔细掂量掂量吧。
总之,那就是双管齐下,恩威并施。
摇头笑笑,楚云飞悄然地溜了出去,手里还拎着那一桶炸药。
正如来的时候一样,脚下生风,却不带走一片的雪花。
~第三卷 浪拍岸乱云腾空 第一百八十九章 意外的电话~
这场雪没有像辛汗算的那样下了一个星期,但也零零落落地下了有五天,等路上的雪冻实,也差不多十天了。
虽说冬天的俾鲁弯省行人稀少,不过路还是被压得光可鉴人,异常难行,回撤到维多城,一百五十公里路让六个人走了三天。
途经维多城的时候,楚云飞的手机又响了,是短信。
巴基斯坦的通信实在是很落后,但维多这样的城市,还是有移动通讯基站的,楚云飞在不忙的时候总是开机,万一琳琳打电话呢?
短信是多尼发来的,搞得楚云飞异常地纳闷,他又出什么事了,着急找我?
回电话过去,居然是对方关机,楚云飞又打了另一个号,多尼接起了电话。
天太冷,空气似乎都凝成了固体,楚云飞的声音传得很远,“喂,多尼,什么事啊?不知道我很忙么?”
多尼的声音有点恍惚,似乎还没有睡醒,“你还问我呢,我的一张卡快给你的朋友打爆了哦,宝贝,别这样,这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听筒内传出女人嬉闹的声音。
楚云飞摇摇头,这家伙,事一了,就又露出那好色风流的死相了,“我说,我会有朋友给你打电话?班克斯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么?”
“废话,当然是你朋友,”多尼抱怨了起来,“你还记得不记得,在法国你救过一个中国人质?”
原来,是那个国家安全局的肖逅呀,“他有什么事么?”
这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想必肖逅把那张多尼的卡当做楚云飞的卡了,想通过那个号码来联系楚云飞。
多尼手里好几张卡,有天为避个缠人的小姑娘,无意中把这张卡放到手机里,却意外地收到了肖逅的好几条短信,短信中说有重要事,却没说是什么事。
多尼把电话打回去,对方已经关机了,这很正常,因为短信可以在系统保留一段时间的,时间长短在运营商的设定上。
然后,居然是中国驻法国大使馆打来了电话,问多尼是否知道楚云飞的去向。
多尼倒是没感到什么意外,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楚云飞他们和中国政府之间还有什么纠葛,这点上,总释放含混信息的楚云飞难辞其咎。
所以多尼很友善地接听了这个电话,并承诺帮他们联系到楚云飞,由于对方似乎怀疑楚云飞就在他身边而不接电话,奸猾的多尼就没告诉对方楚云飞的手机号。
讲义气的代价就是:多尼的手机就像上了闹钟一般,每隔一小时定期响起,对方似乎真的很着急。
这时的楚云飞早混到俾鲁弯这里了,多尼用尽办法,死活联系不上他们,实在不堪骚扰,只能换卡了事。
确定了多尼确实不知道大使馆找自己什么事,楚云飞又寒暄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刘宁和成树国早就听到了“大使馆”这敏感的字眼,凑了过来,大家相互看着发起呆来。
最后还是刘宁发话了,“要不,云飞,回个电话吧?”
楚云飞对肖逅的印象确实不错,抿抿嘴点点头,“好吧。”
成树国可以被直接忽视了,不过他还是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也觉得该回个电话,英国那里就在找咱们,法国这里也这么着急,看来真的有事。”
楚云飞按着多尼留的电话,拨通了中国驻法国大使馆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甜美的女声,说得是法语,楚云飞没管那么多,直接用汉语,“我是楚云飞,听说你们在找我?”
电话那边沉默一阵,有个男人接过了话筒,“你好,楚云飞同志,联系上你们,很不容易。”
同志?楚云飞摇摇头,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沉吟一下,才苦笑着说,“我们都叛国了,还说什么的同志?”
那男子似乎早对这个答案有准备,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了一声,“呵呵,你们的情况,我们都是了解的,事实上,在你们脱离开部队的日子里,没有做什么伤害祖国的事情,我们很高兴。”
啧啧,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啊——“脱离开部队的日子。”
楚云飞又是一声苦笑,声音越发地干涩,“多谢你这么说,事实上,我们已经是索度国的公民了。”
那男子又是轻快地一笑,“你们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过,祖国并没有忘记你们。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彭,是肖逅的同事,你可以叫我老彭。”
好话一句接一句,不问可之,对方确实是有事情来求这三个人的。
楚云飞和战友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说话不再客气,我们这里还有事呢,“肖逅呢?怎么他电话关机?”
男子沉吟一下,不再笑了,“这个事我们等等再说,对了,楚云飞同志,你是要找马哈苏德报父仇么?
报仇这话,楚云飞甚至没跟肖逅提过,不过,以一个国家的力量,查出这点事似乎也没什么意外,楚云飞点点头,尽管对方看不到他。
“是的,否则的话,你们早就联系上我了。“
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你有这样的心思,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份,我们不会阻拦,我还可以向你提供个重要情报,马哈苏德不在沙特,他回巴基斯坦了。”
这算哪年的重要情报?楚云飞实在是有点受不了,所以不打算领情,“谢谢你的情报,事实上,我们已经在巴基斯坦俾鲁弯省呆了一个多月了。”
“哦?”听起来,那男子似乎有点意外,不过声音马上就恢复常态,“看来你已经找到凶手了,怎么样,事情还算顺利么?”
“不算顺利,”楚云飞觉得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还没有找到人,而且,我们还有人受伤了。”
有个克努蒂的穆斯林受伤了,楚云飞这话不算假话,正好也可以试探一下对方反应。
男子的声音急切起来,听得出来,他是比较愿意表达自己的关心的,“哦?是谁?成树国还是刘宁,伤得厉害么?”
楚云飞很平淡地做了回答,“谢谢你的关心,还好,不要紧。”
“哦,那就好,”男子显然不计较楚云飞的粗略回答,“其实,我还见过刘宁的父亲刘群。”
楚云飞还没想出来要说什么,对方又开始了关心,“克普塞部落也有跟我们国家关系密切的人,你需要他们的帮助么?”
楚云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这样的语气,很难引起他的反感,尽管,看来对方真的有重要事所求。
当然,他也不想让对方因此而小看自己的智商,“这事等等再说吧,你先说说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吧。”
~第三卷 浪拍岸乱云腾空 第一百九十章 肖逅出事~
那男子的声音终于变了,变得惆怅了起来,“肖逅,他已经牺牲了,他临死的时候,想得到你们的帮助,可惜,没联系上你们。”
原来,肖逅负责的那件国宝回归的事,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和其他人的共同配合,历史博物馆的代表们最终拍到了那件青铜獬豸樽。
但好事总是多磨,就在他们办完所有手续打算回国的时候,法国也下起了大雪,那时还是刚过元旦没几天。
大雪一下就是三天,法国的所有航班都暂时停飞了,直到又过两天才恢复通航。
空中交通的暂时停顿,使得大批乘客滞留在法国的各个机场,一时间各个机场人满为患。
巴黎的小偷,那是世界闻名的,守着这么个宝贝疙瘩,这几天可是把国家安全局和历史博物馆那几位累得够戗。
所以,当发往首京的班机开始持票上人的时候,筋疲力尽的几个职业保镖,走得越发地谨慎,这样速度一慢,就有人强超。
飞往首京的,自然也是中国人,强超的人,是中国北方一个大城市的一个考察团。
考察团以该市一个副市长为首,他们本来订的是前一天的机票,按“先来后到”的说法,那是不能登机的,需要听从法国机场的安排,让那些等得更久的旅客优先上机。
但用该团长的话,“我管的人,也有巴黎市这么多了。”后面还有不便于翻译的国骂出口,于是终于强行登机成功。
众多苦熬数日的中国同胞只能相视无语,他们没什么权势,那等下一航班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
肖逅的同伴们不得已,又想尽力低调,不生什么事,于是终于被活生生分成两拨走路。
不过,说实话,“戴高乐机场”的小黑屋,是出了名的,那小黑屋不单代表对中国人不友好,更是伴随着客运行李不安全容易丢失等一系列丑闻。
有这强势市长,肖逅他们也占便宜不少,那市长把欧洲购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