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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走到黑狗身前,对季少白笑笑:“看,现在你该放心了。
它可不是好惹的。”看季少白的样子,显然不认识馒头的黑狗。那这黑狗之前看到季少白都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季少白对我的靠近?
即便是将军的季少白,在黑狗凶狠狰狞的表情下,也露出一抹少许的心惊:“看出来了。它确实很厉害。那我……还是先走吧。”他远离黑狗退了出去,长长松了口气。
感激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去。转身看黑狗,他已经收回那副凶相,又跟狗一样地晃着尾巴笑看我,但没有吐舌头。色眯眯的眼睛弯成月牙,还真跟琅琊那副色样一个模子。
该不是……我摸上去,它朝我扑来,在他扑到我身上时,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呼哨,黑狗立时竖起耳朵,下一刻就冲出了后台。
是琅琊!仅凭刚才的碰触,就知道它是琅琊不错!
现在,就剩它的主人了。
臭石头,琅琊都肯跟我相认,他还在摆什么姿态!
看向窗下,那颗臭石头不见了。看不到身影,只看到季少白离开了酒楼,走了两步,似是又有所留恋地停下脚步,然后,他朝我窗户的方向扬起了脸,我立刻闪身,奇怪,我在心虚什么?我跟季少白是朋友,根本没什么。我何必怕见他?
恩,跟他道个别。
可是,当我探出窗户想跟他道别时,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稀稀拉拉的人流里,是他英武的背影。
不由得,再找那颗石头。他真的不在了。心里一阵失落,既然等不到最后,何必之前等在楼下?出现在我的面前?害我为他心烦意乱,连箫都吹不好。
总算顺顺利利地表演结束,换上自己的粗布衣和简陋的发带,拿着箫到门口去等箫满麒,他应该来了。
可是,直到店内所有人都走光了,也不见箫满麒来。
伙计出来息了酒楼门廊下的挂灯,这片街道便瞬间失去了仅有的灯光,只有从空中洒下的银白的月光,照亮我回家的道路。
“大哥怎么了?”焦躁之时,有人走到了我的身旁,视角中是那眼熟的青衣短褂,是他。他递上了两个馒头:“饿了吧,给,夜宵。”
我怔怔地看他手里的馒头,他怎么……会接我回家?
他见我不拿,拿起我的手将馒头放入我的手中,然后不再说话,双手环胸地前行,懒懒地抛来话语:“快点~~~我还要回去睡觉~~~啊~~~~”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不知为何,突然,想哭。
这个混蛋……明明不与我相认,却又处处对我照顾体贴。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不想从我这里得到回报,只想这样一直默默地守护在我的身边?
黑暗中,蹿出了他的黑狗,蹲在我的身旁对我“嗷”了一声,就像琅琊以前催促我前行。
我立刻擦去已经染湿眼角的泪水,跟在了他的身旁,“我哥呢?”
“他醉了。所以我来接你。”他双手环胸随意地答,眼睛还看着别处。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只有我和他。
“我哥好端端怎么会醉?”我故意问。
他笑了起来:“你哥酒量太差,几杯酒醉了。哎~~~早知道要接你这么麻烦,就不请他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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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口是心非的家伙,肯定是他把我哥灌醉,拿了他的通关令好来接我。我也满不在乎地说:“这么勉强就不要来接我啊,反正季将军愿意送我回家啊……”
“看来你很喜欢那季少白!”突然冷沉的声音瞬间降低了周围的温度,杀气包裹了他的全身,黑暗中透出危险的气息。
我不理他,吃馒头。他冷冷哼笑:“哼,难怪刚才他走的时候,你还在窗口恋恋不舍,是不是巴望着他回来?”
“啊?”我有些莫名地看向他,他却将脸立时撇开深深呼吸,似是想让自己冷静。原来他一直都在,而且,还产生了好大的误会。想解释,可是看他那副想怒又要强忍的神情心里非常暗爽。他的脸上,可是很少能看到那么精彩的表情。
我一直盯着他气闷地脸看,即便出了关,走在那条因为没了摊子,而变得分外幽静的林间小道上。他被我盯得越来越不自在,终于烦躁地转回脸瞪我:“你到底在看什么?”刘海下的眼睛在月光下分外善良。
我一愣,眨眨眼:“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我闹别扭?哈!”他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我怎么会闹别扭?呼,你居然说我闹别扭?!真是,黑子,你听到没,他说我在闹别扭!真是可笑,只有幼稚的男人才会闹别扭。”
原来他的狗叫黑子。
黑子看看他,忽然“喔!”一声,登时他怔住了神情:“你也觉得我在闹别扭?!”
黑子很认真地点点头。登时,他抚额抓狂了。伸出手指指我,又指指黑子,那副气闷无比,却又拿我们无可奈何的神情是他没错!就是他!我的孤心我的刑!
“懒得理你们!真是!”他居然气呼呼地走了。他居然也会发小孩子脾气。这太神奇了。我都舍不得他那最后一刻出现的孩子气的神情。
见他走远,我蹲下看黑子,笑眯眯地指向他,轻轻说:“琅,琊!”
黑子一怔,眼睛眨了眨:“喔!”
心情立时激动无比,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他蹭上我的脸庞,是琅琊的感觉,他不会像狗那样与你过于亲昵。
放开他,看他全黑的身体:“你怎么变色了?”
哀伤立刻流出他的双眸,那份委屈,那份哀怨,那份气闷,让人立时为他同情。看来,多半是被墨刑染了。
“噗!”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虽然同情他,可是想想好好的一条豺狼,硬被染成了黑色,怎能不笑?
“你们怎么还不走!想在这里过夜吗!”远远的,传来石头燥燥的喊声,琅琊推推我,我笑着跑向石头,捧着馒头一边啃,一边说:“其实你说地没错啊,季少白挺好的,又温文儒雅,又是将军,跟我们的太子殿下一样既能文,又能武……”我故意把季少白跟墨刑比较,王白石听着冷笑:“哼,那他也只是个将军,而且,还是太子殿下的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怎么了?”我刻意反驳,“他比太子殿下好多了,他肯定没太子滥情,太子是女人就对她好……”
“你怎知他不滥情?”他突然停下脚步在明丽的月光下瞪我,前方便是入境的关卡,他眯了眯眼睛扬起了唇,“如果他不多情,又怎会跟他的嫣妹关系不明?”
他自得地像是在多情的问题上得了胜。
我立刻狐疑地看他:“咦?你不过比我们早来半个月,对季少白的事情还真是了解啊~~~”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他自得地神情立刻透出僵硬,握拳转身轻咳:“咳,回去了。”
说罢,他不再说话,闷声向前。琅琊在旁边发出:“嗤嗤嗤。”哑哑的声音,像是在偷笑。
王白石垂脸向他一瞪,他撇开脸,继续“嗤嗤嗤”笑。
第十二章 互不相认
转眼到了岔路,左边是我家,右边是他家,他走向右,也不跟我告别,我朝他后背喊:“那我回家啦。”
他只是扬起手挥了挥,算是跟我再见。
可恶,居然就这么走了。气死我了。
真是不想理他。咬唇,总得主动一次,鼓起勇气问:“明天你还来不来接我啊。”
可是,他还只是扬扬手,像是在说不来接我。
气死我了!
不接就不接,谁稀罕。再也不理他了!爱认不认,随他便了!
哼!
第二天起来还胸闷闷的,一口气咽不下去。遇到箫满麒,他惊问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我说是石头送我回来的。他还直说石头够朋友。
我疑问他怎么喝醉了。
他也觉得奇怪,说喝了两杯就醉了。切,被下药了吧,还说那颗烂石头是朋友呢,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晚上上工时季少白没有再出现,这让我心里放宽了许多。他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很感激。可是,他毕竟是乌鸡国的大将军,是个正人君子,实在不该跟我这种圣龙重犯有过多的往来,招人口舌。我可不能害人害出了国。
只是没想到……
来接我回家的,还是王白石……
今天,比昨晚早了许多。
喜悦门廊下的灯盏随风轻轻摇曳,在晃动的灯光下,我看着他,他把脸瞥向了别处,伸出手又是两个暖暖的馒头。
“怎么又是你?我哥又醉了?”我自然地接过馒头和他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黑子贴在我的腿旁紧跟。
“咳,我忘记把通关令还给他了。这一天都没碰到他。所以……只有来接你了……”他说,说得好无力。
我想,这会是他人生中最蹩脚的谎言。
忍不住,含着馒头微笑。其实……这样也好……
很喜欢这样跟他一起并肩回家的感觉。
静静的,我们没有说话,在月光下如同散步般,慢慢前行。
入了关,却看到在关卡内急急徘徊的箫满麒。
他看到我们的那一刻微微一怔,急急上前似要跟我解释时,石头先冲了过去拉住他胳膊,故作郁闷道:“箫兄弟,你这一天跑哪儿去了?我急着想把通关令还你,就是找不到……”
“我不就在铺子里?”箫满麒打断他,他一愣,叹气:“该不是我来那会你上茅厕去了吧,这不,找不到你我想你妹妹总不能没人接,所以我把她接回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箫满麒一怔,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还要谢谢石头你,你果然够朋友。只是这样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王白石拍着箫满麒的胸膛笑。我感觉我快看不下去了。
老实的箫满麒怎是狡诈的琅琊的主人的对手?通关令到了他手里,只怕是别想要回来了。
不过,他应该没想到箫满麒会在这里接我们,我看他这回要把通关令交出来了。
箫满麒抱歉地看向我:“小月,对不起,今天我没遇到石头,所以通关令拿不到,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我笑了,“其实石头来接也不错,他的狗很吓人。”
箫满麒听罢看看石头,再看看他的狗,目露一丝安心。
“恩……箫兄弟,我想过了。”王白石揽上他的肩膀,一脸深沉,“你白天做事也挺累,回家还是早点休息吧,精神不好,看古董的时候容易走眼。我就无所谓了,虽然起得早,但早市过后,我也没什么事,基本也是在睡觉。而且,晚上我喜欢和朋友去落马镇吃夜宵,本就回来地晚,我看,以后我吃完夜宵就顺便把你妹子接了吧。”
哈,我就知道,他是肯定不会交出通关令滴~~
箫满麒登时摆手:“不不不,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小月的事,还是让我……”
“好!就这么说定了!”王白石突然一掌接着一掌拍在箫满麒的胸口上,将他的话全数拍回,然后伸了个懒腰,“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睡了。明天见。”说罢,他双手环在脑后,优哉游哉远去。
箫满麒的脸上已经不知是何表情了。他呆呆地看王白石远去的背影:“他,他,他这是……”
“哥,石头接也不错。”我走过他身前,回头对他一笑,“他的狗很凶,连季少白都怕呢。有他接送,肯定安全,你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我晃着洞箫,哼着小曲,轻快地走回家。夜深人静,月光给街道和房屋都打上了一层银霜,家家户户已入眠,只有神树的方向,徐徐传来飘飘渺渺的叮当声,让我想起当初在金宫夜空中飘荡的玉清泉的磐声。
箫满麒还是一脸地放不下。我就扯开了话题,说他应该对小菠菜好一点,她一个小姑娘,心甘情愿地跟我们跑来受苦,你该知道她是为谁。箫满麒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像是听进了我的话。
从认识箫满麒的那一天开始,就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上心。也有可能因为我一直在金宫,不知道他在建都是否有喜欢的女孩。可是他入宫后,也对身边可人的宫女,或是诗会上的小姐,也是从不留意。箫满麒难道至今还没有心上人?
于是,这天之后,王白石成了每天接我回家的人。
每一次,他会给我送上两个馒头,然后一路静静无语地送我回家。虽然我们从不说话,可是不知为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