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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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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都城里他可以用妻子做借口来抵挡这样的“善意”,但到了外面,一没了妻子的掩护,二是战争给人的压力太大,胜利后这些男人需要一个急速的发泄口。
  更兼他岳父去世,他和老婆的感情不坏,守丧的时候也很老实,毕竟是壮年生理正常的男人,等除了服,又是大战告捷,自然就在沿途地方官的府上中招了。
  
  稍一脑补,也不是不能理解。当然理解都是放在给她父亲、兄弟这些男人身上的。换了这人是她丈夫,想不双重标准也难。
  春华此时真是一脸的宽仁,“人既然已经送来了,你看是个什么处置?”
  到底世家出身,知道纳妾不是好看的事,司马懿还要照顾下妻子的心情,便很不屑一顾地说,“你看着办吧,官员不到四十纳妾不好看,就让她和家中奴婢住一块儿,也别多说什么。”
  春华应了下来,心里暗嘲,人家年轻美貌的小少女配你个大叔,真便宜你了,还一脸的被逼良为娼相。
  
  说什么官员不到四十不纳妾的,都城里有多少人家做到了?像禁酒令似的,法律都是用来严惩小民的。
  他这是死要面子,享用了人家青春的身体,还不给妾的名分。
  当然春华知道自己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才不会督促着给人提福利呢。
  “你既这么说了,我就吩咐下去了,到底是你的人,和寻常奴婢混一起也不好。”
  “别当她回事儿。”从外归家司马懿也累了,“我总放心你的,先去更衣了。”
  
  春华一脸温和的笑,等人走了,脸就垮了下来。
  吴妈早回来了,就等再廊下准备回话,这时进来凑过来附耳说,“夫人,那贱婢我刚才领去收拾东西可听她自己说,她是个伎……”
  “妈妈,这出身说不好,魏公正室那位可也是这行来的。”不但如此,曹丕的郭照也是家伎出身。
  “再得了抬举也是贱胚子,外面来的能干净吗?”
  吴妈的想法很符合大众的想法,话糟理不糟,无论是家伎、官伎,都是伎。写魏史的时候,写的好看是用人字旁的伎,可区别也不大。
  众所周知,无论乐伎艺妓,哪怕是提了“清倌”卖艺不卖身的名头的,其实都是抬高了身价的噱头,哪有真不陪夜的。
  即便说家伎比私妓干净的也无法否认,除了歌舞表演,主人要是下了命令,她们也是要服侍客人过夜的。
  
  年轻貌美,善歌善舞,因刚才诱得好,丈夫一股脑的把小三的情报都卖了,春华很快地就已经知己知彼了:这姑娘姓伏,自称早年是官宦人家遇了战乱(多是噱头),所以名字起得文艺叫姬眉。
  伏姬眉,换个人她都该觉得当成小言里的女主该叫的名,而如今她正是这个“女主”开挂路线上的挡路大妇,容不得她不把人当成眼中钉。
  更让人心冷的是,这个伏姬眉最善的还是《绿腰》。
  当时春华听丈夫坦白,头一个反应就是,好么,连《绿腰》都来了!
  
  联想到本朝开朝时那个最善绿腰舞的那个,便是刘邦的戚姬,生了个儿子封在赵地,赵地啊!汉朝最富庶肥沃的土地,就算到了东汉末,都是个好地方。
  赵王如意,差点没把吕后的太子给逼废了。
  
  眼前的这个阿伏也是个跳《绿腰》的,如何让春华不骇了。
  吴妈见春华的表情开始冷厉下来,更是蹿拥着她,“夫人,你正该好好惩治这个小妖精。”
  “不急。”春华还不打算马上出手,“我是正头夫人,哪有来个人,我就乱了阵脚的,倒显得我没能耐,抬举了人和我斗呢。”
  好歹在吴妈的话里,她提炼出了关键,这女人不“干净”。

  既然司马二达没说把这姑娘提成妾,春华也就没和他客气地给小三提职称,原本无功无娠的也没资格提。
  
  因她先前说,“这是你的人,和寻常奴婢在一起总不好。”
  当时司马懿也没注意,只说随她了,更兼有为了面子,不让声张的意思在,春华便让伏姬做回本职——和家伎们住一块儿去,只是额外透了话这是她家二郎的人。
  家伎的待遇比奴婢稍好些,这也是常见的。春华这也不算是虐待,看着老婆没让小三去挑水劈柴,做寻常奴婢的粗活,司马懿觉得还算满意,本来他就不想因男女事被说嘴,给不了人家一个正当的名分,看着待遇不差,他觉得老婆挺大度。
  
  两人各自老实了一个月,司马懿是心中有鬼,觉得找小老婆对不起老婆,强忍着没马上去捧场给老婆面子。
  而春华则真像是忘了这茬事,接下去年节走礼,又遇到曹操封王,忙得不可开交。
  急得吴妈咋咋呼呼的到她身边嘀咕,样子很是好笑,“夫人诶,你再不动手,那小妖精就要笼络了爷们去了。”
  春华当作没见到,“你倒是给我瞅瞅,魏公封王,这有了国就又是套属官班底,该升官得官的都不可少了礼,又到了年底,给中宫和魏王后宫的礼,又是一桩。你倒是给我找个空闲去整治人呢!”
  “您在前面累死累活的,那贱婢就乘机爬上了床,您要再不出手,难不成还要抬举着她生孩子。”
  
  春华还是那个稳如磐石的大妇,根本就像是不在意似的,各家走礼,回娘家看母亲,家里该一日两次地给公婆请安。
  连闺蜜都看不下去。知道别人家内院的事不好多插嘴,但荀贞和她交情不浅,也替她担心,“你别是忘了那里还住着这样个人吧。”
  春华无奈道,“便是本来忘了,有你们这些时不时给我提醒的,我也忘不了。”
  杨琬也给提醒,“妾室的事就算身份比不上,你也不能不盯着。大的带回来就算了,你还想弄出小的来?”
  
  敢情贵妇圈还带已婚妇女自助会的性质,到这儿来的,每个夫人说到丈夫,就是一口后世闺蜜间说到丈夫,“我家老王”如何如何的情形。
  把春华给囧坏了。
  杨琬是王象妻,开口介绍经验,自然也要说到她家“老王”,“都是苦日子里过来的,如今算是熬出头,他要纳妾,哼!”走着瞧。
  又不时有夫人说,“都把咱们当成黄脸婆,也不想想糟糠之妻也是从豆蔻年华过来的。”
  
  说起来春华是最有切身体会的。装病的那几年里,她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陪着去乡下“避病”,三年不饰锦,没婢子的时候,连烧水挑担都是要她自己亲做的。
  那个青春美貌,十指芊芊的伏姬是好看,但只要她去了绫罗,到乡野也去这么过个三年,看她是愿意不愿意了。
  很现实的一点,丈夫要是瘫痪了,还有多少风华正茂的妻子愿意再和他过日子的,当时春华娘家比着司马家情形更好,都想接她改嫁。
  换做别人,又多少女人愿意留下不改嫁的。
  
  回想过去更伤感情,对着贵妇们,毕竟不是每个感情都像杨琬这样打小过来的深交,春华索性笑抿了嘴,“你们倒是一个个都把我给可怜了一把。”
  “还不是为了你担心,”杨琬嗔道,“没良心的,真该打。”
  笑应,“诺。”
  “油嘴滑舌。”
  
  回到娘家去,还不免被亲娘唠叨,“先前你出嫁时,为娘就教过你要宽和,早抬了丫鬟做妾,男人见识多了也便罢了。你就想着一人霸占他,早分了宠,也总比现在外面找来了狐媚子食髓知味的好。”
  春华一面憋笑,一面还得老实给心疼她的老母亲承认错误,“您说的对。”
  老母亲还很热心地怕她搞不定,支招,“我张家的闺女怕什么,要敢和你惹事的,直接发卖了她。”
  
  就连自家的三个孩子,虽然找小老婆的那个是他们亲爹,儒道思想不能说父母的坏话,但对此行径也并不是能认同的。  
  这样的父母家教下,孩子们都不是完全不经事的天然单纯。
  更兼司马懿的长女,孩子们的大姐,阿督姑娘已经九岁,都频频被暗示要结姻了,想得可就更多了。
  
  春华除了欣喜的发现,阿师越常跑去向父亲请教学问,阿昭越来越会对着他爹卖萌,儿女们霸占了司马懿几乎所有的下班时间。
  有一些欣慰,又有些心酸。至少孩子们并不是蠢笨到同情外面的“白莲花”,指责妨碍白莲花接近父亲的拦路虎母亲。
  孩子们知道心疼亲娘,却也添了她一桩心事。
  更听说阿督的乳母说,自家闺女竟然指使买通了人泼热汤去烫坏伏姬的脸——反正家伎都是群教养不行,长着好看脸蛋又互相排挤的人,戏子伎女之间争风吃醋,打架抓头发用指甲划花脸之类的,这戏码太常见了。

  一时哭笑不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凶残妈是可以果断杀婢女的,凶残萝莉在这一点上还颇得真传。
  指使家伎之间闹事,合情合理,一群本家的家伎对着一个外来的家伎“教训”她老实,老人欺负新人,也是常有的。只不过稍出了意外,手段有些重了而已。
  当事人自己咬死了是为了争风吃醋,谁还能查得出续后的?
  等事过后,伏姬已经毁了脸,犯事是一群人,总不见得为了一个人把所有人都一竿子打翻吧?更何况,老人教训新人的事太多了,谁做新人时不吃点亏呢,为什么大家做新人时都没事儿,就她被众怒毁了脸?
  结果当然还是她自己性格不好。
  
  要不是此事涉事的人多,收买、走漏风声都是个问题,亲妈都快为她闺女喝彩了。
  把她闺女叫来,春华也没说她错,“你想买通人,可有想过怎么买通?”
  “给调教她们的婆子使钱,让她给分。”阿督道,“总不见得由我去那污秽地儿。”
  这就幼稚了,“婆子不会独吞了?”
  “她不敢的。”她是主子,只有人去奉承她。
  春华有点儿头疼,该怎么让女儿知道,并不是生做主子的,就下令有人听。
  “当今天子还贵为紫微星,名正言顺,果真不令而行吗?”
  说到政局,吓得阿督失声,“娘……”
  “放心,这儿只咱娘俩说话,”她家涉及时局的事太多,避人耳目这样的事她娘做得得心应手。
  
  “便是那婆子听了你的,给你办事,下发到各人的贿赂能否平分?不平分,会否有人生怨?你是家里的主子,不用怕几个婢子的怨气,但此时你想要怎么收尾?”
  春华用着商量的口气,阿督便说得详尽,“反正女儿见着婢女们……女人多的地方就要吵架,魏王宫中是种吵法,外头的泼妇也是种吵法,总之事后说是妇人间的妒心,谁都不会生疑的。”
  女人多的地方就要吵架,春华使劲憋笑。她闺女真是总结的太精辟了。
  多少史书写到最后都是一句“此为妇人之过”。
  天璋院还给和宫难堪过呢。
  
  “你有没有想过,出了事故,总要拿人来处罚。法不责众,但要到时候挑个人杀一儆百呢?”春华也正经起来,“那个顶缸的倒霉蛋肯定是这群人中最不得意的,分钱没她份儿,顶缸却是她的。要是这人恼羞成怒把这些事都倒出来,你要怎么办呢?你是名门闺秀,这样的腌臜事传出去你还有闺誉了?”
  阿督听了也明白厉害,“那可怎么办,我、我现在就叫人作罢。”
  该压下来的她娘早替她处置了,此刻也过是事后教育,春华又怎么会让孩子吃亏的。
  “往后做事要全了头尾,能设局的未必是聪明人,能善后的才是智慧。要是收不了尾的,情愿不做。”又叹息,“知道你这是为我鸣不平,可为着这么个人,哪用得着这样大的动静。”
  看着女儿担忧的眼神,“你这样我反要担心了。”
  “娘,”阿督低声道,“您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
  
  说到这个年幼的阿督就迷惑了。
  小老婆不是好东西,庶子女更是家庭的不稳定因素。在她的小新娘课程中,母亲没有教她去大度,反而时常教她以妒。
  “要做贤惠人,养着一群花枝招展的狐媚子不过是费点米粮,”母亲昔日就这么冷冷地说,“等生了一群庶子女,到时候分家产,可真是拿了该自己孩子的东西去‘贤惠’呢!肉包子打狗。”
  小小的阿督心中默念,有去无回。
  
  此刻拿了以前的话来问母亲。
  春华想了想说,“那你觉得阿娘要怎么做?你要记着,做正室的,断没来一个人就吓得慌了神。”
  这也是了,想着母亲这两个月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督只是疑问,这是不是太淡定了点?
  “便是这么说,你娘现在就是立刻找人把那女子给焐死了,你爹连眉都不会皱一下。”  
  司马懿本来就对伏姬有什么爱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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