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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太医们一时三刻也想不出什么良策,无一人能解救她的痛苦。
“福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淑贵妃柳眉吃惊的竖起,凤眸圆瞪,着实无法相信女儿会变成这种模样了。她抚着羽浣霞红肿的脸,痛心地问道:“好好的怎么成这样子了?太医都没法子吗?”
羽浣霞眼看瞒不住了,边痛苦地在床上蹭着身子,边呜呜咽咽地将事情经过,大略地述说了一遍。
淑贵妃气了个倒仰:“可恶,可恶!这个萌紫玥,实在是太可恶了!敢这么不把皇家人看在眼里,敢这么对你?真是不知死活!但福昌,母妃不是对你说过嘛,叫你先不要碰她,母妃自会替你对付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羽浣霞恼恨地道:“母妃,儿臣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吗?区区一个贱民,刁民,也敢和本公主做对,尤其是元郎还对她念念不忘……”
淑贵妃闻言,也是怒气横生,眼中光芒即狠又毒。
她这些年除了没将皇后斗垮,可谓是横行后宫,容不得别人对她有半点忤逆不敬。萌紫玥她是必除的,但她有更长远的打算。可女儿现在这副模样也让她忧心不已,主要是太医皆一筹莫展,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张脸被毁吗?
“本贵妃马上派人去将那贱民给你抓来,剁了她的手,剁了她的脚,就不信她不给你解药,哼!”淑贵妃残冷忍地说完,便雷厉风行的要派人去抓萌紫玥。
羽浣霞也极赞同母妃的做法,因为她派出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向她禀报萌紫玥的消息,令她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淑贵妃听了羽浣霞的话,更是不敢马虎了,这若是找到的太晚了,女儿的脸会不会就此毁了啊?
正在这时,浣霞宫外面传来暄哗嘈杂之声:“九王爷,九王爷……公主……”
“九王爷,这与礼不和,大大的不妥啊,淑贵妃在里面。”
“小风,小陌,挡路者,管他是谁,送他上黄泉!”一道冷的像结了冰的声音,含着令人胆寒的威仪,清晰地传遍整个宫殿。
淑贵妃一脸惊讶:“他?不是奉旨办事去了吗?”
羽浣霞同样一脸异色,连身上和脸上的痒都顾不得了:“羽千夜,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来干什么啊?”
“哼!羽浣霞,本王来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蓦然,不经任何人通报,也无视规矩礼仪,羽千夜一身寒霜,大剌剌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串像粽子一样太监和宫女们,个个皆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负手冷冷地站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灿若明珠的美目里全是凌厉的冷意,黑发如瀑,容颜如玉,仪态万方,一身琉璃白的锦绣宽袍透着无上的尊贵。于是,所有金碧辉煌,流光闪烁的珍贵物品,在他面前顿时显得黯淡失色,甘心成了他的衬托。
羽浣霞慌忙捂住自己的脸,她生的再美,再臭屁,也自知不敌眼前这个家伙,这点自知之明不仅仅她有,许多自负美貌的妃子和公主都有。平日也就罢了,可她现在变成这副横样,羽千夜却依旧俊美的人神共愤,这叫她情何以堪?
“九王爷,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祖宗规矩和王法了?”淑贵妃甚是不满他擅自闯进来,开口便是质问。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个长辈,羽千夜却常常对她熟视无睹,见面了不说行个礼,连打个招呼仿佛都掉了他的身价似的,一脸的纡尊降贵。这些无视她的行为,让她窝火至极。
羽千夜依旧对她熟视无睹,干净纯澈的声音不带一丝烟火气息:“来人,将淑贵妃请出去。”他的话音一落,立刻便有几位宫女向淑贵妃走来。
“羽千夜,你不要太过份,本贵妃决不出去,看谁能耐我何?”淑贵妃被他嚣张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精心描绘的妆容都遮不住她脸上的铁青之色,眼神更是阴狠。
羽千夜精致的眉微蹙,似风云敛聚,终于施舍似的睨了她一眼,声音极尽轻蔑,气焰更嚣张:“那就将淑贵妃扔出去吧!”
淑贵妃只觉得他目光寒彻冰冷,煞气逼人,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但同时又被他气的嘴唇发抖,还未来得及开口,羽浣霞却道:“母妃快回宫吧,说不得父皇召见母妃呢。”她实在不忍心看母妃在羽千夜面前吃瘪,只好用父皇给母妃当台阶。
羽千夜这人连皇后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母妃,怪只怪父皇将他宠的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而且还有继续宠下去的趋势。这也是母妃为什么要对付他的原因——有他在一日,六皇兄永远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淑贵妃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宫人,自知再闹大,也是自己颜面无光,她额角青筋频繁抽动,咬了咬牙,吞下满口的黑血,猛一挥绣满精美花朵的衣袖,悻悻离去。
“哗啦!咣啷……”淑贵妃还未步出浣霞宫,便听见女儿宫里一阵稀哩哗啦,噼噼啪啪的响声,还伴随着女儿的尖叫声:“啊!羽千夜,住手,你这个疯子。”
淑贵妃脸色一僵,脚跟一转便想回去,她身边的黄公公连忙小声劝道:“贵妃娘娘,莫要和九王爷硬碰硬,那样只会事得其反,去求陛下方为上策啊!”
里面羽浣霞还在尖叫怒骂,淑贵妃真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和羽千夜拼命,可她又清楚,那只会让情况更糟。羽千夜若是见了她,只怕闹得更大更厉害,还是听黄公公的话去求陛下来救场。
她恨恨地一跺脚,半是诅咒半是无奈地道:“这个妖孽,老天为什么不收了他啊?你以为我不想和他来软的?巴结讨好他的事,本贵妃也没少干,可你见他给了个好脸色我吗?莫说是我,皇后的脸他还不是想撕就撕……唉!气死我了,真真是天生欠他的!”
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急急火火地去求见陛下了。
羽千夜在皇宫里,自小到大都是反复无常,无理取闹的风格,仗势欺人的事做的是极为顺手。他将羽浣霞的宫殿砸了个稀巴烂,玉雕似的手一挥,什么都成了齑粉。又将她所有珍藏的首饰拖出来,悉数扔到御花池里。还放了一把烈火,将羽浣霞关在里面,大锁将宫门一锁。然后理由都不给一个,便扬长而去。
一回到碧波阁,见英姿飒爽的羽寰还在,他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不滚回南疆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羽寰也大为光火:“你为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你还是人吗?”
羽千夜双目泛红的盯着他,恨恨地道:“就是因为你,我才放走了玥玥,而你,趁着我不在,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你说啊?有你这样的兄弟么?”
羽寰抬起下巴,望天——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派人去暗杀萌紫玥,想一了百了,结果却发现弟弟派了暗卫在保护她。他一恼火,便窃了弟弟的令牌,将保护萌紫玥的暗卫全调了回来,然后打算再派人去杀她……
谁知本该在庆海肃贪的弟弟却突然回来了,倒弄了他个措手不及。
羽千夜犹不解气,望着他的目光充满绝决,绝美的容颜竟隐现戾气,冷冷地道:“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如果她这次有个不测,我马上铲平你帝都的暗部!摧毁你曦城的部署!让你永远只能留在南疆,永世也不能报仇!”
“你怎么能这么做?”羽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目眦欲裂,一脸愤恨:“她也是你的娘,她的仇你竟敢不报?你如何为人子?死后你敢去见她吗?”
记忆的闸门打开,往事纷至沓来,羽千夜的目光似凝上了一层薄雾,晶莹而又氤氲,笔直俊挺的身姿竟带着几分黯然和寂寞,良久不置一词。在羽寰以为他不再开口时,他突然无悲无喜地道:“是啊,为她报仇,便要杀爹吗?”
羽寰哑然。
突然,一个近侍匆匆跑来,附耳向羽千夜禀报了几句。几乎是立即的,他长眉一挑,双眼似被太阳眼亮了,有惊喜和希翼的火炬狂泄而出,一脸感激地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羽寰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激动人心的话,没料到是这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见他如一阵狂风的冲出碧波阁,他追着问:“你去干什么呀?”
“铲平你的暗部去。”远远地,羽千夜愉快地抛给他一句话。
羽寰气的打迭。
……
当羽行夜马不停蹄地赶到元朝蔼所在小院时,却发现守在这里的侍卫脸色爆红,正一脸尴尬的守在那里。他心下狐疑,心里渐生出几分不安。
他在庆海,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将事情处理完毕,便十万火急、风尘仆仆赶回来,谁知迎接他的不是玥玥的笑脸,而是暗卫被调回,她失踪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整个人犹如被架在炭火上煎烤,没有一刻不在为她担心受怕。查出事情和羽浣霞有关,但羽浣霞也不知她在何处。幸好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发现她来过这家小院。可这个小院的位置异常偏僻,她来这里干什么?
侍卫一见到他,忙恭敬地行礼:“王爷,姑娘她是来过这里,但……”
什么声音?羽千夜竖起一指,阻止侍卫说下去。而他自己轻身一跃,修长俊挺的身躯已翻墙而入,干净俐落,潇洒逼人。
“娘的,下次还这么玩,哭个啥啊,爷干得你不爽?”
“嗯!真舒坦啊……再来……小爷再入你一次。”
一阵男人得意猖狂的哈哈大笑声传入羽千夜耳中,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他心中一紧,浑身顿生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将衣服剥的净光的元朝蔼等人狂性大发,根本不知道门被打开了,正淫笑地压着元朝雪姐妹和两个丫鬟交合。
僧多粥少,故而元朝雪身上有三个男人在蹂躏玩弄她。这些男人都亢奋不已,她被弄得眼泪直流,尖叫连连,时不时的又发出让人热血沸腾的哼吟。
而元朝雨和两个丫鬟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喊救命,求饶,哭泣,什么都不能阻止身上那些欲生欲死,惟有原始兽性的男子。
羽千夜乍一看到这不堪入目的场景,如被雷劈,心里真是害怕呀,他好怕是他的玥玥被人欺凌,在哭泣,那样,他宁可死去,也绝不要见到这样的场面!
待稳下心神,发现并不是玥玥时,他松了一口气,汗湿重衫,人仿佛又活过来了!这时候,又有侍卫急忙向他禀报:“姑娘是被这些人掳来的,但姑娘逃了,好似回了白马寺……”
羽千夜闻言,美目中寒光闪闪,涌现出迫人的杀机。他将睚眦必报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滚着华丽金边的袍袖断然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袭向那些正浑然忘我的男子。
“啊啊啊!”顿时,屋内传来几道凄厉的惨叫声,包括元朝蔼在内所有男子,俱都口吐鲜血的颓然倒下,气绝身亡。正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元朝雪被两个男子重重压下来的身躯吓住了,看着他们嘴角的血发了一会儿愣,立刻放声喊叫声来。她用着仅有的力气,推开一个男人垂下来的脑袋,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一抹琉璃白,一闪而逝。
……
“玥玥,玥玥,你怎么样了?”
“该死,这些混蛋竟给你灌了五石散……这是我的报应么?因我当初命人灌元朝暮那王八蛋五石散了……”
“玥玥,咱们出去跑几圈行散吧,哎,你莫脱衣服啊,乖乖,莫脱!再脱真没有衣服了。”
萌紫玥浑身是火,心里火燥火燥地,身体亢奋极了,她酒意上涌,人迷迷晕晕地,早糊涂了,只想脱了衣服凉快凉快。偏生有个男人紧紧抱着她,总在她耳边聒噪不休,絮叨个没完没了。
她烦躁极了,身体深处又涌上一股需求,令她空虚极了。她前世是有婚姻的女子,知人事,晓得自己现在亟需一个男人填充自己。
☆、016 误会大了
当时,她逃出巷子,一眼便到一辆马车,也不管是谁家的,一个纵身跃了上去,用手中的匕首逼着车夫:“速度去白马寺后山,慢了小心你的狗命。”此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趁自己还未神智不清前,赶紧找个地方行散。
锐利的匕首就指着自己的脖子,车夫岂敢怠慢?把马车驾的飞快,只差插上双翅,好把瘟神送走。
萌紫玥一路上一直硬撑着,实在不行了,就咬咬舌头清醒清醒,幸亏白马寺后山距这里并不远,没多久车夫便把她送到了。
一进到屋子,她插上门闩,那股撑着她的力量便消失无踪了。就这样,五石散和酒意的驱使下,她也开始无法无天的解起衣服来,并且狂躁不已。
而耳边男人的声音低低地:“玥玥,莫撩发我啊,仔细我来真的……我带你去泡泡冷水,吃点寒食。”
萌紫玥在男人怀中挣扎不休,奈何他的手臂力气太大,她挣不开,便仰起酡红的脸蛋,气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