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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早点睡吧;明天一早不是要赶路吗?〃蜜虫收拾完最后一箱书卷;柔声对仍在廊下坐着的晴明说。
〃嗯。。。。。。〃晴明漫应了一声;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蜜虫。。。。蜜虫很舍不得博雅大人。。。。。。〃蜜虫郁郁地说道。
〃我早知道了;那;把你送给博雅当式神好了。。。。。〃晴明笑着说;准备再看一次蜜虫的窘相。
〃其实您也舍不得博雅大人吧?〃出乎意料;蜜虫并没有象往常一样羞红了脸飞走;而是轻叹口气;幽幽地说;让晴明后悔给她的
灵力太多了点。
〃我没有什么舍不得〃晴明面不改色地答道。
'除了博雅以外。。。。。。'
'正因为舍不得;才一定要离开'晴明闭上眼睛靠在廊柱上。
那些小桥流水般平常的日复一日;已经模糊到记不清楚任何一个细节。
初次见他;便惊异于这个殿上人的善良朴直;似乎是一个好欺负的对象;也是一个不错的酒伴。
渐渐地;喜欢上他澄澈的眼眸;于是一直对坐;可以相望无言;喜欢上他诚实毫不掩饰的表情;于是一直用戏谑的言辞逗弄;看
他脸红口讷的样子;喜欢上他至真至美的笛声;于是一直任性地要求;放纵自己享受着有他相伴的快乐。
直到他中箭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当悲伤重到生命无法承载的时候;眼泪潸然而下;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原来自以为遗世独立的自己;竟然如此依赖他;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一瞬间的喜悦和随之而来的惆怅。
如何用这双沾满冤魂鬼气的白狐之手;把阳光下面的他拉进一场不可告人的恋情里来?
所以;无论他如何追问;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落泪。
那场一半为他;一半为自己的泪。
终究还是贪恋他的温暖;一如昨夜的怀抱;宁愿长睡不醒。
只是爱到了拿命来换的地步;纵使法力高强如自己;也无法再做掩藏。
于是明日一早;必须告别;只有把自己逼到绝境;放他生路。
这样;于他于我,都是好事。
娶一个温柔沉默的合宜女子,琴瑟和鸣,儿女绕膝,偶尔闲暇,也许还能想起曾经与一位古怪的阴阳师有过一段不深不浅
的旧谊,又也许,还会露出他那暖意融融的微笑,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即使明日天涯又如何?
晴明这样想着;起身走下窄廊;穿过杂乱的花草;以手推开了那两扇厚重的木门;沿着五芒星的纹路轻轻抚摩着。
微凉的夜风吹来;浮云慢慢散开,现出一弯如眉的细月,照得门外树影婆娑;晴明望了天空一眼;缓步走出门去。
一条戾桥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弥漫着氤氲的水气;晴明在河岸边站定;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一道青光从桥底游来;笨拙地爬上
河岸;蹲伏在晴明的面前;是一只有角的三足蟾蜍;晴明默默地看了它片刻;蹲下身将它捧起;对着它念起咒语;蟾蜍周身的青
光灭去;扑通跃进河里
游走;溅起的水花搅碎了水面的银钩;只剩一带碎白;冷冷地晃着眼睛。
安倍晴明;叶杀蟾蜍;震惊四座;又有谁知道;当年那一场不动声色的下马威;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
即便要证明自己的强大;也没有必要牺牲一条清白的生命做祭品;去满足那些污浊不堪的猎奇欲望吧。
站在河边出神了一会;还是不自觉地移动脚步走到了一条戾桥上。
扶着年久破败的榉木栏杆;俯视着桥下的流水;被蟾蜍搅乱的水波已经平息;水面依旧是一勾银月。
“晴明大人,有个叫源博雅的殿上人坐着牛车通过桥上去向宅邸了”
“晴明大人,源博雅中将来访”
“晴明大人,博雅大人又来了。。。。。。”
“晴明大人,博雅大人今天带的香鱼没有昨天的肥!〃
〃晴明大人;博雅大人今天一个劲傻笑呢;不知道怎么了。。。。。。”
〃象蜜虫一样没大没小的蟾蜍啊。。。。。。〃晴明淡淡地笑了一下;桥下的银月;却绽开了几朵小小的涟漪。
夜风渐起;才发觉脸上已经是一片湿凉;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缓缓流下。。。。。。
深吸一口气;拉紧了被风吹起的单衣;转身朝返回的方向走去。
脚步未曾迈动,身体却向后一仰,被拉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一双修长结实的手臂牢牢地围过肩头,能感觉出对方努力控制着的呼吸,暖暖地弥漫在耳旁。
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原来这些年来,这熟悉的气息竟然成了空气一般的存在,自然而然,如影随形
,无声无息地浸透了整个生命。
身后的人仍然无言,只是紧贴着后背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绕在肩头的手,颤抖着握皱了白色的单衣。
气氛;在拥抱中僵持;身体;却无声放松下来。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来送行;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喝一杯。〃晴明渐渐地从博雅的怀抱里挣脱;抬稳了声调招呼着他;却头
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刚才的沉默;让他昏眩。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跟着;晴明悄悄地抬手用衣袖抹干脸上的泪痕;刚要回身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却被一双大手握住肩膀;慌
乱中踉跄退了几步;直向院墙外面那棵合抱粗的垂柳上倒去。
在后背碰到粗糙的树干之前;一只温暖的手掌垫了进来;冰冷的脸贴住颤抖的肩膀;吻;缓缓地落在额头;眼睑;脸颊。。。。。。
急切而又胆怯;细碎而又温柔;渴求而又绝望。
〃晴明。。。。。晴明。。。。。〃轻柔的唇低唤着自己名字;流连在眼角睫毛间不肯离去;一次次地吻干着不停流出的清泪。
一时间的无措;让身体都没了力气;双手徒劳地支撑着身后的树干;这是第一次;自己拿自己没有了办法。。。。。。。
一股热气小心翼翼地从脸颊移到唇角;试探地轻触;摩挲;紧抿的唇不自觉地微启;他丰厚的唇缓缓覆上来;一瞬间气息交缠的
时刻;竟有无法言愉的快乐涨满全身;原来自己也同样渴望着他的拥抱;理智;思虑;全抛到九霄云外;双手本能地攀上他的颈
间;忘情地吮吸着彼此的气息;仅有的一丝空气;被用来喘息着呼唤彼此的名字;恨不能代替对方呼吸;唇舌交缠;缱绻翻覆;直
到脸上沾染了不属于自己的滚烫泪水。
大口地喘着气;迫使自己离开那双眷恋了不知多久的唇;睁开紧闭的眼睛;抬头对上一双湿润清澈的黑眸;浓黑的眉;高直的鼻
梁;泪水正沿着黝黑的皮肤滑下;温柔得令人心碎。
抬起手想擦去他的泪水;却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掌中。
〃晴明;不要走。。。。。。〃嘴唇甫动;泪已经从方正的下颌滑落。
他企求哀伤的眼神;让晴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又让他喜极而泣;急忙伸手再度把他拥进怀里;下颌摩挲着他的额头;高兴地又哭又笑。
〃博雅;真的决定了吗?〃看着这个单纯如孩子一般的爱人;晴明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
〃嗯!决定了!〃博雅带着泪花笑了;重重地点头;粲然的神情;却让晴明埋下头去;温柔的眼神有一丝暗淡。
〃晴明!你怎么了?〃博雅一惊;连忙捧起晴明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晴明。。。。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看着他清澈透明的眼睛;恐怕是任何人都说不出谎话的吧。
〃那为什么不高兴?〃
〃博雅;我和你一样;都是男人啊;你真的不怕听到别人说'源博雅喜欢男人吗?〃晴明一字一句地说。
〃不怕;我喜欢的;只是晴明你自己!就算有人说'源博雅喜欢一只狐狸';我还是一样的喜欢你!我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晴明!〃
博雅一口气说完;定定地望着晴明。
认真的神情;让晴明不自觉地微笑了。
〃你想好了,我。。。。。。可不能和你成亲的〃晴明已经开始鄙视自己的自私了。
〃谁说喜欢就一定要成亲的?〃博雅涨红了脸。
〃总要有个人一起生活。。。。。〃晴明话未说完;已经被博雅以吻封缄。
不同与刚才的激狂和哀伤;温柔的唇;带着按捺不住的雀跃;细细地描绘着他的唇形;呼唤着他开启紧闭的贝齿;灵巧地逗弄着
温软滑腻的舌尖。。。。。。
结束了一个缠绵悠长的热吻之后;博雅的唇缓缓滑向晴明白晰的耳后〃我要的不是可以一起生活的人;而是一个不可以缺少的
人。。。。。。〃
吞吐的气息缠绕着耳廓;心神渐渐迷乱起来;晴明使劲地摇头;迫使自己清醒一些;被他推开的博雅;也一脸红晕地低着头;为
自己刚才的举动大惊失色。
〃我要回去了〃一直靠在树上的晴明站起来往前跨了一步;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一歪;恰好跌进博雅的臂弯里。
〃靠的太久;腿麻了。。。。。。〃
〃没关系〃博雅轻松地横抱起晴明;朝着土御门宅邸走去。
〃放下我!。。。。哎哟。。。。。放下!〃晴明一边忍受着腿麻的折磨;一边还在不老实地挣扎着。
〃喊什么!你想被蜜虫听见吗?〃博雅手臂收得更紧了;笑着看晴明闭了嘴;一副憋气的样子。
夜风中传来木门开启的吱呀声。。。。。。
终于快要平坑了的分割线
〃蜜虫姐姐!蜜虫姐姐!〃身着翠绿衣衫的童子;忍无可忍地戳了戳发呆已经有一个多时辰的蜜虫。
〃干什么呀?〃回过神来的蜜虫不耐烦地问。
〃蜜虫姐姐你太不够意思了!说明天就要走了;今晚最后一次陪我聊天;来了就在那发呆!〃童子气鼓鼓地说。
〃明天?唉;明天是走不了了!〃蜜虫一个旋身变回蝴蝶;从高高的柳树梢上翩然落下。
〃真的?!!!!为什么走不了了?你不是骗我的吧?〃树稍传来童子兴奋的声音。
〃笨!所以说你是块柳木疙瘩!〃蜜虫不屑地拍拍翅膀飞远了。
〃看来;这一辈子都走不了了呢。。。。。。〃
END
我爱你的侧脸;虽然寂寞;却也生气勃勃
'楼 主' | Posted: 2005…12…14 22:40
可乐
ヽ(^。^)丿哈里路亚穿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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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同人'《逆光》番外《当时明月在》
一
时值师走,东边才露出一丝鱼肚白,西边的天还是黑沉一片,零星地闪烁几颗带着寒气的碎星。
从木门缝隙里吹进来的朔风,让那些犹在睡梦中的人也本能地把被子裹紧了几分。
贺茂家的保宪,就是其中之一。
身为嫡长子,两年前行过冠礼之后;就开始正式跟父亲修行了,所以必须和师兄弟们一视同仁地睡偏房,这并没让保宪感到
有什么委屈,正统的血系和勤奋的修行换来的是法术与日具增的精进,从不甘落人后的他正在享受着这种生活;至于为什么
享受;保宪似乎没有认真地想过。
“砰!〃窗根下发出一声摔响;接着是哗啦坠地的水响和一声压抑着懊恼的闷哼。
保宪迷糊中掀开被子抓了件外袍披着;悄悄地摸到屋后。
天色未明;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凝成模糊的白烟;离井台不远的空地上;有个瘦小的身影正一手撑着结冰的地面;努力地想要爬
起来;保宪走过去;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人却故意把头转向别处;坐在湿冷的地面上不肯动了;直到保
宪弯腰将他拉起来;再替他收拾好碎落一地的木桶和泡在水里的纸人;一张白净的小脸才露出个勉强的笑意。
保宪叹口气;半拖半抱地把他弄回自己的睡房。
〃现在就想驱使式神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保宪边骂边扔了件干净的袍子过去;看着那小子面无表情地抱着袍子转到屏
风后面。
等保宪用法术修好了木桶又灌满了水缸;上牙叩着下牙地冲回来;那小子已经不见了。
小小年纪就长那么一张臭脸。。。。。。保宪气哼哼地正想埋进被窝再补一觉;直人师兄却已经在摇铃叫大家起床了。
匆匆地梳洗完毕准备去做早课;穿过庭院;向迎面站着的直人师兄行礼;师兄微笑还礼;以眼神示意保宪赶快。
〃晴明;怎么又是最后一个?以后起床要快一点。〃保宪偷偷地回身;师兄一面温和地责备着;一面帮迟来的晴明正了正衣带。而
晴明只是淡淡地一礼;便加快脚步赶过来;保宪急走几步进了后堂。
早课的内容,除了念诵经文;就是温习一下前日所授;一般是直人师兄带领大家来做的;气氛相对轻松一些。
〃直人师兄那么谦恭温和;宽厚善良;又博学多识;不去当阴阳师真是可惜了。。。。。。〃保宪走神地想着。
从他一出生;峰仓直人就在这里了。贺茂忠行新婚那年;在一次超度亡魂的法事中拣到这个幸存的孩子;将他留在府上做了童
仆;不久;忠行发现他天资聪颖;秉性正直;便收为义子;教授他阴阳方术;直人为了报答他的再生之恩;决定终身不仕;留在贺
茂家随侍忠行;照顾年幼弟子的任务;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肩上。保宪对这唯一一个年纪比他大;法术比他高强的师兄;是怀着欣
赏和佩服的。
〃话又说回来;凭他这么好人的脾气;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