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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想好的三不政策便是对他的态度不愠不火,对他的言语基本不理不睬,如果他强行对我那个什么,我也不会坚决反抗。
至于为什么不是坚决反抗,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当然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只要保住自己的底线不丢心就行。再说我可没有老牛吃嫩草的恶习,丢心的事自然是绝不会发生的。
“润儿好像不太欢迎朕的到来。”静默片刻后,他幽幽开口。
“陛下真会说笑,婢妾每日都盼望着陛下呢!”我急忙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想如果我保持着一个正常后宫女子该有的样子,他对我应该就提不起多少兴趣来。毕竟在这个后宫里我的容貌不算突出,性子也不佳。
只是我暂时还这没找到参照标准,也不知她们具体是怎么招待拓跋宏的。且这次他来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慌了神,便显得有些无措。切记下次一定要从容一些,我低头暗自叮嘱自己。
“那晚的事润儿还记得吧!”拓跋宏在我对面坐下,说话时已换上犀利的目光:“只要你懂得分寸,朕是不会为难你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我那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吗?难道那个荒凉的露台还真是这宫里的敏感地带,我得向梅香好好打听打听。
见我沉默,他旋即换上轻松的表情:“听说皇祖母请了最好的琴师教你琴技,习得怎么样了。”
刚才的练习他明明是听到的,知道了还问。我心里愤愤的想,脸上却装出很谦卑的样子:“还是很生疏。”
“润儿以前的琴音朕也曾听闻过,怎么忽然就记不起以前的事来了,可惜得紧啊!”
果真是认识以前的冯润的,却不知道相识到何种程度,而他的这番话语气也怪怪似乎意有所指,他难道已经看出来我是伪冒的冯润,这是在试探我吗?
看来为了保住我的脑袋,在他面前一定要提高警惕些。
“落水之后就一直没能恢复好,每次只要想到以前的事头就痛得厉害,怕是难以记起来了。”我一手按住太阳穴,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极力让自己装得像一些,可事实证明精明的人是不容易糊弄的,而我面前的这一位明显的不傻。
“那就不要勉强了,能忘记未尝不是件好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过他的笑容太过诡异,有些让我不寒而栗。原本对露台上见到的那个悲戚的少年还是挺有几分怜惜之心的,怎么那个若人怜爱的少年隔夜就成了皇帝宝座上的拓跋宏呢,而且还总是对我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真是郁闷。
“陛下所言极是!”我低头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话应道。
好在他只是在我这儿小坐了片刻便匆匆离去,让忐忑不安的我大大的舒了口气。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早在露台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断定我不是原来的冯润了,而我在他面前所做的那些掩饰也只不过是白白枉费了力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练习了大半个月之后,终于能顺畅的弹出嵇师傅教我的那些曲子了。虽然还不能做到很流畅的表达,却也能将我记忆中的那些现代流行歌曲弹奏几首出来,当然那都是在嵇师傅的帮忙下完成的。
嵇师傅对我哼的这些歌曲虽好奇,却从不多问。他是一个相当随性的人,有点像小说中的游走于江湖之中的世外高人,看他行走起来的步履轻盈,偶而奏琴时铿锵有力,应该是懂些武术的,我猜想也许这是皇宫大内,并不容他将那些表现出来。
想来能在他的门下学习琴技还真是我来到这儿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一直以来我都特别欣赏这样风流倜傥的人。
最让我开心的是这几天在嵇师傅的积极帮助下我终于实现了一个我前世的无法完成的梦想,犹记得当年看《笑傲江湖》那部电视剧时,我一直就对令狐冲和任盈盈琴箫合奏的场面欣羡不已,现在终于有条件试试了,又怎么能不心动。
为了让师傅很好的配合,我颇费口舌的缠着他讲了十几天的故事情节,只可惜原著太长而我也只记住了一部分,凭着记忆里的五六分内容加上自己的胡编乱造,倒也讲得有模有样,居然还吸引了一小拨听客。
也许是沉闷太久了,口才一下子发挥出来便有点欲罢不能。再看到艺阁里那些个听得如痴如醉的奴婢们,真是好不得意,来这个陌生的时空这么久终于发现自己也有一件擅长的事情怎能不兴奋。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我学着说评书的人在关键的时候掐断,看着下面众人欲罢不能的表情,我忍不住想也许这个在将来想到办法溜出宫去流浪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用来混口饭吃。
“娘娘,今天怎么还没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歇下了。”源云珠端着茶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她是艺阁里的总管女侍,品级似乎不比我低多少。
“等会师傅还有事,我要抓紧时间让师傅陪我多练习几遍曲子才行。”我笑着对她解释,当然不能说后面的情节我已经记不太清了,还得回去好好整理整理之后才能继续在他们面前卖弄。
☆、二,艺阁学琴(三)
嵇师傅不是魏国人,半年前刚从南边的齐国过来。虽然南北两大国之前常有摩擦,但这几年来基本还算太平,私下往来两国之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不是难事。
据说他在自己的国家混得不太灵,这一次其实是来找李冲救济的,凑巧遇到太皇太后找琴师,他便被李冲举荐过来。
看得出他是个相当不喜拘束之人,头发从不束冠,只是随便的绑在脑后,衣服也不甚整洁,与现代那些不修边幅的艺术家有得一拼,好在现在的魏宫也不太讲究这些。
我想让他极度郁闷的便是收了我这样一个不开窍的徒弟,从而导致他的教习工作做得特勉强。
嵇师傅不但抚得一手好琴,据说棋艺也是相当高超。而且时常出口成章,文采斐然。从太皇太后对他格外的容忍,那几个皇子们对他的崇拜,便可以断定他是个真正有才华的人。
嵇师傅看了我一眼,轻笑道:“为师今日是真的有事,等会儿只能教你一遍便要走了。”
就算对我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吧!我愤愤的想,顺手抓起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在嵇师傅这儿学琴的好处就是每天都可以喝到茶,有时还会吃到一些南方的菜。我也是正宗的南方人啊,虽然隔了不同的时空。真该让梅香跟着源云珠学几手,丰富一下我的伙食。
唉,只能再次想象着那完美的琴箫合奏的场景自我陶醉一番了,偏今天我还让梅香给我换上了宽衣博带行动极为不便的汉服,梳了一个飞天髻。
可能是看到我的脸色灰暗,嵇师傅极富的耐心解释道:“我真的得走了,是真的有事,奉召陪陛下下棋,你得明白这差事为师没办法推脱。”
看他状似痛苦的模样,便不再与他计较。我明白他是真的不想与宫里的权贵有太多的接触,这不我前几日还刚取笑过他,明明很清高的一个人居然为五斗米而折了腰。
我刚对他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门外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乌黑的长发衬托得他原本就很白皙的面庞更显苍白,深色的长袍罩在瘦弱的身躯上显得空洞洞的,憔悴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由得泛酸。
温柔的褐色双眸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似乎有一丝怔忡,很快嘴角漾出一丝笑容,渐渐扩散开来后整个人显得有了些许生气。
“臣弟拜见皇嫂!”拓跋勰先是对着我弯身行礼。
我站起身回礼,犹豫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这还是受封之后第一次见到他,听说他前些天大病一场,有心让梅香去探个究竟,可惜梅香这个包打听的能力范围还达不到皇子们的居住地。好在眼前的他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我也可以安心了。
拓跋勰见我沉默,退后几步向嵇扬一抱拳:“嵇兄,小弟是奉皇兄之命来请你的。”
嵇扬抱拳回礼:“殿下客气了,今日来得可正巧,早就听闻殿下精通音律,可否与草民合奏一曲,也让我的这个徒儿开开眼。”
“嵇兄过谦了,小弟哪比得上嵇兄的才情。”拓跋勰诚恳的说道:“皇兄对您的琴棋可一直都是赞不绝口。”
拓跋宏的几个兄弟只有拓跋勰与拓跋宏长得有几分相似,性情也是相向的。据说拓跋宏善隐忍,拓跋勰天性仁厚。至于另外几个皇子的口碑似乎就不怎么样,尤其是拓跋禧总是仗着太皇太后对他的宠爱,在宫里飞扬跋扈不把奴婢们当人。
两人寒暄过后,拓跋勰接过源云珠取来的箫,嵇扬抚琴。乐声响起,我才知道他们合奏的正是我刚刚与嵇扬练习的曲子,《笑傲江湖》里的琴箫合奏。
让我惊奇的是拓跋勰明明只是刚听了一次,怎么就能记住了。
只听到低沉的琴声在嵇扬的指尖缓缓流泻出来,悠扬的箫声紧随其后。一高一低,一唱一和。犹似花丛之间翩翩舞动着的两只彩蝶,一只在前挥舞着轻盈的翅膀,另一只虽时远时近却始终紧随其后不离不弃。
虽没有我想要的那种游走于江湖间的霸气,却明显要比我与嵇扬合奏的动听流畅太多太多,我深深沉醉在音乐中直到一曲完毕仍觉意犹未尽。
“好棒,好棒!”我激动得使劲鼓掌,又不免有些泄气:“唉,看了你们的合作我才深深明白我有多么的差劲!”
嵇扬见怪不怪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对拓跋勰双手抱拳道:“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殿下意向如何。”
拓跋勰道:“嵇兄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我这个徒儿天资愚钝,先前一直觉得唯有督促她多加练习才能达到太皇太后对她的期许。现下我却有些怀疑是不是我教习的方法不太适合她,才导致她的进步迟缓。殿下也是精通音律之人,可否在有空的时候适当帮草民多点拨点拨我的这个徒儿。”
嵇扬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我听得清清楚楚。有些恼火他让我在拓跋勰面前跌了面子,可那也是不争的事实,倒让我无话可说。
“好的!”拓跋勰答应得爽快。
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我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因为学不好琴的懊恼,还是拓跋勰对我忽生出来的淡漠,又或者是这儿稍显宁静安逸的生活已经让我这个饱尝五光十色的现代生活的人产生了厌倦。
满天的繁星闪烁,八月的夜空清凉如水。我舒适的躺在前两天特地遣梅香找来的人为我制作的躺椅上,贴心的梅香怕我冷还特地给我抱了床薄被子来。
身边的石桌上放着梅香给我做的髓饼,还有一小坛纯正的葡萄酒。看着天上的星星,抿一口小酒,该是我在这儿最享受的时刻了。
髓饼是我在这儿吃到的最好吃的点心之一,它是用动物的骨髓、蜜和面加工成的,模样与现在的烧饼差不多。热的时候吃起来香脆肥美,但也容易腻,不能贪吃。不过做起来也有点麻烦,每次都要我央求好几次,梅香才会答应一回。
除了髓饼还有截饼也很棒,它是纯以牛羊奶来合面,炸好后入口即碎,松脆可可。
葡萄酒是别国进贡的,这个年代的国家很多,名字也奇怪,我始终记不住几个。
本来这酒是轮不到我享受的,原是太皇太后赏给冯洁的。可冯洁一定要分一些给我,我实在推辞不掉只好接受了。尝了才知道这个葡萄酒并不同于我记忆中的现代红酒,喝起来更像饮料一些。倒挺合我的口味的。
美中不足的是我此刻仰望着的天空只有一丝月牙,没办法学着李白来个月下独酌。
懒懒的伸起手去抓盘子里的最后一块饼没曾想却抓了个空,明明记得有四块的,怎么才吃了三块就没有了。正疑惑着,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润儿似乎很喜欢晚上待在外面,观星吗?”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拓跋宏来了,而我消失的那块饼该不会已经是进了他的肚子吧!
果真是的,这不嘴角还留着芝麻屑,心里恨他抢了我的美食,却也知道他不是我能惹的。静默了片刻这才记起来我似乎把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我还没有行礼。
魏宫的规矩再不严,这个最基本的还是不可免的。像我现在这样安然的躺着,让身为皇帝的拓跋宏立在一边,并且不予理会。这样可以称之为大不敬了吧!
我越想心里越怕,匆忙从椅子上爬起来,由于用力过猛身子向前倾去差点趴到了地上。
拓跋宏见我狼狈的样子只是轻嗤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让我陡然激动的情绪安定不少,这个可恶的小屁孩怎么每次来我这儿都搞突然袭击,而且每次都搞得我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