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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薛神医。。。我大哥他。。。”田扬光箭步跳下马,冲到了薛慕延面前扯住了薛慕延的手臂。
“啊。。。”田扬光过於激烈的动作扯动了薛慕延背心的伤口。“他。。。不会有事的!”薛慕延咬著没有血色的双唇,声音虽然不高,但足够肯定。
“大哥他。。。不会有事。。。”田扬光看著薛慕延眼底的坚定,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薛慕延的话。抓住薛慕延的双手渐渐松开。
“你没事吧?”萧永濔把渐渐稳定住的田扬光圈在怀中,忧心的看著摇摇欲坠的薛慕延。
“嗯。”薛慕延点点头。“不用担心,死不了。”薛慕延嘴角自嘲的勾起一个弧度。“你们怎麽来了?”
“早朝时候听到扬光大哥被。。。”萧永濔用眼神示意。
“把扬光带走吧,扬风一定会没事的。”薛慕延瞥了一眼焦急的田扬光,“他在这里只会添乱!”
萧永濔冷静的点点头,他也不想让单纯的田扬光卷入朝廷的风波之中。“我会照顾他的,其他就交给你了。”萧永濔悄悄趴在别扭情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安稳住心爱人的心情,再度上马和田扬光一同离开。
薛慕延看著萧永濔和他情人两人甜甜密密的在一起,就算遇到事情,他们也会在一起度过。而他。。。深深吸过一口气,今生今世。。。大概都没有可能和田扬风在一起了吧。。。
苦苦一笑,薛慕延轻踏入了田府。蹒跚的想要走回田扬风的卧房,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是谁呢?薛慕延闪身躲在了墙角的树丛中。
“田老头还不急?”第一个靠近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低声私语的声音也一清二楚的传进了薛慕延的耳中。
这个苍老的声音是。。。萧士晋?!
“怎麽可能不急呢!”薛亦帧调笑的接了萧士晋的话。“扬风的性命可是危在旦夕,不是说明日午後就要。。。斩立决的吗。”
什麽!晴天霹雳打的薛慕延两脚发软,靠在墙壁上的身子一点点滑下。扬风。。。明日。。。斩。。。
“薛神医,”忠伯沈重的叫了一声。“您这时候还不快想想办法,老爷这麽多年来的唯一心愿不就是为了保全大少爷的性命吗。。。您。。。哎。。。”忠伯长叹口气。
老爷?难道是。。。田扬风的老爹--田敬业?!薛慕延闭著眼,小心的听著他们的谈话。
“我们萧家对不起田家呀!”萧士晋沈痛的叹口气。
“萧老爷,您别这麽说,老爷这麽做也是为了社稷。。。”渐渐飘远的声音让薛慕延再度清醒过来。
他们在说什麽?萧家。。。对不起田家?老爷这麽做。。。田敬业做了什麽。。。?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薛慕延的脑海中。他们。。。到底是否要救扬风呢?薛慕延悄悄的尾随在了三人之後。
穿过长廊,越过柴房。薛慕延尾随著来到了田家被封的禁忌之地--後花园。薛慕延谨慎的躲在花园入口的石雕塑之後,看著萧、薛、忠伯鱼贯进入立著田敬业石碑的亭子。
哒哒哒。三声清脆的响声拍击著墓碑的底座。
哗啦啦。。。一阵重物的移动,墓碑竟然。。。移动开来?!三人继续鱼贯进入墓门开启的密室之中。
墓碑。。。竟然是密室!薛慕延惊讶的看著墓门再度关闭,墓碑再度移到原来的位置。是谁。。。住在墓室之中呢?薛慕延悄然走近小亭。
轰隆一声,墓碑突然急速打开,薛慕延拖著伤残的身子想藏身,无奈行动还是慢了一步。
“慕延?!”两声惊讶的叫声从薛慕延的长亭传来。
“。。。爹。。。师父。。。”薛慕延沈著的看著两个惊讶的人,叫声在他们身後之人时顿时哑然无声。那个。。。那个站在忠伯旁边的略微发福的白发老头。。。如果不是他眼花。。。那人是。。。
薛慕延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住自己的心神。“你。。。是。。。田扬风死去了的。。。爹爹!”
刚入夜的冷风吹过田敬业已经花白了的头发,虽然还硬朗的身体却多了一份岁月的蹉跎。难道他。。。没有死。。。而是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墓室中。。。生活了。。。六年!
“啊。。。慕延,好多年没见了。”田敬业疲倦的点点头。
好多年。。。不见。。。不是因为他。。。死了?当年他和傅昱鑫一同前来田府时,还亲手为他号过脉的。。。薛慕延疑惑的望向薛亦帧。
“金丝梦正是极品鹤顶红的克星。”薛亦帧淡笑著,做出捏著药瓶晃动的动作,明显的告诉薛慕延,金丝梦是他给了田敬业的。
难道说。。。田府井中下了极品鹤顶红,师父正巧给了田敬业金丝梦解了剧毒,而田敬业又。。。装死?薛慕延似乎明白了什麽。可是。。。又有什麽能让田敬业舍弃得了自己两个儿子去装死让他们伤心欲绝呢?
社稷。。。萧家对不起田家。。。突然的只字片语跳入薛慕延脑中。
“老爷,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拖了,少爷他就要。。。就要。。。”忠伯几欲老泪纵横。
“慕延,你留下养伤。扬风的事交给我们了。”萧士晋轻轻拍拍薛慕延的肩膀。“别让爹担心!”
“爹。。。对不起,我做不到。”薛慕延摇摇头。“看不到扬风,我片刻都无法安心。”
54
“哎,傻小延!”薛亦帧叹口气笑道。“我们这就马上出发吧。”
“出发。。。”薛慕延紧盯著薛亦帧。
“扬风明日就要问斩了。。。”田敬业沈稳的开口。“我们计划了今晚。。。劫狱!”
“劫狱?!”
“嗯。萧老头和忠伯去劫狱,我和亦帧。。。”田敬业望了一眼薛亦帧。“我们进皇宫去找皇上。”
“我也要去救扬风!”
“你。。。跟爹去劫狱吧。”萧士晋看著满脸坚毅的薛慕延,明白他要救田扬风的心情。“天牢。。。我打点好了。”
“嗯。”五人点点头。默契的互视了彼此,顿时一溜烟的淹没在了夜色之中。
腐朽、散发著霉味的天牢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风不知从哪里吹的人渗骨的冷。
“慕延,你没事吧?”走在薛慕延身後的萧士晋,看著他背部的伤,不禁担忧起来。
“没事。”薛慕延摇摇头,继续沿著漫长的石阶伸入天牢。
“萧大人。。。您们还是。。。轻声点。”前面带路的牢头尴尬的笑著。他这可是私自放人探监,被上头刑部的人知道可是要。。。喀!脑袋的。但。。。赚了这笔的银子可不是普通的多呀。牢头暗自摸摸怀中厚实的银票,劝阻著让他们这些“大人”小声点。
不知又弯弯曲曲下了多少台阶,只看到烛火越来越微弱,四周越来越黑暗,冷风越来越刺骨。
“大人们小心,这下面有水。”牢头提著灯笼回头提醒身後跟随的薛慕延等人。
啊。。。踏入水中,脚底顿时像被冰冻结了似的散尽了热气。扩散著的寒冷从脚心一直窜入胸口。薛慕延不禁一个哆嗦,被忠伯眼明手快的扶住。
“走吧。”薛慕延稳住受伤累累的身子,快步跟上了牢头。後面两人无声的跟了上去。
“啊。。。”“嘿嘿。。。哈哈。。。”“你。。。来。。。啦。。。”“不要。。。呜呜。。。”“哇哈哈。。。”。。。。。。
各式各样的声音在阴森的天牢四周怪叫著。薛慕延轻皱著眉,小心的看著被关在牢里的人,惊恐、无助、怨恨的目关深深刺入他的心底。
不要。。。他不要扬风再在这里,一刻都不要!
薛慕延抓狂的奔跑起来。“扬风,你在哪里?扬风。。。”
是。。。薛慕延!牢房深处的一脚突然站起一个身影。“慕延。。。”田扬风冲到了牢门前。
“扬风!”隔著一根根冰冷生锈了的铁牢笼,薛慕延紧紧抓住了田扬风的双手。
好冰,他的手好冰。薛慕延抓起田扬风的手塞入自己的怀中。“你。。。”薛慕延一脸震惊与心痛,颤抖著手,轻轻抚摩田扬风伤痕累累的脸,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痕哽咽著,千言万语,此时见了遍体鳞伤的田扬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声的揪紧他破烂的衣衫。
“你没有好好养伤!”田扬风的双手沿著薛慕延的胸膛滑到了背後。轻轻在薛慕延背心的伤口四周徘徊,却不敢抚摸上那个令他一直挂心的伤处。
“你这样。。。我怎麽能安心养伤呢。。。”薛慕延埋头田扬风的颈间,把他连同间隔的牢笼一同抱入怀中。田扬风反手握紧了薛慕延的双手。
“你好冰,手冰,脸冰,身子也很冰。。。”薛慕延亲吻著田扬风的双颊,小心的为他带来温暖。“脚呢?”薛慕延蹲下身,从牢底的水中轻轻的抬起田扬风的一只脚。
“还有知觉吗?”除去田扬风脚上已经湿透而寒冷的鞋袜,薛慕延小心捧著田扬风的脚,一寸一寸的为他轻呵起气来。就这样,从头到脚,薛慕延一点一点的温暖著田扬风。
“咳咳”。背後传来两声干咳。“现在。。。我们还是抓紧时间。。。”
“啊。。。”看著颈间被狠狠敲击一下昏倒的牢头,薛慕延顿时清醒过来。
救人!他要把扬风从这没人人性的天牢中救出来!薛慕延在牢头身上找到钥匙,立刻拉住田扬风奔了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走!”忠伯立刻在前方开路。
“啊。。。我们也要走。”
“哈哈。。。出去了啊。。。出去玩。。。要出去。。。”
怪异的叫声连绵不绝的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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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哪,有人越狱了!”当差的人突然看到天牢里奔出四人,扯足了嗓子大叫出来。顿时,四面八方的官差涌了出来。
“怎麽这麽多人!”萧士晋拧紧眉头,千不想、万不想惊动了牢里的官差,可还是。。。
“萧大人,看来我们。。。”忠伯护在田扬风的身边,抵挡著不断涌来的差人。
“慕延!”萧士晋大叫一声。“去皇宫找你师父他们!”
“爹。。。”可是田扬风他。。。
“快去!”田扬风肯定推了一把薛慕延。“我们会撑到你回来!”
薛慕延不敢再犹豫,从怀中散出掏出打火折子,烧起一个瓷瓶里的粉末,前方的差人倒地一片。“等我!”扔掉没用的瓷瓶,薛慕延顿时没入夜色之中。
趁著月色,薛慕延潜入了皇宫。
师父和田老爹会在哪里呢?薛慕延悄声快步疾驰在皇宫的房顶。
“这麽多年了。。。为什麽你还要这样!”一道低沈的声音在夜空中传来。
是师父!薛慕延立刻朝声音的地方奔去。
“亦帧,为什麽你就不能明白我呢?”中年女人的哭泣声传来。
有女人!薛慕延没有跳下房檐,委身在房顶,小心的揭开了砖瓦,探听著房内的一举一动。从小小的砖瓦空隙内,薛慕延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掩面失声痛哭,而薛亦帧。。。师父竟然站在他的身边,无奈的低垂著头。
师父。。。不是来皇宫找皇上了吗?
“放了田扬风吧,此事和他无关。”薛亦帧叹了口气。“你要怪就怪我吧。”
田扬风。。。他们怎麽会谈到田扬风?!薛慕延不敢离去,小心的贴著屋顶,听著屋内的谈话。
“不行!哀家不能容那贱人的儿子活在这个世上。”妇人擦干眼泪,目露凶光。
“太後娘娘。。。”薛亦帧突然跪了下来。“田扬风不是蓉妃娘娘的儿子!”
太後。。。蓉妃。。。难道说。。。那个妇人就是。。。当朝。。。太後!薛慕延震惊的浑身颤抖。蓉妃娘娘。。。那个在袈裟中提到的蓉妃娘娘吗?儿子。。。他们在说。。。她的儿子。。。吗?
“亦帧。。。这麽多年你。。。你知道姐姐我的心痛吗!”太後突然失声痛哭出来。“先皇原想立蓉贱人的儿子为太子。。。我忍气吞声了那麽多年的,日日夜夜盼不到自己的夫君。。。要是连儿子都不能继位。。。”
“姐姐。。。”薛亦帧抽出帕子,递给了太後。“我就是懂你的心痛,当年才会听你的话。。。把蓉妃的儿子换成女儿。那时。。。我们就已经做错了。。。”
“没错!”太後抹去泪痕,“所以我现在才要杀了那个被你好心放过的後患!”
“姐姐。。。田扬风只是田敬业的儿子,你。。。何必下杀手呢!”
“哼,要只是田敬业的儿子,他为何去找先皇当年赐给那个贱人的千年冰蚕,又为什麽会去找那贱人为先皇在寺中求来泥人像与袈裟。。。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贱人偷偷让先皇写了诏书。。。”太後咬牙切齿。不用说,要是蓉妃的儿子找到了那诏书。。。现在的皇帝恐怕就要换位了!
那是。。。先皇的。。。诏书!薛慕延无力的闭上眼。原来。。。一切是。。。这样!哼哼,苦笑两声。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养大自己的师父就是当年把自己抱离亲生母亲的人。自己。。。自己又会是。。。那样一个身份!也许。。。从他无意在透过火光看袈裟,发现其中断断续续写著他生辰八字和蓉妃时,发现蓉妃儿子的生辰八字与师父告诉自己的生辰八字,竟是如此凑巧的巧合。。。
原来。。。他才是招致田扬风杀身之祸的罪魁祸首啊!深深的叹了口气,要是。。。他死了,扬风就不会再有任何灾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