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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对你并无好处。”
范殊道:“我们已经在屋中休息了,几时招惹你来?倒是你们深更半夜,手仗兵刃,把
我们叫醒,这算谁惹了谁?老实说,谁要是惹怒了我,可也没有好处。”
黑须老者似是极为愤怒,沉声道:“老夫只是问你们老远的跑到穿心店来,究有何
事?”
范殊道:“阁下这话问的奇怪,穿心店不能来么?”
黑须老者道:“来,当然可以,要看来的是什么人?”
范殊冷笑道:“什么人能来,什么人不能来?天下人走天下路,阁下也管得着?”
黑须老者冷哂道:“穿心店偏僻之地,并非必经之路,你们到这里来,老夫就管得
着。”
范殊哦了一声道:“你们既非官府,那是要买路钱了。
白少辉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正在思忖着这五人的来历。
突然间,想起自己和张果老前往衡山,接待自己的南云道人,就是黑须飘胸,论身材和
眼前的黑须老人也有几分相似。
刹那之间,那天在南岳富亲眼看到的重重疑云,又从心头升起,暗暗忖道:“如果这些
人确是衡山派的人,那么此人就是南云道人了,但据张果老的推测,南云道人似已遇害,那
么此人该是假扮的南云道人的人。衡山派的人,何以会在这里出现呢?”
心中想着,不觉抬目道:“尊驾来历,在下倒想到了一些。”黑须老者双目精光暴射,
沉笑道:“很好,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说的对是不对,如若猜的不错,尊驾该是衡山南云道长了。”
黑须老者突然仰天长笑一声,道:“你眼光不错,如何认出贫道来了?”
说话之时,突然伸手揭去了蒙面黑布。
白少辉淡淡一笑道:“在下曾在南岳宫见过道长”
话声出口,突然想起自己上衡山去的时候,尚未改变容貌,那时是薛少陵,如今是白少
辉,他自然认不出来了。
南云道人目注自少辉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白少辉道:“在下已经说过,区区无名小卒,说出姓名来,道长只怕也未必认识。”
南云道人口中发出一声怪笑,点头道:“很好。”
突然大袖一挥,沉喝道:“把他两人拿下了。”
四名青衣汉子答应一声,手仗长剑,大步朝两人欺来。
范殊先前听说大哥认识南云道人,就没有再出言顶撞,负手站在边上,此时一见他们仗
剑欺来?那还客气?没待青衣汉子近前,身形一闪,越过白少辉,朝领先一人拍了过去。
这一剑快速绝伦,那青衣汉子眼看一剑拍来,急忙举剑封架。
那知就是躲避不开“拍”的一声,右肩之上被范殊剑脊击中,一个人斜撞出去。冲了两
步,一跤坐在地上。
其余三人,眼看同伴被人出手一剑,受伤坐到在地上,心中既惊又怒,怔了一怔,突然
齐齐扑了过来,三柄长剑,同时朝范殊刺到。
范殊冷冷一笑,纵身避开,右腕一振,剑光如电,但听又是“拍”的一声,一个执剑的
汉子惊啊出声,弃去手中兵刃,跌跌撞撞的跌了出去。
白少辉心中暗道:“殊弟这一手以剑拍穴,奇妙绝伦,这几个衡山门下,那能是他敌
手?”
心念转动这间,但听连声惊呼,几个补攻范殊的人,纷纷弃去兵刃,右臂均下垂着废,
再也举不起来。
这不过是眨眼工夫的事,四个衡山门下,全都受伤弃剑。
南云道人似是被范殊快速的以剑拍穴手法所动,圆睁双目,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飞过
一丝惊异之色,呛的一声,从肩头抽出长剑,阴森笑道:“小友这手剑法,果然高明!”
范殊笑道:“我早已说过,惹怒了我,没有什么好处,你可是也想试试?”
南云道人怒嘿一声,道:“很好,两位一起上吧!”
范殊冷冷一笑道:“你能在我剑下,走得出十招八招,已经不错了。”
南云道人仰天地声厉笑,长剑一指,喝道:“小辈看剑!”
一缕寒芒,破空飞射,直取范殊左肩。
范殊旋身滑步,侧移数尺,笑道:“看来你比他们四个,果然强的多了。”
口中话声未歇,振腕发剑,向南云道人还击过去,剑芒电旋,直通而上,快得无法形
容。
南云道人不愧是剑术名家,长剑展开,衡山“离火剑法”连绵出手。
两人出招换式,尽皆迅疾绝伦,以快打快,剑光盘旋,人影错落,转瞬之间,已经是互
拆了二十余招。
范殊剑势飘忽,奇幻莫测,几乎已占了绝对的优势,直逼得南云道人绕场闪避,节节败
退。
白少辉看的暗暗奇怪,南云道人乃是衡山掌门南岳观主的师弟,练剑数十年。从他剑势
上看去,内力极强,但使出来的剑法,似乎未臻运用纯熟之境,心头不禁起了疑念!
南云道人在范殊着着进逼之下,勉强又支撑了十招左右,眼看就要落败了,蓦地一声清
啸,剑势陡变,光华暴展。
刹那间,从他剑尖上爆出无数朵灿烂剑花,这一剑少说也有一二十朵之多,冉冉向范殊
席卷过去!
白少辉瞧的一惊,心中暗叫:“百花剑法!”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但听半空中响起一阵嘶嘶轻声,和一串“叮”“叮”的金铁交鸣
之声!
南云道人一片耀目银花,突然隐没不见,一缕寒芒,已到了南云道人近前。
南云道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剑法,会被人轻易破去,甚至连对方是怎样震开自己的长
剑,都没看清楚。
心头狂骇,忙不迭挥剑护胸,仰身疾退,但是已经迟了!
但听“拍”的一声,右肩一震,全身骤然一麻,长剑落地,一个人堪堪纵起,也“砰”
的一声,一跤跌坐地上。
范殊剑尖一指,冷笑道:“老道士,你也不过如此!”
白少辉眼看着南云道人对衡山派的“离火剑法”运用得并未纯熟,却突然使出了浣花宫
的“百花剑法”。心头蓦然一动,暗道:“看来张果老说的不错,这南云道人果然是假扮之
人了!”
那四个衡山弟子,骤睹师叔被范殊打倒地上,他们虽然右臂经穴被制,左手迅速操起长
剑,齐声喝道:“住手,莫要伤了咱们师叔。”
白少辉也及时喝道:“殊弟不可伤人。”突然跨前一步,手起指落,点了南云道人穴
道。”
范殊长剑一收,冷冷说道:“杀了你,还嫌污我的宝剑呢,大哥大概有话要问你。”
白少辉回过头去,朝四个青衣汉子问道:“四位真是衡山门下么?”
共中一个沉声道:“是衡山门下,又待如何?”
这人一开口,正是先前逃走的那个。
白少辉又道;“四位年龄都已三十左右,大概入门很久了?”那人道:“不错。”
白少辉微笑道:“很好,你们再仔细认认,此人可是你们师叔南云道长么?”
那人怒声道:“如何不是?”
白少辉没有作声,俯下身去,仔细在南云道长脸上察看了一阵,口中不觉冷笑了一声!
从怀中取出一颗专门洗涤易容药物的药丸,在南云道人脸上一阵滚动,用手轻轻拭抹了
几下,回头道:“四位再看看此人是谁?”
他这一拭抹,南云道人登时显了原形!
那是一个瘦削脸的汉子,那里还是南云道人?四个衡山门人瞧的大惊失色,惊啊道:
“他不是师叔,这会是谁?”
范殊也同样感到惊奇,急急问道:“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白少辉道:“我看到最
后一招剑法,使的是”
话声未落,突见南云道人神色有异,急忙举手一掌,拍开他穴道,口中说道:“他服毒
自杀了!”
南云道人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身子一歪,倒地死去。
只听身材较矮的汉子说道:“二师兄,这厮假冒师叔,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还是赶快回
山去,禀报师尊才是。”
先前逃走的那个青衣汉子敢情是二师兄,他点点头道:“三师弟说的极是,只是师
叔”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师叔只怕早已遇害了。”
身材较矮的道:“所以我们必须极早赶回山去。”一面回头道:“五师弟,你把这厮尸
体抱起来,咱们赶快走吧!”
另一个汉子答应一声,双手抄起假冒南云道人的尸体,四个人正待回身走去。
白少辉心中暗道:“你们就是赶回山去,但你们掌门人,也早已不是真的南岳观主南灵
道长了。”但这话并没说出口来,心念一动,忙道:“四位暂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请
教。”
那身材较矮孤的三师兄猛的回头喝道:“你还有什么事?”
白少辉道:“在下要请教的是四位和他同在此地现身,不知究有何事?”
二师兄回道:“在下师兄弟原是奉命随同师叔下山来的,不知这厮什么时候害死了师
叔,竟冒名顶替,因此究为何事而来,在下等人就不清楚了。
白少辉道:“诸位到这里已有多久了?”
二师兄道:“咱们在穿心店已经快十天了。”
那身材较矮的三师兄不耐烦道:“阁下如别无见教,咱们可没时间耽搁下去。”
白少辉拱拱手道:“四位请吧!”
四道人影急步飞奔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白少辉回头道:“殊弟,我们也进去了。”
两人正待回进屋去,但听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呼,黑夜之中,听来分外刺耳!
白少辉瞿然一惊,急急说道:“不好,定是那四个衡山门下,遭人暗算了,咱们快
去!”
话声出口,人已疾掠而起,迅若流矢,朝那惨呼之处激射过去。
范殊那还待慢,纵身跟了下去。转过小山山脚,果见一片树木前面,倒卧着四人。
白少辉刹住身形,举目瞧去,那四人中,一个是假冒南云道人的尸体,其余三人,则是
衡山门下。
再一谛视,这三人都是中了毒药暗器,早已身死,不觉愤然说道:“那身材较矮小的,
果然也是贼人!”
范殊道:“他刚走不久,咱们追上去截住他。”
白少辉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纵然截住他,又有何用?衡山派连掌门人都已经不是
真的了。”
范殊睁大眼睛,吃惊道:“大哥你说什么?”
白少辉道:“我们把尸体埋了再说。”
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和范殊两人,挖了一个大坑,把尸体埋了。
回转茅屋,范殊忍不住问道:“大哥,方才你说衡山派连掌门人都不是真的,你怎么知
道的呢?”
白少辉笑道:“这是我亲身经历之事。”
接着就把自己前去白箬铺,找一笔阴阳张果老,遇上衡山掌门南灵道长,和武当玉真
子,少林大通大师三人。
如何被假张果老引上岳麓,自己如何假装昏迷,眼看假南灵道长、假玉真子、假大通大
师三人连袂下山而去。
自己等人却被带往一处大宅,南灵道长如何以银剑信物,托自己面见南云道人。等自己
和张果老赶上南岳宫,南云道人告以掌门人已经安返衡山,而且那个假冒南灵的贼人,也已
伏诛。但据张果老推测,死的可能是南云道长,而且自己两人见到的南灵、南云,已经都是
假的了。
范殊惊奇的道:“大哥,这批贼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少辉道:“浣花宫的人。”
范殊皱眉道:“又是浣花宫的人。”
白少辉沉吟道;“由此看来,只怕劫持香香的贼人,也和浣花宫有关了。”
范殊道:“浣花宫怎么样?咱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白少辉想了想道;“殊弟,明天上路,我们最好改扮一下,别让对方认出我们本来面貌
才好。”
范殊不知白少辉还是烷花宫青鸾坛的护法身份,自然更不知浣花夫人传令缉拿自己的
事。闻言抬目道:“我们干么要掩去本来面貌?”
白少辉道:“我们改扮一下,免得引起贼人的注意,早有准备。”
范殊道:“大哥身边带着易容药蜡九,一定也精于易容术的了?”
白少轻笑道:“我只是懂一点皮毛。”
范殊喜道:“大哥,你几时教我好么?”
白少辉眼看夜色已深,忙道:“殊弟,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两人洗了把脸,白少辉取出易容丸,把自己两人,改扮成为两
个中年文士,才牵着马匹,离开茅屋。
渡过大宁河,地势更显得荒凉,举目四顾,远近都是插天高峰,仅有一条小径,盘曲向
南,范殊放开小白,两人纵身上马,手策缰绳,跟着小白走去。
行约里许光景,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山谷之间,忽见两个身体高大的灰袖僧人,手持镔
铁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