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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中宝-重生将军不纳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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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头想着方子再多说两句。
  方子却是像来时一般,一阵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开玩笑,谁有空和你多唠叨?他还要去门口迎着主子!
  瑞海也只得继续拖着算盘,自己颠颠的跑到门口……
  那边,已经一群人巴巴地盼着他们快回来,甘恒越他们还在慢悠悠地往回晃。
  没法子的事,到底甘恒越顾忌着这么贸然出去怕是徒添是非,也是从后门出来的,顾忌着怀中娇人儿也是没骑马,坐在轿子里净挑着小路走,晃啊晃的好不容易才是回来。
  这么个晃法,到最后薛阿敏却是已经睡着了。
  轿中垂下的轻纱层层叠叠,扰打了她的脸上,惹的她轻触眉头。
  “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甘恒越现下虽是行军之人,但十二岁探花,他也是念过不少书,其中——他也不是没有过中二,半大小子看艳|诗。
  当时只觉不知羞耻,很是厌恶。偏生逢了这般情景,只能想得起这句了……
  “唉……”甘恒越握紧双手,抿唇,目光复杂的看着在自己怀中酣睡的少女。
  真真是少女了,不知人世险恶,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对自己没防备也就罢了,怕的是她对谁都一个样,也不知哪家,养出了这么一个娇人儿?
  是了,他现在也是弄清楚了,毕竟甘恒越不是个傻的,间或着薛阿敏的行为怎么就还能认为她是被训练出来的?自己怀中这个,才是真傻!
  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毕竟自己“凶名”在外,还干出了这么一件“偷渡”,想也知道若是自己想要提亲有多困难了。
  “这么一个,刁蛮的……”甘恒越看着薛阿敏头疼道,但此时却没有太愁,毕竟佳人再怎么反对,当事人态度坚决也没法不是?
  至于你问他为什么认为“当事人同意”。
  呵,站在塘子边非要和自己走又勾|引自己的那是个谁?
  甘恒越很是自信,却不知这中间闹了多大的乌龙,他于薛阿敏,目前还只是张长途车票罢了。
  想要追妻,路漫漫其修远兮。
  但愿他能坚持下去,上下而求索……
  

  ☆、金屋藏娇

  
  甘恒越隔着帘子,远远的就听见巷口的叫嚷。原是担心将怀中娇人儿吵醒,掀起帘子才发现是自己自己府中的些个人。
  瑞伯,方叔吗,七婶子和明恒。
  看着那一群站在牌子前,明显是来迎着自己的人,心里划过暖流。
  自己自江南回京之时是十二岁,幸得那位到底对甘家有愧,将甘家出事时被遣散的仆从们也召回了些,其中不乏原本甘氏夫妇的心腹。
  有着他们这么护着,当时十二岁的甘恒越在京中有又置办了宅子,直至之后从了军,现在得了名。因此府中可以说得上都是老人了。
  对着他们,甘恒越向来不介意多些宽容。
  只是现在到底太过吵闹……
  甘恒越用刚才的黑色外衫盖到薛阿敏头上,这才出去。
  皱眉问道:“瑞伯怎么就这么吵闹了?”
  瑞海看着他怀中的一团,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下意识的拨弄着手中的算盘,觉得他把算盘带来真是个明智的行为!
  最后还是方子机灵回了话:“主子,今儿个怎么回的迟了,宴会说是完了,我们好一顿担心才都出来了呢!”方子憨笑着说道,只是听内容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能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回晚了?笑话,不过是想听主子亲口说罢了!
  瑞海听他这么问,登时眼睛亮了起来,想着回头给方子加工资!
  “……”方叔又逗他玩儿,他这么大一个人了,晚些回家会被这么担心?平时却是没这样!
  他看向眼巴巴望着自己怀中的一团的瑞伯,再看看周围眼睛发着绿光的一群,心中却是无奈得很。
  他知道瑞伯他们也是急坏了,自己今年二十有一,搁别人家就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偏生他这,别说孩子,就是这整个府中,连个能生孩子的都没有,府中女人都是大妈了!
  尤其是他这个处境,整个甘家都望着他了……
  想着有些涩然。
  “瑞伯,整理出个房间吧,就西厢院那边。”他这么个暧昧的说道,要知道西厢院离着他住的院子可是近得很。
  罢了,给他们个盼头也是好的,反正自己觉着傻乎乎的丫头倒也不错。
  他又看向方子:“方叔,还劳烦置办些衣物,约莫是十二三岁女童穿的衣服。待她醒了便让她换上。”说罢,抬腿向院中走去,他走的真真是十分潇洒。
  徒留下瑞伯等人目瞪口呆的留在了原地。
  瑞海一脸菜色“十二三岁的女童?看不出自家主子好这口啊。虽说更有人者五六十岁偏要纳那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可自家主子一概严肃正经得很,着实,看不出来……”
  方叔和七婶子对视一眼,整个脸都灰白了“十二三岁?那要养多久!”
  只明恒一脸莫测,意味深长的看向甘恒越走的方向,男人嘛,我懂……
  他想着黑文儿笑了笑,最先抬脚回府了,
  黑文儿接到他的目光嘿嘿一笑,嘟囔着:“有什么大惊小怪,这不互补呢吗……”说完抬腿就跑。
  ……………………………
  酉时六刻
  甘恒越坐在书房中,紧皱眉头。想着自己才回府不久就接到的诏令。
  德光帝召着他入宫。无非是得知他抱了个女子回府的事。
  他看向还在书房软榻上休憩的绿团子,无奈:“这下子,你可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原本他绕着路走便是打了低调些的目的,省的多大点事一出就众人皆知,那样两人可是只能被绑在一起。
  原本是想给她一条退路,毕竟他这镇军大将军谁都看得出来,皇上有多忌惮他了。
  “这诰命夫人的名头,你是不接也得接了。”他说完,倒也没有多少愁绪。
  “瑞伯,准备官服吧,晚上进宫面圣。”顿了顿,道:“待……待她醒了再把她移置到西厢房。”说罢低头沉思,刚才自己才发现,自己竟是叫不出她的名讳。
  到现在,他竟还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丫头。
  这个样子,还能处吗?
  想着当时问及如此,她左顾言他。
  想来,是不想告诉自己?
  甘恒越眯眼,凉飕飕的看向还在沉睡之中的薛阿敏,默默的记了一笔账。
  德光九年二月二十八,携幼妻回府,其妻“略有”隐瞒。
  瑞海守在门外,听他的吩咐,忽然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欺负自己没对象呢是吧!
  良久,他一脸木然,应下。
  ………………………
  戌时三刻宫中明辉殿侧殿。
  德光帝磕着茶盏,看着飘出的青烟出神:“表弟啊,如今已是二十有一,为兄对你这婚姻大事很是挂念,若不早些看着娶亲生子,为兄甚是愧疚,这……”。
  甘恒越坐在下首低着头,眼中一片冷然,猜想着他没说完的到底是什么。他对这坐在上面的“表哥”真的是无感。
  真真是越来越虚伪了:“多谢皇上挂念,近来已是定亲。”说罢抬头,果然见德光帝一脸了然。
  “那可是哪家的姑娘?可是如花似玉,你啊,冷情的很,前些年却是从不张罗,不然,便是孩子,也该有祥远(德光帝儿子)那般大了?”德光帝俯身,笑眯眯的说道。
  “是江南镇上一商户女子罢了,不得兄长挂念。”甘恒越一脸木然,既然他要套近乎,陪着他套不就好了?至于他说的薛阿敏的身份,他是派人去查了的,只是到底匆忙,查的不详细,他看的也不仔细,导致了日后乌龙。
  “……”德光帝忽感捉急,原本打算扯上个半天,等亥时再放他回去的,没想到,几天不见他这表弟又直爽了许多,哈哈,哈哈,哈……
  但到底打太极打惯了,没话题他也能扯上一些:“这,这身份是不是太低了,好歹你也是我大德朝的二品镇军大将军!”
  “皇上说笑了,微臣家中也不过商户出身……”
  看着自家表弟一脸“你又逗我玩”的表情,德光帝郁闷。
  虽说当年甘家被抄家后,自己为了护着甘家这两兄弟的命,把他们记到了和甘家本家远了十万八千里的没落旁支。
  之后由于想要补偿给予他高位,又怕他位子高了对当年之事心怀怨恨拿来说道,到现在也没把他归到甘家本家。
  所以他这表弟本应该是户部尚书嫡三子,现在成了商户之子。
  自己这叫表弟也不过是在殿内没人了叫叫,过过嘴瘾,谁让自己这表弟太过霸气!
  于是遭报应了吧,被说的哑口无言,德光帝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他这该说些什么!
  “朕为她添妆罢……”德光帝干巴巴道。
  “微臣谢过皇上,天色渐晚,皇上保重龙体,微臣告退。”甘恒越不客气的应下,说完便行礼后潇洒离去。只在出殿门时候听的一句。
  “去看看阿楚吧。”德光帝放下茶杯,与这件事上他始终有愧于甘家。
  外人都猜测他会在甘恒越的婚事上做手脚,却不知这是他最不可能做的。
  只要甘恒越看上的人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他便不会干预。
  但说到底,还是有底线的……
  当年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招了恒楚入宫,德光帝复杂的想着。
  当年甘家一事,很大程度上还是德惠帝的原因,但招了恒楚却确确实实是他做的。
  如今甘家子嗣有二,能为甘家留后的,却只剩下了恒越一人……
  殿外
  “见过甘将军。”甘恒楚立在明辉殿外,看样子站了有一会了。
  “何总管好。”甘恒越看着他身上从二品的官服,心中复杂。甘恒楚自进了宫便改了姓,作何楚。
  “呵,恭喜甘将军了,甘将军慢走……”何楚低下了头,一副不愿再理会甘恒越的样子。是了,当年德光帝为起制约作用,招了他入宫,他自是有怨的。
  他如今也是从二品的官位,只比甘恒越低上一级,多讽刺啊。
  讽刺,这是他自进宫便懂得了的。同是兄弟,为什么他甘恒越位至权臣,他甘恒楚就这般?但时日久了,却无力再去怨恨了。
  他如今不在德光帝身前伺候,只在宫外开了府,做采买的工作。
  但即使同在宫外,两人也并不时常交流的。
  甘恒越转身,僵硬的向着往宫外的路走去,必然是要经过何楚的。
  擦肩而过之际,却被拦住,只听得一句。
  “三哥。”他抽回胳膊,带的甘恒越宽大的官服侧开一角,露出其中精致的绣鞋。
  “呵……”何楚顿住,片刻后笑开,望着甘恒越:“可生个大胖小子……”
  甘恒越僵住,他是很久没这么叫了。
  又反映过他说的内容。
  他是内敛惯了的,只僵着一张脸,心中——他真的不是登徒子,真的不是!
  只是换衣服时,不知怎的就有放入了怀中……
  看着他哪般,何楚又是笑。
  他才如同薛阿敏一般今年一十有四,身上却无半点如同薛阿敏一般的烂漫。
  他是没有甘恒越那般高大,却也在同龄之中显得突出了。许是去势这等活计真的是太伤身体,在宽大的官服下,就像是根棍儿一般,直直的立在冷风里。
  虽然那事情着实是他们所决定不了的,但何楚到底心中有怨,甘恒越心中也是有愧的。
  许是白天真得是太“暖和”了些……
  何楚已是偏过头,准备着走了,甘恒楚却忽地开口:“在宫外,若是自由,便去看看。”他涩然道,好歹也是说出口了,“方叔和七婶子后来回来了,还有明恒,你还记得吗,明恒也是当初府中的家生子,父亲说是待他有成了,便放了奴籍允他科举……”
  “后来遣出府还是落了奴籍那个,是否?”未等他说完,何楚插嘴道。
  甘恒越愕然,片刻后眼中闪过笑意:“是了,七婶子还说要与你做豆羹。”他说的都是很家常了,但也是很不易的,须知别看甘恒越人高马大,但心中的单子也是和他的体积成正比,重得很。如今这么开口,那担子竟是感觉轻松了不少。
  “遣了七婶子去就好。”何楚到底拒绝了去看看的提议。
  甘恒楚无奈,却知道这就已经很是不易了,只得应下。
  听了他的答复,何楚挥了挥衣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许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告别。
  徒留甘恒越在原地苦笑,但朦胧的何楚的身影都看不清之时,却随风比飘过一句。
  “待成婚之时,必携重礼拜访……”声音断断续续传入甘恒越耳中。
  正是冬末春初,虽然才不过戌时五刻,天却已经一片黑了。
  但甘恒越忽的觉着自己最近视力好了不少,看远处竟是亮堂堂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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