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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夏压根就不稀得看她,水眸紧紧盯着落语凉,口上却是淡淡的对安宁说道:“公主耍剑耍的这么好,恋夏自愧不如,只不过耍剑也要分场合,语凉公主毕竟是客人,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无理?”
落语凉也同样在审视着恋夏,视线交缠之间,火花四溅。
缺根筋的安宁可没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她只知道,恋夏刚刚说的耍剑绝对不是什么好意!
“你竟然敢嘲讽本公主耍贱?!!我,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许是因为她的嗓门实在是太大,大到招人烦了吧,恋夏不悦的皱起眉头,利落的伸手握住她的腕,将即将落下来的巴掌扼杀在了摇篮里。
将她的手粗暴的甩到一边,恋夏微微抬头,学着她的高傲回击道:“公主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脱离了晴氏族谱,现在,我是嫣然公主,与你,平级,只怕,现如今你已经管不着我了呢。”
安宁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脱离族谱?!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她竟然干的出来?!
落语凉闻言也是一惊,晴恋夏这个女子,真真是特立独行呢,这等的豪迈与洒脱就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匹敌的,这么看来,她的对手很强大嘛。
“语凉,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恋夏友好的走到她身边,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被她这一喊才回过神的落语凉赶忙点头应允,两人的手客客气气的握了一下,看似一派和睦,实则暗波涌动。
一旁的安宁见这架势,只当是她俩联合了起来,神经兮兮的尖叫一声便挑开了那双紧握的手,发了疯般的对她俩大打出手。
安宁毕竟是皇帝的女儿,就算是再怎么泼辣,她俩也得给足面子,哪里敢对她动手,只能是悠然的闪躲,并不正面还击。
身着紫裙的恋夏和身着白裙的语凉被安宁逼的同时打了个侧空翻,单聊支撑住地面,半边身子悬在水潭之上,伸平双臂保持着平衡,裙裾飞舞之间竟像是一紫一白两朵莲,婉然绽放在水面之上。
眼看着安宁就要扑过来,反应敏捷的恋夏抬脚一点,径直向水中央飞划过去,绣鞋在水面留下一道划痕,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安宁!住手!”
太子的一声大喝让落语凉想要躲闪的动作一顿,竟是没有躲过安宁的一掌,直直的被打了出去。
恋夏只感到身旁窜过一阵风,一个紫色的影子便从眼前飞了过去,顷刻之间,就只剩下鼻尖萦绕着的那细微味道在告知着她,那人的身份。
怀秋稳稳的接住落语凉即将跌入潭中的身体,体贴的将她轻轻送到岸上,护在身后。
“皇叔!你怎么可以护着她?!”
“安宁!不许胡闹!”怀秋严厉的瞪了她一眼,下意识的伸手将落语凉往身后又护了护,“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啊?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亏你还是个公主。”
安宁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是不服气的摇了摇头,看到已经走过来的太子、邱逸尘和六阿哥时,转身跑过去,扑进了六阿哥怀里,可怜巴巴的抬眼冲他喊了一句“六哥~”。
艾子霆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唉,他这个妹妹啊,除了爱嫉妒、脾气爆以外,哪哪儿都好,说白了就是不让人省心,这次刁难人家语凉公主,估计是嫉妒她长得比自己好看吧,她啊,就是被宠坏了。
罢了罢了,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宠她宠谁呢。
“皇叔,安宁就这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别跟她一般见识。”
太子可不管这些个女孩子家家的事情,他在乎的只有恋夏。
这丫头,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呢。
“喂,”他刻意装作痞痞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凑到恋夏面前,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有事儿,事儿可大了呢。
刚刚,怀秋是下意识的在保护落语凉呢,眼里完全都没有她,果然他是喜欢上落语凉了吗?
太子这一嗓子,让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恋夏身上。
恋夏抬眼向怀秋望去,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淡漠,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疼的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人影攢动却渐渐都有了黑边,看不真切,最后竟是完全陷入了黑暗,不省人事。
太子抱起再次晕过去的她,连带着艾子霆一起匆匆的离开了,安宁也自觉没趣,带着宫女们回了宫,只留下怀秋和落语凉站在原地盯着他们离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恋夏昏迷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这一次醒来,竟然是两天之后了。
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才适应强烈的光线,入目便是晴暖那肿如核桃的红眼睛,见她睁眼,又惊讶的喊了一句:“姐姐,你可算醒了!”
第五十章 临死也不得安宁
恋夏无语向天笑,好嘛,弄得跟时光倒转似的,一句台词都不带差的。
“这次我睡了几天?”
“两天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恋夏费力的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轻轻的拉着晴暖的手,“傻丫头,姐姐就算是走,也得把你安排好再走啊……”
“瞎说!好好的说什么走不走的!再说我生气了!”
恋夏惨然一笑,摇了摇头后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毕竟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每每她沉默的时候,晴暖就知道是她想一个人静静,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到桌边,嘱咐她一定要记得吃药之后便推门出去了。
恋夏静静的半坐在床上,双眼放空,盯着桌子上的药碗久久不动,整个人就像是抽干了灵气的木偶,脆弱到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屋子里一片静谧,屋外的光线随着太阳的隐匿而逐渐被吞没,床上的人也一点点的被黑暗笼罩住,看不清表情,虽然根本没有表情。
良久,她的眼球动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抹笑。
“出来吧。”
刷的一声,房梁上蹿下一个青色的身影。
那人落地之后,原本恋夏眼里那亮晶晶的光芒暗了下去,声音里满满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是你啊,子霆。”
“你,在等谁?”
“没谁,自作多情而已。”
艾子霆也不逼她,她不肯说,他就不问,只是默默的端起药碗,用勺子细心搅了几下,递到她嘴边,“来,先吃药。”
恋夏轻轻的推开他的手,苦笑了一声:“什么药能医得了活死人呢,喝不喝也就那么大事儿,别浪费药材了。”
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像是踩中了艾子霆的痛处,他猛然将药碗里的药尽数灌入自己嘴里,蛮横的扣住恋夏的后脑勺,作势就要凑上来,吓得恋夏赶忙伸手点住他的穴,这才幸免于难。
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凑到他嘴边,一记手刀砍上他的脖颈,将他嘴里的药给打了出来。
都不知道这药是啥,怎么能随便喝?
“子霆,你忘了吗,我的医术可不低啊,自己的身体自己能不知道吗?我现在,已是药石枉效,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咣当”一声,她手里的药碗砸落到地面上,褐色的药汁蜿蜒流淌,寂静消散。
而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同样寂静着。
恋夏是纯被吓呆了,她没想到艾子霆竟然可以冲破穴道,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扑过来。
“子,子霆……”
“不要离开我,”艾子霆埋首在她的颈窝,声音里满是痛楚,“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三番两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为什么你等的人,永远不是我?恋夏,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他要成亲了,不要再傻了!”
心头泛起一阵苦涩,恋夏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怀秋要成亲了?感觉身体像被注了铅,钝痛且沉重,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紧紧抓住艾子霆的衣襟,生怕一松手就会被这撕心裂肺的痛楚给淹没。
子霆的心意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爱情里面根本就没有天才啊,只有一个个手足无措的傻瓜,纵然是她,也无法例外。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她慌了,甚至从心底里想要拒绝掉怀秋要成亲的事实。
打定主意要逃避的她选择了沉默,飘忽的眸子在小小的屋里四下乱转,最终停在了桌上的一个小碟子上。
“那个……”
煽情的氛围瞬间被打破,艾子霆缓缓的放开她,一脸疑问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碟子上的那颗小小的桂花糖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呀,这么煽情的时候,她竟然还想吃糖?!!
“那个,是你拿来的么?”
“不是,是你那个丫鬟放的,估计是怕你受不了药苦吧。”
“哦,”恋夏失望的垂下头,还以为,是他来过呢,呵呵,不可能了吧,都要成亲了啊,“那你帮我拿过来好吗?我想吃。”
伸手接过他拿过来的糖塞进嘴里,感受着那糖在舌尖融化的丝滑,她竟没出息的开始怀念怀秋追逐着糖块,在她嘴里肆虐过的感觉。
那天他说,他会爱上桂花糖的,她也会。
现在,她真的爱上了桂花糖,却把他给弄丢了。
鼻子不受控制的一酸,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靠在胳膊上,任眼泪滑落。
天,她后悔了。她的生命已然将走到尽头,而此时她却傻到把自己最爱的人推给别人,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了,她没那么伟大,做不到像电视剧的女主角那样一个人离开,默默承受伤痛,就算是下一秒要死去,这一秒她也该用尽他的爱的。
她不要任何人来分享他,明明相爱却非要压抑,是她这辈子干过的最二百五的事情。她认了,死就死喽,最起码,他们彼此拥有过,就够了,总好过抱憾终生吧?
现在的她真的好痛,失去他的那种痛,就像是活生生把她的心给放进了油锅里,还要撒点辣椒面儿。
临死前得知他要成亲,呵呵,上帝是不是真的脑残了?真以为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么?实现了就能安心的归西了?那她现在心痛的快要死掉了是几个意思啊?
怀秋,没有来过,他不爱她了吗?是啊,应该不爱了,他最近对语凉的体贴已经说明一切了啊。那她现在就算挽回,也已经晚了吧。
心口突然翻起了一阵要命的绞痛,她揪着胸口的衣襟,痛苦的隐忍,最终实在是忍不了的仰起头来,豆大的汗水顺着两颊滑落,“啊————”
怀秋,怀秋
第五十一章要命,也要他(1)
恋夏突然昏死过去,可真是吓坏了艾子霆。
颤抖着伸手探上她的鼻息,那毫无生气的体征把他的心跳差点也给吓停了,恋夏就这么,走了?
不知从哪蹿出来的邱逸尘晃了晃已经停止呼吸的恋夏,焦急的看了一眼完全呆掉的艾子霆,粗暴的扯过他的手,闪亮的匕首寒光一闪,他的腕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口子。
突来的疼痛感拉回了艾子霆的理智,赶忙抽回自己的手,捂住那不断冒血的伤口,像看白痴似的看着邱逸尘:“你干嘛啊?”
恋夏才刚走,他竟然还闯进来伤他,这人有毛病吧。
“想救她的话,就给我闭嘴!”正割着恋夏手腕的邱逸尘再一次扯过他的手,将两人的伤口对在了一起。
艾子霆虽然很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但只要能救恋夏,任何方法他都愿意试。
邱逸尘屏气运功,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那伤口的接合处,促进两人血液的交换流通。
艾子霆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手腕的方向汇集,继而被无情的抽走。
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艾子霆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周身的热量极速流失,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原本已经停止了呼吸的恋夏面色竟泛起了红晕,呼吸也开始由微弱变为均匀。
邱逸尘猛然一收掌,停止了内力的输送,额头上的汗珠充分表明了他内力的损耗有多严重。
有些支撑不住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艾子霆,邱逸尘虚脱的说道:“敷在伤口上,一个时辰便可。不要跟她提起任何一点刚刚的事情,想知道救她的方法,明日午时,我在你宫里等你。”
艾子霆低下头去想要仔细看清那瓷瓶里的东西,就这一会的功夫,再次抬头时,房间里哪里还有邱逸尘的影子?
将信将疑的把药粉撒到自己的手腕上,他想,自己先试试这药的作用,若是真的好用再给恋夏敷上。
这药粉刚撒上去没一会,他就感到伤口处痒痒的,好像有新肉在长的感觉,不一会,那伤口竟真的完全愈合,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艾子霆这才放心的将药粉撒到恋夏的手腕上去。
那新肉生长的痒痒感,让沉睡中的恋夏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伸手挠着手腕发痒的地方,恋夏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挠的有些泛红的手腕,并没有发现端倪的她无辜的看着艾子霆,声音里还透着睡意,“子霆,我又晕倒了是吧?很抱歉。”
“没,没关系。”
她的再次醒来让艾子霆激动的几乎想要抱着她欢呼,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只好硬把那股子狂喜给压下去以免恋夏起疑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死了一次的恋夏还沉浸在怀秋要成亲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