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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我……”
“你永远都是这样,师父,紫枫,天下苍生,一切的一切,永远都是我排在最后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当年那件事对我来说有多么绝望?桃夭,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原谅你!并且永远不会原谅你!紫毓,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颜倾色几乎是大吼着说出了这番话,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她的心也早巳溃不成军,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
桃夭看着几近崩溃的颜倾色,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他伸出手想要牵住她,想要安慰她,想要跟她解释当年他也是情非得已,可是……她不给他机会。她无视了他向她伸出的手,绝然的转身离开。阿颜,你是不是真的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又珊看着突然变化的局势,不知所措。她不知该是去追跑掉的颜倾色,还是走过去安慰师兄。在她看来,颜倾色的眼泪是一种痛,可师兄紧蹙的眉头也是痛,并且这痛不会比颜倾色的泪轻一丝一毫,因为她从来都没见过一向嬉皮笑脸的师兄会出现那样的神色。怎么会是这样,又珊以为他们两个是有什么宿怨,难道说他们两个有的不是怨,而是情吗?她从来没听师兄提起过啊,他与颜倾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颜姑娘和人打起来了!”又珊还在愣神,小路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神色紧张的对着又珊说道。
什么?和人打起来了?难道说,这小筑里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别人?
桐阴月已西 第七十八章:紫毓被夺
又珊听了小路的话后匆匆的跑到桃夭身边让他赶紧过去看看。桃夭还在原地愣神,对于又珊说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便匆忙的跑过去寻那颜倾色的踪迹。又珊也赶忙跟上,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三人跑到正堂的时候,颜倾色正与一黑衣男子纠缠在一块。两人似乎在争夺什么,颜倾色死死的拽着不放手,那黑衣人见夺不过便一掌朝着颜倾色的肩头劈了下来。
桃夭一进去就见到这副场景,他心下一急,随手取了一旁的茶杯朝着那黑衣人飞掷过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黑衣人的手被茶杯打到的同时,他的掌力也已经到达了颜倾色的肩头。颜倾色生受一掌,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无力的向后倒去。桃夭打出茶杯的同时已经向颜倾色飞奔过去,此时正好托住她向后倒下的身体。
“阿颜,阿颜。”桃夭唤着怀中女子的名字,满眼满心的都是心疼。
“紫毓,紫毓,别,别让他走……”女子被那一掌打的重伤,意识已经逐渐涣散,但她死命的拉着桃夭的衣袖,嘴里念叨着那一件被唤作紫毓的物什。
桃夭往黑衣人那一看,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个布包,想来就是那紫毓了。
“你一个大男人同一介弱女子抢夺东西,就不觉得羞耻吗?”桃夭看着黑衣人愤怒道。那紫毓定是刚刚从阿颜手中夺的。桃夭一时有些犹豫不定,不知该是冲过去把紫毓夺回来还是留在阿颜身旁照顾她。
“师兄,这里交给我。”又珊见颜倾色受了伤匆匆跑过去从师兄的怀里接过她的身体,随即取出银针,迅速下针1护住颜倾色的心脉。
又珊的医术桃夭自然是放心的,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想从黑衣人手中夺回紫毓。黑衣人的武功不弱,与桃夭交手了几个回合丝毫不落下风。桃夭见势并没有好转,便干脆抽出了佩剑击过去。桃夭的剑锋犀利灵巧,招招都往对方致命的地方刺去。又珊看的出师兄是生气了,不然他的剑都是只伤人不杀人的,可是现在他的剑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气和愤怒。又珊再看看怀里昏迷过去的颜倾色,心下了然,看来这女子在师兄的心中分量还很重啊。
黑衣人没想到桃夭的剑势一下迅猛了起来,且招招都往要害刺来,他手上没有兵器,一时有些抵挡不住,连连后退。可桃夭却丝毫不退让,一个凌空翻身又是一剑劈风刺来,黑衣人来不及闪避,剑锋一下划破了他的肌肤刺进胸膛。但黑衣人并不想坐以持毙,他在剑尖刺入胸膛的一刻迅速的抽身避开了桃夭的利剑刺穿胸膛。
“红灼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今日领教够了,怒不再奉陪。”黑衣人负了伤便不欲多作停留和打斗,几下翻到窗边欲跳窗逃走。
桃夭见黑衣人竟然逃跑,也急急才追了上去。
又珊让小路帮忙把颜倾色扶到床榻上躺好,然后让小路去煮一锅开水过来。小路一走,又珊便撕开了颜倾色肩头的衣衫,她肩头出赫然出现了五道紫色瘀痕,那黑衣人下手可真重。又珊仔细检查了伤口,确定无毒之后才起身取了几味药材碾磨。小路送了开水和干净的白布过来,又珊用白布包裹了一些碾磨好的药材泡进开水里,待水色变绿后取出来,用那包着药材的布包轻揉颜倾色的瘀痕。然后又珊又取了些药材泡进水里,待软化后取出撕成碎状敷在颜倾色受伤的肩头。最后她再给她包扎好,再给她服下一颗保心丸后才放心。
又珊把一切都处理好的时候,桃夭回来了。他急匆匆的冲进来看了看颜倾色无事之后方开。问又珊:“她的伤,怎么样了?”
“那一掌下手很重,肩骨有碎裂的迹象,但不严重。我已经给她上了药,明天开始做足七天的针炎应该就没事了。最好是有人参,切片给她服用,不过现在也没有这种东西,我便络她吃了保心丸,也是一样的。你放心吧。”又珊洗了手后对桃夭说道。
“那就好。”桃天双眉紧蹙,怜惜的轻抚颜倾色苍白的脸颊。
“师兄,那黑衣人……”
“被他跑了。我一路追着他到了山下,他跳上了一匹马跑了。不过他逃跑的时候遗落了一封书信。”桃夭说着便从怀里把那信取出来递给又珊。
又珊接过一看,封面上并没有署名什么的,她把信打开, 细细的看了一遍。
“信上说了什么?”桃夭小心的给颜倾色盖好被子后转过身来问又珊。
“信上说今年的元宵佳节要办一个什么奇珍大会,届时会请各方有权有势之人参加,一同共襄盛举并选出新一任的四海堂堂主。”又珊照着信上所说的复述了一遍。
“有落款吗?”
“有,绝情谷肖实。抬头是崆峒派掌门鲁大先。”
“是他?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向不问世事隐居谷中的绝情谷谷主肯实要办奇珍大会?请的还是崆峒派掌门?看来信中所谓的有权有势之人该是还包括了各派掌门了。”
“师兄,四海堂是什么?”又珊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看信上所说该是个很厉害的组织。
“小又珊你没听说过四海堂?也是,武林之事你也难得能知。这四海堂是当个武林之中权威的代表,堂中之人由武林八大门派各选精干弟子组成,共三千人,负责维护武林之内各个势力的平衡和争端的处理。四海堂的堂主是由八大门派共同推举选出的,其地位相当于武林盟主。不过武林盟主代表的是整个武林,在和朝廷交涉的时候起到领头的作用,而这四海堂堂主代表的是武林中最主要的八大门派,他主管的是武林内部的纷争。可以说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但实际上,这四海堂堂主才是真正握有实权之人,八大门派都需听令于他,他可谓是真正的武林中的霸主。四海堂堂主每隔四年选举一次,转眼四年一过,又要选举了。看来又会有一批人为了这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了。”
“师兄,你说这奇珍大会,奇珍奇珍,指的会不会就是这件紫毓呢?”
“没道理。这紫毓是刚刚才被夺走的,可这信该是早前就已经写好了的。这奇珍指的该是另有他物。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很有可能这紫毓也会被加入奇珍一列。”
“那怎么办?”
“这奇珍大会是在元宵佳节举办,这里邀请的日期却是正月初五,提前了十天,看来这十天就是用来聚集各方势力的日子。紫毓被他们夺走必要夺回,看来我倒是要去见识见识这所谓的奇珍大会了。”
又珊听后,想了想道:“师兄,我跟你一起去。”
“小又珊,你去做什么?你还是去找那契机要紧。”
“可是,眼下契机一事并无头绪,我到何处去找都不知道。倒是这紫毓一事,没准我能帮上忙呢。待师兄你夺回紫毓,我便同你一道上山去见师父,也要问问师父有没有契机的讯息。”
桃夭想了想,便同意了:“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切不可置自己于危险之中,不然我于师父不好交代。”
又珊笑着点头应允。
“我也同你们一道去。”传来了颜倾色微弱的声音,一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苏醒了。
“阿颜,对不起,我没能把那紫毓夺回来。”桃夭回头一看女子苍白的容颜便心中一紧,随即向她道歉道。
“这件事不怪你。只是紫毓一事……我也要同去。”女子说道。
“不行。这奇珍大会设在羊西城,离碧落城有千里之遥,阿颜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长途跋涉。”桃夭断然拒绝。他相当清楚阿颜的身体状况,哪里经受得住。
“阿颜,我替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心律不齐,该是患有心悸之症,确实不宜长途跋涉。”又珊也劝慰道。若是照脉象看的话,她的心悸之症还不轻,需要长时间的细心调养才好,长途跑涉很容易便会毁了她的身子。
“这紫毓是义兄交给我保管的,现在被人夺走就是我的失职,若是再不寻回来就是我的负义。我定是要去寻回来的。你们不让我与你们同去,那我便自己去。”颜倾色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桃夭和又珊。
桃夭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了。阿颜的性子说的出便做的到,若是让她自己一人去那奇珍大会,自己岂不是更不放心。那倒不如干脆让她同自己一道上路,总比她自己去来的安全,好歹自己还可以照顾她,桃夭心想。
师兄都答应了,又珊自然是没话说,只是启程之前她要先去买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紫毓被夺之后,因为己经有了线索,一行人也并不急着去找回来,安安心心的在山上休养了一阵,待到颜倾色的伤势大好了之后众人才开始商量着要下山了。
小路趁又珊现已安全自己要回去复命,又珊便给了他一些随身可用的伤药给他带上,亲自送了他下山离开。
待小路一走,又珊他们三人便也开始着手准备东西前往羊西城了。半月后,又珊三人终于要踏上前往羊西城的路途了。又珊有些药材要买,便在白日里下了一趟山。
到了碧落城内,又珊费了番功夫才找齐了所有需要药材,她还重新购置了一副针炎用的银针好随身带走。全部都买齐了之后,又珊便准备返回山中了,可她提着东西刚走到城门口,就有一匹白马虎虎生风的冲进了城内。
又珊不过是随意的一瞥那马上之人,可顿时她愣在了原地。他怎么到了碧落城?
桐阴月已西 第七十九章:终至羊西城
白马上骑着一男子,身着金边紫衣,五官精致。原是轮廓分明的脸庞此时此刻似乎是蕴藏着一股怒气,他骑着马目不斜视的冲进了城内。
又珊看愣了,她曾多次想过他若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会如何,却没想短短数日会与他再度相见,只是他的星眸并没有发现她,而她看见了他却只能任由他骑马错过。沈烈之……他怎么会到这碧落城来呢?而且,他怎么是孤身前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连七宝都不随行左右?他含着怒气如此匆匆而来为的又是什么呢?
又珊愣在原地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是欣喜多过惊讶的,也不得不承认自从离开沐齐之后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想到他,更加不得不承认的是他骑着马与自己错过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她这是怎么了?又珊捂着自己的心,那里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又珊有些失魂的回到碧落山上,桃夭和阿颜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她回来。
“小又珊,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桃夭注意到又珊脸色不愉,眼神也有些放空,便开口问她。
“没什么,只是刚刚在碧落城内似乎看了一位故人,没事没事,应该是我认错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的,怎么可能呢……”又珊一边回答桃夭一边脑子里还在不停的重复刚刚那个场景,同时还无意识的拎着东西走进了屋里。
“小又珊1你去哪儿啊?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桃夭看又珊往里屋走,急忙过去把她拽回来。这人是怎么了?见到故人?见到故人能是这个样子?
“又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