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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诀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往璎珞身边蹭去。而房外把守的秦家侍卫。不动声色地运气。蓄势待发。
“哼。”秦家家主恼怒地哼了声。手腕翻动。一把通体黑金且攥刻着精美图纹的锋利宝刀。已从纳戒中取出。被他搁在了桌上。“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手掌紧握着刀柄。并无要先交物的意思。
月浅曦细细打量了一番宝刀。她是炼器师。对炼器的材料最是清楚。这刀与璎珞身上的玄铁锁链的确是相同材料淬炼出的。是真货。
“放了我儿。”秦家家主沉声命令道。
“我记得。信上有写明阁下最好是一人前來。”月浅曦慢悠悠执起茶杯。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
酒楼外边隐匿的武者。她不是洠в胁炀酢
秦三少只要交出去。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废话少说。把我儿交出來。兴许你们今日尚有一条活路。”敢在秦家的地盘上对他的三儿子出手。便是不去计较旁系弟子的死。就冲这份罪。他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要是交了人。我们还有机会逃走吗。”月浅曦失笑道。
“家主。何必同她废话。”房外的侍卫怒声高喝。“把他们通通拿下。就能逼他们交出少爷。”
“嗯。这法子也行。只是不知道是你们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更快了。”月浅曦耸耸肩。无所畏惧的姿态。却让秦家人齐齐一震。不敢贸然出手。
璎珞双眼放光地盯着月浅曦。月姑娘好帅啊。
秦家家主气得脸色铁青:“我们秦家与小友何仇何怨。”
“我与你们无仇也无怨。不过是想借贵族的玄铁兵器一用罢了。阁下千万别说我们若亲自登门。你就会赏脸借出兵器。”这话骗骗三岁小儿兴许能成。对她却是无用。
只看秦三少的态度。就不能猜到秦家对他们的恼恨有多深。真要彬彬有礼地上门求刀。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既然是无用功。她又何需再做。
“若非别无他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月浅曦无辜地摊了摊手。可把秦家人气笑了。
“你。”侍卫怒指她。若眼神能杀人。约莫她这会儿早该万箭穿心。死得不能再死。
秦家家主挥了挥手。命下属退下。
“你想怎样。”他沉声逼问。
“请阁下立天地誓约。一旦我等放了秦三少。秦家上上下下不得对我们出手。将放我们安然离城。”见他面露不愿。月浅曦又添了个筹码。“当然。在用完这把兵器后。我们会原物奉还。这一点阁下可以放心。”
“这主意好。”南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月浅曦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赞许。随后。静等秦家人答复。
看他们的态度。理应十分重视秦三少。人只要有弱点。就能被击破。如今秦家的软肋在她手里。而她提出的要求。又未踩及秦家底线。十有**秦家会答应。
月浅曦有底气。自是不怕。在秦家家主考虑的空档。还慢悠悠抿了口茶水。
姿态气定神闲。悠然自得。险些把秦家侍卫气到吐血。
半响后。男子终是点头:“好。就照你的法子办。”
“家主。”侍卫齐声惊呼。这么离谱的条件他们若应了。秦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住嘴。”一记冷厉的眼刀投去。众人满腹的说词立时消失在舌尖。只得瞪着月浅曦出气。
天地誓约结成。月浅曦收下了宝刀。持刀挥落。
贯穿二人琵琶骨的玄铁锁链应声断掉。
好利的刀法。秦家家主瞳孔微缩。或许他小觑了此女。一介炼器师。却能掌握不逊于剑士的刀法。往后前途无量啊。
“多谢阁下借刀。”月浅曦反手将宝刀投向他。
男子凌空接住。顺手收回纳戒里:“人呢。”
月浅曦摩擦了几下纳戒。从里边将不省人事的秦三少放出。
“我们走吧。”她轻拍着衣诀。拔脚朝房门行去。
秦家人坚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盯着她。
“阁下想毁约不成。”月浅曦微微侧身。斜睨着环抱儿子的秦家主。
“放行。”天地誓约在身。纵然他再恼。也不得不遵守。
侍卫满心不甘地望着人下楼。秦家在天镜之地闻名多年。这是第一次被人当众甩脸。
“哈哈。浅曦。你看到他们刚才那张脸了吗。”南诀得意地捂嘴窃笑。脑中回荡的。是秦家那一张张憋屈、郁淬的精彩脸庞。
月浅曦额角一跳。暗处已有不少喷火的目光投來。
这个笨蛋。
璎珞一巴掌糊了南诀一脸:“你不说话。洠税涯愕毖瓢汀!
他们才刚出酒楼。四周多的是埋伏的秦家高手。当着人家的面洋洋得意。是想把人再得罪狠点吗。
“姑娘。现在出城恐怕后患无穷。”皇甫诺言沉声提醒。
天地誓约只能保他们安然离城。一旦他们出城。秦家必会派人追杀。出这口恶气。
“都是我们连累了姑娘。”璎珞小脸一垮。心头压抑的自责与内疚再次冒出头。
月浅曦掐了掐她的脸蛋。笑骂道:“忘了我在海岸说过的话吗。”
伙伴间。洠в辛垡凰怠
“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晚就在城中歇脚。赶明儿再上路。”月浅曦故意提高了嗓音。这话是说给秦家人听的。
“那咱们要去哪儿歇息啊。”南诀傻乎乎地问道。
“去神庙借住一宿吧。相信伟大的大帝不会眼睁睁看着信徒流落街头的。”说完。她径直转身朝街上走去。
南诀眨眨眼。浅曦这话听着怎么有一股子讽刺的意味。
询问过街上的武者。知道神庙的方位后。四人慢悠悠踏着夕阳的余晖走远。
身后。一直有秦家人尾随。直至他们入了神庙。气息仍滞留在外边。
“这是神庙仅剩的客房。”守护者引着人到达后院。“你们可以在此歇息。”
“有劳了。”月浅曦礼貌道谢。
守护者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入夜后。月浅曦偷偷在房中的陶枕上留下一道灵力。随后。与璎珞一起。施展隐身术将南诀和皇甫诺言悄悄带离神庙。从墙内飞出。特地避开了外围把守的秦家人。
第二日清晨。当守护者敲门进屋时。里边早就人去楼空。
秦家得到消息。立即调动全族弟子在城里城外搜捕。可惜。连月浅曦的人影都洠苷业健
“立即联系神殿圣师。”秦家家主神色铁青地端坐在堂屋上首。“把这帮人的所作所为上报神殿。”
他要请神殿做主。让这帮胆大妄为的家伙付出代价。
距离城镇数十里的半空中。一把巨大的金剑正在御空飞行。
和煦的暖风迎面挥洒而來。打在脸上有些细碎的疼。
月浅曦盘膝坐好。跟前放着的是一张天镜之地的地图。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神殿所在的雪山足足有百里之遥。据皇甫诺言所说。雪山设有限制。未经神殿许可。不论是武者。还是魔兽都难攀登上去。唯一进入雪山的机会。只有得神殿恩许解除限制。
而离神殿最近的城镇。当属四季寒冬的獒沃城。此城离雪山只数里远。周遭群山环绕。地势险要。是绝佳的易守难攻之所。
“我们先去这儿。”月浅曦点了点獒沃城的方位。
“听你的。”南诀三人并无任何异议。一副以她马首是瞻的模样。
第五百八十七章 出手相助
绵延不觉的山岭一眼望不到尽头。入眼的尽是层峦叠嶂的青葱大树。耳边飘荡的则是咆哮不止的魔兽吼叫之声。
此地乃天镜之地中央的群山密林。这片密林将整个天镜之地一分为二。森林外。是靠近炼狱之海的外围。要想通往神殿。这里是必经之所。
“轰”。一只庞大的食草花一头栽倒在地上。
璎珞飞身跳远。避开了花朵在落地时溅洒出的绿色毒液。
下一秒。一道火光从泥土地前方蔓延而來。顷刻间便把还未死透的食草花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一枚深绿的兽核。
南诀小跑着上前去将兽核拾起。装进了腰间鼓鼓的布袋里。
“第三十颗兽核。哈哈。有了它们。咱们到达下一处城镇时。就能换不少银子了。”他叉腰狂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月浅曦稳坐在雪狼的背上。不紧不慢地从火焰尽头走來。
“只是低阶魔兽而已。值不了几个钱。”
“积少成多嘛。你以前不是说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这话我一直记在心上呢。”南诀小心翼翼地系好袋口。“再说咯。换不了银子。大不了我把它淬炼成暗器。这颗兽核带毒。毒性虽然不强。但对付一般的武者绰绰有余。”
月浅曦哑然失笑。洠г偌绦盟顾S檬藓俗隽废啊T銮苛镀鞯氖炝范鹊娜肥遣淮淼姆椒ā
四人一路从密林外围杀出一条血路。便连皇甫诺言。也在实战中将身手磨练得出类拔萃。在无灵力的前提下。与低阶魔兽。交手。亦有**成的胜算。
而南诀则成功地将炼器师火种提升为淡青色。修为也蹭地升上入体四重。与璎珞的实力相当。
反是月浅曦。修为始终止步于入体八重天巅峰。每每有即将突破的迹象时。感觉又蓦地消失。无法一举踏入九重。
八重天和九重天虽只差一个品级。但实力却相差甚远。
群山密林中央地带生存的多是中、高阶的魔兽。低阶魔兽但凡靠近这里。立马就会沦为凶兽的盘中餐。一命呜呼。
南诀找到一处小溪。正乐呵呵清洗着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冷不防。小溪对岸突然传來了几道魔兽的威压。
“主人。是神兽的气息。”萌萌咻地从月浅曦肩头坐直。神兽血统的压制。让它有些难受。
“你先回空间去休息。”月浅曦输送了一丝灵力。助它摆脱威压的桎梏。
萌萌乖乖点头窜进了空间。陪莲灯玩去了。
“走。咱们凑近些看看。”既然遇到了神兽。就这么错过岂不可惜。要是能契约一只。她或许能借此突破。便是不能契约。和神兽。交手。或是得到兽核。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月浅曦唤出金剑。将三人带上朝气浪传來的方向飞去。
金剑在林间的战斗圈上方停下。朝下俯瞰。战况却出乎她的预料。
轰然倒塌的深林里。正在交战的并非是魔兽。而是一众武者与一群身陷星芒契约阵法里的神兽缠斗。
泛着金色光芒的阵法将成年的大鹏鸟神兽围困住。四条以金元素幻化出的锁链。牢牢捆绑住它的四肢。在它身旁。是被阵法释放的灵力死死摁倒在地的小魔兽。从体形上看。应是同一种族。
“契约阵法。他们中肯定有契约世家的驭兽师。”皇甫诺言凝声说道。
“真奇怪。动手的人实力明明很高。可你们看。他们护在后方的人。却比他们弱许多。”璎珞敏锐地察觉到在布阵的五人身后。唯一一个洠в谐鍪值陌滓屡印
从她散发出的气息來看。其实力远远逊色于身前保护她的同伴。只有入体三重的修为。可这些人不仅在忙着布阵困住神兽。还分心为她张开保护屏障。这不是很奇怪吗。
“大概是世家中的嫡系传人。”月浅曦猜测道。“再看看。”
如果这些人抵不过神兽。也许她能捞上个便宜。
“小姐。上方有人。”维系阵法的武者敏锐察觉到上空多出來的气息。神色有些凝重。“而且实力不低。恐怕也是冲神兽來的。”
人群后的少女一听这话。立即表明身份:“我是神殿圣师的侄女。这些神兽是我瞧上的。你们赶紧滚开。不许和我抢东西。”
往常只要她表露了身份。就能到处横着走。这回肯定也不例外。
少女得意洋洋的想到。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狠光。
“神殿圣师的侄女。”月浅曦顿时乐了。哟呵。看样子她不搞破坏是不行了。谁让她偏生和神殿有仇呢。
“皇甫。这阵法要怎么解。”
皇甫诺言细细观察着阵中图纹印记。再记忆里寻找着相同的阵法记载。洠Ф嗑谩>驼易帕恕
“我曾在一本高阶布阵书中见到过此阵。阵法名为困灵。可将阵中魔兽、武者的灵力吸收。扰乱其神志。是不少布阵师用來强行契约凶兽的手段。想要解阵。只需破坏阵眼。”说着。他抬眸看向布阵的四人。“他们分别站在四方菱形一角。以身体为引支撑阵法结成。但真正的阵眼。是它。”
手指直指着光晕外几步之遥的一株铁树。
“附近的树木受到阵法波及。纷纷倒塌。唯有这株纹丝不动。”由此推断。此树必是阵眼。
话音刚落。月浅曦俯身跳下金剑。掌心凝力。一掌将铁树拦腰斩断。
树冠崩塌。阵法宣告土崩瓦解。失去束缚的大鹏鸟愤怒地仰头嘶鸣。刺耳的音波夹杂了魔兽灵力。声波震得人耳膜嗡鸣。气息为之震荡。
“不愧是神兽。”月浅曦顺势撤回剑身。手指在袖中飞快捻决。幻出保护屏障。及时将声波隔绝掉。
仅凭叫声就能让她体内的灵力产生絮乱。其实力可见非同一般啊。
“糟了。小姐。神兽发狂。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快逃。”四名武者同时撤手。转身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