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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不会就是闵丞相吧?”北溟浚星也看到了。
“应该是,和闵刚有点像,年纪做他爹也差不多,还这么生气,一定是已经知道儿子被杀了。”南宫咏荷皱眉分析道。
很多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都忍不住看看他们,南宫咏荷和北溟浚星低调地把身体侧一边,时不时看着花玉容,看着他越来越走近了。
花玉容果然抬眸看到两人,立刻一愣后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然后抱拳后朝他们走来。
“咏荷,浚星,你们怎么来了?”花玉容惊讶道。
“玉容,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是不是闵丞相?”南宫咏荷连忙低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花玉容有点错愕。
“闵刚死了!”南宫咏荷大眼睛四处溜一下,“我们刚经过刑部看到很多衙役出去办案子,你们也知道了吧。”
“嗯,昨晚半夜死在回家的路上。”花玉容用手摸了下下巴凝重道,“皇上给我三日时间破案子。”
“啊?这么快?有病的,他怎么不自己破去!”南宫咏荷顿时想骂人。
北溟浚星顿时一把包住她的嘴巴道:“你不要命了,回去再说。”说完看了花玉容一眼。
花玉容点点头,南宫咏荷吐下舌头,宫门内还有不少人再走出来,自己居然在这地方骂皇帝,确实不要命了,o(╯□╰)o。
三人快速离开,直接去了花玉容的大理寺,一进那扇两头大狮子守卫的门口,南宫咏荷就觉得一股杀意扑面而来,果然是朝廷重地。
“大人,大人!”士兵们一看到花玉容顿时个个单膝跪地。
花玉容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快速入内。
“大人!”楚风突然出现,看到后面跟的两人愣住了,“夫人,北溟少爷?”
“楚风,可有发现?”花玉容不给他们打招呼的时间了。
“回大人,听附近居民说是一帮黑衣人。”楚风道。
“是不是和昨晚拦你们马车的黑衣人是同一伙?”南宫咏荷立刻道。
“应该不是,因为昨晚对付我们的那一帮,仵作发现他们的黑色衣服袖子里面都用金线缝着一只金色的老鹰,但杀闵刚的那一批却没有。”楚风立刻道。
“哦?杀闵刚的那伙也死人了?”南宫咏荷惊讶道。
“不错,闵刚是丞相大公子,出门都带随时侍卫,其中王虎、青英两人武功都不错,何况闵刚自己也有武功,但只死了两个黑衣人,他们三人却全部被杀,侍卫也一个不留,想来来得黑衣人很多,不留活口。”楚风继续解释。
“带我去看看!”南宫咏荷道。
花玉容一愣道:“娘子,你也会破案不成?”他有点哭笑不得。
南宫咏荷翻白眼道:“我看看不成啊,我在想昨晚我们在风月楼,我和闵刚也算有过节,搞不好等下冤枉到我头上了。”
“呵呵,娘子,你不用担心,这个已经向皇上和丞相大人说明过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会杀闵刚的。”花玉容笑道。
“真的?那就好,吓死我了,不过我还是想看看。”南宫咏荷坚持,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凶杀案,也没进过停尸房,好奇心而已。
“那好吧,一起去。”花玉容让楚风带路,“我也有事问问仵作。”
北溟浚星道:“玉容,这事不是应该刑部管吗?”
“哎,丞相大人不相信刑部,非要我接手,其实刑部尚书叶丰华和侍郎八王爷能力都不错,这丞相大人分明给他们难看,连我也受了叶尚书的白眼。”花玉容苦笑道。
“就是因为你太能干了,以后少点破案子,就不会眼红你了。”南宫咏荷自然知道这些同事之间的你争我斗了。
“为夫才不愿意接案子,但凡是刑部处理不了的,皇上都丢过来,我吃这口饭也不能不做事。”花玉容继续苦笑。
前方走来楚义,那家伙昨晚脸也受伤,此刻半边脸都包着。
“大人。”楚义行礼道。
“嗯,一边说话。”花玉容把他招到一旁去,楚义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花玉容点点头又走回来。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要避开我和小星星。”南宫咏荷面露不爽。
“娘子,都是些小事情,不想让你操心。”花玉容拉着她的小手解释,同时对北溟浚星有深意地看了眼。
北溟浚星知道他是叫楚义去查红魅的家里人了,所以不想给咏儿知道。
“咏儿,玉容都是公事,你操什么心,我看我们也别看了,反正不关我们事,不如去接苏青文吧?”北溟浚星对南宫咏荷道。
“我先看看那些黑衣人,也许有线索呢,昨晚在风月楼我看到很多人呢,有可能眼熟。”南宫咏荷扁扁嘴。
花玉容失笑地摇头道:“好,就是别吓着你就好。”
楚风带路,大理寺内每个路口子上都是侍从,全部是青色的劲装,而且背后都有个‘大理’两字,和刑部枣红色的衣服区分开来。
侍卫们看到南宫咏荷和北溟浚星也不好奇,相互之间不说话,很严肃,让南宫咏荷感觉这里的威严感,到底不是一般的府邸,叽叽喳喳话最多。
陈尸房在大理寺的最东面,离开办公的阁楼有段距离,中间是个长形花坛,种满香气扑鼻的花草,花玉容说这是为了掩盖尸臭,让南宫咏荷感觉有点恶心了。
“到了,你们可不比一般地方,拿着包住口鼻。”花玉容拿出怀里的方帕给她。
“嗯嗯。”南宫咏荷立刻接过来蒙住口鼻处,脑子里想象这各种凄惨恶心的场面。
结果走进去是一间间的简陋房间,但房间内都摆放着一排木板,尸体就放在这些木板上面,有的盖着白布,有的没盖,有好几个带着口罩的中年人在里面走动,检查尸体,应该是仵作。
“大人,就是这两间,这边八人是昨晚刺杀我们的,这边两人是刺杀闵刚的。”楚风用手包着鼻子道。
“全部打开。”花玉容什么也不包,神情淡定地对跟过来的仵作道。
“大人,有点恶心,这位小姐?”仵作有点为难。
“没事,我不怕。”南宫咏荷才不会被吓跑。
花玉容点点头,他的娘子一直是很特别的不是吗?
第一张白布被打开,顿时一阵恶臭扑面而来,南宫咏荷只看一眼就立刻扑进了北溟浚星的怀里。
“叫你别来,你不信。”北溟浚星皱着鼻子,抱住她道。
南宫咏荷怎么会想到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了,那恶心的血迹和敞开的肚皮,能让她不怕吗?
“咳咳咳,实在不好意思,大人,还要看吗?”仵作苦笑道,怎么也不明白大人怎么带个小姐进来这种地方。
“不用了,咏荷,你们先出去吧。”花玉容对北溟浚星看了眼。
北溟浚星连忙把面色惨白的南宫咏荷拉出去,一出门,南宫咏荷就扑到花坛边呕吐起来,把早上吃得面全部吐干净。
北溟浚星心疼地搂着她的背道:“看看你,何苦呢,有线索仵作会告诉玉容的。”
“谁知道这么恶心啊?”南宫咏荷委屈道,心想昨晚都看到死人,没想到死人也分这么多恐恐怖等级的,自己看见的只是第一级,今日这个算大餐了吧,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