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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愿意试一试。
知道什么?元洛北心思微动,试探的点点头。
“是她告诉你的?洛北,你听我解释,她说的不是真相。”她靠近他,极力辩白。
他直觉她口中的“ta”指的是麦芃芃,虽然他不知道是“他”或者是“她”。
“我没有全部相信”,他继续试探,“所以或者你可以说说另外的版本。”
肖琦儿原以为他再也不愿面对自己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愿意听听她的版本,不由的惊喜,上前想抓住他的衣袖,元洛北微微一躲,她的手落空,讪讪的又缩了回去。
“洛北,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我喜欢你。那天其实我是想试探下她对你的爱,所以才提出给她钱让她离开你。你相信我,我不是用金钱来衡量你的人和人格,我只是不相信她会真的爱你。你的前程光明,她只不过是看中你的潜力才和你在一起的。”她不自觉的诋毁着麦芃芃。
元洛北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虽然肖琦儿没指名道姓,但句句针对麦芃芃,他听得出来。给她钱?让她离开自己?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没跟自己表明?他知道麦芃芃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可这次,他有点迷惑了。她竟然瞒了这么久,甚至没有一点透露的意思。原来这小妞不是半点城府没有!何况,看肖琦儿的态度,好像最后落败的,不是麦小妞哦。他想到这里,心情忽然变的明快了许多。
“以己之心度人之意,不是大家闺秀的作风。我与她相识于微时,她对我有恩,是我所爱,我不允许别人无故诋毁她。”元洛北的声音严厉,带出几分厌恶,又含着几分感慨,“这次的事情,我不放在心上,你好自为之吧。”他转身要离开。
“洛北!”肖琦听完他的话,不由得心生悲怆,“爱一个人有错吗?”她对着他的后背问。
元洛北没有再转身面对她,只是略微扭头,“没有错,但你需要更爱你自己。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心有所属,容不下第二个人。”
☆、三、各自的痴心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要守护的秘密,元洛北有,沐亦朗有,肖琦儿有,吴诩有。他原本认为麦芃芃如同水晶玻璃般透明,没想到她也有秘密。只不过这个秘密,是为他而守护,元洛北心里明白,她刻意隐藏与肖琦儿的对弈,是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而已。
既然她的心意如此,他又何苦与肖琦儿过多纠缠?休息室里,元洛北厌倦了与肖琦儿的对话,转身要走。
“洛北!”肖琦儿急切的喊住他,“我知道是我错了,如果,你不肯原谅我,今后我也不再打扰你。只是你今天也累了,喝瓶水吧。”她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白色蕾丝手套下玉指葱葱,幽幽的递过来一瓶水。她的语气带着恳求的意味,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无动无衷。
元洛北转身接过,目光扫过她那张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厚厚的粉底遮不住微青的气色,初冬未至,她居然冻得微微发抖。
“谢谢。”他抛出这句略带生冷的话在房间里回荡,独留她一人,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瞳孔迷茫的睁大,惶惶然,不知暮之将至。
开车一路狂奔回家,元洛北顺手将那瓶水仍在街角的垃圾桶里。他缜密谨慎的性情,是从上一世带过来的。曾经王府里有位侍妾,在他的酒里悄悄放了春药争宠,他不慎中招,耽误了一场出征,事后他气急了,将侍妾痛打一顿逐出王府,从此后他的饮食便全部由心腹管家掌管。到了这个世界后,他依然是心有余悸,处处小心,日日防备,唯恐犯了上一世的错误。而肖琦儿递过来的水,不管她是否有害人之心,他都是不会碰的。
暮秋深处,望水街满地金黄,放眼过去极尽绚丽姿态。麦芃芃穿着红色紧身毛裙,脚踩高跟靴,戴着绒帽斜跨小包,蹦蹦哒哒的向麦元雅集跑过来,金黄的背景色中,她是唯一俏丽的火焰,摇摇曳曳烧的沐亦朗在白气氤氲的清晨,心神莫名的激越。
麦芃芃这几日心情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极其靓丽。元洛北最近对她的态度貌似温柔了许多,眼神脉脉如水,搞的她心里痒痒不已,莫名的兴奋。昨天是她的生日,元洛北破天荒的送了她一大束玫瑰花,还当着全家的面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毫无疑问,她被感动的要命。元洛北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大魏尊贵显赫的洛北王,今世元宝们心中的新一代高冷男神,他能当众示爱,她麦芃芃简直是上辈子拯救了几百个银河系!
昨晚大家为她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之后各自散去,家里唯独留下他们两人。麦芃芃故意穿着薄薄的蕾丝睡衣搔首弄姿赖在元洛北的房间里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明月初升谈到斗转星移,并渴望着一场更加深入的沟通,孰料元洛北君子坦荡荡坐怀不乱,对她的美艳娇嗔完全视而不见,合衣抱着她罗里吧嗦的讲着一些她似懂非懂的话直到凌晨,她心中腾腾燃起的小火苗被他的不解风情一点点的浇灭,暗骂着王八蛋伪君子木头疙瘩臭鸡蛋,最后,元洛北清润秀朗的模样一点点的在眼前模糊,她终于挺不住,灰心了,绝望了,一个歪头,倒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虽然昨晚的色诱计划化为泡影,但麦芃芃心中的喜悦丝毫没有消退。元洛北这厮太过正统,虽然平时亲亲摸摸的小动作也有,却始终彬彬守礼不越雷池半步。她简直开始怀疑他曾说过的拥有王妃侧妃侍妾一笸箩是不是吹牛的,就这木头疙瘩有多少女人都白搭,恐怕最在意的是他的建功立业驰骋疆场吧。不过也好,难道真的希望他是个万花丛中过的情场老手?她爱的不正是他的尊贵自持吗?
想着想着,麦芃芃突然笑出声来,脚底下轻快的舞着,卷起一堆堆的金黄麦浪,不经意的抬头,忽然便发现了店铺门口挺身而立的沐亦朗。他双眼含笑的盯着自己,一袭黑色风衣,身后是他的黑色越野车。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忽然想起天涯明月刀,忽然想起傅红雪。他站在风中,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透着难言的舒朗与萧索。
仅这么一眼,麦芃芃的心便猛然被小蜜蜂的蜂针轻轻扎了一下,不疼,但升起一丝难过。
“这么早,小麦芽。”见红色火苗傻呆呆的停下来,沐亦朗主动上前与她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店还没开门。”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太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总是太过炙热,她招架不住。
“我专程来找你的,”他靠近她,低身凑过来轻声问,“怎么你独自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喜欢脸红?”
自从他表白之后,麦芃芃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她硬生生打个喷嚏掩饰慌乱,“哪有脸红,最近感冒发烧呢。”
“那就多穿点,年轻真是好,美丽冻人。”已经深秋了,她腿上仍是黑色丝袜,他很想摸摸她的腿是不是很凉。
“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麦芃芃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家元洛北是温润君子不假,但非常喜欢吃醋,她不得不有所忌惮。
“郊县有家工艺坊,最近扩大了规模,邀请我去参观一下,他们老板叫陈年,人很热情的。要不要一起去?”
“陈年?是不是做捕梦网的?”她惊奇的问,世界真的很小。
沐亦朗点头,“据说是。怎么,你认识陈年?”
“认识认识,是合作商铺,但没见过面。还记得那次塌方吗,那天我其实就是要去他家的工艺坊,只是没去成。” 她撅起嘴,那天的回忆不算美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糟糕。
“那正好可以一起去见见。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陈年呢。”他盯着她,悠悠的说。
麦芃芃很多情,马上敏感的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可是那里很远的。”她动心了,但又有点忧虑。
沐亦朗乘胜追击,“放心,咱们走高速,一个小时就到。奇怪,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害怕?”
麦芃芃心虚的要命,再次硬生生打个喷嚏,“都说是感冒发烧所以脸色差,沐老板今天的眼神实在不佳。”
沐亦朗哈哈大笑,拥着她上车,等到坐定系上安全带,“谢谢你,小麦芽。”他说。
“谢我什么?”
“我去过墓园了,管理员说有个女孩前几天祭拜过我的父亲。”他没有告诉过她,父亲是他心中最隐秘的痛,他如今的命运,都是多年前早已注定的结局。
麦芃芃一笑,“应该的,恰巧我去祭拜爷爷奶奶,顺便祭拜下沐叔叔,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沐亦朗没在说话,冲她微微一笑,眼神望着延伸蜿蜒的望水街景,有些唏嘘感叹,在麦芃芃眼里,那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庆阳庄的陈年,便是麦芃芃相约两次均未见面的陈老板,越野车飞奔在高速路上,路旁的白杨树急速掠过,她之前迷信的认为自己与陈年是星宿不和不得相见,所以隐约担心此行仍会发生未知的麻烦。沐亦朗在车镜中望着她变幻不定的表情,只觉得有意思,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偷笑,一会儿噘嘴一会儿哼着歌,好不热闹!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是什么环境造就了她,才可以这样明媚这样肆意,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而他的心如黑洞,暗生千万毒菌,侵蚀骨髓,化为毒蛇,蔓延在恶毒的荒原,早已不得重见天日,而这样的自己,千方百计的接近她靠近她,最终又会归向何处?
麦元雅集内,吴诩推门而进,店里唯有依丽一人。依丽见他走进来,有片刻的慌乱紧张,擦拭桌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芃芃呢?”他环顾四周没有佳人倩影,回头问。
“出去办事了,中午就回来。”
“依丽,你看起来好像瘦了,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依丽身体微微一僵,“没事了,换了肾,如今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这里的工资不如我家店里高,我私自把你调过来,你不会怪我吧。”当初麦元雅集缺人手,是他恳求她过来帮忙的,没想到依丽满口答应,丝毫没有犹豫。
依丽笑了,“当然没有,我跟芃芃很投缘,也很开心。倒是你,你最近瘦了,也憔悴了,凡事要多为自己考虑才行。”她指指他多次藏身的街角。
吴诩摸摸自己的下巴,明显的变尖了,他不好意思的一笑,“你都看见了?”
依丽点头。
“别告诉芃芃,我不想让她知道,就当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吧。”他的眼神清亮,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光芒。
她不忍心告诉他,麦芃芃已然知道真相,爱有多苦,她自己明白。他的痴心,他的隐忍,与她如出一辙,何曾有半点不同。“好。”她轻轻点头,勾住了他伸过来的小手指。
☆、四、庆阳庄之行
庆阳庄是陈年的工艺作坊,安置在花木掩映的乡下,雅致安静,工人四五个,全是当地最心灵手巧的年轻媳妇儿。这次他准备扩大经营,特地多招了几位手工编织艺人来制作藤制品,屋里摆着的藤桌藤椅样品都极其精巧,夺人眼球。麦芃芃与陈年终于实现了世纪大会面,彼此都十分吃惊。麦芃芃惊讶的是,原来陈年如此风姿奕奕,一袭青衫,家常黑鞋,她猜没准是纳的鞋底子,一举一动行云流水,颇有道骨仙风。陈年惊讶的是,略带煞气眼神挡不住凌厉的沐亦朗,居然对身边这位蹦蹦哒哒咋咋呼呼的姑娘如此温柔迁就,遇到沟沟坎坎便忍不住在她腰后环护,偏又不敢用手触碰到她的身体,只得奇奇怪怪的虚扶着。即便如此,这位麦老板仍是不得安稳,一个不小心险些摔进泥塘,沐亦朗手疾眼快把她拉进怀里,她吓得双手瞎划拉,食指颀长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脖颈处顿时浮现一长条殷红。
沐亦朗疼的皱眉,陈年惊得深吸一口气,始作俑者更是急的满脸通红,羞愧代替了被紧抱的害羞,她慌忙从小挎包里掏出纸巾为他擦拭干净,边擦边叨咕,“疼不疼啊,一会儿我就把这害人的指甲剪了,哎呀,你别乱动。”口中说着别乱动,她自己仍扬着脖子扭来扭去。
“好啊,不过指甲剪了可别丢,送给我珍藏,如何?”她的小脸蛋高高的仰着,粉红饱满晶莹的唇距离他从未如此的近,严肃认真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小表情让人忍俊不禁。他不由得把她往怀里搂的更紧一些,不合时宜的调戏她。
不过,貌似他的调戏如同落地的鸡毛,毫无声息,麦小妞一心弥补过错,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做什么。倒是陈年看在眼里,扭头撇嘴偷笑,沐亦朗悄悄给他使了眼色,他这才恢复了道骨仙风。
一场小风波居然让相见的气氛活跃起来,陈年邀请他们去参观作坊,路上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