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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办法!”魏暮也激动起来。
赵熹沉吟片刻,忽道:“我有办法了。”
魏暮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赵熹。
只见赵熹拿起火钳,从火盆里夹了一块炭,笑道:“用这个在左臂上烫两下就好了。”说着,当真做出个要烫上去的动作。
“住手!”魏暮惊呼一声,一把夺过火钳,然而下一刻,火钳就掉落在地,魏暮则神情痛苦地捂着左肩倒了下去。
“魏暮!”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坏了,赵熹第一个上前扶他,一扶之下,发现他的左肩赫然有大片血迹!
“魏暮,你怎么样?”赵熹一边流泪,一边将他扶到床上。
李蕤近前一看,皱眉道:“伤口裂开了,快拿药!”
二女迅速拿出药来,李蕤开始处理伤口。赵熹回想刚才的一幕,又是难过又是甜蜜,低声对他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比划一下,并没想真的烫上去……”
魏暮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勉强冲她一笑:“以后别吓我,成么?”
赵熹流泪点头,走过去帮他拭去额上的汗水。
上了药,又休息了一会儿,魏暮的脸色稍好一些,对众人道:“就按赵姑娘的主意做吧。”
“啊?什么主意?”魏紫还是不明就里。
“赵姑娘的意思是,”李蕤解释道:“如果公主的手臂上有伤疤,那么就既不能证明她有胎记,也不能证明她没有胎记。”
赵熹点点头:“正是这样。李公子可有办法伪造伤疤?”
“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李蕤道:“只是,今上若问起来,姑娘怎么解释?”
“就说被驸马虐待过。”赵熹前一阵经常外出闲逛,发现京城官民人等提起这位驸马爷,那是没一句好话,故而对此人印象极差:“我都听说了,他是个变态。”
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什么是变态?”
“变态就是……”赵熹一时还真想不出如何解释这个在以前世界经常使用而又通俗易懂的词,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以折磨别人为乐……”
“嗯,他是很变态。”三人一齐点头。
“不过呢,”赵熹念头一转,忽然想调戏魏暮一下:“这个词用途很广的,有时候也用来形容很厉害的人。”她看着魏暮:“比如你,就很变态。”
“噗”!正在喝水的李蕤一下子就喷了,而魏暮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李蕤先回去找那位善于易容的高手,魏紫对易容之术极有兴趣,也跟着一道去了,所以,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赵熹瞧了瞧魏暮的伤口,问:“怎么样,伤口还疼么?”
“好多了。”魏暮微笑道:“别担心。”
“是我不好。”想起刚才的事,赵熹依旧十分歉疚:“以后再也不吓你了。”
“赵姑娘可要说话算话。”魏暮一笑,看她一副内疚的模样,又道:“我没什么,不过在床上多躺几天罢了,还有赵姑娘给我做好吃的,想想也不错。”
却说赵熹手臂上的假伤疤,在高人与魏紫几次三番试验改进之后,已可以乱真,大家又想好说辞,赵熹将其反复数遍记熟,算是准备就绪了。
今上行动也不慢。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召公主上殿面圣,临走时,魏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怕,如果遇上什么招架不了的问题,可以请求让李夫人上殿帮你。”
赵熹点头,郑重说道:“你放心。”说完,便上轿进宫去了。
“臣妹参见陛下。”大殿之上,气氛极是压迫,赵熹心中岂能不怕,但此刻她也只能咬牙强作镇定了。
“皇妹免礼。”今上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而且不带分毫情绪。
“谢陛下。”
赵熹起身,抬头,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驸马爷。具文濂此刻正站在她左边,赵熹之所以一眼就认定是他,是因为此人身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卑下、惨刻的气质,而且,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目光里满是怨毒。
“不知陛下今日传召臣妹,所为何事?”赵熹避开他的目光,看向今上。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但看起来总比具文濂舒服些。
“具文濂。”今上不答,面无表情地叫具文濂。
“臣在。”具文濂道:“启奏陛下,经臣多方查证,殿上这名女子,并不是离忧公主,此人来历不明,恐对陛下不利,请陛下严加审问。”
“皇兄!”赵熹怒道:“他一派胡言!具文濂因嫁妆一事,对臣妹怀恨在心,意图加害,望皇兄明察。”
一提嫁妆,不少朝臣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他,具文濂一听,也是脸上一黑。赵熹心中暗道:活该。
“皇妹说得有理。”今上道:“具文濂,此事重大,你若没有十足的证据,可是要灭九族的。”
“陛下,”具文濂道:“此人现在已然露出破绽,众所周知,公主不辨菽麦,连自理都不能,如何能这般神志清楚,应对如流?”
赵熹冷笑一声,对今上道:“陛下,具大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臣妹并非天生痴呆,而是因病所致。如果治好了病,神智便会恢复,这种事,医书上不乏其例,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至于臣妹能应对如流,是因为臣妹痴呆之前,也曾学习诗书礼仪,病一好,这些也自然会了。”
“那……”具文濂被赵熹抢白一番,有些语塞:“那你的身世呢?为什么你这些东西都记得,身世却记不得了?一定有古怪!”
赵熹一笑:“大人可真是消息灵通呢,连本宫忘记身世也知道。”
具文濂冷笑一声:“既是实情,不知公主作何解释。”
“陛下,臣妹曾经问过表哥,他说,有些人经历过巨大的痛苦之后,会出现失忆的症状,不记得一些之前的经历了,这是因为人们无法接受如此多的痛苦,便将这些记忆封存起来,臣妹现在就是这种状况。”赵熹说道。
“嗯,是有这种情况。”今上点点头,又对具文濂道:“具文濂,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拿出点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否则,朕决不轻饶。”
“陛下请息怒,”具文濂并不慌乱:“臣请陛下恩准,宣一人上殿,公主是真是假,一问此人便知。”
“何人?”
“公主的乳母冯氏。”
“宣冯氏。”今上依旧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冯氏便上殿了。赵熹看去,此人是名四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镇静自若,一举一动有板有眼,心中暗想:今上手下的人,素质倒都不错呢。
“冯氏,”今上开口道:“有人怀疑,公主身份有假,你身为公主乳母,贴身照顾公主多年,可有办法分辨?”
“启奏陛下,民妇有办法。”
“是何办法?”
“请陛下恩准民妇问公主一个问题,问过之后,便见分晓。”
赵熹一听,精神立即提得更高:重头戏来了——
☆、心事
今上听了,微微一笑,对赵熹道:“皇妹,你介意她问你问题么?”
“回皇兄,臣妹不介意。”
今上又看向冯氏:“你问。”
“谢陛下,谢公主。”冯氏抬头,直视赵熹:“敢问公主,您左臂上可有胎记?”
“胎记?”赵熹面带犹豫,不肯回答。
“公主,这个问题很难么?”具文濂似乎已然按捺不住了。
赵熹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今上道:“皇兄,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呢,因为臣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此话一出,不唯三个知情者,就连满朝文武也吃了一惊。今上愣了愣,看向某处,道:“什么叫你也不知道?”
赵熹脸色一沉,道:“其中原因,皇兄一看便知。”说罢,挽起袖子,露出左臂。
“这……怎么会这样?”冯氏大惊失色。
今上在御座上看不真切,见冯氏如此反应,也坐不住了,走下来一瞧,发现赵熹左臂上,都是烫伤的伤疤。
“皇妹,这是怎么回事?”今上似乎也有些傻眼了。
“皇兄,”赵熹道:“臣妹恢复神智之后,就发现左臂上都是伤疤,所以,根本看不出到底有没有胎记,而且,如皇兄所知,臣妹已经记不起从前之事,包括有没有胎记,故而,臣妹才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赵熹说完,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今上脸上阴晴不定,赵熹心中也一直打鼓。
“陛下!这些伤疤都是她伪造的!”具文濂第一个沉不住气。
“不知具大人可有证据?”赵熹冷冷地看着他,心想:反攻的时刻到了。
“我……”具文濂支吾半晌,对今上道:“请陛下准臣检验。”
“放肆!”今上喝道:“皇妹千金之躯,岂容你碰触!具文濂,今日你三番四次刁难皇妹,到底是何居心?”
“臣万死!请陛下恕罪!”具文濂惶恐下跪求饶。
“哼!”今上冷哼一声:“既然你没法证明皇妹身份有假,那就休怪朕对你不客气了,来人——”
“皇兄且慢!”
今上看向赵熹:“皇妹何事?”
“皇兄,”赵熹道;“您打算要处置具大人?”
“哼!”今上道:“此人狂妄,竟敢当殿质疑皇家血脉,不处置他,皇室颜面何在!”
“皇兄说得极是。”赵熹道:“不过臣妹心想,此人虽狂妄不道,但陛下处事,总该让人心服口服才是。臣妹愿意接受检验。”
“皇妹?”今上有些吃惊。
“不过,臣妹想请皇兄恩准,由皇兄亲自监视奶娘检验。”
“好。”今上道:“摆驾偏殿。”
几个人在偏殿呆了许久才出来,只见今上面色不善,冯氏面如死灰,具文濂一见这幅景象,便知自己死定了,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
“朕已检验无误,”今上道:“公主左臂上的伤痕并非伪造,而且,这些伤痕皆是被你具文濂虐待所致,具文濂罪大恶极,当诛九族;具氏阴谋,冯氏亦参与其中,一并处死。来人,将他二人打入死牢!”
“赵炜!”自知必死的具文濂脸上露出怨毒之色,直呼今上姓名:“你会遭报……”“应”字还未出口,人就被侍卫堵上嘴拉出去了。
赵熹见此,不禁心中一凛。
“皇妹啊,”赵熹回过神来,只见今上微笑着对自己道:“让你受委屈了。”
“皇兄言重了。”赵熹道:“臣妹多谢皇兄维护,如无他事,臣妹请先行告退,不敢打扰皇兄商议国事。”
“也好。来人,送皇妹回府。”出人意料的,这回今上很轻易地就放人了。
赵熹下殿之时,忽觉一道目光投向自己,不禁抬头看去,正对上那人的眼睛。只此一瞬,赵熹就呆住了——那人的容貌,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她原以为,魏李二人已是世间少间的美男子了,却想不到,朝堂之上,还有如此人物。
等赵熹回过神来,那人早已敛起目光,神情肃穆地站在那里,赵熹也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刚一出宫门,就看见在不远处等候的李蕤、魏紫。赵熹辞了今上派来送她的人,与二人一同回去。
“怎么样怎么样?”魏紫迫不及待地问。
“具文濂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把全家都给搭上了。”
“这么说,咱们没事了?”
“嗯,没事了。”赵熹看着魏紫一脸等着听八卦的模样,笑道:“回去再说,不然,还得再给你哥讲一遍。”
魏紫只得耐着性子回到家里。三人来到魏暮房间,赵熹这才将殿上之事讲与众人。
魏暮听罢道:“这次过关,多亏赵姑娘妙计,不过,也是今上早有收拾具家之意,不然,事情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对,”李蕤也道:“其实无论什么结果,最大的赢家都是今上。今上视公主如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这个自不必说;具家表面上与今上沆瀣一气,实则心怀鬼胎,今上也早想收拾他们了。这次二者相争,无论哪个失败,今上都会除掉一个心腹大患,怎么算都不亏啊!”
“不过,”魏暮又补充道:“比起公主,除掉姓具的要容易多,毕竟,公主身后还有李氏、杨氏,也不是他轻易动得了的。其实,此计说到底还是为了对付具文濂用的。”
赵熹听他二人分析来分析去,心中暗暗感叹:算计得好累啊……
几人聊了一会儿,魏紫便被老王他们叫去帮着修理库房,李蕤亦被家人叫走,房中再一次只剩二人,赵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目光盯着魏暮一直看,嘴边还挂着诡异的笑容;直到看得魏暮要发毛时,才开口道:“虽然他是很惊艳,不过还是你比较耐看。”
“谁?”魏暮被她怪异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
“今天我在朝堂上见到一个大帅哥。”
“帅哥是什么?”
“帅哥就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