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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发生了点事,没什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珊没想到就是手腕被他一握,他就发现了自己最近受了伤。
“不对,气血虚弱,显然是出了很多血。快快快,坐下,让师伯给你看看。”木子河紧张的推着又珊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要给她详细的检查伤势 。
“师伯,真没事,都好了。”又珊说着话,腿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木子河眼尖的发现了又珊的不对劲,一把拉过又珊的腿,给她脱下袜子查看。这一看,木子河更生气了。这也叫毫发无损?他这宝贝徒弟的腿都伤成这样了,也叫毫发无损?
沐齐国主明显的感受到了木子河的怨气,走过来想要看看又珊的腿究竟怎么了。这一看,也愣住了。女子的腿上焦黑的一大块,是伤口结痂的结果,痂的周围还泛着一层青紫色,应该是淤血。尉迟将军是说遇到点事受了伤,怎么这伤这么严重啊?这下,他可是难以向这老朋友交代了。
“师伯,只是看上去严重了点,其实没什么,过两天痂壳掉了就好了。”又珊被两人看的浑身不自在,腿缩回了裙摆之下。
“这……子河,我宫里有一瓶玉露膏,给蓝姑娘涂上,保证不留疤。”
“呸!我就是大夫,我会不知道用什么不会留疤吗?好你个沈傲尘,我好心留下宝贝徒弟给你救你儿子性命,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宝贝徒弟的?”
“师伯,不是这样的,这个伤……”又珊一看师伯如此激动,便想要劝慰他,顺便解释一下这个伤和人沐齐国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蓝丫头,你不要说话。师伯定替你讨回公道。”木子河显然是气极了,大声的质问沐齐国主:“你自己说!我宝贝徒弟受的委屈是不是该讨回来?若不是你将她打入大牢,她岂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好好好,子河,你不要生气。你说,你说,怎么样补偿蓝姑娘都行。”沐齐国主也是无奈极了,只能安抚木子河。人家毕竟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又是多年的好友,眉贵人那件事后来查清楚了与蓝姑娘无关,把人家打入大牢还真是他理亏,他能做的就只能多多补偿蓝姑娘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你也看到了,她所受的伤。只要你儿子的腿给我削上几刀,我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如何?”木子河说着话,目光看向远一点的沈烈之。
“什么?”沐齐国主和又珊都十分惊异于他的说法。两人都不禁看向沈烈之。沈烈之倒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笑着看向这边。
“怎么样?”木子河重复了一遍。
“这……子河,这个……”沐齐国主犹豫了,让他削上几刀?开什么玩笑?
“好。我就还了蓝姑娘这个人情。”久未开口的沈烈之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不紧不慢的朝着又珊走过来。
第十五章:三度赐婚
又珊震惊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走到自己的面前,蹲下,然后掀了裙摆看她腿上的伤。须臾之后,他站起身,转身向木子河说道:“蓝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就算是她要了我命我也无话可说。现在她伤成这样,是该还。木先生,有匕首吗?”
木子河定定的看了沈烈之片刻,然后从袖口里取出一把匕首递给沈烈之。又珊看过去,惊讶的发现那把匕首正是自己遗落在羊西城赵府的那一把。怎么会在师伯的手里?难道说,一年前发生的事师伯都知道了吗?
沈烈之接过,然后毫不犹豫的拔出匕首就要向自己的腿上刺去。沐齐国主想要阻止,可偏偏沈烈之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作为一国之君再去阻止就有些不公了,便只能强撑着不动。
又珊眼看着那把匕首就要没入沈烈之的腿里,她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难道,自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以莫须有的怪罪被逼削肉吗?
呲——匕首割破皮肉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又珊狼狈的跪在沈烈之的脚边,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沈烈之欲往下刺的匕首。匕首划破了又珊的掌心,鲜血沿着匕首的尖头一滴滴的往下落,滴在地上,滴在他的心上。
“蓝丫头,你干什么?快起来。”木子河率先反应了过来,过去一把扶起又珊到一旁坐好,然后急忙给又珊的手止血。
“来人,把朕珍藏的金创药拿过来,快!”沐齐国主看着又珊的举动,也是惊了惊,随后急忙唤人把伤药去取来。
沈烈之把匕首扔下,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然后扔下一句“儿臣告退”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也许,他根本不愿意,甚至是讨厌自己这么做吧?因为他一口一个蓝姑娘早已表明了不想与自己再有任何瓜葛。可是她没办法,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爱着的他为自己流一滴血……
木子河小心的替又珊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责备又珊道:“你就是不让我省心是吧?一年前的事别以为师伯不知道,师伯心里清楚着呢。你若是舍不得,那师伯就用另外的方式帮你讨回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师伯,你……”
“阿尘,君无戏言,这句话你该比我更清楚。那么,我徒弟与你儿子的婚事为何迟迟不举行?”又珊来不及阻止木子河,木子河就已经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君无戏言。朕择日就下旨,让两人成婚。”沐齐国主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老友心里打的算盘就是这个吧?先前威吓一下他们,就是为了促成两人的婚事。
“师伯,他已经娶妻了。”又珊委婉的说出了拒绝。她这次回来是想要给自己的感情求个结果,可不是这样,逼着他娶了自己。
“那个什么花礼月不过是一名歌妓,她可以当侧妃。我木子河的徒弟难道做不了景王的正妃吗?”木子河严肃的对着沐齐国主说道。
“那个花礼月被我儿收了做义妹,这,身份就不同了。”
“那又如何?蓝丫头和景王的婚约在先,理应为大。她又是乌桑上官丞相的义妹 这正妃的位子还不够格吗?”
沐齐国主思索了须臾之后,答道:“好。就当是给你一个交代。我这就下旨,给两人赐婚。”说完,他就去一旁的桌子上书写圣旨。
又珊皱着眉想要阻止沐齐国主,可木子河不悦的目光生生的阻止了她。
于是,蓝又珊同沈烈之的一旨婚事被第三次下达全国。
坊间纷纷传说这蓝郡主是自古以来的奇女子,竟被两位君主赐婚三次,赐的还是同一人。有猜测她这一次还是嫁不成的,也有猜测是景王殿下不要她,她死气白咧用尽手段粘上去的,还有传她是狐狸精所变,蛊惑了沐齐国主又再度去蛊惑景王。又珊本不在意这些坊间的流言蜚语,可她在意他会怎么看她,虽然沈烈之并没有来找她说什么不想娶她之类的话,可她的心里还是不禁有些心慌焦急。
婚事被安排在一个月后,木子河坚持要等又珊同沈烈之顺利完婚之后再离开。于是,又珊和木子河就被一同安排在宫里住下,直到又珊婚事结束。
“师伯,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又珊不太高兴的问木子河。
木子河喝了口水,反问她:“你不想嫁给他?还是说师伯我看走了眼,你不爱他?”
一句话,堵得又珊哑口无言。她能说什么呢?她是爱他,她是想嫁给他,可是,不是这样逼迫着他娶她。
“你相信师伯的眼光。师伯不会看错的,他看你的眼光同你看他的,是一样的。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这一步肯定没有错。”
又珊疑惑了,他对自己与自己对他是一样的吗?“师伯,他曾对我说过,从未动情。”又珊想到那日他说的话,又觉得不是师伯所说的那样。
“丫头啊,你不懂,有时候说出来的未必是真的,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要用这里去体会,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你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的真相了。”木子河指了指又珊的心。
又珊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颗心,是要用心感受吗?
赐婚之事传开后的第三日,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又珊住着的地方。偏巧,师伯去了上书房同沐齐国主下棋。她便只能一人面对来人。
“蓝郡主真是好命啊,没想到你不仅活着回来了,还能嫁给七弟做正妃。”沈映朵拖着长长的金丝繁华锦缎的衣衫走进屋里对又珊说道。
又珊没想到来人竟是沈映朵:“公主说笑了,小女不过是运气比较好。”
“是吗?运气好啊。可惜了啊,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要嫁给七弟做挂名王妃了。你不知道吧?七弟他和月侧妃可恩爱的很呐,两人出双入对的,真是羡煞旁人。”
“那又如何?他们也是夫妻,又是新婚燕尔,恩爱也是正常的。”又珊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说不难受那就是假的了。
“是吗?你真这么觉得?到时候七弟冷落了你可别哭鼻子哦。”
“不知长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
“不过是提前来看看弟妹罢了。今日一见,也不过就是一个嫁入皇室的怨妇模样,倒是倒了本公主的兴致。罢了罢了,本公主还不如回府同驸马恩恩爱爱的话家常好。”沈映朵说完大笑了一阵就走了。
又珊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心里难受的很。沈映朵说的虽然尖刻,但却句句属实。自己这样嫁给他真的好吗?又珊心里百般纠结和痛苦,却无人倾诉,只能生生咽下。
几日之后,第二位访客光临了又珊的住所。也是出乎意料的,竟是太子妃。
太子妃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昂着头带了一批的宫人进屋。一进去就给又珊来了个下马威:“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你以为你即将成为景王妃就得意了吗?本宫是东宫主人,照阶层,在你之上。”
又珊不愿与她多作理论,便缄口不言,行了一礼。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离宫那么久了居然一回来就能坐上景王妃的位子,好手段呐。不过你也就是个花架子的命了。人月侧妃备受景王的宠爱,你说你瞎掺和进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要本宫说,你倒不如识趣点自己离开了算了。”太子妃耀武扬威的说道。之后又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方才离开。
太子妃说的话大致同长公主说的是一个道理,又珊已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寒了不少,原来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她开始慢慢的认为,也许这场婚事确实是一个错误。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沐齐来呢?还有他,想的是不是和她们一样,认为是自己介入了他与花礼月之间呢?
接下来的几天,又珊的心情都极差,晚上睡不着,白日里尽是发呆,吃也吃不下,身子越发的消瘦了。木子河看着又珊这样有些心疼:“丫头,你想清楚,到底是不是爱他?若是,师伯就不容你退缩。若不是,师伯立刻带你离开,免受这些没必要的伤害。”
“师伯,我……”又珊低头说不出话来,一手习惯性的抚摸另一手上的戒指。
“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那就别管别人的说法。年轻的时候就是要拼一回,得到什么结果都不会后悔。”木子河看着又珊手上的那个戒指,心里有了数。
婚期越来愈近,又珊的不安也越来越强。这一日,她晚上依旧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干脆起来,到院子里走走。她走到院子里,发现有一副竹梯依靠着墙。她便把竹梯搬了过来,搭好,然后她一步步小心的爬上了屋顶。
她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一下平和了不少。她还记得,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教她认星宿的位置,师兄总在一旁捣乱,不让她好好学,导致她现在看着天上的星,只大概的知道位置,却不识星宿移动的原因和结果。
又珊取出怀里藏着的紫玉短笛,吹奏了起来。悠扬的笛声在静谧的夜里轻轻的飘向别人的梦,也缠绵的萦绕在皇宫上空。又珊的心事,完全的诉诸到了这短笛之上,笛声便在悠扬之余有些哀怨与心酸。她的心,谁能懂?
另一头,景王府内——
一个身影飞身跃上屋顶,身着金边紫衣的男子背手而立,面向皇宫,夜风吹过他的发,扬起几缕情愁。
第十六章:玲珑权变意难猜(一)
与沈烈之的婚期越发的接近,又珊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安,她总隐隐的觉得要发生什么。就在半个月过去之后,又珊迎来了第三位访客——沈翊之。
又珊请他进门坐下,给他倒了杯上好的铁观音。
沈翊之喝了口,说道:“真没想到,你不但没死,还回来了沐齐。”
“九皇子似乎不太希望我回来。”
“说实话。我确实不太希望你回来,更不希望你去破坏礼月同哥哥的感情。”
“九皇子这话就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