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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子大约只有二十二三岁上下的样儿,比小蝌蚪大不了多少,最多大上两三岁的样儿,身上穿的并不是一般女人死后农村人们给她们穿到身上的新装,而是穿的新娘妆!
这可就很容易令人产生联想了:难道她是在结婚当天的婚礼上,因为喝酒喝得太多而醉死,或者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猝死吗?……
很多原因都有可能,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年轻女子应该在以前给人看着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结婚当天才突然发生意外,叫别人误以为她已经死去的。
小蝌蚪对着年轻女子的脸儿仔细地看了起来。
由于这时是晚上,虽然有一点儿月光照下来,看人的脸儿还是看得不是很清楚的,特别是不能把一个人的脸色看得很准确、很分明。
不过就算是这样,因为离得近,小蝌蚪还是看得出面前这年轻女子是长得非常漂亮的,可以说是达到了倾城倾国的程度,即使董美玲那样一个美人儿都远没有她长得那么漂亮。他还看出来,她的脸上好象有点儿青紫、病态的表现,照他以前到自己的妈妈那农村老家生活了几年时间的所见所闻里,他知道有些女人因为某些想不开的原因或者其他原因,想轻生,喝下农药时死去或者没有死去,脸上都是会有这样的一种神色表现出来的。
难道面前这个年轻女子在做新娘的那一天,并不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而醉死,或者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猝死,而是因为想不开或者其他么子特殊原因,比如给别人逼迫她嫁给她不想嫁的男人,不想活了,而喝下了农药轻生吗?
第12章 丧尽天良
完全有这种可能!
小蝌蚪一想到面前这个长得这么漂亮、迷人的年轻女子,人见人爱的,却很有可能是因为给别人逼迫她嫁给她不想嫁的男人,拼命抗婚,最后无法抗下去,不想活了,最后就在婚礼的时候喝了农药轻生“死”去,就不能不对她生出了分外怜惜和同情的心情来。
面前这个年轻女子真是很不幸,也很可怜啊!
“啧啧,怎么那个男人要那么卑鄙无耻呢?人家不喜欢他,不爱他,不想嫁给他,他也要硬逼人家这样一个美丽、可爱的美人儿去嫁给他,结果害得人家就算长得这么美丽、这么可爱,世所少见,也不能不走绝路,想要快些去变成尘土,而不想再让自己的美丽容颜继续留在这尘世上。叫别的她会喜欢,会爱的男人也没福娶她为妻了。这真是太丧尽天良了啊!”小蝌蚪在自己的心里边不能不生出了一点儿感叹和谴责的情绪想。
可能是因为喝了农药,身体受损;又或者是给埋在土里边时间较久,缺少氧气,致使身体极度虚弱,所以到这个时候,虽然小蝌蚪把棺材板揭开了,年轻新娘却还是仍然躺在棺材里,眼睛微微地眯着,胸脯轻轻地起伏着,并没有能自己快快坐起来。
这时小蝌蚪就将自己的身子略向她倾过一点儿去,再向年轻女子询问:“大姐,你现在觉得自己好些了吗?”
女子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想说么子话儿,但嘴巴动了几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说明她这时身子真的是很虚弱,连多说一句话儿的力气都好象没有了,只是把眼睛更睁开了一点儿,可以向小蝌蚪看过来,同时让他知道,她已经注意在听他说话儿,也愿意跟他说话儿了,他想再说么子话儿,他就可以再向她说么子话儿。
这样,虽然小蝌蚪还没有得到对方的直接回话,他也知道自己可以继续跟对方说下去了。
他虽然是一个盗墓的人,在这社会上是属于牛鬼蛇神和坏分子那一类,但他跟女人说话儿,却从来不是那种骚性的人,不会将自己的烂舌头对着对方说出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儿来的。所以年轻女子虽然长得很漂亮,很迷人,叫男人一见她就不能不对她心动动,他在她面前也没有让自己表现出轻浮、浅薄的那一面来,而是显得挺正经地询问她的意见:“我现在把你扶出来好吗?”
年轻女子“嗯”了一声,主动地把她的手伸向了他。
小蝌蚪将她这还非常冰凉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后让自己的身子弓起来,向她倾过去,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头部,将她的身子给扶了起来。
这个时候,小蝌蚪当然只是让年轻女子先坐起来就行了,因为象她那么虚弱身子的人,他怕她还没有力气站立,叫她一下就站起来,她会站不稳,往地上摔下去。
等年轻女子坐好了,小蝌蚪开始还用自己的手扶住一下她的肩头,以免她刚坐起来,马上身子又往棺材里边倒下去,摔坏她原已经那么虚弱的身子。
后来他看她的身子似乎能够自己坐稳,不会乱向后边倒下去,他便试着把自己的手放开,见她果然是能够自己坐稳,他就完全放开自己的手了。
有风向他们吹来,很微弱的,把他们的头发和衣服给吹起一点儿来。
旁边也有一点儿小动物发出了小小的响声。那些小动物主要是一些虫、蛙和无毒的小蛇之类,并不吓人的。
随后,小蝌蚪就想扶起年轻女子来了。因为他想到她是抗婚轻生的,应该不会是这附近村子里的人,而只能是给逼嫁到这村子里的人。现在她重新活过来了,从坟墓里再跑出来了,她肯定不想让这周围村子里的人知道,再把她拉回去,让她跟她那个给她抗婚的男人重新做一对夫妻。他又一时不好向她问太多,也担心她现在不愿意回答他,因此只想先把她带到别处去再慢慢询问。
时间不等人,他们之前在这儿做了那么多事情,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如果不快快让年轻女子从棺材里出来,再把泥土快快地按原样重新填埋上,不给别人明天来到这儿或者经过这儿时,发现其中的蹊跷来,然后报警或者追踪他们。同时他们不快快离开这儿,麻烦就越多——拖得越久,他们就越难从这儿离开,就越有可能给住附近村子的人发现,而且他们也会越来越犯困、很想睡觉的。
如果年轻女子不是女子,而是一个男人,或者她虽然仍然是一个女子,但跟小蝌蚪早已经很熟识的,为了能够快些离开这儿,小蝌蚪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快些把她给抱出棺材来,让自己和傻蛋能够把那坟茔重新给填埋上。可她是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女子,而且是一个那么美丽、迷人的女子,互相都会有一种尴尬的情绪产生的,他就不好乱去那样做了。
因此他蹲在她身边,看着她,虽然心里边有点儿急,也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她:“大姐,我现在把你从棺材里扶出去好吗?”
“好,行,谢谢你。”年轻女子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比较有力气再说话儿了,一副随他想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她都会听从他的样儿。
这自然叫小蝌蚪很欢喜,于是他又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去,一手抓着她一只手臂,一手搀着她的后背,把她先“拉”了起来,待她双腿站起了,脚步立稳了,然后就扶着她,让她慢慢地抬起腿来,迈出棺材,走到坟墓旁边有比较多杂草的地方去,再让她坐了下来,然后他便把棺材里的殉葬物品先一一收拾了起来,放进布袋里去,也没有很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头枕,一面镜子,一把梳子,一个银戒,还有一只手表,就这么多东西。这能够让人们知道,这个时代的农村人还没有先进的家用电器,生活水平还是很低的。
第13章 很苦很累
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后,小蝌蚪便招呼傻蛋说:“傻蛋,快,抓紧时间,把泥土再重新填回去,填到象开始挖的时候那个样,让它再成坟堆!”
“好咧!”傻蛋爽快地答应他,马上就从地上操起了洛阳铲来。
小蝌蚪自己没有马上拿工具,而是走到棺材板前,把这东西捧起重新盖回到棺材面上去,当然不再钉上钉,让它耗费太多的时间,然后他便拿起跟匕首差不多的探阴爪也回填起土来。但他只“铲”了一下土,觉得用这么小的工具去回填土实在是太慢了,太耗时间了,傻蛋人小,力气小,使用洛阳铲去铲土也铲不快,白白浪费那个工具。这样,他“铲”了一会儿土之后,便将自己手上抓着的探阴爪递向傻蛋,对他说:“傻蛋,你用这个东西铲泥吧,让我用洛阳铲来铲。”
“好的,蚪哥。”傻蛋再次爽快地答应他,将洛阳铲跟他换了探阴爪。
随后,他们两个人都拼命地工作起来。
干体力活儿是很苦很累的,挖土的时候累,填土的时候也同样累,只干一下就满身冒汗,有许多汗水先从额头上和头顶上冒出来,往下流,有的从头背后和两边流,有的则从脸上流。那些流向脸颊两边的汗水,只是给脸颊带来了几分痒痒的感觉而已,由上往下滚,滚到地上去。而从正面往下滚的汗水,则是有一些流到了眉头处,再由眼角流进眼眶里去。
汗水是带一点儿盐渍的,拿嘴巴去“品尝”,会“品尝”出它的咸味来,而让它流进眼眶里去,则会叫眼睛很不舒服,连要睁开也变得挺困难了。
小蝌蚪在干着活儿的过程中,怕出现这种情况,就时不时在汗水往下滚,还没有滚进自己的眼眶里去之前,就急忙把自己肩膀上的衣服给“耸”过来,将额头上的汗水给抹掉一点儿去,叫它们不那么容易再流进自己的眼眶里边,叫自己到时连想睁开眼睛也睁不了。而对傻蛋呢,他也同样叫他这样做,以防他不知道注意,叫汗水流进他的眼眶里边,到时因为很不舒服,而不管不顾地在那儿乱嚷乱叫。
这个时候,周围的环境非常安静,他们三个人不说话,就除了微风吹起的草声和一点儿小动物的微弱声音之外,便再没有其他声音了。月亮和星星挂在天空中,有时一眨一眨的,也默默不语地看着他们。
因为干体力活儿很容易叫人觉得累,特别是叫手臂觉得累,所以小蝌蚪和傻蛋两个人每紧张、快速地干了十分八分钟以后,觉得自己手臂比较累了,就停歇一下,等过上几分钟以后,觉得手臂不那么累了,又再接着继续干。于是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就把坟土按照原样再回填到了原处去。
完事之后,小蝌蚪用力地长舒了一口气儿,为了尽可能不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给别人看出来,他还仔细地前后左右走动两次好好检查了一下,将那些看着似乎不那么合原样的地方认真地“纠正”了一下,拿土修补了好几个地方。
到了这个时候,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年轻女子的身体状况看着也越来越好了,不仅可以自己坐,还可以自己站起来,慢慢走动了。小蝌蚪自己也觉得有点儿犯困了,就拍了一拍自己的衣服、裤子,收拾好自己的工具,一个布包由自己背着,另一个布包由傻蛋背着,走到年轻女子跟前说:“大姐,我们现在先回公社我们住的地方去吧,好好洗一个澡,睡上一觉,到明天起来了,吃过早饭以后,比现在有力气有精神了,你想回家,我再送你回家去吧。”
“我不想回家!”年轻女子一开口,就是一种很决绝似的语气。
小蝌蚪听她这样说,自然就不能不想到,她这次轻生,不仅有“夫”家的责任,也同样会有娘家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们两方相逼,叫她走投无路,非常绝望,她也不会做出那么轻率的事情来,她现在不想回家去,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既然年轻女子自己不想回家,小蝌蚪当然就没有硬逼她回家去的道理,她以后想怎么样做就随她怎么样做,他都不能乱干涉她。
这时他便不能不想到,如果她愿意的话,他是不是到时可以把她发展为自己盗墓队伍里的一个女成员,以后跟他们一起干,让他们更多一个伙伴呢?
在以前,小蝌蚪跟瘌疤他们一起去盗墓,从来都是一些男人,没有过一个女人参加进去,要是面前这个年轻女子也愿意跟他和傻蛋一起干这种事情的话,那可是他迄今为止第一次跟女人在一起干呵!
假如真的能够这样的话,那可就很新鲜,很特别了啊,因为人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还有男女有别,做事谨慎嘛。
总之,跟清一色全是男人相比,有个女人在身边一起盗墓,那感觉肯定是非常不同的,特别是年轻女子还是一个长得那么美丽迷人的年轻女人,给小蝌蚪带来的感觉,就肯定更加不同了。
小蝌蚪的心,在想到这种很吸引人的前景时,当下不能不变得跃跃欲试起来了。
只是,他不敢在现在就乱开口向年轻女子询问,因为他才新认识对方,连对方姓么子、叫么子都还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的性格、脾性是怎么样的,乱问对方,可能会立刻就遭到对方的一口拒绝甚至怒骂,然后她就快快从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