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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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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一笑努嘴,“走吧,我这就送你回家。”
  去楚楚丈夫家,从此与这些陌路人一起生活?这绝对不行。
  这般混乱的局面,何欢根本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也不是合欢想要的生活。她遂快手抓住小青撒赖,“我是你的恩人,我要求你送我回自己娘家去。”
  小青嗤笑,“哈,这就信任我了?”心里却另有一番计较,觉得这丫头倒有些慧根,对楚楚平添几分喜爱。他心随年念动,周身轻雾缠绕,烟雾消散,小青幻化女身,美艳未变,只少了分妖媚,“你我假作师徒,方便行事。”
  何欢笑着拱手,“师傅好!”心里却在嘲笑小青装模作样!
  小青手牵何欢,不过眨眼之间便到了喜堂。
  堂前香烛香烟缭绕,祖先牌位齐齐摆放。五谷杂粮、花生、红枣,摆满堂案,堂上大红烫金双喜字熠熠生辉,门外鞭炮齐鸣。
  新娘新郎已经花堂就位,傧相刚要唱和,忽见喜堂多了两人,观礼人群中多有认识她的便惊呼出声,“楚楚?”
  一声楚楚不打紧,却吓坏了堂上高坐的两人,吴正君的双亲,吴国云与吴张氏。
  他们就是那夜鬼魅的黑影,此刻见了何欢,两个家伙脸上的横肉一扯一扯的颤栗,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是啊,已经弃尸破庙的鬼魂转回家门,这两个煞才焉能不怕!
  一见两个狗杀才哆嗦萎缩的样子,楚楚心里一阵冷笑,一双眼睛却盯住堂上新郎,心里想着,倒要瞧瞧这只孔雀男如何开屏发。
  吴正君见到楚楚的那一刻,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不过,他知道楚楚对自己情有独钟,心软善良,应该不会跟自己翻脸,遂决定先哄她下去再说。
  做出一副万般无奈的模样,靠近楚楚,眼里尽是祈求,“楚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先下去歇歇,我一会儿就过来看你,我发誓,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定不亏待了你。”
  这个花心大萝卜,自己已经跟人拜堂快入洞房了,还要甜言蜜语哄骗楚楚,这般无耻下贱没担待的东西,简直猪狗不如,枉自为人。怒从心头起,楚楚故意睁着懵懂的眼睛,暗地里却悄悄聚集力量,假装一个踉跄,狠狠一提腿,用了女子防身术中砸桃一招,膝盖狠狠撞在他的雀雀蛋子上。
  楚楚泪眼蒙蒙,他还以为自己美男计凑效了,心里顿时春风荡漾,以为以后可以一马双跨,谁知吃了暗亏,疼的那家伙龇牙咧嘴,只可惜伤在那私活儿上,疼死了也说不出口来。
  何欢一招奏效,随即满眼泪花,一副伤心欲绝的柔弱模样,身子摇摇晃晃,软软绵绵的就要倒地。眼角余光却飘着小青,心中祈祷,“好小青,你要接着我哟。”
  小青默契的接住何欢,何欢倚在小情怀里一阵雀跃,这小青简直太棒了。
  却说扶着新妇的两个小丫头,瞅着楚楚的眼里尽是蔑视,心里嘲笑,野丫头也配跟县令小姐抢夫君。
  这也是她们在县令家的丫头做的时间长了,自以为就高人一头。
  新娘子被人闹场,心中不悦,略一偏头,其中一个丫头便跳出来狂吠,“哪里来的叫花子,竟敢擅闯花堂冲撞我们小姐,来人啦,给我丢出去。”
  楚楚见那丫头嚣张,心头不喜,手扶额角,微微睁眼,蹙眉看着小青,“师傅,哪里狗咬,好吵。”
  小青见机灵古怪,和了心思,玩性顿起,决定好好掺和掺和,“是你夫君小妾家的小狗叫唤,要赶你正房下堂呢。”小青说着暗中一推楚楚,示意他去哭闹搅局。
  楚楚心下了然,暗中狠狠拧巴自己手腕,好疼,眼泪顿时下来了,顺势扑到吴正君面前,泪眼花花哭问,“夫君,你真的要我下堂吗?”
  小青一搅,楚楚一哭,吸引了花堂之上所有的目光,大伙儿心里敲起了小鼓,吴家唱的那一出戏啊。
  吴正君被楚楚伤了黑桃蛋子,正疼得要死,忽见小青挑唆的楚楚哭闹,一股邪火乱蹦,“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子,敢来此处胡说撒野?”
  小青迈着方步逍逍遥遥晃到他面前,左看看,右瞧瞧,跟自由市场买牲口似的,楚楚差点没笑出声来。
  “啧啧啧,好个新科的举人老爷,我帮你改改名吧,别叫吴正君了,叫缺德君好了。人家陈世美还中了状元才抛妻弃子,你个穷酸秀才你也配。”
  小青夹枪带棒,一通嘲讽,只骂新郎吴正君满脸含羞,手指小青“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喜堂之上吴家亲友,却不是个个都向着吴家,有看不惯吴家暴发户嘴脸的,也有心生嫉妒的,以及平日被吴婆子埋汰嫉恨的,一股脑的在那里纷纷议论。
  更有那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者,化身正义使者跳将出来,大声指责吴家缺德无耻。
  何欢满腔侠义,她为楚楚不值,替楚楚委屈,决定为了楚楚,好好搅和一番,暗中咬紧嘴唇,憋气憋气再憋气,生生把自己眼睛给憋红了。
  她目光怯怯的巡视着堂上个人,眼里的泪水盈盈,乞求的目光从大家脸上慢慢滑过,犹如一只待宰羔羊,在祈求大家的怜惜,满腹的委屈,满腔的愤怒,尽在无言中。
  何欢的伤心隐忍无助,成功的勾起了人们同情弱者的天性,他们有的出言安慰楚楚者,更有人破口咒骂吴家断子绝孙。
  正在这时,跌跌撞撞又来一妇人,一把抱着何欢哭将起来,“小姐呀,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那妈妈瞧见楚楚浑身伤痕,破衣乱衫,人也有些迷糊,心中更是绞痛难忍,愤然回头,手指几乎戳到吴家婆子眼窝子里了,噼里啪啦一顿臭骂。
  吴婆子被人围攻咒骂,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见李妈也骂她,如何忍得,她恶人自有恶招,昧着良心与奶娘对掐,“老虔婆胡说八道,当初两家只有口头约定,并无婚书为凭,许家丫头私奔来投,理当作妾,我吴家哪有理亏之处。”
  吴婆子说的理直气壮,何欢心下惶恐,求救般的看向奶娘。
  李妈气得浑身发抖,楚楚自小吃她的奶长大,如同她的女儿一般,她岂能任由吴婆子侮辱小姐,化身母狮,扑上去厮打吴婆子。
  “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你们另攀高枝,又贪图小姐嫁资,逼迫小姐退居偏房,小姐不从,你们就翻脸无情,想要作死小姐,白得小姐嫁资。”
  奶娘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雪亮,嘘声一片。
  吴婆子诡计暴露,还要强词夺理,“我好吃好喝好看待,祖宗一样供着你们主仆,何来作践一说?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李妈索性撸起自己衣袖,昭示众位宾客眼前,“大家看看,这是我护我们小姐落下的伤痕,可怜我们小姐,被她作践的三更天起身劈柴熬粥,她吃几口,啐几口,摔碟子打碗,恶摆布,一会儿说烫了,转眼就是说凉了,找岔子无端打骂,把小姐折磨得都不成人形,大伙评评理,她倒地虐待没有?”
  说到伤心处,奶娘回身抱着楚楚嚎大哭,“太太啊,您睁眼看看吧?我们小姐好命苦啊。”
  奶娘李妈妈声泪俱下一番哭诉,喜堂里顿时炸了锅。何欢也被奶娘勾起伤心事,鼻子发酸,泪水盈眶,陪着奶娘哭的抽抽噎噎。
  却说喜堂这般裹乱,这在一般新娘,大概要寻死觅活回转娘家了。
  可是今日所娶这一新娘与别家不同,她是当地县令独生女儿,名唤凤娇,生的百媚千娇,面如桃花红,眉如柳叶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这样县官之女,如何肯嫁秀才为妻,这其中有个缘故。
  凤娇是千娇万宠的小姐,却是胎里带来贱像媚骨,天生一段风骚,十三岁就和书童成了好事,后虽然书童被治死了,可是她这淫…荡名声却传开了,哪有人肯上门求亲?
  也是这吴正君合该倒霉,他去县试,竟被那无人求娶老姑娘一眼看上,神魂颠倒死活要嫁他。
  县官老爷无奈,只好厚颜为女儿拉皮条,成就了一桩丑事。
  吴正君父母利益熏心,满口应承婚事。却是好财又贪权,竟然厚颜无耻,威逼楚楚出让妻位,退居偏房。
  楚楚人小心气大,一怒而起,自请下堂。
  恶毒公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囚了奶娘,卖了丫头,把楚楚折磨的半死,夜半抛弃荒郊破庙。
  这才有了今日这场闹剧。
  却说喜客里有位吴家本家婶子陈氏,她丈夫在村里的教私塾,她年岁不大,辈分却高,湾里许多白发老者也要叫他一声婶娘或是叔祖母。她虽是女流辈,却识文断字,又兼有几手拳脚,心肠又热,有什么不平人都喜欢找她说道,人送外号女陈平。
  她早听说楚楚之名,也知他们年少没有圆房,今日吃酒,见娶得县令千金,她心里就有些疑惑。此时方明白了个中伎俩 ,心里暗骂侄儿两口子忒不是东西,可是女子出嫁随夫,她不想族里有此恶事传扬。
  论理,应该吴家长辈出头露面磋商此事,只可惜,楚楚家来的都是女客,她心下着急,眼见这般吵闹也不是办法,遂强自出头,上前来打圆场。
  “大家听我一句,在这里大庭广众,有理也是说不清楚,不如三家坐下,当面说道说道,看看如何了解今日之事。”
  求去
  楚楚见他说得有理,自己正好借此人摆脱吴家,脱身而去,于是示意小青,接受和解。
  小青要求吴家请来簇中三老太爷做主,中人就是是师母陈氏。
  吴婆子原是口蜜腹剑之人,生就一张八哥嘴,贯会巧舌如簧,她当年落难之时,把上范氏,一夜之间翻身,到如今家有恒产,儿子中了举人,为自己争得一个宜室宜家的美名。
  今日她被小青奶娘撕破了伪善之表,她素日维系的好名声算是臭了。
  陈氏是个玲珑之人,一眼看出小青是女方主事,“请问这位女眷是?”
  楚楚乖巧的起身一福,“回师娘话,此乃是小女幼时启蒙师尊青姑姑。”
  陈氏连忙起身见礼,“原来是亲家到了,失敬失敬。”
  小青还礼,双方坐定。陈氏再次发问,“不知今日事情,亲家作何打算?”
  小青目视楚楚,示意她自做主张。
  何欢从小受平等思想教育长大,焉能与人做小。虽不熟悉吴家,这一番吵嚷,也明白了吴家不是善良人家,避之惟恐不及,哪里还有为妻为妾之心。
  “吴家改妻做妾,楚楚万难从命,如今吴家已经另娶新人,更无商量余地。许家虽是商户却也崇尚诗书礼仪,楚楚虽是女儿身,然从小熟读诗书,也有一分傲骨,纵死不受侮辱,如今只求早早脱身,不再遭受折辱,还请师娘怜惜斡旋。”
  楚楚一番言语说的颇有志气,让陈氏心里肃然起敬,暗暗恼恨侄子一家,狗眼不识金镶玉。
  奶娘出言帮腔,“小姐说的极是,吴家既然已经另攀高枝,就该速速退还我们小姐嫁资,没有用我家小姐钱财娶新妇的道理。”
  陈氏面有难色,“依我说,同船共渡十年修,何况是夫妻情分?还是休提和离,大家共同想个稳妥的法子。”
  奶娘一声冷笑,“如何妥帖?除非县令千金做妾。”
  奶娘说此话是情留一线,也是为处楚楚考虑,男女离合,吃亏的总是女人。楚楚虽没有圆房,但是说出去总归是二婚,名声终究不好听了。
  陈氏回头询问吴家婆子,“你待如何?”
  吴婆子不同意退婚,倒不是舍不得楚楚,如今在她眼里,县官千金才是宝贝,她是舍不得楚楚嫁资。
  “她母亲身患恶疾,她家隐瞒恶疾骗婚,我是一片慈悲心肠,才让她改妻做妾,有个吃饭的地方,否则,想她这等人,唯有绞了头做姑子,念经赎罪才是正理。亏我这般为她作想,她却不识抬举,自请下堂,似这等不忠不孝之人,一顿乱棍打死了也不为过。”
  何欢听他前说青灯古佛,后说乱棍打死,心里怒极,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义了,怒而出声,“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吴婆子还道楚楚怕了,抿抿发稍,眼露得瑟,“如今我儿已是官身,又攀贵戚,他的下堂娘子再嫁,定然有损我儿名声,耽搁我儿前程。不过许家想要退婚也行,须得留下嫁资作为赔赏,方能称我心意。否则,哼哼。”
  这婆子想钱想疯了吧,楚楚怒极嗤笑,“否则怎样?”
  吴婆子脸上横肉扯动,“娶进门的媳妇,买回来的马,任我骑,任我打,惹恼了我,我定然叫你一辈子青灯古佛,吃斋念佛。”
  楚楚直气得浑身发抖,“泼妇恶毒!”
  奶娘一口吐沫啐她脸上,“啐,十五年前太太仙逝,老爷可曾瞒你?三年前你收银子收田契,满脸放光,怎么不提?分明是你想昧我家小姐的嫁资,胡说八道。你这样恶毒的东西,还敢说善心,这天底下你若心善,就没有坏人了。”
  吴婆子待要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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