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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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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的宁妃忽然狠狠打了个寒颤。
  而姗姗来迟并没有上前的罗绾嫣,目睹了一切,望着顾杞城两人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好半响,才吩咐身边的桂嬷嬷:“再去催催老家那边,早点把东西送过来。”
  夜凉如水。
  顾杞城忽然放开林鸾织,有些担心地探了探她的额头,拧眉道:“一直不说话,可是喝了酒吹了风难受?”
  林鸾织看着顾杞城眼中真真切切的关怀,只觉得心头像蜜罐子打翻一般,蓄着微醺的醉意,便拉起他的手,轻轻晃着:“是有点难受,皇上刚刚不信我。”
  顾杞城长长叹了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声道:“你累了,朕背你回去。”
  当真便要蹲下身去。
  林鸾织一慌,复又扯住他的衣裳,示意身后还远远跟着一群随侍:“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你是要朕直接抱你回去还是乖乖上来?”顾杞城坏心一笑,极尽宠溺。
  林鸾织咬了咬牙,横竖总要随他的意,还是让他省些力气吧。如今不用顾及颜面,不用顾及家族尊严,她只想做回从前的自己,只做顾杞城的女人。
  乖乖上了顾杞城的后背,依然宽厚。上一次在他背上,只怕是他还不是皇上的时候。
  造化弄人。站在现在的节点上,唯一庆幸,你我还在。
  “顾杞城。”林鸾织搂紧他的脖子,轻声唤道。
  “嗯。”顾杞城也不回头,一步一步朝关睢宫方向走去。
  林鸾织将脸埋在顾杞城的背膛,蹭了蹭,想了又想,然后柔声道:“你要一直对我好。”
  “恩。”没有太多解释,也不需要更多的辩解。
  只要你懂我懂,别人懂不懂,无关紧要。
  第二天,叶寒枝请辞在朝堂上又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认为叶寒枝约束无忌,的确不适合朝廷。也有人认为叶寒枝江湖流派,好不容易招安,若是恩准辞请,无疑于放虎归山。
  最后,据说顾杞城和叶寒枝两人呆在御书房从午时到傍晚,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是最终顾杞城答应叶寒枝离开,但不得重建凌江阁。
  叶寒枝离宫,林鸾织心头便落了大半。曾经影响至深伤痕至深,在经历灵魂互换和起死回生之后,都会往前看。
  如今,只想守着顾杞城,陪着他,伴着他。
  若是再有喜,便此生无憾了。
  也不知换了身体会不会还有奇迹,都侍寝这么久,也不见肚子有反应。
  林鸾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肚子,望着内务府刚刚送过来的虎刺梅,淡淡叹了口气。
  闻喜连蹦带跳进来,嚷嚷道:“主子,主子,皇后娘娘请你去乾清宫,说是年关,让你去挑年货。”
  新桐正在整理旧年的衣裳,闻言一笑,故意揶揄:“皇后娘娘请主子,你乐呵什么?”
  闻喜嘴一撅,一脸的得意:“皇后娘娘原先不喜欢主子,可如今事事都念叨主子,可不是喜事?”
  “少贫嘴了,拣些好的,你俩谁去瞧瞧锁烟。”林鸾织人已起身,可是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皇后似乎对自己不像以前那般苛刻,各宫妃子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找自己麻烦。眼看着就要过年,能过个安稳年吗?
  说到过年,热闹自不必少。其中一项便是内务府将年节各宫的用度、年例拟了送去乾清宫由皇后定夺。
  这样的过程,原本不过是循旧例走过场。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忽然扣了下来,迟迟没有结果。
  到了正月初五,皇后在乾清宫设宴,宴请各宫妃嫔,只道老家送来一些特产,与众姐妹分享。
  皇后娘娘的老家其实是罗绾嫣娘亲的故居,在西昭国最北边,名叫琼川。
  琼川特产众多,尤产辣椒。西昭国最辣的辣椒又名红指天椒,就长于琼川。红指天椒年产极少,再加上罗绾嫣素来不喜辣。
  可林鸾织偏偏极喜爱,但也只在当初和罗绾嫣情投意合的时候尝过一次。可惜后来终究没有机会再大快朵颐。
  所以等到菜肴上桌的时候,林鸾织的眼珠子就不会动了。
  天椒酿肉。
  就是将红指天椒去蒂去籽,嫩肉用各种调料搅拌均匀,放置半个时辰,再将腌好的肉填入天椒内,入锅,伴葱蒜姜煎熟。
  汁香味浓,唇齿留香。
  因为是在年少时只吃过一次,印象中特别美味,林鸾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可是主位上的两人都没有动筷,只好眼巴巴瞧着。
  罗绾嫣的注意力全在钟贵妃身上,她替坐在自己身边的钟贵妃夹了一块川味粉蒸肉,笑道:“贵妃先尝尝,本宫记得你原先最喜辣,无奈要调理身子。如今身子已无大碍,不妨多吃些。”
  钟贵妃眉头微拧,但还是硬着头皮浅尝了一口,淡淡哂笑道:“还不错。”
  林鸾织虽不知罗绾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隐隐猜到,钟贵妃大约不喜辣,不过这口味变化也在情理之中,算不得大事。
  淑妃便笑道:“都说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本来就情同姐妹,如今一瞧,可真叫臣妾羡慕。”
  悦妃接声道:“可不是,臣妾呆在宫中这么多年,只见过皇后娘娘对贵妃娘娘一人好,真叫臣妾吃味。”
  钟贵妃嘴中的辣意未退,闻言,似有不喜:“两位妹妹可是说错话了,皇后娘娘贵为中宫,一国之母,何曾偏坦?你们这话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听人,还以为皇后娘娘一味讨好本宫呢。”
  林鸾织忍不住想抚额,还以为这钟贵妃经过历练,多多少少有些贵妃样,可是这嘴巴,永远管不牢。
  这厢楚嫔已经顺手挟了个天椒酿肉,放嘴里只一咬,便立马叫了起来:“好辣,好辣。”
  安婕妤也弄了一个,细嚼慢咽之后,挑衅地看了一眼楚嫔:“楚嫔可真夸张。”
  楚嫔咬了咬牙,硬是没回声。纳依族之人喜辣,自然不能与之比肩。
  宁妃就坐在林鸾织边上,见林鸾织一反常态的安静,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林昭仪,这天椒酿肉可是极品,错过了这一次,只怕一辈子再无机会品尝。”
  林鸾织对宁妃已有了成见,上次捉奸的事情她肯定逃不了干系,但到底念着往日的情谊,温然地笑道:“宁妃娘娘先请。嫔妾甚少吃辣,也不知这天椒能不能合胃口。”
  宁妃嗤的一声,讽刺的笑起来,幽幽道:“林昭仪最是人精,不管老的嫩的,甜的辣的,哪有不合胃口的?”
  悦妃眼皮子一抬,看戏般好笑地打量着两人:“你们何时生分了?”
  叶寒枝离宫,最不开心的恐怕就是宁妃了。
  于是,林鸾织选择沉默。
  罗绾嫣的心思显然不在她们的叽叽喳喳上面,又替钟贵妃挟了一个天椒酿肉:“贵妃再尝尝这个,这天椒啊太难寻了,一年才结几十个。”
  林鸾织本欲不回应宁妃,装作用膳,顺手给自己挟了个天椒酿肉,闻言,忙抬头想提醒钟贵妃,但显然来不及了。
  钟贵妃一口咬下去,只觉得辣地难受,没一会儿整个嘴巴都有些红肿起来。
  眼泪呛得直流,钟贵妃便拿着绣帕使命地擦,在红芍伺候下手忙脚乱饮了大半杯水。
  罗绾嫣显然有些懵了,辣得难受正常,嘴巴红肿正常,呛得流眼泪也正常,会喝水更是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明明上次钟芮曦一边喊着辣一边还吃得欢。还有最最关键的是,钟贵妃的哭相不对。
  这么多年,她极少看到钟贵妃哭,为数不对的那几次,可都是用手抹的眼泪啊。
  女子尚德,极重仪容。也就只有钟贵妃从小被宠着,向来没有这种约束。
  不对,还有林鸾织,上次明明瞧见她也是用手抹眼泪的。
  更不对,林鸾织刚进宫那会,因为与死去的李美人不和,来向自己哭诉的时候,可是整整哭湿了两条绣帕。
  钟贵妃好不容易缓过来,面色已通红,怒目而视:“皇后娘娘这是故意折磨本宫?明知道本宫身子尚未痊愈,竟还这般戏弄?”
  罗绾嫣已被自己的发现惊得失了往常的尊仪,有些不置信地问道:“妹妹从前不是很喜欢这天椒?难道是身子调理之后,连口味都变了?”
  钟贵妃这算是在众人面前丢了体统,心下恼怒,闻言,“啪”地一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掷在案上,挑眉冷笑道:“从前?呵,皇后娘娘一口一个从前,莫非是在提醒本宫你从前做过的好事?别说是口味,从前的任何东西,本宫都不想要。”
  罗绾嫣没想到钟贵妃会如此生气,更会在众人面前如此落她面子,半是愧疚半是疑惑:“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想与妹妹亲近。”
  林鸾织虽然不明白罗绾嫣为什么忽然开始讨好钟贵妃,但毕竟她并不知道此刻的钟非钟。从前偶尔也会讨好钟贵妃,在罗绾嫣心情好的时候。
  这些年,她们不就是这样相爱相杀过来的吗?
  想到这,林鸾织便清越一笑,打了圆场:“皇后娘娘,这口味变化是常有的事情。嫔妾原先总吃不惯宫中的甜食,如今却喜欢的不得了。”
  “是这样的吗?”罗绾嫣心下翻腾,但到底稳住,“这天椒得来不易,本宫又不喜辣。难得今年老家送来一些,原想和众姐妹分享。”
  

  ☆、浮出水面

  “哼,”钟贵妃仍觉辣意在口,心气难平,“皇后娘娘若真心替本宫等着想,就该按着个人的喜好来,何必摆这么一出来存心捉弄别人?”
  “捉弄?”好心被误解,罗绾嫣只觉得有口气在上窜下跳,“本宫好心好意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捉弄?”
  钟贵妃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指着罗绾嫣:“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假仁假意,既然口口声声说好心,又为何扣着年例不发?”
  变了,真的变了。
  罗绾嫣望着眼前这张脸,她们曾经一起度过十余载,有欢笑,有眼泪,有误会,有矛盾,但从来没有一次,钟芮曦会指着自己怒言相向。
  罗绾嫣的目光忍不住飘向林鸾织,可是大约是皇后和贵妃之间僵硬的气势,她和其他妃嫔一样,低着头,噤若寒蝉。
  林鸾织不是不想缓和气氛,而是不能。
  这辈子既然只能做林鸾织,那么钟贵妃的路也只能由着她去。
  在不牵连钟家和自己的前提下,她不会再干预。
  得不到回应,罗绾嫣反而冷静下来,凉凉一笑:“本宫并非按着年例不发,只是觉得各宫的年例都该减一减才是。西南出了雪灾,就当各位姐妹尽点心为国解难。”
  钟贵妃听完,不由冷笑起来:“皇后娘娘是当皇后当糊涂了不成,西南出了雪灾,自有皇上处置,用得着皇后操心?更何况就这点年例,能替西南尽什么心?”
  为西南尽心,本来就是罗绾嫣故意胡诌,当下她面上一僵,自然是万般不乐:“本宫如何当皇后难道还要你教不成?”
  钟贵妃气已到了顶点,露出一个钢刀剜骨一般的讥笑来:“皇后娘娘若是觉得自己的位置坐着不舒服,不妨换个人坐坐。”
  “你,岂有此理。”罗绾嫣一口气提不上来,整个人都青了脸。
  皇后娘娘身边最得脸的桂嬷嬷见状,忍不住插言:“贵妃娘娘,你这是大不敬。”
  钟贵妃扬手便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桂嬷嬷的脸上,怒斥道:“狗奴才!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本宫!”
  她打的极用力,直打得一只手微微发麻,桂嬷嬷本来就上了年纪,脸颊立时红肿起来。
  众人皆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只有林鸾织震惊过后,迅疾拦道:“贵妃娘娘切莫气头上说胡话。”
  钟贵妃哪里还听得进去,拿起桌上的筷子,狠狠地甩在菜面上,大怒道:“这劳什子的天椒都别吃了。”
  “反了,反了……”罗绾嫣只说了一句,便铁青着脸大口喘气,脸孔煞白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冷汗,再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桂嬷嬷一瞧,吓得拔高了嗓子:“唉呀,皇后娘娘犯旧疾了。”
  林鸾织快步上前,一下便掐住罗绾嫣的虎口,面色已然焦灼万分:“快去请太医,再去准备黄莲水来。”
  乾清宫一下子乱了套。
  而屋外的天空,不知是皇城外谁家放的烟花,明耀了一方黑夜。
  子夜时分,罗绾嫣这才悠悠转醒,桂嬷嬷忙上前伺候。
  “皇后娘娘,可觉得好些?”
  罗绾嫣半靠在床上,就着桂嬷嬷的手喝了些水,这才有气无力地问道:“皇上没来?”
  “哪能?皇上一来听说原委,好是生气,只是事务繁忙,隔半个时辰就让小宣子赶一趟。”桂嬷嬷解释道。
  罗绾嫣点了点头,道:“你让人去回禀,就说本宫已无大碍,省得皇上记挂。”
  “是,只是皇后娘娘,这晚宴你不是有准备,怎么还让自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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