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宋大将军不愧是东启第一将,东启有宋大将军坐镇,震慑四方。”
郑源徵的兴奋感染到宋敏舒,宋毕昇打了胜战,得胜归朝,张权也不能在朝堂上肆无忌惮。想到这里,宋敏舒心头一喜,对宋毕昇的死敌张权从没过好感。
当天,宋毕昇平定西南叛乱的消息传来,京城内一片欢呼,民众奔走相告,传颂宋毕昇的英雄事迹。消息传到张府,张权眸子一沉。怎么回事,西南王不是说半年之内挡下宋毕昇毫无问题。
“来人,西南王的信还没到吗?”
“相爷,西南王的信件已经晚了三日。”
“去探。派人通知宫中准备,随时听候本相命令。”
“是。”
入夜时分,距离城门关闭还有一个半时辰,守城的兵举着火把在城墙附近巡逻。忽然几束疾风刮过,冷光闪烁间,鲜血飞溅,巡逻的兵死伤几名。
“有刺客,抓刺客。”
守城的将领听信,立刻派副队领了一队人向声音方向赶去。守城兵士的加入,两方力量立刻发生变化,巡逻兵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赶来的守城兵士一剑从背后杀死。
“有叛军,叛军来了,关城门。”
“关城门。”
守城将领一声令下,城门口的兵迅速关上城门,厚重的城门发出“吱呀”一声,随着“碰”地一声巨响,在叛军攻进城中的前一刻,城门恰好关上。
紫宸宫中,郑源徵接到叛军攻入京城的消息,唇边闪过一丝冷笑。
“终于忍不住了吗。来人。”
第64章()
攻城战从酉时一直持续到子时,城门处火光熊熊,整片夜空被燃烧的火焰映照成火红一片。远在皇宫高处也能听到城门处传来的惊天嘶喊拼杀声,无需亲临战场,便可感受到如火如荼的战况。
这一夜,拼杀声不断,城门四周被熊熊火光充斥,直到黎明降临,浓浓的白雾中朝阳缓缓升起。一夜厮杀,城门始终紧紧关闭,守城兵士奋力抵抗,叛军终究没能攻进京城。错过了进攻的最好时机,一夜攻城,无论是叛军还是守城兵士,都已精疲力竭,两方僵持在城门处,叛军不肯退兵,守城兵士紧守城门,不肯后退一步。
就在两方人马僵持时,城外传来马蹄声,不过片刻,三万人马的大军向城门方向逼近。叛军发动攻城突然,事前毫无征兆,派出的一对守城兵士叛变,也是守城将领始料不及的,一夜死守全靠京城墙高,城门稳固。守城将领并未得到准信,将会有救援人马能在黎明时分赶来,因为按照时间推算,百里之外的城外驻守的人马接到旨意赶到京城,起码是午时过后。这三万人马是叛军的援军或许是叛军的援军。而三万人马的到来意味着新一轮的攻城,对于守城厮杀一夜的兵士来说,如果后援无法及时赶到,城门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攻城。”
“死也要守住,等到援军到来。”
两方令下,僵持的两方人马重新交战,叛军一方因为身后的一万人马到来,拼杀更猛烈,守城兵士抱着拼死一战的决心,死死将叛军挡在城墙外。就在两方人马陷入疯狂厮杀时,原本被两方人马当做叛军的三万人马突然反攻向叛军。叛军人马被前后夹击,战势瞬间发生翻天变化。
这一场攻城守城拼杀,起得突然,结束得迅速,当叛军首领邱志兵败被擒,当紧闭的城门重新敞开,那三万援军原地驻扎,守在城外,只有领军将领入城。
“你说什么,败了。五万人马突然攻城竟攻不下只有五千人驻守的城门。”
张权一掌拍在桌上,双目怒斥报信的一名亲信。五万人马对五千,攻城失败,怎会。
“今晨赶来的三万人马不是我们的人,是宋毕昇手下的三万人马。”
“我们的人呢。”
“被周泽率领的三万人马截杀,坑杀在城外十里坡。”
“什么时候。”
“攻城之夜。”
张权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毕现。他的三万人马对上宋毕昇的三万人马,被全部截杀在城外十里坡,攻城前他竟毫不知情。
自攻城之初,郑源徵宣百官入朝相商如何以五千兵马守住京城。宫中一万禁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
动,即便叛军攻入京城,一万禁军人马也要守住皇宫,等待城外驻守的三万人马前来救援。实际上城外驻扎的三万人马是张权的人,那三万人马昨夜攻城之时已经接到命令,离开驻守地赶往京城与攻城军队汇合,届时攻下京城只是时间问题。孰料那三万人马竟被周泽率领的三万人在十里坡处截杀。
“相爷,宫中有消息,禁军副统领李清因私通叛军,被打入天牢。”
张权闻言,阴鹜的眼神中怒火熊熊。禁军副统领是礼部侍郎李仲贤的儿子,没有张权的提拔,李清不可能年纪轻轻便当上禁军副统领。张权曾试图让李清取代连恒的禁军统领之职,可惜未果。这次攻城,张权有意让李清里应外合,谁知李清却被郑源徵的人拿下,真是愚不可及。
“入宫。”
正寰宫中,文武百官分两列站在殿中,安静而肃穆。张权走到正寰宫殿外时,见到的就是文武百官安静地站在殿中,郑源徵高坐龙椅,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正寰宫的情景。
“臣参见皇上。”
“张相平身。”
“谢皇上。”
“朕有一事向张相求证。来人,将叛军首领邱志、禁军副统领李清带上殿来。”
邱志和李清被带上殿时,张权看了一眼两人,随即看向郑源徵。
“不知皇上要向臣求证什么,与这两人又有何干。”
“张相有所不知,这邱志是昨夜领兵攻打京城的叛军首领,朕命人审问邱志,攻城背后的主使人是谁,邱志竟说是张相,朕自然不信。张相两朝重臣,深得先帝宠信,辅佐朕登基功不可没,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朕再三审问,邱志又招出禁军副统领李清与之密谋,欲在叛军攻入京城之后,攻打皇宫之时里应外合。朕当即令人擒拿李清,正好将李清与叛党抓一个现行。”
郑源徵话说到此,顿了顿。张权见状,双眼瞪向跪在殿中的邱志和李清二人,眼中杀机弥漫。张权回头对上郑源徵,双手作揖。
“似这等栽赃陷害,莫非皇上也会相信。臣忠心一片,可昭日月,可达先帝。皇上凭小人诋毁之言,就断定臣有不臣之心,臣不能受。”
“朕并为指责张相有不臣之心,起初朕已言明,这二人的说辞朕实不敢信,遂有求证之举。朕今日将邱志、李清二人带到殿上,便是为了让张相识破奸佞小人的奸计。”
郑源徵神情诚挚,话语中肯,似乎邱志和李清之前对张权的指责犯了不可原谅的过错,言语间对张权的维护没有丝毫作伪。
殿中的张权轻易看穿郑源徵的把戏,可惜他已失去先机,又让郑源徵抓到把柄,暂时不能压住郑源徵。虽说目前受制于人,可郑源徵仅凭这两人之言想定他一个谋朝篡位的罪,伺机摧毁张氏一族,却是不能,这也是现在郑源徵不敢在朝堂上和他撕破脸的原因。即便郑源徵知道这次攻城叛乱是他在背后操作,却治不了他的罪,除了这两人,郑源徵并没有抓到实质把柄。邱志领的这二万人马原是匪兵,寻常日子扮作普通百姓在京城外的众多山林中往来,只因有他的钱粮养着,才不会如真正的贼匪一般打劫路人。邱志受命于他,除了他的两名亲信,没有人知道邱志与他的关系。所以说邱志根本不会背叛他,继而咬出与他的关系。李清,不过是正巧被郑源徵拿到了把柄,被郑源徵寻了个由头将罪名安到他身上罢了。
“皇上将叛军首领压上朝堂,实非明智之举。乱党乃大奸大恶之人,一旦暴行发作,伤了龙体,迟矣。皇上既然相信臣忠心一片,何须让臣与此等叛党对峙。”
张权的怪责在郑源徵听来不痛不痒,他并不像张权以为的那样,没有抓到张权发动叛乱的把柄,只是仅凭杨氏劫到张权与西南王的通信,不足以将张权一党连根拔起,毕竟信件可以伪造,故而选择隐忍。若要鱼上钩,不能在钓竿有动静之初起钓,一定要等鱼咬实,彼时起钓才能钓到大鱼。
“张权,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跟你背后出声入死五年,一旦事败你不思拉我一把,还落井下石,我杀了你。”
跪倒在殿中的邱志突然暴起,瞪着张权,双目欲裂,神情狰狞。殿中的气氛随之紧张。邱志是叛军首领,殿中绝大部分是文官,被邱志这一吼,胆子小的官员,甚至身子颤抖不已。侍卫立刻按压住挣扎的邱志,邱志不断挣扎,瞪向张权所在的位置,杀机毕现。
“来人,将邱志压下去。”
张权一声喝,将百官的注意力从邱志身上转移到他身上。
“哈哈哈,张权,你还不是皇帝,就开始妄想代行天子之事。”
李清突兀的一声嗤笑,打破了朝中僵硬的气氛,朝臣看着这样的李清有如陌生人,包括站在一旁的李清之父,礼部侍郎李仲贤。
第65章()
早在李清被绑到殿中的一刻,李仲贤三魂七魄丢了大半。李仲贤依附张权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李清能晋升到禁军副统领一职,没有张权,也不会如此顺利,李氏父子在朝中等于贴上了张党的标签。可今日,李清先被人抓到和叛党密谋,尔后当朝质问张权,如此一来,李清已经自断活路,李氏一族注定因李清勾结叛军抄家甚至灭族。浑浑噩噩中,李仲贤看着李清瞧着张权一脸讽刺的模样,瞬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大胆,勾结乱党,污蔑本相,其罪当诛。李清,你可知罪。”
李清闻言,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看着张权,意味悠长。
“知罪,我只知相国有心帝位,乃是邱志背后之人,昨夜那出叛军攻城的好戏不正是相国一手操控。相国不必急着否认,李清虽是个武夫,却粗通文墨,识得几个大字。相国与西南王的书信,李清侥幸截获两封,相国是否要李清将信件呈与皇上一览。”
“胡说八道,勾结叛军,被皇上当场抓获的是你李清,与本相何干。陷害本相私通西南王,密谋发动叛乱,李清,是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本相。”
张权恼恨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讶,从前的李清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正如李清所言,李清只是个粗通文墨的武夫,是说不出这番话。可李仲贤、李清父子在朝中依附他多年,绝不似有假,李清即便被郑源徵抓住与人密谋,也不至于突然针对他。如果李清够聪明,绝对会死咬他是被人陷害,即便最终李清本人免不了一死,李氏暂时不会有抄家灭族的危险,只要他不倒,就能护李氏一族周全。可如果李清寄希望于借此扳倒他,以求郑源徵宽容李氏一族,那就打错了算盘。糊涂一世,到死也聪明不了一回,以为凭借那两封信就能扳倒他,做梦。
早在与西南王通信时,为担心信件被人半路劫走作假,张权和西南王已经约定好如何辨别信件真伪。即便信件落入他人之手,也不够定他的罪,彻底扳倒他。李清手中的那两封信极有可能是后来延迟抵达的信件。可他收到那两封信时,并未认出信有假。这样就有两种可能,一是李清根本在说谎,李清不知从哪里知道他与西南王通信的消息,编织了这个谎言,试图骗他。二是他和西南王的通信约定已经被人破解,即便信被人从中截取,换了信件他也不知道。这样一来,事情将会变得棘手。
“李清有没有胡言乱语,张相心中明白,无需李清多言。李清愧对皇上恩典,从前看不清张相的狼子野心,竟一心追随张相,只盼借张相提拔尽快为皇上效忠,却不知一步错步步错。李清有负圣恩,李氏一族,被不孝子孙李清拖累,李清万死难辞其咎。而今只能尽李清所能补偿以往犯下的错,李清纵死无悔,只求皇上绕如李氏无辜的族人。”
说罢,李清重重磕在殿中,额头上磕破了表皮,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李清执拗地看着张权,似要将张权剥皮拆骨。
“张相莫不是以为李清在骗你,那两封信李清已经告诉禁军,稍后便可取来,真相自可大白天下。张相不臣之心早有,何惶李清说出来。”
如果可以,张权恨不能当朝斩杀李清。那信件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对他来说也是个麻烦。李清,既然敢公然挑衅他,那就别怪他对李氏一族不客气。
李清无视张权阴鹜的眼神,继而寻到李仲贤站的位置。父子首次同朝共事,却是这种情况。李仲贤一直观察殿中的情况,当李清一眼扫过来时,李仲贤自然对上了李清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