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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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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明白。”离轻染匆匆离去。
  裴斯妍继续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从明天开始,这天要变了。
  第五十四章 登基
  帝都的天空阴霾灰暗,太阳被遮蔽在层层乌云之后,明亮的闪电如同一条条蛟龙穿梭在云间,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明明已过午时,天色仍如早晨一般蒙蒙亮。
  半夜时分,帝都起了变动,纷乱的火把将街市照的透亮,大批的侍卫兵勇匆匆地跑过街头,引起巨大的响动,好奇心旺盛的百姓们纷纷披衣起来,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查看情况,却被兵勇毫不留情的拽到大街上,用铁链捆绑了。
  百姓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挣扎哭喊着,乞求大老爷们能放了他们。
  没有人理会他们,被羁押的百姓越来越多,喧闹声响彻了整座帝都。
  天还没亮的时候,“皇上和诸位皇子遇刺,二皇子畏罪自缢身亡”的消息便传遍了帝都的每个角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恐惧的神色,不明白为何一夕之间竟发生了如此巨变。
  官员们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了涌向大殿,当得知皇上受了惊吓不见任何人时,无不焦急无措,除了惠王殿下、四皇子和十一皇子逃脱,其余皇子皆死,但是惠王还在赶回来的途中,四皇子与十一皇子下落不明,无人可主持大局,朝廷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能做的惟有守在大殿之上等待皇上下旨。
  裴斯妍悄无声息的混进诸位官员中,听着他们的议论声,面上装出惊讶之色,好像仅仅只是一场阴谋的旁观者。
  大部分人都选择相信刺客是二皇子派出来的这一点,让裴斯妍很满意,松了口气,有些百无聊赖的望向殿外,只等惠王殿下回来了。
  一夜无眠,她现在感到困极了,好想回到世德轩柔软的大床上,把一切阴谋血腥统统抛之脑后,美美睡上一觉。
  时间过的很缓慢,裴斯妍一次次的望向殿外,又一次次失望的低下头。她玩弄着手腕上玉镯子,数着自己转镯子转了有多少圈。
  数到第两千四百五十圈的时候,殿外终于传来内侍的通报声:“惠王殿下到!”
  众人的目光顿时汇集向大殿门口,望向那个最先活着回来的皇子,那个妖魅倾城、风华绝代的惠王殿下。
  “臣参见惠王殿下!”当蓝暄迈进门槛的同时,众位官员齐齐下跪。
  众人明白,惠王殿下将有可能继承皇位。
  蓝暄走过跪拜的人群,瞟一眼角落里的裴斯妍,一直走到迈向宝座的台阶前才停下步子,“诸位大人请起。”
  巫抵起身后,立即向蓝暄恭声说道:“殿下,所幸您平安归来!如今皇上卧病在床,请殿下支持大局!”
  “昨夜遇刺,所幸身边侍卫英勇,本王方才侥幸逃脱,”蓝暄高声说道,眼角再次看向裴斯妍,“发生此等惨剧是我蓝氏皇族的大不幸,如今父皇重病,还请诸位臣子随同本王一起向上天祈福,希望父皇能够早日康复,重掌朝政。”
  “王爷一片孝心,定能感动天地!”巫礼连忙上前溜须拍马屁。
  蓝暄温和客气的向他微笑:“此乃本王份内之事。”
  “臣等跟随惠王殿下左右,一同向上天祈福,保佑皇上早日康复,重掌朝政!”诸位官员再次行礼。
  蓝暄正准备带诸位官员前去祈福,曾太傅和钱公公一前一后进来。九皇子的突然离世,对年迈的太傅大人来说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佝偻着背,不停的咳嗽喘粗气,脸色灰暗颓败,每迈出一步似乎要花费他很多力气,身边的侍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人们的视线并没有在曾太傅的身上停留太久,全部被钱公公的手上捧着的明黄色册子所吸引,不由地一怔。
  传位诏书!
  皇上登基多年,一直未册立太子,虽然一直议论最有可能成为皇储的二皇子,但现在这副状况,已经是不得不宣布传位圣旨的时候了,而皇上唯一的选择便是这为常年不受待见的惠王殿下!
  曾太傅好不容易走到蓝暄身边,蓝暄连忙免去了他的礼节。
  曾太傅谢恩后,清了清嗓子,对在场的诸位宣布道:“刚才老臣拜见了皇上……”
  裴斯妍有些诧异的看向蓝暄,她以为为了保证计划不节外生枝,昨夜蓝暄就让皇上驾鹤西去,然后再由她封锁消息,不让事情全都发生的那么“巧合”。
  吏部尚书单灏焦急的问道:“太傅大人,您亲眼见到皇上了吗?”
  “没有,”曾太傅摇摇头,“据太医说皇上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养心殿最好不要聚集太多的人,所以皇上的旨意统统由钱公公代为传达。”
  裴斯妍明白过来了,皇上定然已经去世了,不过是钱公公按照蓝暄的吩咐在演戏。
  钱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连冯太师都未曾能收买他,大臣们都相信他传达的旨意都是真的。
  曾太傅从钱公公手上接过传位诏书,拼尽了全身力气高声说道:“皇上担忧无法支撑太久,要老臣当庭宣读传位诏书!”
  众人纷纷下跪,低都听旨。
  “惠王暄,朕之长子,岐嶷颖慧,克承宗挑,仁孝天植,睿智夙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传位于皇长子蓝暄。
  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祭用素馐,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为重,不可擅离封域。各处总督镇巡三司官地方攸系不可擅去职守,闻丧之日,各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进香差官代行。卫所郡县并土官俱免进香。郊社等礼及朕祔葬祀享,各稽祖宗旧典,斟酌改正。
  尚体至怀,用钦未命,诏告天下,咸使闻之。”
  纵然已经猜到继承皇位的必然是惠王殿下,但是听到诏书后,大部分的人还是愣住了,忽然觉得世间的种种是那么的可笑——
  被皇上所厌恶的女子所生下的孩子,被皇上刻意冷漠忽视的皇长子,最没有希望登上皇位的惠王殿下,到最后他的名字竟然被皇上亲笔写在了传位诏书之上。
  裴斯妍见众人没有反应,索性第一个磕头高喊道:“臣遵旨!”
  巫盼大人的一句话惊醒了诸位官员,他们也跟着连连向未来的帝王磕头。巫罗和巫礼不约而同的看眼裴斯妍,一个若有所思,一个眉头紧皱。
  “儿臣遵旨!”蓝暄双手接过昨天夜里自己亲手篡改的圣旨,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到的笑。接着,他向仍跪在地上的官员们说道:“诸位请起。”
  “谢惠王殿下!”
  “巫盼大人。”蓝暄客气的喊道。
  裴斯妍一听蓝暄在喊自己,随即站出人群,“王爷有何吩咐?”
  “女子向来心思细腻,请您负责调查刺杀一事,一定要查清原因,追捕所有与之有牵连瓜葛的人和刺客。”
  “是,臣遵命。”裴斯妍领命,快步退出大殿。一走下台阶,裴斯妍的脸皱成了一团,唉声叹气——原来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全部结束,依然要装模做样的演戏,看来一直要到蓝暄顺利登基才罢休。
  那时候如果不寻个理由放自己一个大假,那简直是自虐,是亏欠自己!
  裴斯妍暗自这么决定了,心情又好了些,立刻叫来人马追查刺客。
  两天后,皇上驾崩。整个帝都一片缟素,街道两边和城墙上都悬挂起白绸布和灯笼,哀伤与悲痛充满了大街小巷,哭泣声宛如鬼魂的吟唱在空气中飘散。
  蓝暄独自一人坐在母妃生前所住的景宁宫,惨淡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他的白衣上,绝色倾城的容貌依然光彩熠熠,丝毫未被父亲的去世而影响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间,玩弄着一支小小的簪子,那是母妃曾经用过的饰物。
  在他的一再恳求下,景宁宫才能多年一直保持原样,窗明几净,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着华贵的首饰,铜镜上没有一丝灰尘,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仿佛原本居住于这里的那个明艳妖娆的女子从未离去一般。
  “母妃,您对我所做的一切感到满意开心吗?”蓝暄对着空无他人的屋子笑道,“他待我们母子如此,我让他遭到了报应,你们现在在九泉之下相遇了吗?不知道您会对他说什么呢?”
  “文妃娘娘恐怕很担心您吧,未来的皇帝陛下。”
  冷不丁,从幔帐后面传来一个甜润优雅的女子声音,余音在偌大的宫殿内回响,犹如某个怨魂在低低倾诉心中的苦悲。
  蓝暄眉头一皱,放下簪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手掀开绣有大团牡丹花的红色幔帐,待看清那后面站着的人,神色不由地一怔。
  “你是……”
  那人轻笑一声,娇嗔道:“暄哥哥,不过几年没见,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吗?”
  三个月后,盛夏来临,帝都内举行了盛大的登基仪式,蓝暄终于穿上梦寐以求的玄色龙袍,坐上万人瞩目的金色宝座,接受天下所有臣民的叩拜。
  仪式结束后,他牵起裴斯妍的手,来到宫门城楼之上,指着万里河山,语气坚定不移:“这天下都是朕的了,而朕愿意为巫盼大人好好守护澹台家族!”
  “谢皇上隆恩。”裴斯妍屈膝行礼,这三个月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不间断,没能好好休息过一次的她脸色不大好,眼下一片青色,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低了不少。
  蓝暄注视着她,唇角一勾。
  
  注:本章中遗诏参考自明嘉靖皇帝、清康熙皇帝遗诏。
  番外一 流年
  生无可恋,死又何妨?
  ——澹台妍
  黄泉之路在我眼前展现,路的前方有一个人在向我招手。
  我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是感觉到深到心底的熟悉。
  我转眼看向面前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在临死前,撒下今生唯一的谎言。
  我,出生于巫盼家族的嫡系长房。
  在我出生之前,长房只有三个人——父亲、母亲与姑母。
  父亲一生钟情于母亲,就算成亲多年一无所出,仍然不肯纳妾,生怕让母亲委屈。父亲唯一的妹妹,澹台茗章,据说是眼光太高,从未遇到过能令她倾心的人,所以宁愿不嫁,在孤独中渐渐老去。
  而我的出生,对于这个人丁单薄的嫡系来说,无疑让他们对未来重新充满了希望。
  自一出生,我的命运便被别人所决定——
  我会接替父亲成为巫盼,我将来会是除了皇后以外,蓝国最尊贵的女人;我还会嫁给一个家族为我万中挑一的夫婿,就算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也必须嫁给他。
  从来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从懂事起,我所能看到的,惟有成群的侍女仆从,胡子花白、学识渊博的先生以及堆积如山的书本。
  我没有朋友。
  我没有欢乐。
  我没有……
  除了手中握有的身份和将来的权势,我什么都没有。
  尽管家人们对我宠爱有加,可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深深的孤独与寂寞,没人来听我倾诉。
  短短的岁月仿佛变成了蜿蜒千万里的河流,静静奔淌,清澈见底,却长到永远看不到尽头,如同无穷无尽的降临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永远找不到摆脱他们的终点。
  可是,我心有不甘,追逐着河流,不停地奔跑,身上背负的担子越来越重,但我仍要拨开那重重雾霭,翻过那崇山峻岭,找寻到河流的尽头,让痛苦全部结束。
  当我精疲力尽、无力再奔跑下去的时候,我停下脚步,看到前方的路还很长。
  一切都是徒劳。
  逢年过节的时候,府里最热闹。长辈们拿来爆竹,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接过,奔到府邸前的空地上玩,妹妹小姒也跟着跑去了,笑声、爆竹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我走到阳光撒满一地的庭院,远远的看着他们。
  长辈问我:为什么不一起过去?
  我说:看看就行。
  长辈又问:妍儿,你为何从来不笑。
  我注视着他们,良久后问道:笑?那是什么?
  笑是什么?
  先生们夸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琴棋无不精通,丝毫不输给男人,才学足以成为蓝国数一数二的才女,将来一定是国家的栋梁。
  但是我始终不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有一样东西不知道,那就是“笑”。
  直到到临死前,我才明白过来。
  时间缓慢流逝,于我仿佛是一场漫无止境的煎熬。我常常望向湛蓝如洗的天空,或是清湛碧绿的湖水,看着我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变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十岁的时候,父亲领来一个比我年长一些的男孩子,告诉我,他叫离轻染,他今后将守护在我身边,不让我受到一丝伤害。
  父亲对离轻染的身世讳莫如深,我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从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又为何能以小小的年纪便博得父亲的信任,来到我的身边。
  离轻染是个很淡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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