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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紫玥反倒心平气和地劝他:“不要乱造杀孽,就当为肚子里的这个积福。”
羽千夜凝神想了片刻,丹唇微启,语气犹有不甘:“也罢,暂且放过他们,如若再敢惹事,一定斩杀不怠!”
若非有皇上那个重杀戮的前车之鉴,他安肯这么简单就放手,目前,他只求孩子平安落地,其它的皆可以徐徐图之。
想到孩子,他唇角微勾,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轻轻摩挲萌紫玥的肚皮。
而今,孩子胎动频繁,动不动就会伸伸胳膊,踢踢小腿,萌紫玥觉得自己的肚子就像个练武场,忽而这儿鼓起来一块,忽而那儿起一个小包,还时常令她疼痛。
羽千夜却感觉很神奇,初次摸到胎动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安静地伏在萌紫玥雪白的肚皮上,半晌没抬起头,喉咙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生命的延续真是一件玄妙又神圣的事情,令他恨不得顶礼膜拜。
直到孩子不耐烦了,一脚踹在他俊美如玉的脸上,他才瞪着美目,慢半拍的惊叹:“这混蛋,踢我,我是他父王啊……”
萌紫玥哭笑不得,孩子那么小,懂什么啊!
不过羽千夜被踢也很高兴,像皇上,即便想挨踢,也没得踢呢,是不。
轮到了自己做父母了,他渐渐开始理解他娘亲复杂的心情了,也许,真如萌紫玥所说,娘亲那般对他,真是不得以而为之——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狠手,得到的痛苦只怕比孩子痛上百倍!
现在,他每天不被胎儿踢几下,心里便会觉得少了什么,且还很担心。像这会儿,他伸手在肚皮上摸了几圈,胎儿纹丝不动,他的忧虑就又来了:“他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动啊?也不踢我啊?是不是不舒服了?”
瞧,这人被虐爽了,居然盼着被踢。
萌紫玥正斜躺在床榻上,背后靠着石榴图案的软枕,手里把玩着他如墨地长发,闻言不禁娇嗔:“胡说八道些什么,方才还踢了我几脚,想必是玩累了,睡了。”
羽千夜心里还是不踏实,垂目盯着萌紫玥的肚子,似乎这样能看到他的孩子。
碧波阁内明珠高悬,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精雕玉刻的脸上。就见他眼波似一泓起起落落的春水,眉心微拧,长长的睫毛半合,形成美好的弧线,唇色红润却抿着,风情万种,真的很诱人。
萌紫玥不禁看呆了,一时忘了收回目光。
待她觉得肚皮微凉,回过神来时,羽千夜已解开了她的衣襟,拉开了宽松的绸缎,她刚沐浴过,衣服是刚换上的睡衣,不费几下功夫,半个娇嫩的身子便袒露在羽千夜眼前,青蛙一样的雪白肚皮微微隆起,尤其醒目。
薄绸半掩娇躯,映着雪白酥胸,一股幽香从薄绸中透出来,说不出那么诱人。羽千夜本来是想与胎儿来个近距离的接触,此时见这玉体横陈,暖玉温香,光看着就觉着**噬骨,心神荡漾。
他气息顿急,捉住萌紫玥想掩住身子的柔荑,先俯下头去亲吻肚皮,濡湿温热的唇舌舔的萌紫玥痒痒的,忍不住软软地推他:“孩子真睡了,你莫闹。”
羽千夜坏坏一笑,凑上去亲她的小嘴,挑逗香舌,把嘴里的琼脂玉液不断吞入腹中,低喘道:“不闹他,我闹你。”
萌紫玥绯红着脸,眼波流转,似嗔非嗔地瞪他,不是想看孩子的么,怎么本末倒置了?
羽千夜低低一笑,抱她在怀,三两下将她剥光。
萌紫玥身无寸缕,如一根水灵灵的嫩葱呈现在他面前,美味且可口。他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顺势而下,低头噙住孩子的口粮,吸吮轻咬,在萌紫玥能承受的范畴内,花样百出。
萌紫玥被他身上的香气萦绕,娇喘嘘嘘,身体里春水绵绵,轻轻哼了几声。羽千夜现在越来越熟知她身体的敏感地带,很快就能挑起她的反应和热情。
听到她的猫一样的哼声,羽千夜又满足,又受到了鼓励,微微一笑,喘息更急,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将这美丽的女人吞入腹中。
此时夜色渐浓,月波妩媚,绮丽纱帐低垂,晃动不止,剧烈的喘息声充斥整个房间,经久不息,令人脸热心跳……
宝睿王府里鸳鸯交颈,两情融融,皇宫里的羽寰却是孤衾独枕,形单影只。其实,他也翻来覆去睡不着,龙体有羔是一回事,心情更是一回事。
他独宿养心殿,即使身体不爽利,也不要宫妃相陪和照看,别扭得紧。
内侍应公公侍立一旁,听得龙床上的响动,一忍再忍,想到众嫔妃送给自己丰厚的财物和宝物,最后,忍无可忍:“皇上,贵妃和美人们皆忧心陛下的龙体,想来侍候皇上,不如……”
“她们吵得朕头疼,还是算了。”不容应公公说完,羽寰便沉声打断他的话。
听得陛下口气不豫,应公公满肚子的话咽了下去,识相的住了口。
又是一室沉默,过了一刻,羽寰突然来了一句:“她们中有人可有身孕?”
应公公正苦恼着寻什么话题劝劝皇上,又不惹恼皇上,闻言心中暗喜,低声道:“皆不曾有孕。”
羽寰叹气:“千夜的孩子都快呱呱坠地了,朕的却还影儿都没有,养这些女人有何用?”
应公公要笑却不敢笑,不禁促狭地道:“只要皇上多撒龙种,**均布,想来不用多久,宫内就有喜讯了。”
“……”真真戳到羽寰的痛处了,他一个字都懒得骂应公公了。
……
同样的夜晚,刑部大牢里,浓重的血腥气铺天盖地,沉腐气息令人窒息。
刑部尚书满脸阴霾的坐于一旁,此人就是傅逸云口中胆大包天,参了猫神一本的那位。他瘦削的脸上有一双阴冷的眸子,看着几位心腹手下,手掌重重在桌面一拍:“明天可记好了?该怎么做,不用本大人教你们吧?”
几位下属垂头摒息,低声应是。
☆、075 绿帽
次日,湮国帝都的刑部大堂,出现了一幅前所未有的景象。
原本刑部大堂,非刑部人员及案件相关人员,没有特殊缘由,不得擅自入内,其他衙门职司的官员也不得入内,然而这一次,因为有宝睿王府家的老虎参予审案,为显其公正、公平,大堂几乎人满为患。
四月一日,宝睿王府会敞开大门,迎侧妃和小妾,不是从偏门抬进去哟,而是从正门。这对任何妾侍来说,皆是无上的荣光。但王府列出的那两个苛刻的条件,却令许多人望洋兴叹,止步不前。
护国王妃荒唐至极的作法,惹来众大臣激烈的抨击,甚至以不惜得罪羽千夜为代价,抱成一团,想将护国王妃驱下王妃宝座。奈何皇上却不表态,只说护国王妃关系国之根本,不能小视。
皇上这样一说,谁敢再动摇国之根本?
而宝睿王的话更张狂,此乃本王的家事,你情我愿,与尔等何干?一句话堵的文武百官哑口无言。
是啊,不管去王府做侧妃也好,做妾也好,没谁逼着你去。你就是日日说假话,时时在骗人,横竖猫神不会追到你家里咬你,王府更不可能差你那五十万两银子。这都是你自愿寻死的,怪得了谁?
简而言之,这种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你们跟着瞎掺合啥?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众家大臣中,不泛有女儿想嫁给羽千夜的,就算没有,那亲戚家也有,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事关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由此可见,皇上和王爷是不会出面制止王妃了,可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条条大路通阴间,百官人才辈出,岂能被尿憋死。
王府银子纵然要的多,但不伤及性命,只要没有那只堪比谛听的老虎,一切都好办。于是,朝臣马上转移目标,将火力全对准无辜的猫神。
这也是刑部尚书参猫神的原因,就是想将猫神弄来刑部,假借审案,毁掉猫神能识谎话的名头,当然能借机弄死猫神,更好!
事情甚是顺利,护国王妃顺应民意,万分坦荡让猫神的来衙门报道。
但出人意料的是,不光猫神来了,太上皇和一只猢狲跟着来了,且猫神自带吃食,拒绝外食,刑部为它准备的鲜肉,它瞟都不瞟一眼,神态倨傲地像个一统天下的君王。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孙威要公开审犯人,让猫神辩真谎,凡是猫神出一点错,那护国王妃就没有凭持了。
这才有了今日这场公审。
刑部大堂之上,刑部尚书孙威高坐上首,按规一身威整朝服,左右两侧多设锦布铺就的桌椅,端坐一排溜的官员,皆是朝中要臣或皇上心腹,侍郎傅逸云也在其中。
太上皇身份尊贵,序坐在众官员之首。
大堂中已经列好了三班衙役,六七尺的的杀威大棒透冷光,可衙役们脸上却一点威风也没有,小腿肚子不停的打战,眼神不时瞟向他们的旁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趴着一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大老虎。
这老虎正是猫神,脖子上戴着的纯金粗链,比黑社会老大脖子上戴的粗上十倍不止,链上还挂着两个小铃铛,让猫神威武的形像大大受损,显得有几份可笑,可谁也不敢笑话它。
啪,孙威惊堂木一拍:“升——堂!”
左右衙役喊:“威——武!”
众衙役喊:“升——堂——!”
顿时,大堂里即刻充斥起一种异常寒重的气氛,所有人脸上都现出慎重之色,便是左右张望的太上皇,也伸手拍了拍腿边的一只猢狲:“阿呆,莫要在吃瓜子了,快看戏!”
……
冗长复杂,繁琐累人的审案过程就不必提了,萌紫玥丝毫不关心刑部大堂的事,也不使人去打听,还是晚上,傅逸云和扮作小厮的安夏归府,两人不甘寂寞,将事情轮番讲给她听,她才弄清了个木概。
这一天,刑部连审四案,有大有小。虽说是刑部没审清楚的案子,却也不算故意刁难猫神,因为嫌疑犯俱在,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定他们的罪。而且,这四个案子的嫌疑犯都老奸巨滑,受刑的时候死不招认,一直喊冤枉,给破案造成了很大的难度。
如今有猫神在,正好,谁说假话,咬死他得了,省得一审再审。
第一桩,是命案,东城陈员外的女儿,生得貌美如花,到了择婿之龄,陈员外便托了官媒为女儿说媒。正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憾事,陈员外的女儿被杀死在香闺中。
如果仅仅是这样,这案子也轮不到刑部。然而,这陈小姐死状奇惨,她被剁成了十七八段,每一段都被凶手用锦布包裹好,安放在香闺各处。有的放在衣箱中,有的放在床底,她的头却被放在屋顶,一双眼珠子被剜了出来,丢在地上被碾破……
凶手真是太残忍了,手法老练,你杀人就杀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当这样做?这事在百姓中引起轩然大波!忤怍和衙役费了老大功夫,才将陈小姐的尸身七拼八凑齐了,却又发现她腹中已有孕。
因案件性质太过恶劣,就落到了刑部,经多方调查,刑部抓到了两个嫌疑犯,一个是陈小姐的表兄,一个是陈家少爷的西席。
表兄双十年华,西席三十郎当岁,都频繁的往来阿府,且都恋慕姿色出众的陈小姐。这两人当晚都宿在陈府,杀人解尸的时间也吻合,经验丰富的捕头,皆认为凶手便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然,这两人都说自己没有杀人,死不承认与陈家小姐有任何的关系。刑部有许多隐晦、且秘而不宣的手段,在这两人身上也实施过,都没能拿到供词。
如今,这事就落到猫神身上了。
这两人,一脸害怕地站在猫神的铁笼前,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杀人,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猫神突然奔出了铁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两人扑倒在地,然后就要咬断这两人的喉管。
众人皆吓坏了,以为这两人必死无疑,但就在这时,太上皇忽然大喝一声:“猫神,鞭子。”
说来也怪,猫神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但却没有放开两人,且用虎爪戳穿了两人的眼珠,引得这两人惨叫声声。
于是太上皇胸有成竹地宣布:“这两人皆是凶手。”他虽然脑子糊涂,但在百官心目中余威犹存,众人不敢对他的话有异议,便再审那两人。
这次很顺利,那两人许是觉得眼珠瞎了,大势已去,竟然不用一刻便老老实实的招认了。原来,这两人都和陈小姐有首尾。
陈小姐与他们左右逢源,时而和表兄花前月下,行那男女之事,时而和西席幽会,共享巫山**。等到她察觉有孕,自己也搞不清楚是谁的,偏这时陈员外要将她嫁人了。
纸包不住火,何况肚子,陈小姐眼看这事要瞒不住了,但先后招表兄和西席来商议。
不想,该早来的表兄迟到了,该晚来的西席,却早到了。迟到的表兄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