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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脸老者也怅然若失的道:“这确是大大的恨事!”
范殊不知两人说些什么,但看他们两个老人一脸愁苦之色,不觉问道:“两位老丈,似
是有很多心事?”
紫脸老者道:“老夫和连兄,一生乐天知命,不想到了老年,却反而有一件心事来
了。”
孩儿脸老者突然一拍巴掌,尖笑道:“姬老儿,你看这两个娃儿如何?”
紫脸老者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
孩儿脸老者较为性急,不待他说完,接着笑道:“自然是这个意思了。”
紫脸老者道:“论资质,这两个娃儿,自然是上上之选。”
孩儿脸老者笑道:“那你也同意了?”
紫脸老者道:“咱们愿意了,不知他们是不是愿意呢?”
孩儿脸老者道:“我问问他们。”说完,转脸朝白少辉,范殊两人问道:“喂!小娃
儿,你们是亲兄弟么?”
白少辉道:“不是。”
孩儿脸老者道:“不是亲兄弟,那是同门师兄弟了?”
白少辉道:“也不是,在下和他是新交的朋友。”
“新交的朋友。”紫脸老者道:“唉这该多么可惜?”
他忽然双目微阖,似是深感失望。
白少辉、范殊听的大为奇怪,暗想;“这两个老人问的话,好不古怪,不知他们究是为
了何事?”
只听孩儿脸老者突然尖笑一声道:“新交的朋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咱们是同胞兄
弟?天底下同胞兄弟翻脸成仇,兄弟隔墙,老死不相往来的也多的是。”
紫脸老者双目微睁叹息道:“所以我觉得兄弟还不如夫妻,他们若是一对夫妻,那就好
了,两情相悦,两心相投,直到老死,永不分离。”
范殊虽然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但听紫脸老者说出他们若是一对夫妻就好的话来,不觉窘
的满脸通红,隐泛羞怩之色。
孩儿脸老者尖笑道:“姬老儿,我说你真是越老越迂了,难道除了夫妻,就会分离?咱
们两个老不死,六十年前结了生死之交,几会离开过一步?”
紫脸老者道:“老夫并不是说朋友不如夫妻,但总没有夫妻的协力同心。”
白少辉看他们“兄弟、“朋友”、“夫妻”,争论不休,愈听愈奇怪,叫人摸不透他们
究竟何所指而言?
看看时光不早,这就回头说道:“范兄,时光不早,咱们该走了。”
范殊点点头,两人正待向祁连二老拱手道别!
孩儿脸老者忽然望着范殊问道:“小娃儿,你也姓范?”
范殊道:“在下范殊。”
孩儿脸老者尖笑道:“这倒真是天缘巧合,这娃儿叫什么名字?”
范殊听他又是一句“天缘巧合”,不禁脸上一红,没有作声。
白少辉答道:“在下白少辉。”
孩儿脸老者忽然转过脸去,说道:“姬老儿,你看,这娃儿也姓范,真是巧极了。”
白少辉拱手道:“两位老丈如别无见教,在下兄弟就此告辞了。”
孩儿脸老者急忙摇手道:“你们别走。”
白少辉听的一怔道:“老丈还有什么事吗?”
孩儿脸老者道:“方才咱们两人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白少辉道:“在下听到了。”
孩儿脸老者道:“方才咱们就是在说,你们两个娃儿,最理想莫如夫妻,可借你们都是
男子,这就不用说了,退而求其次,是同胞兄弟,再次就是师兄弟,但你们却是朋友。”
白少辉皱皱眉道:“在下听不懂老丈话中之意。”
孩儿脸老者笑道:“你们自然听不懂,因为咱们穷数十年心力,研创了一套合击之术,
必须两人合练,合则抗手无辈,离则一事无成,所以练会了这套武功,就不可轻易分
离”
白少辉道:“老丈之意,可是要在下两人学习这套武功么?”
孩儿脸老者连连点头,笑道:“不错,这套合击之术,名为‘祁连双式’,左右各五十
招,合大衍之数,咱们化了几十年心血,不愿它随草木同朽,因此意欲传与你们两人。”
紫脸老者道:“这在你们而言,学成此术之后,可以任意在拳掌刀剑上使用,庶能在江
湖上有所作为,不过问题是练习此术,必须如手如足,相辅相成,最好是永不分开,否则一
旦遇上强敌,就难以抗拒了。”
白少辉望望范殊,迟疑的道:“在下和范兄纵然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但永不分开,只
怕也难以办到,范兄以为如何?”
范殊双颊发烧,只是点了点头。
白少辉道:“因此两位老丈的好意,在下两人,实在无法接受。”
紫脸老者叹息道:“良才已是难求,要两人同心协力,永不分开,自然更是难事,看来
咱们这心愿是永远难尝了!”
孩儿脸老者突然脸色一沉,道:“不成,祁连二者说出来的话,从不更改,你们非学不
可,紫脸老者摇手道:“学技之事,必须出于自愿,连兄也不能太勉强他们。”
孩儿脸老者道:“姬老儿,这两个小娃娃,经我仔细观察,确是武林中难求的美才”
紫脸老者感慨的道:“这个老夫早就看出来了,这叫做美才难求,自古以来,不知有多
少绝艺,因不得其人而失传,不然,孔老夫子也不会感叹人才难了!”说到这里,回头朝两
人道:“老夫两人实因不愿苦心研创的心得,不得其人而传,对你们来说,这也算是难得的
机会,老夫之意,你们不妨商量一下,看看如何?”
范殊抬眼望望白少辉,叫道:“白兄”
他只叫了“白兄”两字,底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白少辉道:“范兄有何高见?”
范殊迟疑的道;“兄弟倒想到一个变通办法,不知自兄意下如何?”
白少辉道:“如何变通法子?”
范殊道:“承两位老丈厚爱,坚欲传以奇学,兄弟之意,我们不如结个异姓兄弟,日后
行走江湖,患难与共”
他还没说完,孩儿脸老者尖声大叫道:“好,这法子不错,姬老儿,我看就这么办
吧!”
白少辉喜道:“范兄说的,正合兄弟之意。”但语气一顿,接着说道“只是咱们还要去
救香香,两位老丈传技之事,只怕”
范殊道:“是啊,香香一个女孩子家,落在那恶魔手里,确是刻不容缓之事。”说到这
里,抬头问道:“两位老丈传授合掣之事,不知要多少时间?”
紫脸老者道:“老夫两人精研此术,化去了几十年工夫,就你们两人的资质而言,都是
练武上上之选。‘祁连双式’名虽只有五十招,其中变化,又何止千百,要想深窥堂奥,就
非一年半载不为功,若是粗通招式,也得三五天时光。”
范殊听的一呆,道:“我们还要赶去救人,那只好等救人回来再学了。”
紫脸老者完尔一笑,说道:“老夫两人只是为了这套武功不致湮没失传就好,至于你们
什么时候开始,那是你们的事了,我这里早已笔录了一册图谱,你们只要依谱练习即可。”
伸手从大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来。
范殊朝白少辉手肘上轻轻推了一把,说道:“白兄,快去接过来嘛!”
白少辉双手接过,紫脸老者蔼然笑道:“但愿你们同心协力,患难与共,不论在何种情
况之下,都不可分开,合则无敌天下,分则不得其死”
语声一落,回头道:“连兄,咱们可以走了。”
随着只听孩儿脸老者一声尖笑,两道人影同时腾空而起,黑夜之中,宛如两头巨鸟,去
势如箭,朝峰下投去,转眼之间,便已不见。
白少辉目送两人远去,手上还捧着那册“祁连双式”不禁赞叹道:“真是奇人奇行!”
范殊喜孜孜的道:“白兄快把这本册子收起了,我们还要叙叙年庚呢!”
白少辉收起本子,两人就在山顶上,对着一轮将圆未圆的月亮,磕了几个头,一序年
龄,白少辉十九,范殊小他一岁,还只有十八。
范殊欣喜的道:“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说着,果然拜了下去。
白少辉一把拉住他双手,笑道:“现在已是自家兄弟了,殊弟千万不可如此。”
他这一伸手拉住了范殊双手,只觉他手掌温软细腻,柔若无骨,一时也并未在意。
范殊轻轻缩回手去,红着脸道:“你是大哥嘛,大哥理该受小弟一拜的。”
白少辉含笑道:“殊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范殊道:“自然是在船上了,我还被你点了一箭呢!”
白少辉心头一动,暗想“自己易容改装,暂时还是不说的好。”
这就立即转换话题,问道:“殊弟,你家在那里,还有些什么人?”
范殊微微摇头,一颗头垂了下去,神色黯然的道:“不知道,我从小就由恩师扶养长
大,恩师只告诉我叫做范殊,旁的都不知道了。”
白少辉听一呆,看他神色,不像有假,心中不禁生出许多感触:“自己直到现在,身世
未明,不想无独有偶,这位义弟,居然也会和自己一样!”
范殊抬目道:“大哥,你不相信?”
白少辉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不过我想令师也许知道,只是不肯告诉兄弟。”
范殊眼睛一亮,问道:“大哥如何知道恩师知道我的身世,对我不肯说呢?”
白少辉笑道:“我是从兄弟一身武功推想来的。”
范殊奇道:“我一身武功,这又如何推想到了恩师知道我的身世上去呢?”
白少辉笑了笑道:“殊弟一身武功,大非寻常,足见你的师傅,定是一位盖世的高人,
试想一位武功盖世高人,对收徒一事,自然十分谨严,决不可能随随便便收一个不明来历的
人,作他的衣钵传人,因此我想令师一定知道你的身世,也许为了某种原因,暂时还不能告
诉你罢了。”
他这番话,自是从自己师傅不肯告诉自己的身世,因而推想到范殊的情形,大概也是如
此。
范殊听到这里,不禁摇摇头,失望的道:“大哥猜的只怕不对,我遇到恩师的时候,已
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孩童,全仗恩师把我救活的,她老人家也只知我姓范,叫做殊儿,至于我
身世来历,只有一个人知道”
白少辉道:“这人是谁??
范殊道:“这人就是祁连二老要找的黑煞游龙桑九!”
白少辉蓦然一怔,奇道:“兄弟的身世,只有黑煞游龙桑老前辈一个人知道?”
范殊道:“这是恩师说的,要我去找黑煞游龙,但我走遍了大江南北,江湖上都说他已
有十几年不在江湖出现了。”
白少辉心中暗暗好笑,忖道:“别说是你,连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弟,也找不到他!”
口中却安慰着范殊道:“听说桑老前辈是位游戏风尘的奇人?此老又精擅易容之术,江
湖上见过他本来面目的人不多,就是站在我们面前,也认不出来,但我认识一个门人,等救
了香香,我陪兄弟一同找他去。”
大哥你真好!范殊笑道:“恩师说过,黑煞游龙桑老前辈精擅易容之术,但他有一特别
标记,就是长年挂着一支铁萧,身不离萧,可是我找了许多挂箫的人,都没找对,大哥认识
他门人,那就最好了。”
白少辉忖道:“你那里知道,师傅早已把铁萧传给我了,但却被无名道长以九转箫换
去,如今那支铁箫,该在无名道长身上了。”
范殊眼珠一转,忽然仰脸问道:‘大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白少辉想起九疑先生一再叮嘱,不可向任何人吐露真相,暗想;“自己身世未明,月前
既以白少辉的身份在江湖走动,那是不能告诉他真相了。”但觉心中感到一阵歉意,缓缓说
道:“我祖籍姑苏,先父在日,曾服官江陵,自从先父母弃养,就只有我一人了。”
范殊眼圈一红道:“大哥纵然双亲弃养,也强过我无父无母,不明身世之人!”
白少辉被他触动愁怀,心间一黯,说道:“兄弟也毋须难过,只要找到桑老前辈,身世
就不难大白。”
刚说到这里,只听有人嗤的笑道:“你倒想得好,石老头肯把大白借给我们?我借来小
白,还化了不少唇舌呢!”
九毒娘子随着话声,翩然从峙后跃出,她身后果然牵着一只通体雪白,嘴尖如狐的小
狗。
白少辉连忙站起,拱手道:“姑娘辛苦了。”
九毒娘子斜阴着他,笑道:“你们大概等急了,老姐姐没误事吧?说来真也气人,石老
头把狗看的比他命根子还要重要,说什么也不肯借。”
白少辉笑道:“但姑娘终于借到了。”
九毒娘子格的笑出声来,道:“要不是我发了狠,拿话把他吓唬住了,老不死那肯让我
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