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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尢物嫡女》一对一,男主专情,情深不悔!身心皆净。
☆、第四章 药人的血
侍卫领命,匆匆而去,周围气氛刹时冷肃下来。丫鬟婆子们被唬了一跳,皆垂首敛息侍立。
沈月茗见元夔面色阴云密布,便小心翼翼地道:“候爷,这是……”
“哦!无事。”元夔打断她询问,把头侧过去向后面一挑下巴,“怎么还不上前来见过夫人?”
沈月茗闻言,脸色一白,跟着便见灯火阑珊处一娉娉袅袅美人,纤柔俏丽,貌美如花,款款行到她面前就是一拜,轻启朱唇,声音娇滴滴似浸了蜜:“夫人,小女芸娘给夫人请安!”
沈月茗柔美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厉,眼神似带了淬毒刀,阴着脸,恨不得将眼前女子一刀戳死!半天不置一词,还是张妈妈轻轻拉了拉她衣袖,她才换上明媚动人笑容,恍然大悟地道:“呀!看来本夫人又要多一位妹妹了,妾身恭喜候爷又得一美人?”
话是这样说,嘴里却并不叫芸娘起身,俨然一副因为太高兴忘了此事模样。
那芸娘也是个人物,并不急于起身,反而娇柔地一笑,“夫人谬赞,芸娘委实当不起!夫人曾经是京都里有名八美之一,现您风采甚当年,芸娘哪及得上您美貌万分之一,只望此生能侍奉夫人左右,那便是芸娘福气。”
沈月茗眼神微闪,暗暗咬牙,芸娘话固然好听,但她没忘记人家说是“曾经”……
元夔望着芸娘那鲜嫩多汁娇媚模样,眼神便微微有些变化,欲色渐浓,脸色也和缓下来。
正这时,那个侍卫去而复返,神色郑重地附耳向元夔禀报。
元夔听罢,阴沉鹰眼一眯,面有不悦之色:“那方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人不见了吗?”
“禀候爷……”
这个侍卫是元夔心腹,名叫丁虎,平日里极得元夔信任,此时却面有迟疑之色,“那会儿属下找了一番,好似没看到人,但刚才去看,却发现她屋子里……许是属下看走眼也未可知,还请候爷责罚。”
元夔并没责罚他,反倒沈月茗道:“夫人,一起去紫园看看吧!”转头又柔声对芸娘道:“你先下去,本候待会就去看你。”
“是,芸娘恭送候爷和夫人。”候爷言外之意便是要她今晚侍寝,芸娘一张雪白脸上顿时红霞乱飞。
沈月茗看到芸娘那含羞带怯模样,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又听到元夔提紫园,本就恶劣心情是雪上加霜,不太高兴地道:“半夜三,候爷还有美人要陪,何苦去那种地方?”
元夔没有答话,反而提步向紫园方向走去。
沈月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瞟到一旁芸娘脸上似乎挂着幸灾乐祸笑容,她心中微恼,捏紧了手中帕子小碎步追了上去。
紫园乃是整个宣安候府偏僻院落,荒芜多年,先前并没有住人。但一个月前,候府大公子元朝暮媳妇儿萌紫玥失手打碎了一件重要古董,且顽劣难训,婆婆沈氏一气之下将她发配到紫园去面壁。
说到这个儿媳,亦是沈月茗一块心病。
早六年前,俊逸非凡,宛若玉树临风儿子罹患了奇怪病症,多方延医请药俱不见效,反倒日见病重,眼瞅着是不行了,得高人指点,道是必须娶房媳妇来冲冲喜,亦可以替他挡灾挡厄。
元朝暮没病以前,曾是京都里有名美男子,再加上家世煊赫,喜欢他女子不知凡己。可自从他病了以后,渐渐变乏人问津。不过宣安候府财大势大,想给元朝暮娶妻应也不是难是。
只是世家贵胄一听说是冲喜,那头都摇像拨浪鼓。非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但凡是冲喜,那就有两面性——冲好了,皆大欢喜;冲不好,男死女寡,要有几凄惨就有几凄惨。
故此,家世尚可家族都没人愿意让女儿去给人冲喜。
沈月茗娘家姐妹颇多,外甥女中与儿子合适也有两三个,病急乱投医,她也曾去向娘家求助,但姐妹们都表示爱莫能助——这事太冒险了,谁也不想万一发生不测,落女儿埋怨一生。
至于丈夫这头亲戚中,情况要稍好些,小姑子女儿郑惜霜自愿为表哥冲喜。这本是一件天大好事,奈何临了又出现了意外!
原来,元朝暮身体还中了一种奇怪毒,要想解开这种毒,必顺找药人血来喂他。所谓药人,便是那种长期试吃各种药而存活下来人。这个倒不难,当世名医手中或多或少会有几个药人——方便试吃他们研发毒药和补药,以便让他们观察药性如何,对人体功效如何,然后好加以改进药方。
令人匪夷所思是,许多药人血似乎对元朝暮毒都不起作用。后还是得那位高人指点——这个药人必须是位女子,且是与元朝暮有夫妻之缘女子……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郑惜霜对表哥倾心多年,一直想嫁给表哥,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可惜她不是个药人,这个事实尤其令人痛心。
元夔夫妇迫不得已,只好舍了郑惜霜,转而另辟蹊径。但拘于高人提出来这一点,天下适合给元朝暮冲喜女子只怕寥寥无己。为此,沈月茗几乎愁白了头。
幸而元夔手段了得,两年前,不知哪带回一个十二三岁少女,当场划破她手腕,少女尖叫声中接了一碗鲜血给元朝暮饮下,元朝暮病情立刻就得到了缓解。
夫妇俩大喜过望,彼时只想着救儿子命,便定下这位叫萌紫玥少女给元朝暮冲喜。只是当年萌紫玥年龄尚小,便只定下夫妻名份,依旧是各分各院子住着。
待儿子病情稳定下来后,沈月茗赫然发觉这事办得太过仓促,多有不妥——这萌紫玥不知何方人氏,不知打哪里来,只听候爷提过是个无父无母孤女,这样一个身份低贱女子,配自己天人一般儿子,恁是谁也心生不忿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沈月茗和元夔有志一同将萌紫玥身份隐瞒了下来,对外面只说是远房一门亲眷,对内也是将知道此事下人严令封口。夫妻二人打如意算盘,是想等萌紫玥将儿子顽疾治好后,横竖他二人没圆房,到时再找个理由打发了萌紫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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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萌紫玥其人
奈何人生中许多事情他并不按照你想要结局走,照说有萌紫玥替元朝暮挡灾挡厄,由初每月一碗血到如今每三个月一碗血,元朝暮病情应该很痊愈才是。
对于这点,沈月茗毫不怀疑,因为萌紫玥初来宣安候府时,是个活蹦乱跳小姑娘,生得粉妆玉琢,非常精致漂亮,可自打她和儿子定下夫妻名份,这姑娘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以至于后来多走几步路都要人扶着,明显是灾厄缠身缘故。
而元朝暮气色却一日好过一日,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可怪就怪这里!这两年来,无论萌紫玥身体变得怎么孱弱不堪,元朝暮也仅仅是精神好转而已,身体远远达不到健康人标准。
沈月茗多方找原因,后来终于有人提醒她,冲喜其实也有颇多讲究,并不是只订个虚名就行……不得已,沈月茗再心有不甘也不敢拿儿子生命开玩笑——老老实实去官府替儿子和萌紫玥请了婚书,并安排萌紫玥去元朝暮房里住,两人同床共枕,算是个圆房意思。
当然,他们夫妇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心理,一直拖着不肯大摆喜筵宴请亲友,且不许府中下人唤萌紫玥为少夫人,依旧以姑娘相称。诚然这作法有些自欺欺人,但聊胜于无吧!
这样一来果然有用,元朝暮身体一日强过一日,下床行走指日可待。
元朝暮身体愈来愈好,沈月茗便越来越觉得萌紫玥碍眼了,若是儿子身体大好,又恢复以前谪仙一般翩翩风采,往后不知多少名门闺秀要为他倾心丢魂,而为冲喜而存萌紫玥岂不是他锦绣前程中一大污点?
这时候萌紫玥对于沈月茗来说,虽比不上肉中刺和眼中钉那么严重,但绝对比鸡肋还不如——是一种芒刺背,如鲠喉感觉。
就好比一个曾经作奸犯科人牢房里呆过,留有案底,待到某一天他突然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了,这时,他就会害怕那些不光彩事儿被曝光,一心只想将以前事情全部抹杀。
因此,沈月茗平日没少无缘无故责罚萌紫玥,但凡萌紫玥犯一点小错,那都会被无限放大,如果不是儿子必须依靠萌紫玥才能恢复如常,她真想现、立刻、马上把这个女子远远打发走!
候府中主人都是这番模样,下人个顶个精明,惯会看人下菜碟,把萌紫玥一个正宗少奶奶看比个丫鬟都不如。
偏生萌紫玥也是个怪人,说好听点是纯洁如一张白纸,不谙世事,也不懂与人怎么相处。说白了她好似有些呆,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吱声,许是她知道就算委屈哭泣,这府中也没人会帮她罢。
上次,不过是萌紫玥被别丫鬟欺负,受惊之下,失手打碎一个白胎美人瓶,沈月茗二话不说,当场就甩了她一记狠辣耳光,将弱不禁风她打翻地,又把她扔到早已荒废紫园去思过,而后也一直不闻不问……
故而沈月茗想到紫园,便会想到萌紫玥,心情不好是所难免。
丁虎先前去紫园都是用轻功,基本上是“嗖”一声就到了。这会可不行,有候爷夫人,少不得都要放缓脚程。但他眼尖,发现紫园方向竟然似有火光升起,虽然心里满是狐疑,但还是据实以告:“禀候爷,好像是紫园走了水。”
元夔眯起眼看了一会儿,对身边几个随侍一挥手:“唤人来救火。”
说话间,便是连沈月茗也着急加脚程,一群人很就到了紫园。
紫园破旧而沉重院门是虚掩着,也没一个看门婆子守门,推开院门,入目所及,院子里四处都是一片火光,风助火势,那些枯黄杂草明亮火焰中肆意挥霍着自己后光彩,有几处,连墙上藤蔓也燃烧起来。
那跳跃光影中,就连院子里三间破房子都冒起了青烟。
“怎么会这样?”沈月茗惊惶失措望着大火,着急地道:“她还里面,不会出事吧?如果她被烧死了,暮儿怎么办?”
她一连串连珠炮似发问,却没有人回答,丁虎早就带着人闪身进了院子,其他人去灭火,他则去救萌紫玥。
只消片刻功夫,丁虎抱着一个用被子裹住东西出现元夔夫妇面前。他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张苍白无血色少女面孔,那少女紧紧闭着眼睛,唇色灰白,正是萌紫玥。
“禀候爷和夫人,萌姑娘只是暂时昏过去了,应该是没大碍。”
元夔和沈月茗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到萌紫玥剧烈咳嗽几声,随后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沈月茗之后立刻情绪激动起来:“夫人!……有坏人要害死小玥,道是只要小玥一死,大公子命也就到头了……咳咳!……”
她边说边喘着气,咳嗽个不停,满脸害怕惊惶之色,眼角是流下了几串晶莹泪水。
沈月茗闻言大惊失色:“你说什么?谁要害你?我儿子……”
萌紫玥抽抽咽咽地打断她:“我也不知道是谁……但,但他们说只要把小玥带离大公子身边,大公子便好不了,……还有,好是把小玥杀了,这样大公子也就命不久矣。”
元夔脸色微变,正要追问几句,萌紫玥头一歪,昏倒被子中……
“可恶!”沈月茗不知是骂萌紫玥还是骂那些坏人,咬牙切齿地:“究竟是谁?”
元夔突然道:“不是还有个丫鬟这里侍候她吗?人呢?”
“小桃啊?也不知这贱蹄子跑哪里去了,咱们先回去把她弄醒了再问。”
萌紫玥是装昏,她耳中听着元夔夫妇对话,心里却不停思忖。她身体里有原主记忆,所以省去了许多麻烦,见到认识人自然会想起以前一切。可到了这时,她才觉得自己疏忽了一件事——这具身体竟然只记得宣安候府事情,其它事情一概不知。
也就是说,除去宣安候府这两年事情,这具身体连自己亲生爹娘都没记住……
思及此,萌紫玥就想骂娘。
姥姥地!泡完水后,她还想把眼下这种混乱不堪情况理一理,特别是以后该怎么过活?令她始料未及是,这具身体竟然一心只想回宣安候府,完全是身不由己。
也不知怎么回事?仿佛宣安候府里有宝贝吸引着这具身体,萌紫玥欲哭无泪,只好央求了那个男子送自己回来。
未了,她又想起自己上辈子加鬼魂都没住过这么破败院子,家具阵旧还可以将就,关健是霉气重和湿气重,对身体恢复不利。
抱着一件事也是求,两件事也是求原则,她诚心诚意恳求男子——帮她放火把院落烧了,并且火势越大越好……
男子还是老样子,全然不问因果,只低低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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