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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低着头,等着这位君王先自己一步离开气氛沉重的太庙。可御林军却已经将坐在地上的太子直接架起带走了。如果说大臣们有的只是等着皇上走了自己也好起身,那跪在地上的皇子们就是另一番心境了。
一直有着野心的大皇子胤眩丫行┍锊蛔〉男老仓饴对诹肆成希诔贾幸恢痹抻屑拥睦习素范T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而一直将太子视为自己辅佐目标的,这次留守京中的老三胤祉和老四胤禛,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避不开的历史大事件
☆、第三十章
十面埋伏风赫赫,各中关节难堪破
舒敏坐在沁芳楼二层靠窗的椅子上,是竹青扶着她坐下来的。她交代了春书让她想办法在胤禛回府之后将胤禛拖住,却没想到,郑海先一步打发了人到棠梨阁,送了个信儿。
这口信儿很简单,天气凉了,今日不回。
舒敏自然不会单纯到把胤禛的话当做真正地意思来解读,就算她不甚聪明,也能读出这八个字里其他的意思来,更何况,前几日她不算太忙的时候,早就已经猜出了些这段时间会发生的大事。天气凉了无非是变天的意思,那这么说,大概太子的事情也是尘埃落定了。
再看看被挪到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李娇容,舒敏第一次产生了些火中取栗的棘手感。虽说她和胤禛能确定,这李娇容住在四皇子府却和四皇子并没有半点关系,但京城中人多口杂,很多事情难免被人诟病。更何况,想想历史上那位给胤禛生了大儿子的李氏,舒敏是怎么都跟眼前这个女子联系不起来。
李娇容被舒敏救下了性命,便将很多事情都说出来了,包括她并不是什么官家小姐,而是实实在在被培养出来的挂名在扬州知府名下的瘦马。但惟独有一点,舒敏无论怎样问都问不出来,那便是今日李娇容处理掉的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无论舒敏怎样问,她也只是满面含笑,气息温软地说,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让舒敏莫要追究过去,实在觉得不好交代,取了她一条命去便是。
舒敏气得要命,知道李娇容这般肯定是护着什么不得了的人,那人和她之间定是有着什么不能说的约定,又觉得李娇容这般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也是着实可气。恨恨地将手拍在桌子上,有些不甘地撂了句狠话,“你这样子,难道不怕我和爷讲了吗?若是万分详细地跟爷把这些都讲了,那爷必然是会要了你的命的!”说到底,舒敏也只是可惜这般女子,她尚且将这条性命放在眼里,耐心施救,李娇容自己反倒是什么都不在乎,这条命都能随便拿去的无谓样子。
听了舒敏这样的话,李娇容反而低低地轻笑起来,本来苍白的俏脸因为笑竟然泛上了点点粉红色,莫名地有些好看,“夫人既然会这般说,那自然就不会这样做了。奴婢虽然不是什么玲珑身份,却是个从小看着眉眼高低过生活的。夫人是个心善的,若压根儿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娇容只怕早在几刻前便魂断了。”
舒敏听了李娇容这样的话,默默有些不爽,“哼,这般说,你倒是个心思剔透的,本福晋怎么做怎么想,到让你看得这般清楚了!”她也只是看着李氏比那个陈氏顺眼了太多,不然也不会闲着无聊救这人性命。
想了一想,舒敏还是顺了口气,毕竟,对于李氏这种事情,并不是能随便意气用事的,“李娘子,不说别的。其实我问你那些,也无非是觉得,若你觉得有有缘之人,我也可以和爷说合一下,放你出去与那人相聚。你虽说是住在这园子里,但总归面子上还是皇家的娘子,你若真有这心,爷从中周旋一二,也不是不可行的。”她其实还是有着那么点儿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执念的,所以,如果李娇容真有一个知心人,她还是很想乐见其成的。而胤禛那边,因为毕竟李娇容也只是个养在府上的没什么别的感情的普通女子,将这些事情用圆滑的法子说出来,他未必执意不同意。
李娇容听着舒敏的话,眼前却是浮起了那人略显薄情的面容。嘴角是一丝略有些落寞地自我安慰的笑,“夫人如果是有这样的心思,就不必了。娇容如今也只剩下一条贱命而已,若夫人觉得有些用处,留在身边做个奴婢;若是夫人看着娇容碍眼了,那娇容也会出府去自谋生路的。”现如今已经没了必须留在这府内的想法,毕竟已经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很多该放下的放下就好了。
舒敏看着李娇容明明不开心却还想故作欢愉的表情,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堵心,闷闷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是轻巧,你这般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若是真让你一个人出府自谋生路,还不得让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本就是瘦马出身,如今又是这么一副病恹恹的身子,真就这么赶出府去,除了那些花街柳巷,可还能有什么别的去处?来了这个时代,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这时代同化了太多,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坚持着很多浪漫的现代思想的大学女孩儿了,可看着李娇容这样不珍惜自己,却还是有些怒其不争。
也不愿多说,舒敏起身,“我会想办法和爷解释些来龙去脉的,你到时候只管配合我便是了。只是得等这段时间过去,朝堂上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给爷添乱。”说着就扶着青竹的手下楼去了。胤禛虽说不回府,但她总想着别让胤禛累坏了身子,总该让郑海带些东西进宫里去。
却说宫中出了废太子这般的大事,众臣都各回各家去了,皇子们却都在宫中留了下来,一来,是万岁爷有这样的意思,另一个,也是各位皇子怀了想要安慰安慰被太子伤了心的皇帝的心思。这一住在宫中,各位皇子便明里暗里分成了几个不同的派别。向来认为自己才应该做太子的大皇子,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趾高气昂地看着自己的各位皇弟们。胤祉和胤禛向来性子比较稳重,虽说一时无法接受二哥被废的这个现实,但因为早已经练就了内心波涛汹涌,面上纹丝不动的绝招,还是端着一张平常面孔和皇兄皇弟们打着招呼。五皇子本来就是从慈宁宫直接去的城外。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五皇子也是成家开府的人,原本虽是太后娘娘一手带大的,成年后却也不至于常在后宫走动,反而是那次出事受伤之后,反而越发地爱往慈宁宫跑。
至于老八老九,要真说起来,这两哥俩原先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更加上胤禩原本是宜妃抚养了一段时日的,与老九胤禟本就亲近。但最近这段时间却不知为何,胤禟总是拉着老十找别人凑堆儿,即便找不下人一起胡吃海喝,也是两个人出去放浪形骸,却是很少跟着胤禩在一起出动了。就比如现在,众皇子都在宫中等着看皇上会不会有什么吩咐,胤禟却拉着胤誐(礻我)蹲到一边斗起了蛐蛐儿。
乾清宫内,康熙和太后已经对坐了有快三个时辰了,母子两个就这么枯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太后娘娘喝了九盏茶了,在宫女端上第十盏的时候,太后娘娘终于说了一句话,“皇上,您已经做了这么些年的皇上了。哀家觉着,您做什么总是有着自己个儿的想法的。哀家回去了,皇上您也别忧思太过,伤了龙体。”
康熙默默看着自己额娘苍老的背影扶着宫女的手渐渐离去,却是将端起的茶盏又一次放了下来。
四皇子府内,回到棠梨阁的舒敏觉得自己的头因为各种刺激而略微有些发晕,在秋画和春书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却还是挣扎着让春书回小厨房按自己的手法给晚上在宫里过夜的胤禛做些点心。而看着舒敏离开沁芳楼的李娇容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她嘱咐小丫鬟梨花儿出去打问些消息。却没想到自家丫鬟从外面带回了太子地位不稳的消息。
李娇容听了这消息,愣了片刻,用微凉的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完全没有出生可能的孩子,叹了口气安慰着自己的小丫鬟,“梨花儿,罢了,这事情本就不该做不该想。过去便过去吧,总归都是虚的。”
如今靠在脚踏边儿上红着眼圈儿的小丫鬟完全没有舒敏之前见到的稳重,反而像是一个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她有些心疼地握着李娇容的手,带着点儿哭腔,还带着些之前因为哭过而产生的沙哑,“小姐,您这样是不是很难受啊。奴婢看夫人是个好人的,不如小姐你就去求求夫人,让她帮帮您吧!”她心疼自家小姐,小姐明明为那个人付出了,却在最后落到这么副狼狈样子。
李娇容有些无力地从锦被中伸出手来,揉了一把小丫鬟的脑袋,嘴角牵起了一个笑,“梨花儿,你真是个小丫头。福晋的确是个好人,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但就因为福晋是个好人,我断不能再去难为福晋了。”自己的事情,无论怎么处理,对舒敏来说都是个难题,原本解这样的难题对于舒敏来说就已经是很劳心费神的事情了。更加上,舒敏才刚刚有的身孕。想到这里,李娇容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些,却很快又强打起精神来。若是到时候实在不行,便自己去找贝勒爷把事情都吐出来吧,除了万万不能说的,都说了便是,不然若是因为自己影响了福晋的身子,那就是真的罪过了。
说起来,其实刚刚到这府上的时候,她是有些想要争宠的心思的,毕竟自己也算得上是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更何况还有一份不宣于口的心思。只是后来,看着贝勒爷和福晋两人鹣鲽情深,福晋又是那样一个让人不由得会喜欢会亲近的人,便让她觉得有些事情已经是完全没法下手。再看看如今的这些事情,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事情,还不如就这么随手抛下了,顺势而为,更何况,对她来讲也算是随心而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后宫”+1
☆、第三十一章
包衣俏侍谋主位,幸得王爷及时回
太子的事情尚且算不上尘埃落定,胤禛便又因为一些事情去了京郊的大营。至于李娇容的事情,舒敏想了半天,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胤禛说。本来怀孕就是一件劳心费神的事情,偏偏又赶上这样的多事之秋,舒敏也有些□□乏术了。
倒是这几日,府上来了一个娇俏的女孩子,虽说那女孩子是自称来做下人的,舒敏却还是找了人来,将那个姑娘当做亲戚小姐一样的养起来了。那女孩子叫做年蕙瑕,不是舒敏戒备心太重,实在是她有些事情记得太清楚了,不得不防。
李娇容自那次之后,身体养好了便不知怎么有了为奴为婢的心思,总是寸步不离地护着舒敏。舒敏劝过几次,却都没什么大用处。只是放在李娇容身上,这种殷勤尚且能够理解,怎么说,舒敏也算是个救命恩人,但突然在舒敏怀孕之后才猛的冒出来的这个年蕙瑕,舒敏还真是没办法不警惕。
更何况,这次被胤禛带去京郊大营的随从里,有一个是胤禛打算留在营中让他历练,顺便若是立了军功还能光宗耀祖的。而这个被胤禛提过一下的人名,可不是舒敏想忘就能忘的。毕竟这如雷贯耳的“年羹尧”三个大字,就算不学历史不看史书,只要是看小说的人也能碰到不下十次。前半生征战疆场,为清王朝的边境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却因为骄奢淫逸,目无法纪而被胤禛亲自下了杀生令的人。其实说是随从,倒不如称作从小一起的陪读跟班更贴切一些。真正地年羹尧可不是如同电视剧里那样奴才起家的,怎么说,年家也算得上是清朝汉族官员里难得的簪缨世家,年羹尧也只是仗着自己与胤禛从小一起长大,又是个不怎么喜欢舞文弄墨的粗人,才总是主子奴才地说着。
胤禛这回将年羹尧带去军中,自然有他自己的意思,可舒敏却是怎么都想不通,年羹尧去军中历练跟他妹妹住到四皇子府上究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真说起来,蕙瑕这小姑娘其实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瓜子脸杏眼弯眉,桃花腮柳腰云鬓的,虽说比不上专业美人儿出身的李娇容,跟那个宫里出来的陈娘子比起来还是不遑多让的。更因为年家是以武起家,即便是汉官,却是带了很多军中人的爽利与血性,这种奇妙的风格糅合在这个比舒敏小了三岁的小丫头身上,有这些说不出的吸引力。
蕙瑕很是勤快,嘴上说着是打算来照顾福晋的,即便舒敏让人安排了小姐的规制,却还是跑前跑后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舒敏看着那殷勤的小样子,就总觉得有些心慌。
这一日,舒敏在屋内呆的时间有些久了,就想要出去遛遛。秋天到了,更加上舒敏的身子越发重了起来,棠梨阁那避暑之地自然早就不住了,搬回正院儿,李娇容为了能时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