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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给我;我狐疑的拿在手上捏了捏;〃这里面是什么?〃 〃是灶下的柴灰;姑娘但请放心;是干净的;姑娘只管使用。〃李嫂子让我放心使用;又告知我使用方法。
虽然怀疑;可也没有办法;我用惯了护舒宝;现在要我用这古老的东西;我真是心有戚戚焉。唉;这几日已不知叹了多少口气啦。没办法啊;没办法。
李嫂子家素来没有隔夜粮;但今早去隔壁借了一些小米;著了一锅粥;很久没吃过正常的饮食;食到我嘴里却是如人参燕窝;连吃了三碗。而蒋安早吃过后去找工去了。
趁李嫂子去洗碗之际;我穿上她借我的衣服;我从小在叔叔的单位上看戏;演员更衣从不背我。古时的衣物我摸索着就穿上了身。只是一件内衣加一件夹衣穿在身上;感觉有些冷;我又把在山上村落里找到的皮背心穿在了里面;这才不觉冷意。
上了街;外面还是昨日一般冷清。昨晚间已向李嫂子打听清楚了当铺的所在。
在我穿过几条街之后;便来到了当铺面前。这是一幢临街的高大雕砖门楼。
跨过高达一尺的门槛;在门内木制柜栏前站定;〃有人吗;当东西。〃 柜栏也是极高;从上面冒出一颗头来;白净微须;两颊凹陷;鼠目闪烁;显得深于世故;精明干练。〃当何物啊?〃 我把耳环递与他;〃就这样。〃
〃五两银子;死当。〃从薄薄的嘴唇里蹦出几个字。
〃你可别欺负我是个女人;你看这耳环是纯金所制;金丝织网内包裹着的珍珠色泽粉红;粉红色的珍珠已是不多见;何况这珍珠并非镶嵌;可在网内自由滚动;再说这做工;乃是名家的杰作。至少要两百两。活当。〃我以理剧争;本来就是;21实际的做工你怎会见过;当铺素来是活的也要说成死的;新的说成烂的。
〃一百两。〃那只老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口价;一百五十两;活当;以一年为期。你不收;自有人开口。〃 〃好。〃
〃这是我家传之物;所以你可仔细了;我定然会前来赎当的。〃我要这人立下承诺。
拿着当票和银两;跨出当铺大门。
只顾欢喜;不成想一出门就撞着了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七姑娘;又相会了。〃
抬起头来;原来却是董橙衣和那位圆脸大汉。
二人均是一身黑色紧身衣裤;腰背环带束紧;单底快靴;头发在顶上梳成一髻;用一方帛巾系住;董橙衣手中一柄剑;圆脸汉子则拿着一柄佩刀。
〃董姐姐;好巧;又见面了。〃只恐是专门调查我吧;不过呢你肯怕得失望了;我不是细作;又乏善可陈。
〃这位大哥是见过的吧?〃我明知故问。
〃杜兰衣;忝居禁卫署都押牙。〃男子拱手道。
〃什么牙?〃我不懂。
在其简单解释下;我知道了他原来是王府侍卫的首领。
提到王府;我想起了我的病人;〃你们王爷的伤好了吗?〃 〃已无大碍。王爷说有日将专程向姑娘道谢。〃董橙衣道;〃姑娘刚才当了祖上之物?。〃 〃要钱吃饭嘛。若父母见儿如此困窘;定也不会阻拦。〃我轻描淡写。
〃姑娘拿着这许多银两;恐不安全;不如我二人送姑娘回去。〃姓杜的说。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有免钱的跟班;不要才怪。
先去了粮行;不知是身后有两个将官的缘故;还是城中目前粮食充足的原因;米并不是很贵;我买了十斤米;又买了十斤白面;因为杜兰衣〃一定〃要帮我拿;所以我干脆又每样多买了二十斤。走出粮行的门后;看着他轻松的提着米面的样子;我真想转身回去再买他几十斤。
到了粮行伙计推荐的杂货铺后;去买要用的油盐酱醋。可我才知道;古时买这些东西是要自备容器的;所以只得回家。等下叫李嫂子过来买。
因为自己没有衣服穿;路过成衣铺时;便进去看了看;有没有合意得现成衣物。总不能成天跟李嫂子借吧;何况穿别人的衣服有点让我浑身不自在。
可成衣铺的衣服颜色均不和我意;不是太素了;就是太鲜艳。我在家时素来只穿黑白灰;可在这里;如果我穿黑的;恐有人认为我是寡妇;穿白的;现代社会有洗衣机;这儿可没有;看不见灰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没人喜欢穿。成衣铺的老板建议我到布店扯两块布;再拿来加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来到斜对面的布店;得到布店老板殷勤的接待。首先上了一杯茶;可能是看见我两个跟班不是寻常人;以为我是什么达官贵人吧。我也乐得享受。
布匹一卷一卷拿到我面前让我细看;老板也不停的在旁介绍;董橙衣也帮我参祥;最后我决定买下一种浅兰色的;一种淡荷色的;让其送到成衣铺裁制。
做完这些;准备回家。又看见街边的小摊贩桌上摆着一些小的装饰品;想起我的扎头发的皮筋快坏了;不如买些适用的束发用物回去。
都是一些做工粗糙的东西;我仔细选择和比较;最终买下一个骨制的簪子和一柄木制的深齿插梳。这才打倒回府。
回到我的寄居地已是正午时分;李嫂子没在;可能去送洗过的衣物了。不想在门口傻乎乎的等;可我的〃跟班〃好象还没有同我告别的意思;于是便请这二位到对面的饭庄坐等。
早上吃的稀粥早已排空;又走了一上午的路;要知道古代可没有公车啊;我决定在饭庄吃饭算了。
我请董杜二位一起吃饭(念在他们做了我一上午跟班);可………他们竟然没有推辞耶。失算。
我点了葱爆羊肉、香酥鸭、一碟小白菜;又为他(她二人)叫了一壶酒。其实说真实话;我觉得大师傅的手艺还没有我好。
他们二人慢慢的喝着酒;我可是大口吃菜;大口吃饭;我出的钱;当然得多吃点。
等我吃饱了;李嫂子已从街口那边过来了。
那日买了一些米面回来;李嫂子觉得很是过意不去;我为了减少她的负咎感;便央她再给我做一件衣裳;并请她为我洗衣;实在是太难洗了;没有洗衣机;又没有肥皂或洗衣粉。李嫂子帮我买了一匹淡绿色的布;只用了两个晚上就做好了;而成衣铺的衣服只花了一日半就做好了;只是我身型不好;穿在身上远没有电视里的那种飘逸感。同时请她照着原来的胸罩做了几个胸围子;古代没有钩扣;我便要她做成系带。不然我真怕未老先衰;乳房下垂了。
吃过一次李嫂子炒的菜后;我决定自己上阵。但还是请李嫂子买菜;我不知道行情嘛。那日买米面时觉得挺便宜的;可李嫂子说贵了。每日早我会拿昨晚剩的米饭做成饭团;让蒋安出去找工累了时吃。后来又让蒋安估了两壶酒给周富送去;算是谢他的那日做中介的意思。
我已经掌握了李嫂子的生活规律;每当她去接送衣物之事;我便在城中闲逛。城中的人还是在正常的生活;只是没有很热闹的景致;人的脸上也没有高兴的色彩。四周的城门都有兵丁把守;详细的检查盘问进去城的人。城门早上五点开门;晚上七、八点关。更有宵禁。我大致知道是军事管制;打战期间为了防止敌方的细作混进来。据说上次就是因为有人走露了消息;才使的军营遭敌人偷袭。我会经常在街上与董橙衣他们不期而遇;有时是其他人。
我希望能够早日离开这是非地;我很怕寒冷的天气;而且古时的攻城拔寨是很恐怖的;围城到最后连吃人肉的事都有发生;但目前看来是比较渺茫的事。
但我身上不舒服;因为我一向有点痛经;而且铁剂早吃完了;最近又心慌得很;贫血只怕是很严重了。于是去街上的生药铺子买了点当归、白术、首乌等补血的药来吃;命还是要紧的。
在我进城的第四日;街上的行人脸上有了一些笑容;路过茶肆时听里面的几个茶客说;奸细已抓到了。
可李嫂子家有麻烦了。当天晚上楼下厢房里只听得李嫂子进进出出;声响很大;闹得我睡不着。于是下楼来看;说是蒋安头痛、发烧;我看了一下他的咽喉有些红肿;可能是感冒了;拿了一袋维C银翘片;让他先吃吃。摸了摸额头;很烫;热度一定不低。于是又把芬必得给他吃了两颗。热度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才退。
可到了天刚亮的时候;又开始发烧了。我没有器具;无法给他听诊。就要李嫂子去请个郎中来;免的耽搁了病情。李嫂子一副为难的神色。没得钱;我告诉她只管去请;这点钱我拿;就当是他们借的。我并不在意些许钱财;人是最要紧的。
郎中请来后也只是怀疑伤风;开了些防风、荆介、细辛等药;让李嫂子随他回药铺去取药;我数了几十枚铜钱给李嫂子让她给郎中出诊费;顺便拿药。
服了药;蒋安感觉人有了精神;热也退了。便又想上街找活干;我与李嫂子说不动他;许是这几天吃用都我拿的钱;这小子心里憋屈吧。
我和李嫂子在家里提心吊胆;我没话找话的同她聊。到傍晚时分;蒋安回来了;是被另外几人送回的。原来是这小子硬撑着去做事;结果晕倒了;因为离家近;便被送回来了。同来的几人有一个我见过;就是周富的小舅子。
急急忙忙又去请郎中;郎中看了还是说的同样的话;打发了郎中后;煎药再给蒋小子服下;一顿人仰马翻才过去。
晚上仍旧不安稳;我给他吃了芬必得;体温降下没半个时辰又烧上来了;毫无办法;后来还说起胡话。我只希望不要得的是化脑、流脑、病脑之类的脑膜炎疾病。心一狠;拿出五两银子让李嫂子去生药铺买了点犀牛角给他服;才在凌晨时控制住发热。
早上李嫂子去买菜回来后告诉我;周富的舅子回去后也有发烧;我想只怕是流行性感冒;希望我自己不会传染上;因为我贫血的缘故很容易感冒。
情况不容乐观;我虽然没有感冒征象;但到了晚上蒋安开始出疹子;耳后、发际开始;然后整个脸面都是;而且流鼻涕、眼睛红肿、目赤畏光、眼泪汪汪、咳嗽;我就着烛光仔细的看了他两颊黏膜处均有针尖样白点;且周围饶有红晕;惨了!麻疹!
我在98、99两年在传染科工作时;正好市里麻疹流行;高峰期每日收治二三十名麻疹患儿。对麻疹种种症状、治疗了熟于胸。我顾不得宵禁;跑到对面的药铺砸开门让老板检了一副药。
银花4钱 连翘3钱 黄芩3钱 赤芍3钱 板兰根6钱 薄荷1钱 黄连1钱 黑山栀3钱 犀角1钱 〃姑娘懂医?〃
〃不要你管;检药就是。〃我急;也没得好脸色。
提着药回去要李嫂子赶紧煎药给蒋小子灌下去。并且让他开始吃阿昔洛韦;现代的抗病毒药绝对效果要强一些。
我想麻疹传染性极强;那些同蒋小子接触的人肯怕多数会传上;我打过疫苗倒是不怕的。可当年在传染科时主任说过这麻疹在古代视同瘟疫;因为流行极快;死亡率高;古代对麻疹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成年人患病时病情尤其沉重;在现代新生和新兵都要接种疫苗。
作为医务人员我期望麻疹能控制在有限的范围内;我不知道周富的舅子情况怎样;宵禁使我无法前往探视;只有明日再说。
晨起的时候;蒋安的呼吸平稳了许多;疹子已出到了胸腹;只是咳嗽的厉害;我建议李嫂子让其多饮水;做点稀饭给他吃。问明了周富舅子家;打算前去看看。
果然是同样的情况;只是目前还没出疹子;我按记忆给了他一剂药方;清热解毒外促他出疹。
往回走的时候;街上听到到处零落的咳嗽声;在路旁居住的门楼里隔着木门也可闻及咳声。
心情惨淡;到家时;对面的生药铺子里已是人潮拥挤;有伙计大声呼呵:〃两位大夫已被兵马使衙门请走了;各位街坊去别处看吧。〃 麻疹已爆发流行了。
以一个医务人员的身份我很想上前去帮忙;可我一个外乡人;又是一女子;他们能信得过吗?
麻疹除了积极治疗外;最主要的是隔离以斩断传播途径;但麻疹是呼吸到传播;又传播极是快速;现代社会遇到这种情况通常是依靠警察和军队来进行强制性隔离;象03年的非典就是。
等等;军队?我不是很巧认得几个人吗?
我并没多想;脚已徇着来时的记忆往一个地方奔去。
官衙前一如我那日所见;大门紧闭;门外是持刀抡剑的全副武装的兵丁;〃走开;不得逗留。〃 〃军爷;行行好;我想求见董大人或杜大人。〃我上前央求。
〃你以为这是你家呀?想见谁就见谁?快走开。〃兵丁驱赶。
〃何人门外喧哗?〃一朗朗声音从门内传来。铜钉大门瞬间打开来。
一着紫色衣袍;头顶玄色纱冠;眉目清秀;丰姿俊雅的男子走出大门。眼熟;山上见过的帅哥呀。
〃冯大人;就这女子在此吵闹。〃
〃大人;我是阿七;可还记得?〃我上前一步;〃我有要紧事找董姐姐或杜大哥。〃 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随我来。〃
这姿仪俊美、身段风流的翩翩男子领我前行;穿堂过室;曲曲折折穿出朱漆彩绘回廊走过一细石小径;来到一花木扶苏的庭院;四五十平方;两侧架子上尽是兵刃;庭院中一人正在练功。见我们过来便停下动作;注视我二人。〃紫衣;何事?〃 此人一身茶末色衣袍;生的方面大耳;广颡隆准;躯干丰伟;煞是威武;时正秋末冬初;却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