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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顿一顿气又道:“浣花宫妖女派出你们四人,妄图把四家实力,收为己用,但她
焉知这四家都是葬花门的人,葬花门是浣花宫的死对头,葬花门立誓要埋葬浣花宫”
王夫人越说越显激动,花白须发,无风自动,脸色铁青,眉目之间,杀机隐现
王立文、钱二、赵三、卓七本来还是颤抖,此刻连动都不动了!
只听“叶通”一声,四个人全从椅子上倾跌下来!
王夫人猛然一怔,不见她起身跨步,人已掠到了王立文身边,一把抓起他身子,只瞧了
一眼,不禁脸色大变,忿怒的道:“好贼子,竟然全服毒死了!”
一放手,那王立文又“砰”的一声,朝地上倒去!
原来这四个假扮的四大公子的人,从椅上摔下之时,早已气绝了,王夫人将他尸体一
动,口鼻五官,便有黑血流了出来。
四具尸体,倦曲成一团,刹那之间,头人手脚,全已发黑。
紫鹃失色道:“好厉害的毒药,死的这么快法?他们大概早就把毒药含在口里,知道夫
人不会放过他们,就服毒自杀了!”
王夫人点点头,恨恨的道:“这就是浣花宫毒辣的地方,他们把毒药藏在牙齿里,不虑
有人被擒,泄漏了密机,这一点,我早就该想到了,唉”
他望着倒卧的地上的四具尸体,颓然道:“我虽然识破了他们的奸计,但我还是失败
了!”
脱险归来的四大公子,既然全是贼人假扮的,那么四大公子呢,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白少辉从醉梦中醒来,只觉自己仰卧在地板上,头脑还有些昏沉沉的,不知身在那里?
心中觉得奇怪,睁目一瞧,只见身在一问幽暗的石室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会到这里来的?
心头更觉纳罕,正待翻身坐起,突然,听到耳边有人打着鼾声,小小一间石室之中,酒
臭触鼻!
他自幼受师傅黑煞游龙桑九教导,时常说起行走江湖,必须保持冷静,处处小心,此刻
眼看自己躺在黑黝黝的石室之中,不觉心中一动,暗暗忖道:“这石室分明是囚人之处,莫
要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还是看看清楚,再作计较。”
这就口中呼了口气,装作翻身模样,睁开一条眼缝,朝身边瞧去。
白少辉在九疑洞练成“九转玄功”之后,目能夜视,这一瞧,他立即发现身边不远,还
东倒西歪的躺着四五个人!那正是自己新结交的金毛吼金一凡和四大公子王立文、钱二、赵
三、卓七等人。
四大公子依然穿着一身锦衣,敢情他们喝醉了酒,翻来覆去,把衣服睡得皱成一团。金
一凡敞开着胸膛,气息咻咻,鼾声如雷。这情形不用思索,就可想到浣花日果然出了事情!
自己几人在那艘叫做“浣花宫”的楼船上,目迷五色,载歌载舞,结果被人家在酒中做了手
脚,掳来此地。
他想起自己蒙九疑先生指点,赶上成都,赶上浣花日,原是有为而来。但到底“有”什
么“为”?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九疑先生的密柬上,要自己“随遇而安”。
如今浣花日,果然发生了事故,大家一起被人掳来,囚在石室之中,九疑先生倒真有未
卜先知之能。
他密柬上的“随遇而安”,似是指此而言!不错,自己应该沉着应变,随遇而安!
白少辉想到这里,心情不觉静下来,暗暗伸手一摸,九转箫还在身上,差幸没有被人搜
去,他人虽醒转,依然觉得头昏脑胀,好似宿酒未醒一般,这就阖上眼睛,正身仰卧,缓缓
运气行功。
要知他练的“九转玄功”乃是玄门无上神功,真气九转,顿觉精神爽朗,疲惫尽去。这
一阵调息,他听到四大公子之中,生似有两个人的呼吸,不似睡熟之人,是在故意装作。心
中暗暗奇怪,既然醒了,何用装作?但继一想,敢情他们也和自己一般心意,防石室中有人
暗中监视,才故意装作在睡熟之中。心中想着人也仍然躺着不动。
这样又约摸过了顿饭光景,只听王立文口中低噫一声,突然翻身坐起,推着他身边的钱
二,叫道:“钱兄,快快醒来!”
钱二彼他一推,从睡梦中惊醒,猛的跳了起来,揉揉眼,失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立文低声道:“咱们好像被人家关在石室之中了”
两人这一说话,赵三、卓七、金一凡也霍然惊觉,纷纷坐了起来。
卓七嚷道:“这里不是船上了吧?”
赵三目光四顾,接口道:“咱们怎会醉得这般厉害,莫非有人在酒中下下蒙汗药?”
钱二道:“这还用说?”
金一凡一语不发,站起身,在石室四周,仔细察看了一遍,才道:“这里好像是地底石
室。”
王立文走近白少辉身边,道:“白兄怎的还未醒来?”
钱二道:“他是个文弱书性:,自然没有咱们醒来的快!”
白少辉心中暗暗一动:“他这话不啼说出他们全是会武的人了!”
王立文俯身轻轻在白少辉肩头,摇了两下,叫道:“白兄,白兄,你可醒醒了!”
白少辉不知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什么要在浣花日大事铺张?浣花公主为什么要
把他们一起掳来?
原来假装睡熟,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因为只有在突然遭到意外变故之时,他们才会吐
露出口风来。但此刻经王立文这么一叫,自己不能再装作下去,只好含含糊糊的答应一声,
睁开眼来,慌忙翻身坐起,故作吃惊的道:“怎么,兄弟喝醉了酒,竟然睡在地上了?”
王立文道:“白兄莫要害怕,咱们都被人家劫持来了。”
白少辉这一惊:“非同小可,睁大眼睛道:“王兄你说什么?我们可是遇上了强盗?”
卓七大笑道:“强盗倒没有遇上,只是应了昨为座上客,今作阶下囚。”
白少辉道:“这就奇了,不遇上强盗怎会把我们关在这里的?”
王立文宽慰道:“此事目前还弄不清楚,好在大家都在一起,白兄也无须焦急。”
钱二皱着眉头,抬目道:“咱们被囚在这里,家里的人不知如何焦急呢?”
王立文道:“家母想必已经派人四出找寻咱们下落了。”
钱二道:“伯母如能把咱们四家的人,联合起来,也许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王立文目光凝望着钱二,微微一笑,道:“你不是钱兄?”
这话大是出人意外,听的众人齐齐一凛,不期全都抬目朝钱二望去。
钱二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勉强笑道:“王兄说笑了,兄弟不是钱春霖,
难道还有人冒充不成?”
王立文平静的道:“兄弟一点也没有说笑,你如是钱兄,大概不至于对家母的称呼都弄
错吧?”
钱二脸色一变,还没开口,赵三已经接口笑道:“钱老二大概酒还没醒”
东方玉《九转萧》
第十一章 百 花 谷
金一凡突然朝赵三肩头,猛力拍了一下,道:“赵兄!”赵三吃了一惊,回头道:“金
兄有什么事?”
金一凡道:“兄弟有件事,一直藏在心里,没说出来,你府上有一名叫高冲的人,平日
行动鬼祟,只怕就是奸细,他在府上,担任什么职务?”
赵三吃惊道:“啊,有这种事?此人只是舍间一名仆佣。”他居然把舞狮队领队高冲,
说成了仆佣!
金一凡大笑一声,双目精光暴射,偏头朝王立文道:“玉兄,这两人果然是假冒来
的!”
突然探手朝赵三肩头抓去。
赵三吃了一惊,身形闪避开金一凡一记擒拿手,说道:“金兄,你这干什么?”
金一凡大笑道:“我早就觉得你举止行动,和平日有异,方才经王兄一说,益发使我证
实你也是假冒赵三的了。”
话声出口,身形一见而至,右手突然一掌劈去!
这一掌出手,劲风低啸,威势非同小可!
赵三喝道:“金一凡,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右手轻轻一托,手法巧妙异常,一下就把金一凡的掌势,化解开去。
那卓七听说两人都是假冒的,心头不禁大怒,大喝一声道:“狗娘养的,老子已经被你
们困在石牢里面,还要假冒咱们弟兄,钱二、赵三,被你们弄到那里去了?”
五指箕张,朝钱二迎面抓去,出手迅快之极。
钱二左手疾封,右手欲劈未劈,右脚忽然飞起,直向卓七裆下踢去。
卓七手法一变,右手倏落,迎扣钱二左手脉门,另一只手却骄指向下戮去,身形同时横
移一步。
钱二手脚迅速一收,脚下也横移一步,右掌“呼”的劈出。卓七洪喝一声:“来的
好!”
扬手一掌,硬接钱二掌势。,但听“啪”的一声,双掌接实,两人上身,同时晃动,各
各后退了一步。
这时那赵三正好化解了金一凡掌势,身形一旋,倏地朝斜刺横跃出去,口中喝道:“钱
老二,不可缠斗!”
其实不用他叫,钱二和卓七一掌对实,早已借势飞起,朝后纵退,身形快逾掣电。两条
人影,一先一后,抢着朝门口飞掠过去。
金一凡大吼一声,道:“你们还想走?”
双肩一晃,疾冲上去,一掌向赵三背后击到!
王立文叫道:“金兄,让他们去吧!”
钱二、赵三两人,堪堪掠到门口,铁门突然开启,钱二身形一仆,像豹子一般,当先朝
门外窜去。
赵三却猛地旋过身来,厉笑道:“金一凡,你当我怕了你么?”手掌一吐,迎着金一凡
掌势反击过来。
这一掌,双方各自用上了全力,但听一声蓬然大震,金一凡被震的后退了两步!
赵三大笑一声,转身而去,铁门又迅速拴上了。
金一凡眼看被两人逃了出去,心头怒极,望着铁门,口中咒骂一声:“你奶奶的!”
白少辉在边上,心头暗暗嘀咕,适才两人,假冒钱二、赵三有意混在众人里面,难怪方
才自己醒来之时,听出两人呼吸,不类睡熟之人。
他们来意,自然是套取王立文等人的口风,没想到一下就会被王立文发觉!
四大公子如今业已证实全都身怀武功了,尤其王立文遇事镇定,居然丝毫不动声色!
这两方的人,看来武功全都极高,不知究竟是什么路数?勾心斗角,所为何事?”
只听卓七道:“这两个贼子,假冒钱老二、赵老三而来,干什么要放过他们?”
王立文道:“咱们身困石室,钱、赵二兄,更是吉凶莫卜,就算留下对方两名二三流角
色,干事何补?”
白少辉心中暗暗赞道:“这位王兄,果然心机沉着的很!”
思忖之间,只听铁门开启,一个花白头发的小脚老妪,站在门口叫道:“王立文、卓维
和,你们两个出来!”
王立文暗想:“这老妪开着铁门,如此大意,难道不怕我们突施袭击么!”一面回头朝
卓七道:“卓兄,我们出去。”
他故意放缓脚步,等卓七走近,低声说道:“咱们眼下处境,已难自主,只有暂时忍
耐,不可轻易出手。”
卓七点点头,两人同时朝门口走去。
那小脚老妪目光盯着王立文脸上,冷漠的道:“你叫王立文?”
王立文道:“不错,我正是王立文。”
那老妪又朝卓七瞥了一眼,问道:“他就是卓维和?”
卓七道:“本公子不是卓七,还有谁来?”
那老妪冷哼了一声道:“咱们公主特别宽大,两位身上不用上刑具了,跟我来吧!”
金一凡笑道:“你们公主果然优待,在下呢?要不要去?”
那老妪冷冷的道:“要你去的时候,自然会打发人来叫你,若想妄动,那是活得不耐烦
了。”
金一凡道:“生死之事,岂放在我金毛吼的心上?”
那老妪并没作声。
王立文道:“在下想请教老婆婆,这是什么所在?”
那老妪已是不耐,催道:“不用多问,再间我也不会告诉你,还不快出来。”
王立文为人极擅谋略,心知目下形势,只有暂时忍耐一途,这就点头道:“好吧,卓
兄,我们就跟他去。”
两人跨出石室,铁门又砰的关了起来。
金一凡怒嘿一声,道:“看来她们想要一个个的问口供呢?”
他转过来,对白少辉道:“唉,白兄,咱们萍水相逢,兄弟把你拖着和王公子结交,结
果却把你也连累上了,兄弟实在歉疚的很。”
白少辉道:“金兄毋须负咎,这种意外之事,谁也难以逆料。”金一凡道:“她们如果
传问到你,你只管据实说出咱们萍水论交经过,白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谈不上什么恩怨,
她们自然不会难为于你。”
白少辉乘机间道:“金兄,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