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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遗憾地看着大阿哥被富存牵制住,端起酒杯,便欲亲身上阵。
“三哥,弟弟新得了一本好字贴,搁在弟弟这里有些浪费,不如送予三哥与大儒们一起赏鉴?”
四阿哥浅笑着看向三阿哥。
三阿哥的手指动了动,看着眼含深意的四阿哥,默默想了想,而后哈哈一乐,坐了回去:“还是四弟最知道三哥。”
太子帮着四哥,大哥被祸水东引,三哥偃旗息鼓,余下的皇子们个个一脸痛心疾首——做兄长的都这么不靠谱,难道让他们这些做弟弟的去灌四哥的酒?他们以后可都还想过好日子呢。
牺牲了一个富存,将最麻烦的一桌宾客解决,四阿哥脸上带着堪称和煦的笑容,带着隆科多、茹芾去往下一桌……
……
四贝勒府东小院新房
皇阿哥们为新娘的容色所惊,留下一群皇亲宗室的女人们,一个个老老实实退出了新房。
被一群眼神各异的女人围着各种打量,各种打探,各种取笑逗乐,茹蕙坐在帐中抱元守一,坦坦荡荡地或答,或笑,或顾左右而言他,或反诘,或讨教,行止磊落,不遮不掩,不羞不躁,倒让一群女人们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听说这整个院子都是按着茹佳妹妹的喜好布置的?”三阿哥侧福晋田佳氏秀丽的脸上不掩羡慕:“要说呢,婚前能有时间和爷们处处,就是不一样,看看这新房修整的,地下还铺了地龙,比烧炕可好多了。茹佳妹妹真是好命,出嫁前父兄疼爱,出嫁后,有四弟护着,这日子,再没谁了。”
茹蕙的目光一扫房中众女眷,果然看到她们眼中的讪笑,茹蕙当然知道这些女人为什么这番情态。
坦然一笑,茹蕙点头:“田佳姐姐说得没错,妹妹在家时父母兄长宠爱,十岁奉父命进贝勒府又得了四爷恩典,请了嬷嬷教养;其后有幸随驾出巡,还得了皇上的青眼……去年,父亲升任知府,又承皇恩得封土司,茹蕙也被皇上亲自指婚……想想,茹蕙自己也觉得自己命很好。”
茹佳氏这个女人,太会顺杆爬了。
先奉父命进四贝勒府,后承君命嫁人,总之,不论走哪一步,她都有理有据,坦然无愧。
女人们目光流转,得,在新房里盘桓了也快半个时辰,茹佳氏的性子也算摸透了,酸言醋语对于这位来说根本就是吹面杨柳风,没羞没躁的事到了她的嘴里也成了天经地义,好话也罢,歹话也罢,都不能影响到她,这不动如山的性情,不像十四岁的姑娘,反倒像无欲无求的居士。
无法亲近、不会任人踩踏……又一位厉害的主儿。
送走了一群终于满意的女人,吃了下面送上的酒席,洗浴完毕换上宽松衣裳的茹蕙终于能放松下来,舒适地靠在床头体息一会儿了。
红烛摇摇、鸾帐飘飘,踩着虚软的步子,四爷被高勿庸与苏培盛联手扶进了新房。
看着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茹蕙挑了挑眉:“寻冬,端盆水来,我替四爷擦擦脸。”
寻冬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后面的浴房。
“不用。”趴在床上的四阿哥翻了个身,然后慢慢坐了起来,一对被酒意熏得格外明亮的眸子落在坐起身看着他的茹蕙身上:“爷没醉。”
茹蕙伸出一根手指:“爷,这是什么?”
四阿哥慢慢转动眼珠,看向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阿蕙的手。”
茹蕙噗一声笑了出来:“还成,至少还认得人。”
“认得呢。”四阿哥慢慢点了点头:“爷还知道,今儿是咱们的婚礼呢。”
茹蕙轻笑了一声,倾声替四阿哥解开颈间的衣扣。
四阿哥舒适地叹了一口气,看一眼茹蕙,然后继续扬着脖子。
得,这是示意她继续呢。
撑起身,熟练的解开一粒粒衣扣、腰带,服侍着醉酒后特别老实的四阿哥换好衣裳,接过寻冬拧好的帕子替他擦脸、擦手,又劝着快阖上眼的四阿哥漱口洗脚,折腾出一身汗后,终于将四阿哥塞进了被窝。
看了一眼桌上的两根红烛,茹蕙摇了摇头,示意寻冬下去。
放下一层层帐幔,合上隔扇门,寻冬轻手轻脚进了值夜的耳房。
新房内,层层帐幔挡住了外面的烛光,躺在十几平米的拔步床上,茹蕙替自己拉好被子,轻轻吐出一口气,阖上了眼。
……
半梦半醒之间,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轻抚了抚茹蕙的脸。
“四爷?”茹蕙醒了过来。
“咱们成婚了,该改口了。”男人威胁地将手伸进了衣襟内。
“爷。”茹蕙很识时务。
“嗯。”男人收回手,低下头轻轻碰了碰茹蕙的唇。
“你干嘛?”茹蕙推了推。
“干正事儿呢。”男人无奈地将两中不老实的手压了下去。
“你不是醉了?”茹蕙扭了扭身子,意图脱逃。
“这会儿醒了。”男人的呼吸加重,喘了一声。
“我才十四岁。”茹蕙垂死挣扎。
“正好。”他可知道,一年前她的天癸就到了,也就是说,一年前,她就成人了。
“我觉得我还能再长长。”十四岁,真的还小啊。
“现在摸着就很好,爷很满意。”秦嬷嬷说了,小丫头的身子调养好了,就是今年生孩子都没问题。
“你不觉得再过两年更好?”身上的衣裳被扯开,茹蕙踢了踢腿。
“再长两年也是爷的。”小丫头踢动的力气不小,男人想了想,伸出手挠了挠身下细细的腰肢,于是本来还扭哒不停的身子立马软了下来。
“爷,我觉得我还没发育好。”茹蕙意图保住裤子。
“一年前秦嬷嬷就开始替你制定膳谱,为的不就是今天?”顺手摸了摸起伏的曲线,男人对于几年来花心思养出的成果满意极了。
“你知道?”茹蕙在黑暗中瞪大眼,师傅制定了特殊的食谱,她已经吃了整整一年了。
“她心疼徒弟,爷就不心疼自己的媳妇儿?”这事儿是他找了秦嬷嬷特意叮嘱的,小丫头自己也争气,将膳食中的营养全部吸收了,他为着谨慎计,还特意找了太医替她检查,太医都对小丫头的身体状况啧啧称奇,还道小丫头体质强健……
“呸,一年前还不是呢。”最后一块领地失守,茹蕙咬牙。
“打你踏进爷的府门,就是爷的人。”身体间没有隔阂的美好感觉让男人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你可真霸道。”
“嗯。”
“要是最后皇上没把我指给你呢?”
“不会。”
“万一呢?”
“爷不会让万一出现。”
“爷,咱们好好说话。”
“你话太多了……”
第51章
布料摩擦的细碎声音,搅得床上沉睡的女子不适地皱了皱眉。
意图起身的男人动作一顿,伸出手安抚地轻拍了拍女子身上的被子,女子微蹙的眉尖慢慢舒展,平顺。
娥月悬晴空,媚眼含羞合。
床帏间,男人的动作一顿,打消了起身的意图,伸出手,轻轻拨弄着卷翘的睫毛,笑看女子一脸不乐地翻身将脸埋进了软枕之中。
软衾轻卷,晕染斑斑红痕的美玉显露在幽黯的床帐间,带起男人急促的呼吸。
伸出手,顺着比水更温软肩背的向着被褥之间,冰清玉润,香培玉琢……
“嗯?”颈间轻微的痛痒将沉睡的神智自眠乡唤起,茹蕙挣扎着掀开酸涩的眼皮:“爷?”
黏腻的鼻音,缠绵悱恻,将本就着火般的男人最后一丝理智粉碎。
“嗯——”骤然拔高的吟哦声中,女子被卷入火热的纠缠之中,颠倒、舒展、沉迷、终至忘情……
帐帏里的世界,理智消散,无有规矩秩序,唯余本能,没有过去,不思未来,抵死留住现在一刻。
男人丢掉了所有的稳重、束缚,女子忘记了整个世界,唯余彼此交颈、纠缠……
……
双双自顶点跌落,女子伏身被衾软枕间,连一根手指也不愿动弹,男人盘绕着将女子完全纳入自己的肢体之间,如同守护宝物的巨龙,不留一丝余漏。
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男人爱怜地轻抚过女子柔软细瘦的小臂,将女子小小软软的手纳入掌中轻捏,恋恋不舍轻啄着纤细白嫩的肩颈:“醒了?”
女子闭着眼,轻轻哼了一声,慵懒的小模样招得男人轻笑出声:“一会儿还要进宫,躺躺便起吧。”
女子不满地用力挣了挣,其实却不过只是在男人身下蠕动了一下:“知道进宫,你还闹?”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赧然之色,好在帐中昏暗光线下并不曾被看清:“宝贝儿,你要知道,爷是个健康的男人。”
女子轻哼,勉力抬起手,伸出手指软软戳了戳男人颈间露出的锁骨:“健康?骨头都出来了。”
将女子的手抓回来握在掌中,男人轻笑:“心疼了?”
女子翻了个白眼儿:“我才不心疼,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别人就是操碎了心,又有什么用?”
看着小丫头又开始犟嘴,男人觉得牙根儿痒痒,伸手控制住小脑袋,重重在小小的樱唇上亲了几口:“明明又软又甜的小嘴儿,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气了?”
惨遭狼吻的女子不乐意地摆了摆脑袋,却只换来更激烈的亲吻,知道躲不过,她干脆躺着一动不动,任由男人将自己的气味一层一层染在她的身上,直到某头狼终于满意,松开按着食物的爪子。
……
正月的北京,寒气仍然深重,紫禁城中,供人行走的一条条石板路上,皑皑白雪被太监宫女们清扫得很干净。
乾清宫
四阿哥带着茹蕙跪在皇帝身前大礼朝见。
受了儿子与儿媳妇的跪拜礼,又喝过他们敬献的茶,皇帝满意地看着气色不错的四儿子:“人娶回来,就好好过日子。”
四阿哥眉梢眼角俱是喜气,含笑答:“阿玛放心,儿子省得”。
皇帝的目光移到儿媳妇身上,仔细打量了一遍,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富贵、大方、端庄、秀雅,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合该嫁入皇家。
“多给老四生几个儿子,免他膝下荒凉。”
茹蕙嘴角抽了抽,“儿媳知道了。”
“去给你额娘磕头去吧。”皇帝赏完东西,挥手将两人撵出了乾清宫。
“茹佳氏的面相,看着是个有福的。”皇帝自语着站起身,走向御案:“朕现在只愿钦天监的批命都能成……”
永和宫
德妃秀美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受了茹蕙敬的茶。
“既入了贝勒府,以后当谨守规矩,服侍好爷们儿,多多开枝散叶,不可淘气。”
“是。”
“先去见你的兄弟们。”德妃笑着招来一个方面大耳的老嬷嬷:“这孩子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好,你跟着走一趟毓庆宫,路上护着点儿。”
老嬷嬷恭声领命后,便跟在了辞出的四爷与茹蕙身后。
毓庆宫外,一身朝服的四阿哥当先而行,他轻眯着眼,唇角轻翘,轻轻搓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在他身后,同样戴着朝帽,穿着朝服、颈挂金领约、耳戴珠玉珥饰的茹蕙一步一步跟着。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老嬷嬷,老嬷嬷的身后,几个小太监低头屏气而行,他们的手上,捧着一个又一个的礼盒。
走得有些累了,茹蕙抬起手抚了抚胸口,腕间的玉镯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润泽的光辉,分明是与四阿哥手上的扳指一样,也是碧玉制成。低下头,借着擦汗的动作,偷偷喝了一口灵泉,一股暖融融的气息顺嗓而下,流经五脏六腑,而后扩散至全身,茹蕙精神一振,抬起脚,迈着稳稳当当的步伐,抬头挺胸向前走。
毓庆宫内,太子爷安坐上首,手上端着茶碗有一下没一下拔着茶叶,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坐在堂上各自按捺的兄弟们,眼带笑意,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报,四爷携侧福晋到。”一个小太监快步跑了进来,跪在堂前报信。
堂上众人精神顿时一振,齐齐转头看向大门,那里,四阿哥正伸出手,扶着茹蕙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老四来了。”太子爷放下茶盏,含笑看着走近的四阿哥,目光扫过跟在他身后茹蕙时,愣了一下,而后很快移开目光,“兄弟们都到齐了,这便开始吧。”
奉茶、行礼、唤人、受礼,自太子而下,一个一个,将四阿哥的兄弟都认了一遍,毓庆宫里,明明坐着一群爱闹腾的皇子,在今天,却难得的气氛融洽。
四岁的十八阿哥胤校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