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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埃尔莎朝后退去,就像逗着一只有趣的宠物,“可我认为你现在更漂亮了。”
“不!”瑟琳娜惊恐起来,她死死地盯着埃尔莎的动作,她看起来快要把那瓶药直接洒出来了。而她顾不得许多似的冲过去就在埃尔莎倾倒药剂的地方抬着头张着嘴去接,不管那瓶带着浓重血腥的药剂有多难闻或多难以下肚,她只能选择相信。
埃尔莎冷冷地笑,她鄙夷又好笑地看着瑟琳娜的动作,她一定无法料想自己会变得那么狼狈,如果她清醒过来会怎么想这件事,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下一轮的报复呢?这样的想法让埃尔莎的冷笑冻在唇角,她低垂着眼睑冷冷地看着瑟琳娜,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要抽出自己的魔杖马上把她除掉,整整七年的屈辱,这个卑鄙的自诩贵族的女人用卑鄙的手段同样毁了她!
瑟琳娜的呛咳声把埃尔莎的思绪拉了回来,手中的药剂已经倒尽了,瑟琳娜。米切尔的脸上溅满了药剂。埃尔莎厌恶地将那只药瓶扔在了地上,她看着瑟琳娜急忙将那只瓶子拣了起来,又快速地倒向口中,好像正在确认瓶子里是否还有药剂一般。
奇迹,就发生在之后的一分钟或两分钟。坐在地上的瑟琳娜。米切尔轻轻地笑起来,她欣喜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斑点慢慢退去,确实狼狈,原本顺滑的头发蓬乱地披散着,脸上残留着腥红的药剂,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向边上的镜子前检查自己身上的皮肤,手不顾一切地扯着领子检查的斑点。
“我们可以走了。”培提尔在她耳边提醒。
埃尔莎转过头,她的眼珠子动了动,她这才发现这个房子里的仆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哪怕就算他们的主人这么惊恐的叫也谁都没有出现。
“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希望米切尔小姐能改过自新。”他朝瑟琳娜方向看了一眼,她现在没有心思回应任何人,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又恢复美貌的喜悦中。
从米切尔庄园走出来,天上下起了雪,冷风灌进了埃尔莎的脖子让她缩了缩脖子并紧了紧斗蓬的领子,“她们完全不必把我当成敌人,她们的拥有与任何条件都胜过我。你的侄女或许还认为瑟琳娜是她唯一的知心好友,你猜这件事安姩有没有参与?”她在冷风里快步往前走,并不是生气,而是无法不让自己提及安姩。格林格拉斯,她是培提尔的侄女,安姩和她互相厌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希望你不会认为安姩和米切尔是同流合污的。”培提尔在她身后走着,埃尔莎的脚步飞快还带着情绪,可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脚步。
“如果是呢?”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隔着风雪瞪视着他。
培提尔同样看着她,他慢慢地走近,脸上没有笑容,“我的哥哥像对待最珍贵的珠宝一样珍视她,她只是被宠坏了。”
“你相信她?”她问。
“是的。”他回答,“一个人的习性很难改变,虽然,你们互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接受谁,但我需要尊重这个姓氏。”
埃尔莎不自然地低下头,她搞不明白培提尔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完全没必要和她说这些,“你觉得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她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毫不指望。”他在她身后回答,“但米切尔一定会倒戈,你了解她的做事方式,这是一个充满着野心的女孩,需要想个办法。或许,下一次她会想出更周密的计划或者是其他让人无法防备的事来。”
埃尔莎站住了脚步,“那就永远别让自己总是处在防备的状态中。”她轻声说,然后转过身。那种眼神中冷冷的神情让培提尔小小地皱了皱眉头。可在她发现了他来不及马上掩盖的小动作后,她露出了笑容,“瑟琳娜是真的中了黑魔法吗?”
“聪明的小姑娘。”培提尔的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看来我的动作百密总有一疏,可关键在于我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您会帮助我的,先生,是吗?”她的笑容变得天真烂漫起来,“您说过,死人是最安全的。”
“很多人都是这样,看到的永远比能做到的更多。”培提尔不露声色地看着她。
“再见,先生。”她没必要在这里耗下去,可她也没等培提尔回答就转身走进了风雪里,风很大,吹着她的斗蓬呼呼直响。
培提尔站在那里看着风雪中的身影慢慢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已经不单纯了。
第160章
他们好像是好久没见了;可实际上只是两三天;斯内普在忙自己的事,埃尔莎在忙着陪嘉乐和马里奥。再次见面的时候埃尔莎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斯内普是否也会有好久不见的幻觉,可事实上;她想他了。
明天就是她回学校的日子,霍格沃茨对埃尔莎而言有排斥的地方也有着依恋;埃尔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磁铁;可以把所有的坏事都吸引到身边;只要她离开了霍格沃茨的范围在她身上就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可斯内普认为,她就是一块磁铁;就算她在霍格沃茨也会发生一些另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么;告诉我。毕业后你的打算是什么?”斯内普问。
在埃尔莎眼里斯内普的生活绝对是枯燥乏味的,他们几乎不会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浪漫温情的约会,他们的活动空间往往只限于固定的那几个,以往在霍格沃茨是图书馆、休息室、有求必应屋,现在则好像只有蜘蛛尾巷这所房子了。
从这层意义上来看,埃尔莎更怀念斯内普还没有毕业的那些年,起码可以常常在一起有一些互动,做一些目的相同的事。当她来到这幢房子时,最多的事就是为他做饭,泡茶,然后看着斯内普站在坩埚或书桌边看书,这里的书比以往多了一些,为此他还添置了一只书柜。就像现在,他整个上午都坐在书桌边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或许,他只是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冷落了埃尔莎,所以,他开始问关于她毕业后的打算。
可她只是动作熟练地给斯内普蓄上一杯茶,低垂着眼睑回答,“我还没有想好,西弗勒斯,不是不愿意去想,是迷茫。”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迷茫什么?”他从书里抬起头,这么看来这并不像是在敷衍。
斯内普细微的动作让埃尔莎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如此敏感了,斯内普就是这样的,不是吗?自从他们相识到现在,他就从未改变过。可她现在却会因为他的认真而感动,或者说是因为他可以认真的与她交流,把他的书和坩埚暂时放在一边。
“你知道?”她问。
“很复杂。”斯内普点了点头,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埃尔莎将茶壶放在桌上,“我告诉过你,我仅仅是希望能远离一切的烦恼,陪着妈妈。你会怎么想我?”
“为什么?”
“什么?”埃尔莎扭头看向他。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怎么想?”斯内普继续问。
“因为我的打算和你的志向完全背道而驰,我答应过妈妈要陪着她,再也不离开她,我离开那里太久了,她需要我在她身边。这个圣诞节后更坚定了我的信念。”
斯内普淡淡地笑了笑,“你想要安宁,可外界的一切总会让人身不由已,你不能生活在梦里。”
“所以我要离开这些事事非非,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她看着他,他同样看着她。虽然埃尔莎知道自己哪怕这么说,斯内普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可她愿意一试,“我们一起生活也可以很好,我们完全没有必要……”
“埃尔莎。”他打断她,“一切都晚了。”他说。
她有点脱虚的感觉,就连说话都变得异常的困难,可依然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为什么要说一切都晚了?你想说你已经决定了,而且无法改变吗?”
“是的。”他认真地看着她,“有些事无法改变,只能往前走,这不是一场游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所以,你决定了?你想要什么?更多的财富或地位,你需要实现你的野心?这一点都不像你,西弗勒斯。”他们的目光对视着,他们还那么年轻是不是?可眼中却有了与年龄不符的情绪,可她依然在努力微笑,“还是艾琳的愿望抵得过一切,哪怕有一天你可以用魔杖指着我们的朋友,你不顾莉莉了吗?”再次提到莉莉时,埃尔莎不再有以往的那种不情愿,她相信斯内普爱她,也相信斯内普曾经喜欢过莉莉,他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没有什么不对。
斯内普的眼神有刹那间的黯然,可那只是刹那间的,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眼珠都没有转动地注视着她。只是片刻的,他的嘴唇动了动:“你会知道的。”声音很轻,他的手伸向埃尔莎,牵住,放在手心里轻抚。
掌心传来痒痒的触感,就像内心有一条毛毛虫在爬一般,埃尔莎难为情地垂下眼睑,他们本该有了最亲密的一层关系,可她居然依然还是害羞。
斯内普有些笨拙又不太自然地牵着她的手,从埃尔莎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让他想要靠得更近一些,就像是毒药一般。他不由地把她向自己身边拉进一点,他只知道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身心都变得更舒畅一些。
就连她的手都是柔软无骨的,每一次碰触都会让他心驰荡漾。斯内普感觉到了难堪,埃尔莎会怎么看他呢?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充满□□的混蛋。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世界,为所有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开启。”斯内普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不该说的,可他愿意把所有的信任交给眼前的女孩,“在这个神秘世界外的人们对此向往不已,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形态走了进去,义无反顾,我想我会变成一个强者。当我对着他发誓效忠,当他给我我所向往的许诺,我认为那个世界,包括他已经深深的吸引了我。可童话不属于现实,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再掉头就走,除了死亡。”
“这就是你曾经爱戴的他……”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思维快要被痛楚冰冻住,她从未料到斯内普会直言不讳。
可他却笑了……对她露出了自嘲的笑脸。
“除了死亡?”她将心疼快速地隐藏了起来。
斯内普将他的目光落在他和她握在一起的手上,“我不会轻易死去。死亡只属于弱者,可我是一个强者,他足够可以让我达成所有的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她问。
“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他挽起了自己的左手的袖子……那个黑色的标记露了出来。狰狞的骷髅吐着一条巨蛇在斯内普的胳膊上慢慢地游动着,那真是诡异的魔法,就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嵌进了肉里似的……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左臂,就像得到了某种宣判一般。或许,斯内普与他们是不同的,她这么想,培提尔不是也是好好的?邓布利多的话冲进了她的脑海里,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总带着慈祥的凝视……羞愧、彷徨、难过、悲伤,一起涌了上来。
“这算是一个浪漫的求婚吗?”她喃喃道。
“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与应有的尊敬,没有人能尝试用任何方式羞辱你。”他仍在说,“我们一起长大,你了解我,如同我了解你。从此后,不用再过那些另我们难堪的日子,我能做到,荣誉与地位我都可以为你为我们创造。卢修斯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摊开双手,用手掌执起她的手,他的黑色眼珠包括表情都是虔诚得尤如在宣誓。
她该被感动的是不是?
如果斯内普和她说的一切都相对再简单一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感动,甚至痛哭流涕。这也是她多年的愿望,不用再幻得幻失,是不是?可当他终于认清一些事的时候,却是以这样的状态与情景告诉她的,她想告诉他现在的心情,那是一种忍不住想要哭泣的感觉。
“如果你决定了就告诉我,我会给你时间——”他似乎看出了埃尔莎表现出来的异常,可他误认为是埃尔莎的挣扎,如果是以往埃尔莎不知道斯内普会不会表现出那么努力,可他确实让她感觉到他是在努力的。
埃尔莎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大脑还在运作,就像是有某种意识的行为让她去表露一些什么,“他们毁了太多人的家园,不光是麻瓜,巫师的群体也有。只要他们想做到就可以让那里夷为平地……你也会参与其中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他需要得到那些古老家族的支持,这其中会有人盲从,可不代表全部。”斯内普说。
“如果他发现了怎么办?”她突然担心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