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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阵吼声从耳边响起…
“宛宛,不要…。。”
他这才回过神,只见凌忠齐突然一脸激动的欲推开侍卫要冲过来,而众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他们这边…。
他有些错愕,发生什么?
可他身上的穴道被点住了,除了手,其他地方根本不能动,直到一个侍卫跑到他身前将他解了穴,他才立刻转过身,却见刚刚那个还在对他轻笑的身影已经完全没入了火光中,连一片衣角都不曾留下…。。
“宛儿…。。”他一惊,想都没想就要冲过去,却被一旁的小春子牢牢的拉住。
“皇上…危险…。”
“滚开…。”他一把将他推开,正要跑进去。
砰~~
一声巨响,景仁宫上面那燃着熊熊火光的牌匾突然砸下,挡去了进去的唯一入口…。
炽热的火舌肆意的喷吐着,浓厚的黑烟继续不停在周围散开…。
他就呆呆的站在那。。。。竟再也靠近不了…。
宛儿……
这场火烧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完全被扑灭,宫人在里面找到了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女尸。楚烨端着茶盏,脸上一片死寂,手却微微有些发颤。
“小春子,是…。。是她吗?”
小春子在一旁叹了口气,皇上真是伤心糊涂了,那景仁宫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尸体除了昨晚跑进去的皇后娘娘,还能是谁?
但他还是上前仔细看了看,回道:“皇上,皇后娘娘的手上项来喜欢带一个玉镯子,这具尸体上也有,依奴才看,恐怕…。。是的。”
端着茶盏的手突然一顿,片刻后,一声叹息。
“抬下去吧,按皇后礼葬了…”
“是。。”
小春子离开后,楚烨仍旧那么呆呆的坐着,看着案几上的那个苹果,想起那日,她坐的就是他身前的这张椅子,交着腿,一脸惬意的吃着苹果…。
这个世界上,她是第一个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可惜…。。
胸口处突然有些微微发痛…。
这时,空气中微动,他却似没发现似的,直到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打了过来…。
霎时,楚烨的脸一歪,嘴角一滴红液慢慢流出。
“都是你,若不是你逼她,她也不会…。。”
周子越疯了一般的指着他咆哮道:“现在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吧…。”
楚烨仍旧没说话,呆呆的坐在那,半含着眸子,也不拂去嘴角的血迹…。
“我真的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将她带走…。”周子越一脸的沉痛的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停的喃喃道:“若我当初带她走,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他失了魂一般,软软的坐在了楚烨身边的椅子上。
楚烨仍坐在那一动不动,是啊,当初,若他早些发现她的好,在她对自己未死心以前,对她呵护一点,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两个男人,一个痛着心,一个失了魂,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书房里。
随着凌宛宛的死,凌家逆谋事件就这么结束了,凌家被抄,不过因为有那道圣旨,凌家所有人都保留了性命。凌忠齐因为女儿的死,彻底的心灰意冷,辞了官,准备回乡过些山野生活。凌峰自然不会撇下自己的父亲,也一并交出了自己的官位。
赵泽等官员虽对这结果有些不慎满意,可楚烨的圣旨摆在那,也不好说什么。
第八十一章 无幽宫
五天后,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呼噜噜的行驶在山道上,这也是通往宁阳县的唯一一条路。
赶车的是个头戴斗笠的年轻人,他仰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西落了。便转过头对车里的人道:“父亲,天就快黑了,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在那住一晚吧。”
凌忠齐揭开车帘看了看:“恩,行吧。”
马车停下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一身布衣,也带着斗笠。
刚走进客栈,小二立刻迎了过来。
“客官可是住店?”
“恩,来两间房。”凌峰道。
小二确是一脸歉意道:“还真是不巧,最近赶路的人多,房间已经只剩一间了,您看…。。”
“那一间就一间吧。”凌峰淡淡道,给了他些碎银子。
“饭菜都端到房里来。”
“好咯……”
到了房间,凌忠齐他们刚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谁?”
“客官,小的给你们沏茶来了。”
“进来吧。”
一个身形瘦小的小二低头走了进来。
“放桌上吧,我们自己来。”凌峰道。
“是。”
可那小二将茶壶放桌上后,却未立刻离去。
“还有事?”凌峰蹙眉问。
那小二却突然咧嘴一笑:“当然有事啦,不然我在这里等你们这么多天干嘛。”
凌峰一愣:“宛宛?”
凌忠齐一听,立刻起身上前。看见那张笑得无比灿烂的小脸,有些激动道:“宛宛,真的是你?”
“爹~~”弯弯笑着扑到了他怀里。
“我不是写信提前告诉过你们,让你们别担心吗?爹你难道没收到?”
凌忠齐摇头叹道:“收是收到了,只是亲眼看着你跑进那场火里,爹还以为你真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恩。”弯弯笑着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哈。有爹的感觉可真不赖,似又想到什么,转头对凌峰道:“哥,我的房间就在你们隔壁,你过去一下,有人还房里等你哦~~~”
说着还神秘的眨眨眼睛。
凌峰一脸疑惑:“谁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被弯弯推出了房门,凌峰虽不知她再搞什么鬼,但还是走到隔壁,敲了敲门,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了一张白净的小脸袋,他顿时愣了愣。
“淑仪?”
第二日,凌忠齐站在窗口,看着两个身形与他和凌峰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头戴着斗笠,上了昨日他们来时做的那两马车,然后让宁阳县的路走去,有些不解道:“宛宛,为何要如此?”
弯弯道:“没事,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以防万一?防谁?凌忠齐不解,可片刻,他就明白过来了。他以吐血。
“你是指皇上?”
弯弯不语。
凌忠齐顿时有些微怒:“我如今把什么都给他了,他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弯弯仍是没答。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一鬼回来了。
“如何?”弯弯问道。
“马车被人动了手脚,垂崖了。”一鬼淡淡道。
“什么?”凌忠齐惊得一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竟然…。他竟然真的如此心狠手辣…。”
弯弯眼底有些发凉。
楚烨坐上皇位的这几年,因为根基不稳,他一直都在隐忍,表面上未露半点锋芒,暗地里却在疯狂的培养着自己的势力,周子越就是一个。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位好说话好脾气的仁君,那只是因为他在等自己羽翼完全丰满的时候。
他的为人,别人不知道,她确是知道的,不然凌宛宛上辈子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七鬼他们呢?”弯弯问道。
一鬼道:“主上放心,他们没事,已经回来了。”
“恩。”弯弯点点头,然后转身对二鬼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午时, 客栈外面,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牵着一个驼背老者缓缓上了马车。那驼背老者突然转过头对不远处的一个少年道:“宛宛,你真的不跟爹走吗?”
少年摇摇头道:“我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就去和爹会合。”
那老者幽幽叹了口气:“好吧。”
旁边的一个中年美妇红了红双眼,拉着少年的手道:“宛宛,我会想你的,你可要快些过来找我们。”
少年确是笑着用手挑了挑她的下巴,打趣道:“你都有我哥了,还会想我?那你要不别嫁他了,嫁我吧。”
那美妇脸一红: “臭弯弯,你又笑人家。”说完就要作势去打她,弯弯笑着连连躲到那络腮胡的中年人身后:“哥,嫂嫂好凶哦,你以后可有得受了啊,哈哈…。”
那美妇听了,脸都快嫡出血来了,可打又打不着,气得只能干跺脚。
凌峰其实也被弯弯的话说得有些脸颊发烫,不过被络腮胡挡住了看不到。
“好啦,我们该出发了。”
凌峰将小仪扶上车,回头嘱咐道:
“宛儿,我们走了,你自己要万事小心。”
“恩。”弯弯点点头。
随着一声‘驾~~~”的吆喝声,马车渐渐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京城,逸茶轩。
周子越端着坛醉仙酒晃晃悠悠的上楼,此时的竹语社里没什么人,只有清珂一人在内厢里练字,看见周子越进来,挑眉道:“你竟然会过来?”
这是天要下红雨了?
周子越没有理他,低头在柜子里闷头一顿好找。
清珂见他把原本整整齐齐放着的字帖全翻乱了,不禁蹙眉:“你找什么?”
“上次新进社员的那些字帖呢?”周子越头也不抬的扔出一句。
清珂走过来,从柜顶拿下一叠纸,递给他:“在这,你要这些做什么?”
周子越没答,只是接过后坐下来仔仔细细一张张翻着,突然瞥见一张纸的右下角署名为‘凌弯’的字帖,
见他不理人,清珂也不介意,转身继续专心练字去了,
周子越一直翻着,却怎么也没找到署名为宛宛的字帖,反而看见一张署名为‘凌弯’的,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怪不得一直觉得那陈淑仪叫她时觉得很怪异,原来是这个弯,而不是宛。
“对了…。”清珂突然抬头道:“前天竟然有人送了封信过来,是给你的。”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原本我还纳闷,怎么会有人将你的信送来竹语社,你是社长的事可是一直没正式公开过啊…可是没想到你今日还真的来了,你说是写信的那人运气好呢?还是她真的会算?”
周子越也有些错愕,接过信封,信封上写着‘周子越亲启’,而信封底部还有些凸起,似里面还放了什么东西,他将信封打开,首先滑入手心的竟是一个银铃…
这…。。他顿时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拿起银铃仔细看了看,再与自己腰间那枚银铃对比了下。
没错,这两个银铃是一对的,可它…。。怎么会在这?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里面没有署名,只写了简单的两行字。
‘既然你那么喜欢这铃儿,就借你多玩两天呗,所以,可别再说我小气了…”
拿着信封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是她…。真的是她…。。她…。没有死…。
顿时激动的一把抓住清珂:“送信的那人呢…。。她什么时候走的…。”
清珂蹙蹙眉,眼底滑过不悦,却也没发作:“前天。”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周子越的眸底滑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后又似乎想起什么似得,飞快的跑了出去。
请珂站在那,儒雅的甩了甩刚刚被周子越抓皱的袖子,微微挑起眉角。
这人今天怎么了?如此反常。
转身无意间瞥见周子越留下的酒,略带诧异。
醉仙酒?
虽然他不是贪杯之人,可这醉仙酒…。。说起来,整个京城还真没有人不喜欢的。
清澈的眸底顿时滑过一丝狡黠,上前将那酒坛端起,然后走到最角落的一扇柜门前,放了进去,关上,再一脸淡然的回到桌边,继续练字。
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而这边…
周子越疯了一般的在街上一路狂奔,最后跑到了一所大宅子前面,原来写着‘凌府’的硕大牌匾早已不在,青铜大门紧紧闭着,上面还贴着封条。
他愣了愣,嘴角顿时有些发苦,是了,她的家都被抄了,她怎么可能回来。
手中紧握的铃儿在微微晃动,发出微弱的清脆声。
他走到石阶上缓缓坐下。
其实,他也曾怀疑过她没死,那具尸体他去看过,虽然身形与她很像,可手腕上那镯子却不对,宛宛手腕的那个镯子,是世间比较罕见的一种血镯,看那血丝及玉透的清澈度,应该是极品晶玉所至,根本不怕火烧,而那句尸体手腕的镯子确是最普通的那种,所以才会被烧得焦黑,而且,有件事也很奇怪,他睡觉一直很谨醒,也曾吩咐暗卫时刻注意宫中的动向,一有事立即通知他,可那天晚上,他却睡得非常死,怎么叫都没醒,甚至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现在想来,怕是有人对他下了药。而他的伸手不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