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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珞恋幽幽的转醒,她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缇,缇,你在哪……”
听到这微弱的呼唤,亚斯缇赶紧俯下身去,执起珞恋的手,低声安慰道:“恋儿,我在这,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珞恋眨了眨眼眸,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但很快她又全身颤抖的皱眉道:“缇,我好冷啊,为什么会这么冷?”
亚斯缇赶紧抱住珞恋虚弱的身子,用几床棉被压在她的身上,再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际上,强忍痛楚道:“别怕,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
“王,止痛药已经煎好了,是否现在趁热给王后喝下?”小冉端着刚煎好的止痛药,在屏风外候着。
“端进来吧。”亚斯缇沉声命令。
他伸手接过药碗,舀了一小勺,亲自试了试温度,有点烫,他用法力将药温调整到适宜的程度,再吹了口气,递到珞恋的唇边。
“恋儿,乖,来喝药了。”他动作轻柔,仿佛珞恋是他怀中极需要呵护的宝贝。
珞恋心中一阵感动,她张嘴喝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嘴里蔓延,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呜呜,好苦啊!”
“良药苦口嘛,来再喝一口。”亚斯缇学着人类的说话方式,轻哄着珞恋,好不容易才将一碗汤药全部哄珞恋喝下。
“难喝,嘴里好苦。”珞恋皱紧了眉,不停的嚼着舌头。要不是今天看在亚斯缇亲自喂她药的面子上,她是绝对不会喝下这种难闻的中药的,还是现代社会好啊,可以有西药吃。
“恋儿,真乖,奖励你一个糖吃。”亚斯缇把她当着孩子一样的哄着,亲自剥了一颗冰糖放在她的嘴里。
珞恋幸福的朝他笑笑,眼里尽是感动,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被他照顾,她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但兴奋的情绪很快就失意下来,她惨白的脸上写满了神伤,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泪光,“我在魔宫中,并未与人结怨,是谁这么狠毒,想要致我于死地?”
虽然刚才她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但缇伦与御医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先是怀孕的事,她显然吃了一大惊,然后就是有人要下毒害她,她不知道这个下毒的人跟以前放蛇的人有什么关系,但至少证明了这个魔宫中看似平静,但其实是危机四伏,暗藏着杀机的。
她现在怀有子嗣,就更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她的孩子,她相信亚斯缇跟亚斯伦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要想过太平的日子,她就必须要尽快查出这后宫中有谁要加害于她。
亚斯缇当然了解珞恋的想法,他俯下头,轻柔地吻上她冰冷的唇瓣,嗓音沙哑的承诺道:“别怕!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害你的人!”
珞恋微微颔首,反手拥抱住他,贴近他的胸膛道:“嗯!缇,我相信你。”
“乖,刚喝完药,先躺下睡会吧。”亚斯缇为珞恋铺好被褥,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直到她安枕进入梦乡之后,他才离开。
*
魔宫,贵妃阁。
清雅幽静的厢房里,传出一阵悦耳的琴音,房内,一位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抚琴,清雅出尘的身影,眉目之间的沉静让人不敢惊扰。
老宫女看着柔贵妃冷凝的表情,琴音中有太多杂念,不由提醒道:“娘娘,早些睡吧,今晚两位王都不会过来了。”
琴声嘎然而止,柔贵妃身形顿住,面色止不住的忧伤,“他们一定是在陪恋儿妹妹吧。”
“娘娘莫要忧伤,老奴听说那个人类女子身中剧毒,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老宫女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眼中一道厉芒一闪而过。
“恋儿妹妹出事了?”柔贵妃吃了一惊,脸露不安的望向贴身伺候的老宫女。
“哼,她那种人,独霸两位王的宠爱,我就知道她肯定会遭人妒忌,活不长久,现在机会来了,等她一死,这后宫很快又是娘娘您的天下了。”老宫女不屑的冷哼一声,对珞恋没有多少好感。
柔贵妃起身将琴收好,忧声道:“希望恋儿妹妹没事才好。”
她已经不奢求还能得到王的宠爱了,尽管她的贴身宫女一直为她打抱不平,但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爱就是不爱,她深知两位王即是没有珞恋,也不会再喜欢她的,所以与其让一个心机重的人为后,还不如珞恋,至少她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
院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噪杂声,清冷的院子,陡然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昼,只听“怦”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
柔贵妃脸色怔仲一瞬,立刻起身,走出内室,撩开幔帘,一群侍卫已将她层层包围。
亚斯伦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他迈开修长的大腿,起步进入,柔贵妃立刻上前迎接。
樱唇轻启,盈盈欠身道:“臣妾见过王!不知王这么晚到来,所为何事?”
虽然她心中仍存有一丝希翼,亚斯伦是来看她的,但瞧见这么多侍卫到此,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下去。
亚斯伦并未让她起来,而是径直坐到面前的长椅上,沉声说:“刚才你手下的宫女,好像是说希望本王的恋儿早点死,你好取代她的位置是不是?”
柔贵妃脸上闪过焦虑,连忙跪下摆手:“不是的,王,不是这样的,奴婢断没有此种想法,刚才达茵她是胡说的,还请王恕罪!”
“胡说?是吗?”亚斯伦冷冷的一笑,显然不愿意相信。
叫达茵的老宫女连忙跪下,为柔贵妃求情道:“王,奴婢该死,是奴婢口无遮拦的胡说,不管贵妃娘娘的事。”
“不管柔妃的事?这么说,那王后中毒也不管柔妃的事,是你一个人所为的了?”亚斯伦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逼问。
“王,你在说什么?”柔贵妃和达茵均是一震。
亚斯伦缊怒的眼神,对上柔贵妃茫然的瞳眸,冷哼一声,严肃道:“王后现在身中剧毒,刚才我派人调查过,令她中毒的香橙是你派人运进宫的,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柔贵妃星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之所以派人运香橙进宫,还偷偷让人呈给王上王佑品尝,是因为他们曾经跟她说过,她这里的香橙味道很可口,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私心,想要借着这些橙子,唤回王对她一丝的爱意,但是她绝对没有在这橙子里动了手脚,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容不下珞恋,也绝对不会加害她最心爱的人啊。
“臣妾绝没有要加害王后之心,更没有下毒害她,请王明察。”柔贵妃微微欠身,神色清明的说。
“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做,本王自会调查清楚!”亚斯伦锐利的眼神微眯,蹙紧的眉头,说出来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来人,将她和这个宫女一并给本王押下去。”
“是,王佑!”众名侍卫接到命令,立刻押走了柔贵妃和达茵。
*
电光闪闪,如同一道道利锋,无情的撕扯着无边的夜色。
阴暗潮湿的天牢中,一阵又一阵鞭子抽打身体身音,带着阵阵破空的尖啸,撕开空气,每一下落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都会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在最里面紧闭的牢房里,关着一抹亮白的身影,即使成为阶下囚,他面上的表情依旧镇定,明眸中威严之色犹在,更改变不了他卓尔不凡的气度。
牢门被打开了,亚斯缇迈着矫健的步伐进入,看着牢房内的环境,和静坐在石室里的人,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变的更加冰冷。
如果不是为了恋儿,他发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这个人。
“如果你想要我救她,我只有一个条件。”银翼突然开口,眼角轻轻抽了一下,阴戾的眼中,透出一阵诡异的笑意。
“你都知道了?”亚斯缇眸波未变,犀利的目光中,寒气逼人。
“笑话,你只是将我人囚禁在此,又没废掉我的法力。”银翼微弯起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的笑意,似在嘲笑亚斯缇的自大。
他虽然放过他,没有废掉他的法力,但他绝对不会感激他,反而会加倍偿还他,让他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什么条件?”亚斯缇深邃的眸子,氤出阵阵凌人的冷意,他不想再与他废话,干脆直接挑眉问道。
“让我带她走。”银翼毫不掩饰自己对珞恋的渴求,事实上,打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对她很有兴趣。
“你知道这不可能!”亚斯缇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虽然他不认为银翼会伤害他的恋儿,但要他再一次与她分离,他还做不到。
“那你就等着看她死吧。”银翼残忍的勾唇,阴戾的目光中浮现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你……”亚斯缇不禁气结,双手紧握成拳,心头不禁窜起一股无名火,可恶,这个银翼,明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恋儿,他非要拿这个跟他谈条件。
“也许你可以考虑其它条件看看,比如说放了你的母后……”强忍着怒火不要爆发,亚斯缇试着说出一些条件诱惑他。
“我只要带她走。”银翼脸色森冷,语气坚决的再次强调他的条件,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亚斯缇心中生出一股狠戾,他忍无可忍的揪起银翼的衣襟,将他抵到墙壁上,痛苦的嘶吼道:“你明知道恋儿是我的至爱,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挑战我的底线。”
银翼无惧的瞪着亚斯缇,脸上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带走母后,只是他一知道这件事后,满脑子都是那抹牵动他心魂的影子,这里有人要加害于她,他必须要带她离开才行。
“你只能选择,与她生离或是死别,除此之外,别无他路。”他对上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嘲弄的冷芒。
亚斯缇敛敛眉,幽冷的眸子越发阴森,他突然放开银翼,大步离开牢房,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紧握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心爱的女人会离开他,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他都接受不了。
“缇,你说什么?银翼竟然要带走恋儿,才肯救她?”亚斯伦听到亚斯缇转述银翼的意思之后,气愤的狠拍桌子。
“嗯,他是这么说的。”亚斯缇眸子变得阴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
亚斯伦心中一窒,看着亚斯缇,咬牙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我们真要将恋儿给他?”
亚斯缇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郁,“除非我们能在此之前找到下毒的凶手,能够找到下毒的人,就一定会有解药,你那边可查到一些端倪?”
亚斯伦剑眉紧蹙,血眸中隐隐泛着冰寒的薄雾浮现:“我只查到那些香橙是柔贵妃派人运进宫的,可我总觉得下毒的人应该另有其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亚斯缇眼色一怔,像是想到什么,忧声道:“柔儿?”
“缇,你该不会是怀疑她吧?”亚斯伦不解的皱着眉。
亚斯缇冷冽的黑眸闪着寒芒,正色道:“不,我猜也不会是她,只不过这件事既然牵连到后宫这么多人,我们必须要谨慎处理才是,走,我们先去问问这位许久未见的柔贵妃。”
光线黯淡的房间里,柔贵妃被绑在椅子上,她苍白的脸颊被鲜血染红,身上有多处鞭伤,头发凌乱的黏在脸上,月白色的长裙早已破烂不堪,上面布满恐怖狰狞的血迹。
刚才她被抓进牢房里问话,可谁知道牢头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是一顿毒打,她大声呼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虐待她,他们只告诉她是两位王的意思,她本无争宠之心,为什么还要牵扯上这么多的是非。
亚斯缇和亚斯伦面色铁青的走进房间,看到柔贵妃满身的伤痕,他们都均是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不相干的人,他们从来都不会施舍一丝的怜惜,坐下身,寒声问道:“柔儿,你要是肯老实交代,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你知道我们绝不会轻饶你!”
柔妃神色一怔,下意识摇头大喊道:“王,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臣妾绝对没有加害王后娘娘啊!”
“冤枉?”亚斯缇冷声一哼,目光如炬的望着柔妃,“那些香橙明明是你派人运进宫里来的,而且本王也调查过了,事发当日也只有你见过恋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柔妃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冷静的说道:“回禀王,那些香橙子的确是臣妾叫人运进宫的不错,但如果这样就要判定臣妾有罪,那颜贵妃也逃不开嫌疑。”
亚斯伦凌厉的眼眸一眯,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寒声道:“哦?为何又会牵连到颜妃?”
“因为前不久颜贵妃来臣妾的寝殿看望臣妾,曾经品尝过这些香橙说甚是喜欢,臣妾就顺手派人给她也送过去一些。”柔妃老实的禀报。
“颜儿也有这些香橙?”亚斯缇眸光一沉,侧目,与亚斯伦对视一眼,决定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