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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从哪儿上的出租车?
等会儿想吧,要集中精神追踪。
“保士杰”从相模湖出口出去了。
阿晓继续跟在后面。身后那部灰色的车子也在跟着。
公路的前方,有指着相模湖的箭头。
前方就是绕湖一周的公路了。
天继续下着小雨,湖面上散发着磷磷波光。
湖对岸的小海角有好几处白色的建筑,阿晓知道,那些建筑几乎都是“情侣旅店”。
宛如城里一样的大型“情侣旅店”建在树林之间,陡增了神秘感。
前面的“保士杰”过了一座铁吊桥,到了下坡的小道时,终于出现了一座十分隐蔽的砖墙建筑物。
这是一间具有古典式的小旅店,但看上去不是“情侣旅店”。阿晓不由松了一口气。
黑色的“保士杰”停在了停车场上。
不太大的停车场上还有另外三辆汽车停在那里。阿晓把车停在了一棵大喜马拉雅杉树的背后,注视着两个人的行动。
那两个人下了车,穿过前庭,来到小旅店的大门。秋人的手轻轻地扶在那个女人的肩膀上,然后走进了旅店。
阿晓慢慢地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停在离“保士杰”稍迟一些的地方。
他在车上想了一下,然后才从车上走下来。
他来到这家小旅店门前,果断地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个很宽大的店堂,地上是暗红色的地毯,正面是一座楼梯。但店堂内没有客人。
阿晓径直走了进来。右边的服务台有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在对电话里说着什么。他无意中扫了整个店堂的大厅一眼,发现在楼梯边上的电梯马上就要关上,米色的雨衣和蓝色围巾从阿晓的眼前一掠而过,而且电梯门马上关上了。
“欢迎光临。住宿吗?”
刚才打电话的那个服务员放下了听筒,对阿晓说道。
阿晓没有回答,他转身出了旅店。
那两个人要在这儿住上一夜了。
阿晓有点神不守舍,怔怔地走进雨中,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一部灰色的小型车就停在他的那辆Mirage旁边,有两个男人正冲他走过来。那辆灰车的确是一直跟在自己后边的车,当他驶过大月时就察觉到了。难道这两个男人也是凑巧在这儿投宿的吗?
这两个男人从阿晓的身边走过去。他们身上的西服很一般,其中一个年轻的人戴着眼镜。另一位身材魁梧、结实,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在和阿晓擦身而过时,这个年龄稍大的男人有点惊异地盯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从容地走了过去。
阿晓继续向自己的车那儿走去,但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在一家周刊杂志中见过这个男人。那是在白藤隆太的飞机坠毁现场的中山湖边,一名警官带着沉重的表情看着飞机残骸的照片。
图片的说明:
最先批达现场的是富士五湖警蔡署署长。
对了,他是中里右京署长!五年前在山中湖畔的别墅里发生的杀人案件中,他是破案功臣!
第八章 启程
1
“六月十九日,星期五。”
透子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墙上的日历喃喃自语。
熬过了一个星期,这一天终于到了。
上个星期六,在天麻布的咖啡屋里和秋人约会后,透子每天都数着日期度日。
六月十日的早上,芦高公司发生了爆炸事件。从十一日起,父亲千野宏每天被丸之内警察署接去谈话。
透子的心绪很坏,一点食欲也没有,又得了感冒,每天病病歪歪地躺在家里,只等着星期六快点来,好再见到秋人。
自从上次约会后,透子觉得心神不宁,整天恍恍惚惚的样子,异常的紧张和激动,使她平生第一次失了眠,好几天都眼睁睁到第二天天亮。
爸爸正处在艰难的困境中,怎么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心情……
透子一边责备自己,一边心中难受,整天眼泪汪汪。
星期一和星期二她去了学校,可是老师讲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有点害怕见到阿晓,但在学校里根本没有遇见他,连他那辆黄色的车子也不见踪影。
也许他回老家了。
十七日那天仍在下雨,气温下降,透子不幸感冒了,还有点发烧。
终于又盼到了星期五。
空中飘着白云。雨停了,看来今天是个无风的晴天。
绣球花开了。透子很喜欢这样的天气,而且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旅行——
“如果外出旅行的话,晚上出门最好,那种感觉似乎会很平静。”
秋人的话不停地在透子心中回响着。
“旅行地点……别定下的好!”
他当时说得十分坚定。
总之,他们约好在十九日星期五傍晚六点钟见面,地点是在白金酒店的大堂。
秋人已经回到江古田收拾亡父的遗物,不住在酒店里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共餐的地点。
九点左右,透子穿着睡衣来到起居室,佐知子正穿着麻质的套装坐在梳妆台前。
“阿透,我刚要去看你,感冒好一点了没有?”
“烧已经退了。”
“哦。我看你今天的气色也很好嘛!”
“爸爸呢?”
“去公司了。”
“不用去警察局了?”
“该问的也都问过了。警察也没有办法。何况你爸爸根本就没有干亏心事!”
对千野宏的审核进了四天,基本上不再问什么了。从十五日起,他就又到丸之内的公司上班了。
“那太好了!”
透子也有点兴奋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不过,这些事件的调查也不知怎样了?”
“好像查不到凶手的线索。”
“是啊,连纸报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进展。警察一定还在慎重地调查这些事哪!”
“还查不出到底是谁给咱们家的药瓶里放的蓖麻子白朊呀!”
“这太可怕了!”
佐知子说完打了一个冷战。
送来维生素E胶丸是三月二十八日,从那天以后,除家人外有哪些外人来过,佐知子和透子都根据自己的记忆向警方提供了名单,可她们认为来的都是可靠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怀疑的人。
“妈妈,您要出门?”透子问道。
“是的。我要去寿子家。她打来电话,让我帮忙收拾一下隆太伯父的遗物。”
“嗯……寿子伯母一个人一定很寂寞的。”
隆太死后,寿子一个人住在西边的西式房间里,她没生养过孩子,和隆太一样喜欢透子,佐知子对寿子也有好感。
“透子,你什么时候也去看看你伯母吧!”
“好,我一定去。”
“今天上学吗?”
“是的。晚上美子还让我看看她的新居……”
透子不由得撒了一个谎,向佐知子说五月份刚结婚的高中同学要她去家里过夜……
“真的一定要去,可不要勉强呀!”佐知子叮嘱道。
“我真的没事了。”
佐知子告诉透子傍晚才回来,便出门了。
透子马上去浴室烧好了洗澡水。
她每天早上要洗头。因为感冒停了两天,平时她洗浴,今天她想泡一下浴盆。当她打好浴液泡在浴盆时,她感到一种十分畅快的感觉。
吹干头,正在吃早饭时,电话铃响了。
“难道是秋人?”透子略带兴奋而又紧张地拿起了电话。
“透子,是我……”
“啊,是阿晓。”
“你的感冒好了吗?”阿晓的声音中似乎有点顾虑。
“已经好了。”
“那么,你今天上学吗?”
透子看了看挂钟,这会儿十一点半钟。
“现在都中午了,下午又没有什么重要的课,我想再休息一天。”
“是吗?”
阿晓似乎失望地沉默了一会儿。但又突然改变了语调,急匆匆地说:“本来我想在学校当面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吧!”
“你们的汽车被警察跟踪了。好像是富士五湖警察署的中里右京在监视你们。”
“警察跟踪?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是事实,你也告诉一下白藤秋人。真的,可要小心点!”
透子还在发呆时,阿晓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丸之内的警方为爸爸的事跟踪我还有可能,干嘛又插进了一个富士五湖的人?
还有,阿晓怎么知道的?
无论如何,先告诉秋人吧!阿晓不会是开玩笑,或是挪揄,听上去是十分真诚的样子。
透子有点难受。
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江古田秋人的家。但没有人接。他出门了?
只能见面谈了。
于是透子便上楼去淮备行装,也许会住一夜的。现在想这个自己也感到有点惊讶,怎么可以做这种毫无目的的“旅行”?
没有决定行程就出发,大概这就是秋人的行为方式吧!
就和他的为人一样,透子也不敢问他今晚会在什么地方。
就穿夹克和长裤出门吧!不过,透子还往大旅行袋里塞进了一件她最喜欢的西服套装。她心情格外激动,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下午三点,透子为了恢复平静,她翻开了看了一半的书,但眼前的字都成了一个个的飞虫,她什么也看不下去。
终于到了四点,他们约好六点钟在白金酒店碰头,乘出租汽车,有十五分钟足够了,不过,五点出门也可以。万一街上堵车了呢?
不知道天气怎样?早上是阴天,明天会转晴?也许会下雨?
透子打开了收音机,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天气预报。
于是透子便收拾行李。下楼时四点半钟,晚报送来了。
因为她听到报纸扔进邮箱的“叭哒”一声。
透子马上出了大门,拿回了报纸。
果然,东京地区的天气不好,晚上可能会有雨。
看完天气预报,透子马上又翻到社会新闻版。自从芦高公司出了这一系列事件之后,透子便养成了这个习惯:报纸一来就马上打开社会新闻版,并且看得十分认真仔细。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左下角的地方。
河口湖投水“自尽”?
据报道说,今天早上七点左右,…名住在附近的老人到湖边垂钓,在湖水深约两米处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女尸,他立刻报警,警方人员赶到,并将女尸打捞上来,这名女子早已身亡。警方从岸边捡到了她的一只手提袋,里面有一个记事本,才知道死者是河口湖的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寺内祥平的妻子丽香,四十二岁。记事本上十分潦草地写著有关自杀的短文,但并没有说是为什么……
“丽香女士自杀了……”
透子呆呆地姑在那里。这时,在她面前浮现的不是一个月前在富士吉田酒店里见到的丽香,而是六年前在银座的一家俱乐部里,被起人温柔地握着双手的丽香。
2
透子再次给秋人的家打电话,但是仍然没有人接。
秋人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件事?
透子马上出了家门。她来到目黑大街,叫了一辆出租车。
当她到达白金酒店时,刚五点过五分。
大厅的里面有一个宽大的咖啡厅。
透子坐定后,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就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
从这里可以看到庭院里娇嫩的绿色植物。但她并没有看到秋人的影子。
透子坐在那里,心情依旧十分兴奋。
丽香为什么突然自杀?透子觉得她的死不仅仅是她个人的原因,似乎与芦高公司的事件有关。于是在她的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秋人知道了吗?
透子想早点告诉他,可秋人好像一直不在家似地。
透子再次去服务台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咖啡送来了。
快六点了,室外薄暮低垂,天色己晚。酒店里客人们出出进进,十分热闹,也许是由于这会儿是吃晚餐的时候。
六点整了。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候了。
然而依然不见秋人,透子的心难以平静了。
六点零五分。
六点零九分。
“啊!秋人!”
透子叫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是秋人来了,他立着黑色雨衣的衣领,快步走了进来。
秋人径直朝透子走了过来,好像他进来之前就知道透子坐在那里似的。
然而,透子一下子泄了气:她认错了人——那个人像是像,但不是秋人!这个人来到了与透子邻桌的地方,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对坐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见面便高兴地谈论起什么来。
透子沮丧地坐了下来。
六点三十分了。透子开始神不守舍。
难道他不来了?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透子顿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