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不怕?”
“不怕。”她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环抱,笑着吻住了他的脸。
你永远在我的心里,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她想告诉他,但他的吻那么热烈,她没能说出口。
腻腻歪歪的日子眨眼已经过去大半月,在洛北王强大羽翼包围下的麦芃芃开始感到有点心焦,再三要求撤销对自己的严密监护,恢复正常的生活。元洛北一再拒绝,她一再坚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在内心酝酿了几百遍,只等着合适的契机发作发作。最终元洛北无奈,只得由着她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她恢复自由身的第二天,便收到了来自肖琦儿的战书。
望水街的“月儿弯弯”咖啡屋,肖琦儿戴着墨镜喝着咖啡,神色略带不耐烦,她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所等的人还没到。等人,对她来说,是少有的事情。她的手指白嫩纤细,却因骨节微凸透着些许的戾气,虽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但散发的气质却令人望而生却。
如今的她,论家世,资产过亿产业无数千金小姐,论名气,已经是圈内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拥趸者无数,鲜花光环荣誉都属于她,而不属于她的是内心的安宁与向往的爱情。
沐亦朗的折磨,像噩梦一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每时每刻都喘不来气,如同她的哮喘顽疾。她隐隐感觉到他是那么强烈的恨着自己,却不知他是因何而恨。她记得小时候那个高傲少年对自己是很好的,可突然有一天他变得那么难以捉摸,如同被设了密码的屏障,无论怎样都无法接近。肖家养了他十年,在父亲眼里,他虽浮躁顽劣却依然堪当左膀右臂,而在她眼里,他是不折不扣的来自地狱深处的嗜血恶魔。
而这一切一切的噩梦,她的忍辱偷生,她的万劫不复都源于一年前的那次意外。那个深夜她收工开车回家,途径郊外,突然有个身影拦车,她惊慌失措躲闪不及狠狠的撞飞了那个身影。颤颤巍巍的下车查看,眼前是血肉模糊的少年,奄奄一息,手里却死死抓着她的照片。他本是在深夜热切得等待她的签名,却等来了一场始料不及的灾难。
她原本是可以救他的,可是她害怕,怕救了他,她会失去太多,名利,自由,甚至是她的一生。所以她胆怯了,心乱如麻,飞车而去。
事发后的几天,她战战兢兢心惊肉跳,但一切如同没有发生过,甚至那仿佛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可就在她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沐亦朗拿着一叠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照片出现,照片中的少年面目全非,却依然用炙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那场景,她一辈子都无法再忘记。
真正的魔鬼不会摧毁你的身体,只会摧毁你的意志。当沐亦朗出现的那一刻,他嘴角冷漠的笑便宣告了她好时光的结束,接下来她将一生为奴为他所控。他不会伤害她,不会勒索她,甚至不会碰她,他有更加恶毒冷酷的方式折磨她凌辱她,将她的躯体赤裸裸的展示在陌生人面前,听任着品头论足,将她的高傲狠狠踩在脚下,将她最珍视的一切资本践踏得无以复加,尊严丝毫不剩。有什么比失去尊严与骄傲更可怕得事情,她在坠入地狱的那一刻,已经只留躯壳,灵魂早已凌乱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她曾向他嘶吼,她所有的不甘心不情愿与满满的恨意,都不如彻骨的疑惑来得更彻底。可魔鬼不会向她解释,更不会跟她谈条件,魔鬼就是魔鬼,他将她视为傀儡玩物,只有玩弄她,看她痛苦绝望发疯发狂,才能满足他内心的不为人知的变态与隐衷。
她想过反抗,想过逃离,曾经走到警局门前,双腿却僵硬迈不开脚步。她太骄傲了,放不开世间所有的名利浮华,不想给曾经被她所轻视污蔑侮辱的人机会反过来嘲笑自己。可怜的人,可悲的懦弱,可怕的现实,让她在梦里都能肝肠寸断。
可是有一天,她发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透着温和却坚定的光芒,给她带来安宁的幻象,忍不住的指引她去追寻着他高大的身影。她承认自己是被他奋不顾身在坠落的时刻将自己救下的英勇所迷惑,她觉得他就是自己的那根渴望已久的救命稻草,无端的,她便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打败恶魔从而拯救自己。所以,在她受尽凌辱之后,在她深陷痼疾沉疴之时,她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他。
可是,英雄身边从不缺女人,他亦是一样。那个女孩与自己相比,不算漂亮,不算高贵,不算成功,却足够明媚足够活力。她蹦蹦跳跳的围绕在他身旁,耍尽了娇嗔,想尽了花招,折腾的全世界鸡犬不宁,他的眼神却始终宠溺,甚至日益的深情。她曾经悄悄的跟踪他们,她看见那个女孩装神弄鬼的肆意妄为,他加以斥责之后却是深深的一吻,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痴缠。他们爱的热烈,而她的心同样也升腾起嫉妒的烈火,下一秒便会烧的她尸骨无存。
生命是一场漫长的荒芜,她已失去太多。而她唯一想得到的,竟然是他的爱。即便在给她发出短信的那一刻,她自己已然知道身处下风,但她仍然执拗的要狠狠抓住这一根,不知是否能求得来的,救命稻草。
☆、十九、女人间的战争
秋阳灿烂,望水街落英缤纷风景如画,麦小姐踩着一地金黄姗姗来迟。其实她在窗外已经悄悄观察了肖琦儿一段时间,并且悠闲的嚼了根香草味棒棒糖,边嚼边琢磨着对策,直到看她坐立难安心焦如捣,这才翩翩现身。
只有当敌人焦躁不安时,才会出现破绽,只要有破绽,就会一击即中。她虽大大咧咧神神叨叨,可今日不知为何面对情敌的挑战,她的神智清明思维敏捷,前所未有的睿智,竟然突然成为熟谙心理战术的谈判高手。
果然是未经磨难难成人啊!
肖琦儿,自己不去找她,她偏偏送上门来。往事一幕幕重现,麦元雅集的店里,清水苑公馆大厅里,麦芃芃恨得牙根都痒痒,她不追究,这个不要脸的小婊砸还真以为她是善男信女!不到零点零一秒种,她便暗下决心这次要趁机打消肖琦儿的念头。
调整呼吸推门坐定,麦芃芃悠哉的靠着皮卡座歪头饶有兴趣的望着对面浓妆艳抹盛装出席的女人,内心频频告诫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她今天只化着淡妆,实际上是花了三个多小时刻意化的淡妆,费尽了依丽的平生所有化妆技能,肤若凝脂面似桃花,双唇亮粉粉的耀眼,自然的嘟嘟着,有一种独特的若有若无的青春魅惑。
感受到来自对面墨镜下的反复打量,麦芃芃假意不知,特意挺直了胸脯,不经意的晃动着秀发,对方不开口,她也不打算开口。
“你晚了半个多小时,我的时间很宝贵。”诡异的气氛被肖琦儿张口打破,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
麦芃芃撩撩头发,满不在意。“是你约得我,什么时候来,是我的自由。况且,我本可以不来。”
“我不喜欢绕圈子,只一句话,我爱元洛北,请你离开他,我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
“哦?”麦小姐的眼睛貌似亮起小火苗,兴趣点貌似瞬间被提了上来,她探身问,“你是想用金钱收买我?你肯出多少钱?”
“你要钱?”肖琦儿愣住了,她预料了上百种被拒绝的可能性,想好了各种对策,唯独没想到她开口便问钱,丝毫不隐晦。
“当然了,我很穷。”她的声音很轻很坦然,像是讲别人的事情,“既然来都来了,想必你早就调查过我,我的身家情况你一清二楚,卖菜卖画卖面的出身,若是再被抢了男人,不要钱,还能要什么?”
“你真的肯要钱?”肖琦儿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讽刺,对她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表示怀疑。
“肯,当然肯。找男人无非就是穿衣吃饭,人总是得想方设法活下去。你拿钱我走人,就这么简单。关键是,你肯出多少价。”
“你不爱他?”她疑惑的问。她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那么缠绵的爱恋,难道都是假象,难道真就不敌金钱?
“爱,当然爱。但我自己不是黑洞,不需要别人来照亮,我自己就是自己的光。所以,如果你给钱,而他也愿意走,我不会留他。”
肖琦儿的心仿佛被某个东西刺了一下,谁是黑洞?她在说谁?要做自己的光?她能,自己能吗?秋阳晃了她的眼睛,她迷惑之意更深。
“想要多少钱?”许久,她问。
麦芃芃灿然一笑盯住她,眼神凌厉,“你没有诚意。”
“一百万。”肖琦儿咬牙说出一个数字。
麦芃芃心里咯噔一声,好家伙,元洛北,你真值钱!老娘真要把你卖了!一百万哇,不吃不喝恐怕也要攒一辈子吧!她心里暗叫,脸上却毫无表情,没有理会对方的话,反而低头认真的玩起新涂得耦合色指甲。
“你不满意?两百万!”对方加码。
她眼眉突突跳了一下,心里暗问,还能再涨吗?看肖琦儿那势在必得的狰狞表情,嗯,稳住稳住,这不是最终的价位。于是继续沉默。
“三百万!我劝你见好就收,你最多值这个价。”肖琦儿脸色铁青,不由得摘下墨镜摔在桌子上她面前的咖啡被震得荡出一层层涟漪。
她发怒了。
“不是我值这个价,是元洛北值这个价。话说回来,他也算是几次三番的救过你,难道就真的值这区区三百万?你说你爱他,恐怕这爱掺了太多水分,需要拿到望水街的太阳底下晒晒吧。”她讥讽着肖琦儿,淡定的吹吹指甲。
“少废话,就三百万。否则你会鸡飞蛋打,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她越淡定,肖琦儿越不耐烦,不自觉的警告她,忘了保持优雅。
“好!成交!三百万就三百万。不过,即便我离开,元洛北就能爱上你?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色诱他?如果色诱管用,恐怕以你的身份,就不会在这里用钱来抢男人了吧。”她继续戏谑道。
肖琦儿腾的站起身来,想结束这场不占优势的对话,“你不配对我说三道四,明天钱打到你账上,你只需要守承诺就好。”
“站住!”见她急了,麦芃芃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同时她满脸笑容拿出手机晃了晃,“配不配的,不是你说了算,你说的话我已经录了下来,如果你不介意,明天我会让它的内容出现在各大媒体网站上,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象到自己会有多么风光多么引人注目。你可以用钱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元洛北。怎么,想打我?这里是公众地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请记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麦芃芃隐忍了许久,发现破绽终于出击,望着对面那因愤怒而略显的脸,胜利感爆棚。
她的手机一直在录音,这是她与谯非密谋了整整一个中午想出来的对策,嘲讽她,激怒她,抓住她的把柄,既然要绝后患,不妨用些手段出来。
抢我的男人?亏你这个疯婆子想的出来!想我麦芃芃刚刚死里逃生,满肚子的愤恨无从发泄,撞上门来,能饶了你!
麦芃芃的心中暗爽,望着夺门而去的情敌,不由得抖着小腿开始活蹦乱跳的得瑟。
兴冲冲的奔回到麦元雅集,首战告捷的麦小妞急忙招谯非依丽围聚在一起炫耀分享她的激动喜悦,将全过程添油加醋的再次演绎一番,主要表现自己的虎虎生威大放异彩和肖琦儿的灰头土脸节节落败,依丽只是哧哧的笑,谯非却跟着起哄助威非要热热闹闹的祝贺,连着开了三瓶红酒才算罢了,最后三个人喝的越来越激越,越来越兴奋,东倒西歪的样子吓跑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谯非喝得面色通红,虽人高马大,但他的酒量和麦芃芃如出一辙不分伯仲,通通的衰到爆炸,他趴在桌子上糊里糊涂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跟你的元洛北处理这件事?我帮你收拾他?”
“我没想和他说。”麦芃芃不胜酒力,沾杯便醉,舌头麻麻的僵硬,说话含糊不清。
“为什么不说?他在外勾勾搭搭,情敌都上门了,你不委屈?不想揍他?”恋妹情结严重的他有些急眼,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就上演全武行。
“元洛北那么好,有人喜欢他多正常呀,我没情敌才奇怪呢,我就是相信他。说出来,他知道了,他会烦恼,他烦恼我就不好过,我才没那么傻!”
“傻妞!你还不傻?!你简直是白痴!”谯大少爷恨铁不成钢,气得要命。
“我就喜欢做傻妞!我就喜欢做白痴!你也傻!”她疯疯癫癫搂抱着谯非,把他连推带搡轰出门去,望着谯非摇摇晃晃骂骂咧咧踉踉跄跄离开的身影,兀自咯咯的笑。
店里一片狼藉,此刻唯有依丽还算是冷静靠谱,她强打精神把发疯的麦芃芃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