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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可是,夫人——”赵熹又问:“他会用什么办法试探我呢?”
“既然你说,这绝不可能,又何必问他用什么办法!”
“夫人说得是。”赵熹心知,夫人这是在考验自己,也是在考验大家。虽然,对于未知的考验,自己心中不免忐忑,但却不会畏惧。她对自己有信心,也对大家有信心。
“夫人,”赵熹继续问道:“根据大家的推测,我进宫之后,今上一定会将我软禁宫中,千方百计阻止我出去。大家苦思冥想,却毫无对策,不知夫人可有办法?”
“照你方才所说,昨日讨论之时,魏暮已将对策说出来了。”
“什么?”赵熹完全被她搞糊涂了。
“他说,你现在就是真公主,真公主不论做什么,都是真公主。这就是对策。”
“夫人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些?”赵熹仍是不解。
夫人一笑,对她道:“姑娘回去慢慢想。实在想不明白,可以问问魏暮。”
“是,夫人。”赵熹见她并不肯告诉自己,也只得作罢。
“好了,我知道,你还要去看蕤儿,就不留你坐了。”说着,呼唤孙氏:“孙姐,送公主去老大那边。”
赵熹告辞,跟着孙氏出了门。一阵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战。她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时节,自己竟出了一身大汗。
☆、嫁妆的秘密(一)
赵熹离开夫人住处,又是一通七拐八绕,才到了李蕤的居所。此间庭院楼阁亦不甚富丽,但很大气,此阁有匾,上书“浩瀚阁”三字,苍劲有力,有正大刚毅之气,不过,这块匾上却没有落款。
“快去禀报大公子,公主来了。”
守在门口的小厮领命进去,不多时,出来回报道:“启禀公主,公子他抱病在身,不克亲迎,请公主恕罪。”
“无妨。”赵熹径直进门,她本来也不指望李蕤出来迎接自己。
此时,李蕤正躺在一张大藤椅上,见她进来,便坐直了身子,唤道:“公主——”
赵熹一笑,对他道:“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多谢公主。”李蕤谢过,吩咐众人退下。
待人走后,赵熹又问:“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我没事。”李蕤道:“你们呢?有没有闹肚子?”
“我什么事都没有,至于另外两位——”赵熹道:“可就比较惨了。”
赵熹说完,见李蕤一脸担忧,忙又道:“不过你放心,他们吃了药,这会儿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对了,赵姑娘,你怎么会没事?”李蕤也对这一问题很是好奇。
“额……吃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没事了。”这一回,赵熹可不敢再提什么地沟油了。
李蕤笑笑,又道:“见过我娘亲了?”
“见过了。”提起她,赵熹就忍不住冒冷汗,叹了口气道:“你娘她……什么都知道。”
“你是说……”
“她知道我是穿越的,还知道我是真心帮助公主。”赵熹道:“李公子,你不是说,你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么?”
“是啊,”李蕤道:“可是你也说了,她什么都知道。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她有神通……”李蕤顿了一顿,又道:“赵姑娘,我娘知道之后作何反应?”
“她很平静。”赵熹道:“还说感谢我愿意帮助她。”
“看来娘亲是赞同此事了?”
“你也别太高兴。”赵熹道:“我总觉得这事有点玄。你知道,你娘也知道,那你弟弟和你妹妹呢?还有其他人呢?他们会不会知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
“所以啊,”赵熹面带忧色:“一旦此事被今上的人知道,岂不是很棘手?”
“他们知道,也要有证据才行。”李蕤道:“况且,若真有不妥,娘亲方才一定会提醒你的。”
“也是。”赵熹道:“刚才,我问过夫人进宫之后今上会有何动作和如何出宫的事了。”
“娘亲她怎么说?”
赵熹将夫人的话复述一遍,说罢,问李蕤道:“夫人所说的对策,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明白么?”
李蕤苦思良久,还是摇头。
“看来,只能回去问魏暮了。”赵熹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姑娘慢走。”李蕤道:“明天我一定去具家讨要嫁妆。”
“劳烦公子了。”赵熹笑道:“为了感谢公子,事成之后,我一定请公子吃好吃的。”
“那可太好了。”李蕤亦笑:“赵姑娘可真不愧是烹饪学博士,吃一次,终生难忘。”
听到“烹饪学博士”这几个字,赵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李蕤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出神。
“好啦,你再说,我可就不请你了。”赵熹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走。
“好,好,是我错了,赵姑娘。”李蕤连忙说道,此时,傻子也看得出,他已快憋出内伤了。
“这还差不多。”赵熹走到门口,忽又转身:“对了,这门上的匾是谁写的?”
“是魏暮。”
出了门,赵熹站在那里,盯着那匾,熟视良久,方才离去。
又绕了半晌,终于见到了大门。同时见到的,还有一大群人:李藩、李艾兄妹,老王、小玲两个及一干李府家丁。
赵熹看看李家兄妹,笑道:“你们该不会都是来送我的吧?”
“不瞒表姐,的确如此。”李藩答道。
“是夫人叫我们来的。”听到李艾称呼夫人,赵熹、李藩同时楞了一下,李艾亦觉不妥,改口道:“原本我和哥哥想留表姐吃个饭,说会儿话,可大娘说,你们表姐心里挂着府中之人,还是让她早些回去吧。这不,我们就过来送表姐了。”
赵熹一边在心中暗自感叹夫人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一边对他们道:“请二位转告姨妈,甥女多谢姨妈体谅。”
“一定。”二人道。
“也得多谢你,表妹。”赵熹又道:“亏你陪了小玲这么久。”
“表姐不必谢我,其实我和小玲玩得很开心。”李艾一笑,对小玲道:“是不是啊,小玲?”
“嗯,”小玲也笑着点点头,对赵熹道:“公主,小玲和姐姐真得很开心。”
赵熹看她的样子,的确比来时精神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十分欣慰,笑道:“你呀,要是每天都这么开心就好了。”
“那表姐就每天带她来找我吧?”李艾笑道。
“好啊,到时候可别嫌我们烦。”赵熹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说笑一阵,赵熹便与二人打道回府,李府众人也各自散去。
回府后,赵熹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魏氏兄妹。据芳卿讲,二人吃了药,已无大碍,这会儿正在魏暮房间里。
赵熹来到房间,只见二人正聚精会神地下棋,全然无视她的到来。
“咳咳……”赵熹咳嗽两声,试图引起二人注意。
魏紫仍旧一门心思地盯着棋枰,魏暮也未抬头,只是伸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茶壶。
赵熹莞尔一笑,走过去坐下,倒了一杯水,轻轻呷了一口:“今天好累哦,就先不做饭了……”
二人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棋,来到赵熹面前,笑道:“姑娘辛苦了。”
“这还差不多。”赵熹亦笑:“看样子,你们都没事了?”
二人点点头,对赵熹道:“多谢姑娘。”
“谢我什么?喂你吃饭?”赵熹看着魏暮,心中的小恶魔阴笑:叫你不理我。
果然,一听这话,魏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头轻咳一声,轻声道:“赵姑娘……你……你见过夫人了?”
赵熹一向不为已甚,见他这般,也就放他一马,接着他的话道:“见过了。夫人她……什么都知道。”
“你的意思是?”
于是赵熹将见面的情形说与他二人听,说罢,又问道:“夫人说的对策到底是什么,我和李公子苦思半天也没弄明白。”
“夫人果然是眼盲心不盲啊。”魏暮道。
“你知道她的意思?”
“知道。”
赵熹一脸期待地望着他,魏暮却迟迟不开口。过了好半天,他才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噗”的一声,赵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饿了也只能喝粥,谁叫你闹肚子呢。”
魏暮轻笑,又说了四个字:“附耳过来。”
赵熹依言,魏暮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说罢,赵熹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放心:“就这样?”
“对,就这样。放心。”魏暮一派胸有成竹。
赵熹见他的样子,又细思那番耳语,还是放下心来,对他道:“明白了,我先去做饭,你们可以继续把棋下完。”
赵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对魏暮一笑:“你的字真好,我很喜欢。”
赵熹走后,魏紫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哥:“她什么时候见过你写字?”
一夜无话。第二天,快到晌午时,有人来报,李公子来了。赵熹心知是嫁妆之事有了结果,便与魏家兄妹前去迎接。
果然,一见李蕤,便见他笑容满面地道:“公主,嫁妆之事,幸不辱命。”
“多谢表哥,表哥里面请。”
李蕤与二女径直往客厅走,而魏暮略看了几眼那些嫁妆箱子,便吩咐众人一起抬到客厅。
三人来到客厅,还未坐下,便见魏暮等人抬着箱子进来。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闹不明白魏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又不能这会儿就问,只得耐着性子看他们搬箱子。
待箱子都抬进来,魏暮吩咐众人退下,并关好门。
“你把箱子抬到这里做什么?”赵熹终于问出来了。
“自然是有话要讲。”魏暮道:“不过大家不要急,先听李公子讲。”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李蕤道:“今天是事情异非常顺利。我到了具家,说明来意,那具文濂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还带我一一点算,点算完毕,我就来了。几位,这是嫁妆单子。”
李蕤一边说,一边将一本册子递与赵熹:“箱子三十只,都在这里。”李蕤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箱子,又拿出一摞单子,放在桌上:“这些是公主的陪嫁田庄和庄户的文书契券。”
赵熹看看嫁妆单子,上面所列很是丰厚,联想到之前所说具家家计萧条,对这份嫁妆垂涎不已,心中不免疑惑,问道:“具家怎么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而且还一件不少?”
“他们一定是心虚了。”魏紫道。
“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赵熹蹙眉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赵姑娘说得不错,这的确是个阴谋。”
☆、嫁妆的秘密(二)
“什么阴谋?”
“我只知道,具家人在箱子里动了手脚——”魏暮道:“至于阴谋究竟是什么,还要等看过之后才能知晓。”
“原来你把箱子搬过来,是想告诉我们这个。”赵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看吧。”说着,便要动手开箱子。
“赵姑娘先别忙。”魏暮叫住她,继续道:“其实有问题的箱子只有一个,之所以都抬进来,一则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则……”魏暮顿了顿,并没有继续下去,他走到一只箱子跟前,指着道:“就是这一只。”
三人近前一看,箱子上有封条,上书“遗念衣物”。魏紫看了,对哥哥道:“这不就是公主母亲的遗物么,能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魏暮道:“你们说,公主的母亲应该是谁?杨皇后还是敬妃?”
赵熹略一思忖,道:“按你之前所说,应该是敬妃。”
“不错,”魏暮道:“一直以来,公主都被当做是敬妃之女,从未有人质疑,因此,箱子里的东西,也应该是敬妃的。不过,依我看,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杨皇后的。”说罢,扯去封条,打开箱子。
众人纷纷从箱子中取出物品查看。里面的东西,不过是衣服、妆奁、文房四宝之类,大家看了半天,一时还真无法判断这些东西的旧主人究竟是谁。
赵熹放下手中的东西,再次翻找箱子,这次,她找到一卷被锦缎包裹的卷轴。打开卷轴,上面写了一副对联。赵熹看罢,对魏暮道:“你说的果然没错。”
众人过来一看,卷轴上所钤印鉴,的确是杨皇后的。赵熹将卷轴颠来倒去,想寻找些蛛丝马迹,只听翻动之时,画轴中有声音响动,于是连忙将画轴打开,一把钥匙掉了出来。
赵熹捡起钥匙,不解道:“怎么会有把钥匙?还有,为什么东西会是杨皇后的?”
“是啊,为什么呢?”魏紫和李蕤也是一脸迷惑。
“你们想想看,”魏暮道:“公主醒来至今,已有四日。在这四天里,今上只是派人前来探望,并未提召公主进宫之事,这是何故?”
“这还用问,肯定是想办法对付我们。”
“不错。”魏暮道:“当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