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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见她将银簪随手丢在下人的帚簸里,以为她因为吃了迷心散,所以忘记了银簪,怕她日后记起来后悔,他特特的让下人找了来,一直放在自己手中。
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许多东西都忘记了、落下了,唯独属于她的匕首和银簪,他一件也没落下,日夜带在身边……他暗忖,一定是因为她杀了浣霞,他恨她,所以才带着她的东西。
萌紫玥以手抚额,她想起来了。她本不想拿回银簪,但转念一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意味不明的道了声:“你有心了。”
她将银簪放在掌中,暗用内力,银簪很快弯曲成一团,然后悄悄扔在草丛里。
张少昊眼角微微撇过,继而转开视线,俊俏的脸上神色莫测。
萌紫玥从匕鞘里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他道:“我的话问完了,开打吧,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
武野将小老虎放生,丝毫不敢耽搁,马上飞跃下山。远远的便听到兵器相交之声,他心中一紧,即刻大喝一声:“萌姑娘?”
萌紫玥这次用匕首,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匕首对上长枪,她的胜算小的可怜。听到武野的声音,还未作答,张少昊却讶然地道:“你的护花使者?”他暗自打量她身上的装束,接着道:“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未嫁人吧?”
萌紫玥抽空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仅是脆生生地道:“武野,我在这里。”
武野很快就到了,乍一见张少昊,他的眼睛立刻红了,不由分说,抽出腰间的青锋剑便向张少昊刺了过去,并冷冷地道:“张少昊,上次让你逃了,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张少昊应付萌紫玥游刃有余,他并未尽全力,就当陪她玩,给她喂喂招而已,只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却是武野。
他当然认识武野,那次用箭射羽千夜,他和武野交过手,心里微微有些惊讶——冤家路真窄,一连碰到俩,古人诚不欺我!
“叮叮当当”,武野的青峰剑对上张少昊的长枪,兵器相交,瞬间发出清脆地响声,火星迸飞如雨!萌紫玥被替下来,得以休生养息。
她一边调息,一边替武野掠阵。
突然,有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从山峰上飞快地掠下来。这些人手持寒光闪闪的武器,人尚在半空中,对着张少昊和武野便是一扬手,“嗖嗖嗖”的发了好一大篷暗器。
“他娘的,谁的人?”
“张少昊,是你的人吗”
“萌紫玥,是你的人吗?”三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的一头雾水,纷纷指责对方,同时不忘打飞暗器。
萌紫玥反应最快,立即叫道:“这地方时有盗匪出没,肯定是盗匪,快点杀光他们。”
不料,这些盗匪的水平和素质都很高,非但带了大批暗器,还带着药粉。其中有两个冲萌紫玥一扬手,武野吓了一跳,赶紧丢下张少昊过来保护她。
萌紫玥猛地一挥袖,将洒向自己的药粉挥开,对武野道:“不是暗器,是迷药!你快闪开。”
这下子,三个人顾不得寻仇了,先对付这些莫明其妙的黑衣人。
张少昊边打边靠近萌紫玥身边,目光微凝,皱起眉头,将信将疑地道:“是我少见多怪,还是我孤陋寡闻?这些人真的是盗匪吗?这年头,盗匪的功夫都这样高?”
萌紫玥也很奇怪,眨着明眸,疑惑地道:“上几次来的盗匪,个个和萝卜差不多,这次鸟枪换炮,全像金钢钻。”
张少昊和她相处过几天,知道她嘴里时不时会蹦些奇怪的词语,也不以为意,反正她的意思肯定是说对方很强悍。
武野在一旁道:“不是盗匪,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那个使龙爪手的,是有名的杀手。”
“那还好!”萌紫玥松了一口气,若是盗匪都这么强,栖凤村只有死路一条……
张少昊不明白她是个什么逻辑,冷冷地道:“这还好?数十个一流的江湖高手,又准备充分,我们不死也得脱成皮。”
萌紫玥蹙起眉头,三人中,就数她的功夫最差。连张少昊这样不可一世的家伙都表示不能全身而退,看来对方真的很强。
况且这些黑衣人行动诡谲,一个个沉默不语,对张少昊和武野多是凶猛的杀招和使用暗器,对她则宽容许多,只用药粉,即使刀剑刺来,都是避开要害部位。
蓦然,她眼角瞥见一个黑衣人手往背后一伸,飞快地拉出一张网状的东西……
妈呀!这东西她太眼熟了!萌紫玥眸子圆睁,只觉得惊悚无比,这不就是那个名为“捆仙网”的玩意吗!
☆、037 千夜归府
“张三疯,你的老熟人来了!”
张少昊唰的一枪逼退几个黑衣人,觉得莫明其妙:“什么?”
萌紫玥向武野靠近,哭丧着脸道:“看那张网,你不觉得忒亲切,巨熟悉吗?那是比捆仙绳还厉害的捆仙网呐!”
张少昊凝目一打量,发现黑衣人中有几个在相互拉一张网,立刻恍然大悟,“是上次绑走了你的那批黑衣人……”
“武野,他们那张网非神兵利器划不破,撤吧!”萌紫玥能屈能伸,果断招呼武野跑路。
武野正要带着她杀出包围,可那些黑衣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动作亦娴熟无比,转眼间一张大网便向他们三个人头上罩了下来。
“呼呼呼!……”张少昊眼一眯,双臂微一用力,他手中乌黑的长枪陡然飞上半空,在空中狂风一样的疾速旋转,并发出呼呼的风声,威猛无比,很快就将那张“捆仙网”缠绕在枪身上。
萌紫玥一看大网起不了作用了,方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一股异香迅速的在空中扩散开来。这股异香不知从何而来,毫无预警,三个人或多或少都吸入了一点。待吸入后才觉不妥,想要闭气,却已来不及了。
萌紫玥摆了摆头,感觉视线慢慢变的模糊不清,浑身也聚不上力气,软绵绵的。心知不好,这真是一帮江湖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不缺啊!暗器、毒药、网、迷药……
她用力咬了咬唇,突然提气向左边飞速掠去,落地后便发足狂奔。
武野和张少昊发觉她离他们越来越远,而那些黑衣人几乎是同时放弃攻击他们,转而向萌紫玥蜂涌而去,两人乍然明白过来了——黑衣人杀他们是顺代,抓萌紫玥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萌姑娘……”武野急忙提气追了过去。
张少昊腾身夺回自己的长枪,马不停蹄的跟上。他们两个也受到了异香的影响,行动已不如先前敏锐矫捷,渐渐变的迟缓起来。
萌紫玥尽力拖着黑衣人向左跑,以扰乱他们的心思。而武野和张少昊追上来后大开杀招,狠狠杀了几个黑衣人。
眼看黑衣人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萌紫玥却感觉浑身愈发无力了,正焦急地想着辙,远远看到一条人影,宛如追云破月的利箭一般向自己这里电射而来,几乎瞬间便掠到她的面前。
她还未能分辩对方是敌是友,对方手臂却倏地一伸,将她强行揽入宽阔的怀抱,然后又用力把她拉到身后,并用懒洋洋地声音道:“何方狂徒?竟敢在小爷面前强掳良家女子,是不想活了么?”
饶是如此险要关头,萌紫玥亦差点为之失笑,“罗祺,他们会用迷药,你当心!”
“迷药?”罗祺剑眉一挑,手中的洒金黑扇陡地一挥,但听一阵“嗖嗖嗖”的利器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接着便是黑衣人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追萌紫玥最紧的几个黑衣人悉数倒在地上。
他冷哼道:“毒药小爷尚且不怕,还迷药,未免太小看小爷了。”
萌紫玥闻言,立刻倾身抱住身边的一棵大树——她头晕的厉害,怕摔倒。
罗祺挥舞着大折扇迎战黑衣人,间或回头撇了她一眼,见她抱着一棵大树打瞌睡,不由嘴角一弯,脸上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戏谑道:“这么惨?站着也能睡着?”
武野见罗祺救下萌紫玥,松了一口气之余大喊一声:“罗祺,赶紧杀了这些人,一个也不要留,他们是专程来抓萌姑娘的。”
罗祺闻言,脸上姿意轻松的神情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乌黑的眼睛骤寒,滚动的全是锐利的杀意,浑身煞气逼人,似追魂阎罗。
他手中的招数随之一变,挥洒劈斩之间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招招欲夺人性命,沉声道:“诸位,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小爷心狠手辣了!”
……
迎宾楼,天字号房里。
室内陈设精致,高挂的艳丽的红色幔帐轻轻晃动,靡靡浮浮。床榻上锦被色彩灿烂,凌乱不堪,地上各色衣服散落一地,淡淡熏香营造出旖旎迷离的暧昧,有两名女子正在榻上嬉戏玩耍。
榻边有四名相貌俏丽的丫鬟侍立着。她们皆着粉色轻纱,薄薄的一层纱完全遮不住她们姣好的身型,露出娇臀美乳,一片诱人的肉光。幸好屋中够暖和,不然再这种天气穿的这样少,岂不是要让人冻死。
但令人费解的是,此处也没有男子,不知道她们穿成这样是为了让谁心动。
一名女子躺在榻上,浑身片丝不存,四肢被红绸紧紧缚着,手和脚被拉得大开的姿势令她动弹不得。
她眉如春山浅黛,有一双水汪汪的眼情,娇好的容貌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可眼底却蕴藏着深深的恐惧。她望着坐在床沿上相貌美丽的女子,朱唇轻启,似娇唤似求饶:“郡主,不要……”
思岑郡主艳丽的唇瓣上勾,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浅笑,身上披着朱红轻纱,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略显平坦的胸部,以及细细的腰肢,就连腰下的风光也隐约可见。
她手持青铜烛台,烛台上粗如儿臂的红烛燃烧着,声音异常甜美地对着床上的女子道:“兰儿,你不想要什么啊?”
话落,她手中的烛台赫然一倾,烛火猛然摇曳,一串串红色的烛泪漱漱滴落在床上那名叫兰儿的女子柔嫩的身上,宛如朵朵红梅绽放。
“啊!”兰儿被滚滚的烛泪灼到,浑身抖动个不停,乳波荡漾间既惊又痛,不住娇声叫唤:“郡主,不要,太烫了,兰儿好痛啊!”
思岑郡主嘴角的笑容扩大,眼睛狂热地盯着那荡漾起伏的胸乳,手势微往下移,又是一倾。
兰儿顿时花容失色,惨叫声声,滴在酥胸上的烛泪烫的她钻心的疼,身子差点弹跳而起:“啊,郡主……饶命啊,你饶了兰儿吧?”
她呜呜哭泣,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比烛泪落的还多。被绑住的身子频频抖动一阵,然后又绷的紧紧的,心里害怕极了,死死咬着颤动的嘴唇,生恐郡主又落下一串烛泪。
“哈哈哈!”思岑郡主望着兰儿可怜的模样,还有她身上的朵朵红花,高兴地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娇小的乳也跟着抖动着,俨然兴奋极了。
在兰儿惊恐欲绝有眼神中,她持着烛台越往下移,观其势,竟是往兰儿大敞的腿心而去。兰儿竭力挣扎,如离开水的鱼儿般,可手脚被缚,她根本无法躲避即将到来的酷刑!
“啪!”的一声巨响,蓦然,紧闭的房门被人狠狠一脚踹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旋风般的闯入,伴随着雷霆震怒的低沉喝叱:“思岑,你干的好事?”
冷不防有人闯入,思岑郡主没有防备,条件反射之下手难免晃了晃,烛台上的红烛又滴泪下去,烫到兰儿的大腿间。
兰儿浑身顿时剧烈的抽搐,并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啊……郡主饶命,好痛啊……”
闯进来的是位男子,房中的丫鬟们措手不及,皆受到惊吓,尖叫声此起彼落,慌忙寻找衣服想遮蔽自己。
思岑郡主被打断好事,红唇一抿,漂亮的脸蛋一沉,随手将青铜烛台往地上狠狠一掼,起身恼怒地冲来人叫嚣:“易流光,你他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干嘛这时候来?”
来人正是尊贵出尘的易流光。他锦衣缀珠,玉冠束发,眉如弓,睫毛修长,一双眼睛深遂似海,似刀裁的两鬓乌黑光亮,随着额际暴跳的青筋隐隐跳动着,预示着他此刻非常生气。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警告地睨了思岑郡主一眼,对屋中衣衫不整的女子们视若无睹,仅是冷冷地喝了一声:“滚!”
丫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顾不得着装,袒露着身子鱼贯而出。惟有床塌上的兰儿还在呜呜哭泣。
易流光盯着床铺上哭泣着的女子看了几眼,凤眸微沉。倏地,他的手指一弹,一股劲风向床上的兰儿袭去,迅速地切断了她手腕和脚上的红绸。
兰儿手脚一获自由,愣了一愣,立即抓住锦被遮住身子,缩在床角抽泣不止。易流光复又看了她一眼,神情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模样高贵如仙,冷峭似玉,淡淡地道:“出去。”
兰儿不由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