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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德,公子止步-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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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能被书言扶着走动时,已到了七月底,暑热渐退。
    “收拾收拾,明日搬去东园。”
    这日一切如常,书言整理好公子处理完的文书,着人送出去,又端了晚饭过来,却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手一抖,差点把饭菜都洒了。
    “公子,东园那是靖安公主的住处,不得擅入的。”书言心惊胆战,话差点都没说利索。公子这身上的伤才刚好些,大夫说再重点就直接不用治了,坐回轮椅上。三皇子还请自来探望过公主,警告过公子,为什么还非要往那边凑啊。
    谢谦之只是沉默着望着他,书言再不情愿也只得应是。
    靖安既应了他搬过去,以太子颜为代价换来的机会,他岂有退缩之理。
    次日谢谦之果真搬到了东园,虽说东园作为主园绝对够大,但毕竟是公主住处。谢谦之此举连谢瑾都觉不妥,即便靖安公主现下被软禁,也不是臣子可以冒犯的,这是明晃晃的欺君犯上,哪怕是谢家都遮盖不过去,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定会授人以柄,中伤三皇子。
    可谢谦之此次却是恣意妄为,甚至以日前送往东园的膳食有异为缘由,即便那侍女还未走到门口就被禁卫军察觉,拉下去拷问了。
    谢瑾无奈,幸得禁卫军还好管制,他只得再三警告下人们三缄其口,还得安抚两位姑姑,只恐传出什么话来。
    谢谦之何尝不知道靖安是挖了个大坑让自己跳,可偏偏他却跳的心甘情愿,只能说你若想待在一个人身边,任何事都会成为借口。
    你只会听到自己想听的,只看到自己想看的,他终究还是做了那扑火的飞蛾。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延伸至竹林深处,走在其中,只闻耳边沙沙叶响,即便是在正午的太阳下,也叫人觉得心头一静,遍身清爽,再往前去,就是东园的书房“幽篁馆”了。
    小轩窗下,靖安正抱膝坐在贵妃榻上看书,清风徐来,拂动她的衣袖,隐隐有花香。
    案前谢谦之悬着笔,一偏头见她侧影,不经意看入了神,笔尖墨汁轻溅,晕染了宣纸。
    这情景像极了他们新婚时,只是对象要反过来,往往是他从政务中抽身时,才发觉她托腮不知在旁边看了多久,有时夜深,就见她拽着自己的衣角在一旁睡去了。
    谢谦之眼中渐渐泛起笑意,那样平常的过往,现下想来竟也觉得甜。
    “你适可而止。”靖安眼睛都没离开书,随意的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道,她尽力不去注意他,但不代表他看了这么久她能当那目光不存在。
    谢谦之轻咳一声,目光转回书案上的公文。
    “说起来你也算皮糙肉厚,这么快就好了,不过也是,你原本就皮糙肉厚,特别是脸皮。”靖安却不打算放过他,说话毫不留情。住进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往她跟前凑,清冷疏离就是他在外人面前披得一张皮。
    谢谦之搁了笔,笑得浑不在意,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再轻松随意不过:“不敢与公主比。”
    靖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上一世的自己,眉头攒动,强压怒气只当没听到。
    “你走以后,我砸了你的牌匾,改成了丞相府。”倒是谢谦之提起从前,忽然起了头。
    “他们其实新建了丞相府,但我不想去,我就想把你这里改了。”见靖安不理,他慢悠悠的顿了顿,又说道,像是故意想气她一般。
    靖安终于“啪”的一声合上书,偏过头巧笑嫣然,语气却森冷:“那可真是多谢厚爱啊,我人都去了,这些身外之物就更不在乎了。倒是谢相,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却没叫我瞧见,这心里该有多憋得慌啊。不过睡在这里,你也真不怕报应。”
    “可是改完却看得更不顺眼了,最后我亲自题字又给改回去了。”谢谦之自顾自的说着,其实那时就应该有了觉悟,放不下的一直是他,所谓命运,所谓补偿,所谓在劫难逃都不过是他放不下的借口而已。
    “阿羲,我以前从未怕过。可如今回到这里,却有些怕了。”
    靖安不欲再听下去,罗裙轻摆双脚就落了地,她这才看见丝鞋丢在了远处。她来得比谢谦之早,又素来恣意,若早知他来她也不会来了,见状靖安便要唤巧儿进来。
    抬首却见谢谦之已到了跟前,手上提着的可不就是她的鞋。
    “放下吧。”靖安吩咐了声,不想谢谦之闻言没退回去,反倒半蹲了下来。靖安警惕的整个人都往榻上一缩,白嫩的脚趾刚探出裙子又飞快的缩了回去,可即便如此也没逃过被捉住的命运。
    他常年握笔,一双手骨节匀称,指节处有些茧子,显得修长有力。越发衬得落在他手掌里的脚小巧玲珑,谢谦之却是目不斜视,径直为她穿好两只鞋,动作沉稳而温柔。
    靖安此刻反倒镇静下来,双足落了地,她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裙摆,才往屏风后的书架去了,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等她取了书才见谢谦之慢慢起身,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一个修挺笔直的轮廓。
    “你是不是在想,你都纡尊降贵做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都没觉得受宠若惊?”靖安的声音突兀的传来,有如玉击般清越动听。
    谢谦之只得庆幸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道屏风,他只能看到那花纹繁复的一角裙裾,而靖安也看不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
    “这些事不是你做,也会由旁人做,我难道会为了这个受宠若惊?谢谦之,我已经不是那个十几岁你笑一笑都会欢喜半天的小姑娘了。”靖安取了书,绕过屏风,一双清亮的眸子倒映出他此刻的面容。
    谢谦之故作坦然的与之对视,耳根却晕开一丝红晕。
    靖安却不在意地提起裙摆,露出脚面,认真道:“还有,你穿反了。”
    那目光像是在问他,你方才一本正经的握着她的脚在想些什么?
    待谢谦之反应过来她说得是什么穿反了之后,耳后的那点红晕就哄的一下在脸上炸开了。
    他真的是昏了头了,才会相信三皇子的主意。



  第七十三章

“谢谦之,你看着……”一声凄厉惊破迷梦。
    榻上,谢谦之陡然惊醒,额头上都是冷汗,心脏在胸膛鼓噪着,眼里还残留着从梦魇中脱身的恐惧与后怕。
    谢谦之披衣而起,他并未点灯,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推开窗。
    窗外残月独挂,夜风吹衣寒凉,他望向的地方灯火沉沉,万籁俱寂,可谢谦之眼前却是一片挥之不去的火光。
    手指习惯性的敲打着窗棂,深阖的眼眸中一片沉黯,这是第几回梦到了?一切都清晰的如同昨日,让他患得患失,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阿羲放在自己视线里才安心。
    “阿羲”清冷的声线却意外带上缠绵的意味。
    阿羲、阿羲,他竟不自知,从何时起就习惯叫她阿羲了。
    鸟鸣惊晨梦,草木清芬氤氲在初秋的早晨。
    渐渐有了些细碎声响,是一排捧着洗漱用具的宫人,裙裾掠过叶尖的露水。
    “呀!”为首的宫人脚步一顿,身后的女子们也纷纷驻足。
    廊下,假寐的公子睁开眼,冷冷一瞥,轻斥道:“吵什么!”
    宫人们忙低了头,不敢与之平视。
    待身体缓过最初的那段僵硬,谢谦之随即起身,声音有些低哑:“两刻钟后再进去。”
    宫人们行礼应是,直到月白色衣角消失在视野里,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
    “那便是谢家公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像是一早来的,难道是待了一夜吗?”
    “还有他怎么知道咱们公主往常什么时候起?”
    他一走,正值妙龄的侍女们就止不住好奇,窃窃私语道。
    “都嚷嚷些什么!公主还没醒呢,还有没有规矩了!”
    忽闻呵斥之声,众人一惊,见了来人一时俱寂,而后行礼道:“徐姑姑。”
    “姑姑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遮遮掩掩的。嗯……我要这支。”铜镜里映出一张姣好侧颜,靖安随手从宫人捧着的盒子里捡了支凤钗,巧儿忙接过,小心的簪在发髻上。
    靖安从两面镜中看了下,点点头,宫人们才依次退了出去。
    徐姑姑上前跪禀道:“公主,今早老奴听宫人说谢大人似乎在廊下待了一夜,他搬进东园本就不妥。还有上次公主传召,他竟直奔公主卧房而来,实在是无礼至极。公主而今虽被软禁,却也不是他一介臣子可以肖想欺凌的,公主切莫想着忍一时之辱,息事宁人,长此以往恐损您清誉。”
    徐姑姑语重心长,抬首却见靖安目光复杂,似是晃神,只怕她是在顾忌些什么。
    “公主,谢家欺人太甚,只要您吩咐,老奴便是拼却这一条贱命也会将消息传进宫中,陛下定不会让您受委屈。”
    靖安伸手将徐姑姑扶起来,从容道:“姑姑这份情,靖安铭记心中。不过我并没受什么委屈,真不必小题大做。”
    见徐姑姑还有话说,她又拍拍她的手安抚道:“至于谢谦之,姑姑不必多心,他、不过是害怕而已。”
    “害怕?”这回却轮到徐姑姑愣神了,谢谦之,害怕?害怕他就半夜摸到公主卧房前?她不明白,公主却好似一切尽在掌握般不以为意,徐姑姑也只好打消念头,把这事咽进肚子里了。
    雕栏玉砌,宫娥裙带摇曳拥簇着一人,那少女梳着垂挂髻,贝母雕成的玉兔簪在两侧,流苏摇曳衬得楚云越发的甜美可人,只是她此时却是一脸不耐,步子更是没停过。
    “吱呀”一声门响,楚云忙迎了上去。
    “吴总管,父皇答应见我了吗?”她拽着吴总管的袖子嘟囔道,眼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吴总管却只是摇摇头,劝道:“陛下正忙着,公主您回去吧。”
    “忙忙忙,每日都这么忙,父皇何时才能见我!”楚云跺跺脚,却被身后的大宫女制止。
    那宫女行了一礼,惶恐道:“公主年幼,出口无状,还请吴总管见谅。”
    “我都求了好几日了,父皇都不见我,可见是不心疼云儿了。”楚云却是不依不饶,吴总管只能笑着规劝,说来说去也还是那几句朝中事多,陛下无暇。
    楚云无奈的叹口气,摇着他袖子又道:“吴总管,父皇真的不打算管靖安姐姐了吗?这都禁足好久了,你替我求求父皇,让我去看看靖安姐姐吧。”
    “这老奴可做不了主,公主有机会还是亲自和陛下说吧。”吴总管欠身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楚云拧眉,咬唇道:“这个人精,要是有机会见父皇,我还找他做什么!”
    “公主,您别任性了,咱们快回宫吧,晚了娘娘该担心了。”柔声相劝的仍是为首那个大宫女。
    “轮得到你管吗,香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母妃放你在我身边就是为了监视我的!”楚云恨恨道,一跺脚就跑远了。
    “公主!”一行人忙跟了上去,只余下香彤一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楚云无精打采的低下头,身后跟着的还是以香彤为首的那群宫人,绕过林径小道,空气里隐隐浮香。
    楚云深嗅了下,一股冷香沁人心脾,她不禁抬眼寻去。
    碧云丛上黄金万点,一树馨香。树下一身劲装的男子,抬手轻折一枝,眉眼温柔,化去了一身冷硬。
    “折桂思故人,你想着谁呢!”楚云娇斥道。
    他却只做未闻,将花收入怀中,俯身行礼:“参见公主。”
    “谢弘你给我站住!你们都给我滚下去!”擦身而过时,楚云首先沉不住气了,呵斥道。
    香彤看了一眼谢弘,男子的背影高大却无端的透出些压抑来,不安道:“公主您……”
    “我说滚下去没听到吗?不就是怕母妃责罚吗,我会和她说的。”楚云捂着耳朵一句话都不想听,香彤见状也只能引着众人退出一段距离以外了。
    “殿下有何吩咐?”谢弘转过身来,声音低沉,眉宇沉黯。
    楚云却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许久才支吾的问出一句:“你真的和靖安解除婚约了?”
    闻言,谢弘弯下的腰仿佛更低了,声音如死水般不起波澜:“是。”
    只一句“是”砸在楚云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勾出一点苦涩,她已很久没看见他飞扬戏谑的笑容了,让楚云心中仅存的一点窃喜也消散了,酸涩道:“你不是喜欢她吗?”
    谢弘似是怔了怔,微微抬头,看她的目光还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轻笑道:“世上的事,岂是件件都能如意的。”
    楚云却不认同,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谢弘:“我提前送信给你了,可母妃说,你是谢家人,早就知道了的,我不信!我以为你是大英雄,一定会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就像当初我欺负她的时候一样,可是谢弘你怎么!我还和母妃争,被她禁足了好久,这回她可得意了!”
    似乎一时还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和幻想中的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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