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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节目都好,若实在表演不出,就罚酒三杯,如何?”
“这个倒行。”魏紫这回爽快同意。
其他人自无异议,赵熹也跟着点头,虽然心里一直在不停念叨:千万别传给我,千万别传给我……
李夫人兴致亦好,对李蕤道:“为娘来击鼓,蕤儿,你去园中折枝花来。”
李蕤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折了一枝桂花回来。于是李夫人用银杯轻叩桌子以当击鼓,众人迅速地传起了桂花。
传了一圈,没有停,又传了一圈,还是没有停,待第三圈时,赵熹看了眼夫人,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她妄图把手中的花塞给魏暮时,鼓声恰到好处地停了。众人看向她,眼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恭喜表妹中了头彩。”李蕤含笑道:“不知表妹要表演什么?”
赵熹站起来,为难道:“表哥啊,表妹我是唱也不会,跳也不会,就会做个饭,还不能算个节目,你说我表演什么好呢?”
李蕤也一脸为难地回道:“表妹啊,既然如此,那表哥也没办法,来,罚酒吧。”说着,就要斟酒。
“公子且慢。”魏暮起身道:“公主一向幽默风趣,一肚子的笑话,不如,就罚她讲一个来听听,如何?”
“好啊,”赵熹道:“讲笑话我擅长。”
“那可说好,”李蕤道:“若是有一个没笑,就算输了,要罚酒。”
“你放心吧。”赵熹冲他一笑,讲起了笑话:“从前,有一个官,娶了个小妾,但惧怕大老婆,不得自由。有一天,这当官的发怒说:‘看来我只好向皇帝奏一本了’……”
只此一句,魏紫、李藩和夏翠微三个,就忍不住笑起来了。
没笑的二人不解地看看三人,似乎在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魏紫回看了二人一眼,道:“哥,李公子,你们不觉得为这事上奏皇帝很好笑么?”
“妹妹啊,你真以为这个官为这事上奏皇帝了?”魏暮看向赵熹道:“依我看,这官儿一定会假传圣旨,对不对啊,公主?”
赵熹假意瞪了他一眼:“呀,原来你知道啊,要不,我不讲了,你来讲?”
魏暮被她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还是公主讲吧。”
“这还差不多。”赵熹继续道:“那人拿了一本黄历,从外面跑回来,对大老婆说:‘圣旨在此’。大老婆听了十分害怕。有一天,丈夫外出,妻子打开黄历偷看,见上面写着正月大,二月小,高兴地说:‘原来皇帝也按大小分派’……”
三个人再次笑了出来,李蕤虽有意克制,但弯起的嘴角还是没能逃过赵熹的眼睛。
“表哥,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
此话一出,李蕤没笑,魏暮倒笑了。
“又笑了一个,多谢表哥啊!”赵熹接着讲笑话:“那妻子继续看,三月大,四月小,说:‘倒也分得均匀。’看到五月大,六月大,七月大,八月以后数月小,大怒,骂道:‘竟然有这样不公道的皇帝,凉爽日子全部分给小老婆享用,倒把大热天分给我!’”
哈哈!众人皆笑,连李夫人也不例外。
赵熹见此,颇为得意,对李蕤道:“怎么样,表哥,我可以过关了?”
“当然。”李蕤道:“表妹,从你开始,我们继续玩。”
于是游戏重新开始,这一回,是夏翠微中了头彩。
夏翠微起身,对众人道:“翠微除了会两支曲子,别无所长,大家若不嫌弃,翠微愿给诸位献上一曲。”
“翠微,你就别谦虚了,”赵熹道:“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
“多谢公主厚爱,翠微这就去取琵琶来。”说着,便要离席。
“翠微,”李藩拦住她道:“不必麻烦了。你就给大家清唱一曲吧。”说完,又对众人道:“诸位有所不知,翠微清唱,亦别有妙处。”
众人同意,夏翠微向李夫人道:“请夫人命一曲吧。”
李夫人“环视”众人,微笑而语:“今夜阖家团聚,又值月圆之时,人间至乐,无过于此。不知此生能再有此日否?翠微,且唱一曲《人月圆》罢。”
夏翠微应诺,轻启朱唇,一展歌喉,绕梁之音,回荡在云叶阁中,每个人的耳畔:
小桃枝上春来早,初试薄罗衣
年年此夜,华灯竞处,人月圆时。
禁街箫鼓,寒轻夜永,纤手同携。
夜阑人静,千门笑语,声在帘帏。
乘着歌声,每一对有情人,都深情凝望着对方。赵熹亦望着魏暮,带着感慨,带着柔情。
华灯竞处,人月圆时,人间至乐,尽在此八字之中矣。可是,真的能够“年年此夜”么?
魏暮亦望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
赵熹笑了,所有疑虑,瞬间消失无踪。
纵机阱满前,灾祸荐臻,亦无所惧。
因为,有你。
☆、新的阴谋
寿宴上,众人兴致颇高,久不忍散,直到三更,大家见李夫人有些乏了,这才散了席。这晚三人回去,收拾停当躺下,已近四更。这睡得晚,起床自然也早不了,将近午时,赵熹才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赵熹刚出房门,便遇上来叫自己吃饭的魏家兄妹。
“姐姐,您终于起了?”魏紫可算逮到一个挤兑她的机会。
赵熹被她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却不肯服输:“老妹,你也不看看,我昨天睡得有多晚。我可不像你们两个,精力过剩。”
魏紫看了眼哥哥:“他也刚起。”说着,故作不满道:“晚起也就罢了,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让我做早饭。”
“魏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熹煞有介事地教育他道:“你要爱护妹妹啊,怎么能让妹妹给你做早饭呢?”
“我又不会……”魏暮有些好笑地看着赵熹。
“自从认识你啊,他就不知道啥叫爱护妹妹了。”魏紫道:“我给他说,你叫赵姑娘起来做不就好了?结果他说,赵姑娘够累了,别麻烦她了。她累,我就不累?她麻烦,我就不麻烦?”
“呃……”赵熹有些尴尬,看了看同样尴尬的魏暮和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的魏紫,打圆场道:“大清早的,火气别这么大,先吃饭,吃饭……”
“什么大清早啊,都快中午了好么。”魏紫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
“中午了?”赵熹抬头看看太阳,果然已经很高了,不禁愈发尴尬,连忙道:“那就更要赶紧吃饭了,走,我们去吃饭。”说着,溜之大吉。
二人无奈,跟着她来到雪堂——公主用餐之所。赵熹坐下,一边吃,一边对魏紫道:“做的不错,可以出师了。”
魏紫正得意,却见赵熹笑得意味深长,立马感到一阵寒意:“你……你说出师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赵熹道:“就是以后该轮到你做饭了。”
“我就知道……”魏紫嘟囔着,却并没有不乐意的意思。
“妹妹,想什么呢?”
魏暮这一问,赵熹才发现魏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笑了笑,对魏暮道:“这都不懂,难道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吧,魏紫?”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魏紫忿忿地白了她一眼,旋即又蹙眉道:“平常这个时候,他早来了……”
“看来,他也是刚起床吧。”赵熹道。
“他才不像你们!”
“哦?你怎么知道他不像我们?”赵熹又忍不住要逗她了。
“他确实不像我们。”趁魏紫发作前,魏暮先开口了:“还有,他若是敢爽魏紫之约,我们也饶不了他。或许,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老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人。不待众人询问,老王就结结巴巴地禀报道:“公主,魏啊……魏暮,魏,魏紫,李……啊李公子,派人来……来……”
“好了,老王,”赵熹听他半天来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打断他,问另一人道:“这位小哥,表哥派你来,可有什么事情?”
“公主,”那人道:“今日一早,我家二公子和夏姑娘突然病倒,公子正忙着为他们医治,无暇来看望三位,特派小人前来禀明原委,并向三位致歉。”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奇怪,明明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突然病了?
“他们患了什么病?要紧么?”赵熹问。
“回公主,二公子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病情来势甚猛,好在经大公子医治,已趋于平稳,至于夏姑娘,似乎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不过并不十分严重。”
听那人说完,三人均是既忧且疑。赵熹用眼神与二人交流一番,对那人道:“稍后,本宫想去府上探望二人,不知方便否?”
“多谢公主牵挂二公子和夏姑娘。”那人道:“大公子特地吩咐小人,准备马车,若公主欲来探病,好生接送。现在马车就停在府外,随时恭候公主。”
“表哥想得真是周到。”赵熹道:“小哥稍后片刻,本宫收拾一下,便随你过去。”
那人应诺,随老王下去了。
“原来是二公子和夏姑娘病了,难怪他没过来。”魏紫道:“可是,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病了,而且还一病病俩?”
赵熹亦感蹊跷,再看看魏暮,沉吟不语,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赵熹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二公子——病得太凑巧了些?”
“凑巧?凑了什么巧?还有,你怎么只说二公子凑巧,不说夏姑娘?”魏紫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魏紫这一问,倒是提醒了赵熹:“你是说——出使?”
“不错。”魏暮道:“三日后,二公子将出使遇罗,若照来人所说,二公子恐难以成行,但诏命已出,不可收回,只能更换使者。你们说,今上会换谁去呢?”
“大公子?”二女异口同声。
魏暮点了点头。
“那可怎么办?”魏紫一脸担忧:“这一定是今上的阴谋,哥,你快想想办法。”
“你先不要着急。”魏暮道:“这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或许,真就是个巧合而已。”
“是啊,”赵熹亦道:“先别急,去李府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三人出门,上了马车,一路直奔李府而去。到了李家,刚下车,便见李蕤忧形于色,吩咐手下备马出门。
“公子!”魏紫忙向他打招呼。
“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们。”李蕤一见众人,连忙迎了上去。
魏紫看看他的神色,关切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李蕤叹了口气,道:“进去说。”
众人虽李蕤来到书房,关了门,四人坐定,李蕤拿出一卷黄绢,递与魏暮,道:“你们先看看这个。”
魏暮展卷,二女凑过来一同观看,看毕,唯魏暮尚算镇定,二女皆失色——这一卷,正是今上任命李蕤为出使遇罗正使的诏书!
魏紫看看魏暮,又看看李蕤,说道:“怎么会这样?今上居然真的派公子出使了?”
李蕤一听,忙问:“莫非你们已经想到了?”
“是魏暮想到的。”赵熹将来此之前三人对话说与李蕤,又对魏暮道:“这回又被你不幸言中了,可是,有几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我也是。”魏紫道。
“我知道你们的问题。”魏暮道:“今上派大公子出使,必有阴谋,而这回的阴谋,与之前也差不了多少:先在遇罗引公子入彀,待公子回来,再指使爪牙弹劾,将公子入罪,并打击整个李家。可若是如此,二公子出使,一样能达到目的,何必要多此一举,引人怀疑?所以,今上此举,必是别有用心。”
“什么用心?”李蕤问。
“这个我一时也猜不透,”魏暮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整个李家,今上和江之咏,最想除掉的人就是你——李大公子。”
三人闻言,均是一惊。魏暮看看三人,继续道:“首先,李家诸人,数大公子与公主关系最密,帮助最力,除掉公子,便是除掉了公主最大的助力;第二,公子朋友遍天下,英雄豪杰,能人异士,多与公子有交且乐为之用,这一点,不仅是公子能帮到我们的原因,更是李家势力的重要支撑。除掉公子,这些人能否再为李家所用,可就说不定了。如此,可有效削弱李家势力;至于第三,普天之下,最毒之物,莫过于江家秘传之阴花散,当今之世,若有一人能解此毒,必是公子无疑。所以我说,公子是整个李家,今上最欲除之之人。”
“李家势大,今上不可能凭一计,花一时便将其连根拔起,只能徐徐图之。至于这一回,也不过只是他们倒李大计的其中一计而已。这一计,与其用于二公子,不如施于大公子,何况,大公子若去,我们还能留在这里吗?”
“不错。”赵熹亦道:“大公子去了,魏紫一定会跟着去,魏紫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