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家……我要回家……”听到回家,埃尔莎哭起来,“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我当然知道,埃尔莎,我们回家。”
“先生,她怎么会醉成这样?”斯内普显然是回来了,他刚才还和卢修斯站在一起说着什么。
“她确实喝了不少,把她送回去,西弗勒斯。”培提尔交待道,“别让埃尔维斯看到,他会不高兴的。”
“是的,先生,当然。”
斯内普给埃尔莎拿来了她的斗蓬,裹住了她,培提尔叫来了车,将她塞进了车里,那是一辆麻瓜汽车。
“……妈妈……”
在车里,埃尔莎将整个身体挂在了斯内普的身上,她还在轻声抽泣。
“……西弗勒斯……我们逃吧……”
埃尔莎紧闭着双眼,斯内普感觉斗蓬里的女孩子全身如同火在烧一般的灼热着,他将她裹得更紧了一些,她的手正紧抓着他,好像生怕他逃走似的。
“……西弗勒斯……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娘要嫁人!
第80章
“你醒了?”
斯内普的声音在埃尔莎的边上传来;她眨了眨眼睛,酸涩的感觉还在,可头脑却突然就清晰起来。她还躺在床上;转动了一下脖子;天还很黑,从窗户透进的光可以看到;外面依然是黑夜。
“你睡了很久。”他又说。
“睡了很久?”埃尔莎抚了抚头;试图坐起来;一阵晕眩传来;她用手支撑住自己。另一手也扶住了她——
“婚礼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她突然就感觉斯内普靠得她如此的近;就在她身边;他刚才说了什么她似乎是没有听见。
他看着她说,“需要给你拿点吃的吗?”
她同样看着他,就像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不会感觉到尴尬,也不会脸红。可是,现在——婚礼和舞会上的喧嚣终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子里,她在哭,在闹,整个人都蜷眷在他的怀里……
“你从未这样过。”斯内普就在她的身边,近在咫尺,哪怕他浅浅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安抚式地轻划着她的脸,他也从未这样过……“就像是一个陷入困惑的孩子。”他低声说。
她僵硬着身子,想让自己能远离他的气息一些。只是意识与行为往往是相悖的,她的身子不想动。她抬了抬眼皮,那双黑色的眼睛低垂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我只是无法说清心里的感受……”埃尔莎试图让自己说话,她又抬了抬眼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当然。只是一场婚礼,她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并不因为她是那个生下你的人就可以放弃这些。”
埃尔莎轻笑了一声,“并不因为……是的,你说得对。孩子在水深火热的困惑中,可做妈妈的却开开心心的嫁人。”
“水深火热?”他为她不恰当的比喻轻笑。
“那么就说困惑,怎么样?”
“你长大了,可也有了更多的困惑。”
斯内普的话模棱两可,声音如同在念诗一般,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埃尔莎怀疑自己依然酒醉,因为她的感观和思维都变得异常敏感与怪异,就像斯内普刚才的话里真的有所指一般,可那完全也可以看成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安慰。
“人的一生就好比是一艘船,行驶在波面上。有时风平浪静,有时也会遇到汹涌澎湃的海浪。没有人能一帆风顺。”
“没有人能一帆风顺。”她扯了扯自己的嘴唇,原来自己还能够笑。
“格林格拉斯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他将床头的一本书递给埃尔莎,薄薄的。
当埃尔莎打开时,扉页上有着修长的字体:
“就是这样,你就能相信那些说过的话,时而微弱,时而困惑。这本是一个困惑的年龄,象沙滩上每个人的足迹。不论它是什么,那只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不论你将它们扔在了哪里,那就是你的。有时候,心境,如同常青藤爬满的苦难,附着在潮湿阴冷的墙壁上。
你该去唾骂,这个残忍的游戏。
当有一天,你发现逃不出黑暗的巢穴;当有一天,你发现他们已经占据了你的一切,或者,你的心里已满盛着悲戚。
那么,听,用更多的时间去听。
痛苦,一如既往。梦境,一如既往。哀叹,一如既往。
继续往前走,真实、痛楚、丑陋,会让你的双脚沾染所有……”
埃尔莎无力地坐在那里,那是一本诗集,培提尔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他们自己思考的动作,他试图说些什么或劝解些什么。
斯内普将她手中的书集抽了过去,看了看,然后沉声说道,“我不知道,这样的劝解对你是否有用。”
埃尔莎抬眼看了看斯内普,她感觉到有些冷,壁炉的火还在烧着,只是她依然感觉到冷,她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挪了挪,“我不知道。”她直觉得想要回避,哪怕是面对斯内普,她最好的朋友,他们亲如兄妹……
“我看过他的诗集,在那个书柜里。文字,语言,思想。”斯内普合上那本书,“我一直在想培提尔与罗齐尔家的关系……”
“你认为他是在劝解我?”
“看你怎么理解。”斯内普随意的抬了抬眼皮,“你并不快乐,在你喝醉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提及的,因为埃尔莎一定不愿意再提及,她总是那么倔强,或许,他该像之前那样更婉转一些……他明明知道。
就像现在,埃尔莎的表情僵了僵,她伸过手将斯内普手里的书抽了出来,她的身体又不自在地动了动。
“很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斯内普说道,看到埃尔莎的动作时,他的唇角向上扬了扬,“但不得不承认,你对这类原则太过执着。”
“不用你来提醒或说教什么,西弗勒斯。”
“我不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更不是你的哥哥,我没有这个义务来说教你。”
埃尔莎冷笑道,“哦?我以为你一直以来都想当我的哥哥,你和莉莉就是这么说的,不是吗?‘我们一起长大,她就像是我的小妹妹。’是不是这样?”不知道,她看上去有些较真,还有怒火。
“你认为这是关键吗?”斯内普皱起了眉。
“确实,不是。”
她在干什么?难道还不够乱吗?于是,还想找一些什么话题用来吵架?下意识的,埃尔莎动了动身体,她不想吵架,她也这么对自己说的,别吵架,现在,要么再睡一会儿要么起来吃东西!然后她的身体就真的开始听话起来,她扯开了被子想要起来,在斯内普带着困惑与怀疑的眼神中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衣袍穿在身上。
“看来你已经醒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出现在了门边。埃尔莎迅速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先生。”斯内普已经从埃尔莎的床榻上站了起来,他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先生。”埃尔莎转过身,同样跟着打招呼,这样起码可以让自己更放松一些,不去想刚才的话题。她的礼服不知道是不是在她酒醉的时候就被换去,应该是仆人换的,想到这个想法,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身边斯内普的侧影,她在心底嘲笑起自己的敏感。
“还好吗?”培提尔走近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在意埃尔莎的脸红起来,只是打了一个响指,桌上出现了一盘精致的点心和牛奶,“我想你一定饿坏了。”
“确实。”埃尔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挽了挽自己有些乱的头发,确实该吃些什么。这么想着,她的胃也开始抗议起来。于是,她走过去,在她坐下后,培提尔将牛奶递了过来。
“喝一点,你会舒服一些。”
他们俩都看着她吃东西,斯内普就像是被石化了般,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自从培提尔开门进来后,他就一直是这个姿势。培提尔的嘴角带着笑意,他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宠爱与宽容……
涂着果酱的面包还在嘴里,埃尔莎放慢了咀嚼,培提尔的眼神通常是嘲笑且没有什么感情的,这是她一直的认为,他总在笑,可是眼睛不会骗人,嘲弄的、高傲的、疏远的、得体的、优雅的、恰当好处的气息总是伴随着他。有那么一刻,埃尔莎相信自己在培提尔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疲惫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快得如同是错觉……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她曾经还误解过他,哪怕是他每一次触碰她都被埃尔莎认为是有所图的,甚至为此和达逖。威森这样的人划上等号……可今晚,就现在,他的眼神中却是怜爱的,不管是不是同情或是别的什么,虽然埃尔莎并不喜欢任何人的同情,可不可否认,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今晚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让她感动的东西,那是一个父亲看女儿的眼神。
想到这些,埃尔莎感觉到嘴里的面包果酱都变得酸涩起来,酸得她的鼻翼两端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种酸涩一直酸到了她的心里。于是,她的心也被堵住了……
“你不能总吃得那么少。”培提尔提醒道,他转过头面对斯内普,“西弗勒斯,请允许我和埃尔莎单独呆会儿,可以吗?”
随之,斯内普就像是突然有了知觉,他动了动唇角,“当然,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她。他很快赴诸了行动走向了门口。
“西弗勒斯,长高了很多,与一年前相比,我想他还会更挺拔。”
培提尔的话让埃尔莎愣了愣神,她回过神咀嚼他话里的意思。
“一定要这样吗?”培提尔笑起来。
“什么?先生?”她恍惑起来,脸又红了,她的眼神中说明了什么吗?
“你们一起长大,有比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友谊。”他依然在笑,“这让我想到了一些值得回忆的事,美好的情感,单纯的付出和拥有,没有瑕疵。哪怕是有也是纯洁而美好的。”
“先生……”
“别不好意思。”他看着她,她的眼神,她的头发,她的脸,“你可是个小美人,埃尔莎。有时候都会让人忘了你的年龄,过了生日你就该15了吧,无比美妙的年龄。”
“先生……”埃尔莎无措地动了动身体,她大大地吸了口气。一般来说,父亲也会对女儿说这些话吧,马里奥从未关心过她的年龄或她的相貌,更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埃尔维斯更不会……她很想说些什么,可发现自己居然词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发现了你的变化,你在长高,你的身材与往年不同了,包括你的眼神。”他继续说着,声音低低的如同在自言自语,也毫不在意埃尔莎的尴尬与无措,“美人配英雄,可你会发现有些人不是英雄。而且你很快就会发现……”培提尔停顿下来,他伸过手抚弄她的头发,将一蔟头发撸到了她的耳后,就像每一次让埃尔莎倍感别扭的小动作。然后,他的嘴角再次弯了起来,“别忘了我们的传统,埃尔莎。除非,他足够强大。”
埃尔莎无措地看着培提尔,一边听一边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她的眼神里有了慌乱和进一步的无措,还有失落与不确定。
“西弗勒斯……和我,我们亲如兄妹。”她突然就感觉这样的话要说出来异常的困难。
培提尔点了点头,他的眉毛稍扬了扬,“送你一件礼物怎么样?”他岔开了话题。
“什么?”
“别那么紧张,瞧瞧你的小脸蛋。”他笑起来,并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她,“相信我,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埃尔莎排斥地看着那个盒子,千万别是首饰,千万别再是月光石,他们总是喜欢送这些名贵但又不实用的东西。可她的手却不自觉地伸了出去,在培提尔说‘相信我,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候。
她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一个圆型的挂坠,中间有一个小巧且精致的微型漏斗。盒子里有一行字,上面写着:时间是最好的利器,让我们偷走它!
“这是?”
“时间转换器。”培提尔看着她,开心地笑,“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东西,它可以帮助巫师们挽救一些事情,比如说麻瓜们常常后悔的事,一旦争取了更多时间后,另一个你会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
“可是……”
“但是。”培提尔靠近了她,他的声音很轻,但依然可以让人听得很清楚,“它会给巫师争取更多的时间,但不能让另一个你看到你的存在,否则会出现无法逆转的事。”
“无法逆转?”埃尔莎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培提尔要把这个做为礼物送给她,可听起来确实神奇。
“听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