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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姝一番话说得非常巧妙,虽然明知她颠倒黑白,却也找不出她哪里说得不对。
郑妃嘴角微勾,笑这个妹妹太懂她的意思,转而对我道:“如今的修子都是这样爱挑事吗?不分黑白的就动手,要是宫里人人都这样那这后宫要乱成什么样子!来人,赏这位,梓馨修子五十大板,本宫倒是要看看以后谁还敢蓄意挑事!”
五十大板!我本就受了伤,五十大板下来就是活下来也跳不了舞了。
君墨花容失色,扣了一拜道:“娘娘,求您饶了梓馨吧,这件事都是君墨的不是,梓馨也是太护着我才和凌岚动起手来的,求您饶了她吧!”
“郑姐姐,你替我做主!”冯凌岚跪着走到郑妃的裙下,哭着哀求。
场面一瞬间像拉开的弓弦,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
我冷笑一声,用袖子随意抹过往下淌的不亦乐乎的血,冯凌岚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哀恸,加之全身上下都疼,我越听越烦躁,指着她道:“哭你大爷啊哭!”
冯凌岚蓦地一顿,没留下来的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眶,水汪汪的,及惹人怜爱。
我看着郑妃道:“行了你也别和你妹妹一唱一和了,拿着君墨当猴耍呢,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磨磨唧唧的无不无聊?”
括以君墨,一干人等都看着我,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大概我的胆大包天再次惊吓到了她们,甚至于郑妃也一时不知所措。
“好,那本宫就成全你!来人!给本宫打,重重的打!”郑妃一反应过来,便招呼人来揍我。
我被人一棍子击到腿上,刚跪在地上又被人一棍子击在腰上,便如了执板子人的意,趴在地上任人霸凌了。
两个执板子的一人二十五棍子算好了的,你一板子我一板子打的很有默契。
看来遇到内行了。
我只觉得周身都是痛感,一板子比一板子疼,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喉咙里一阵腥甜,即使那口血吐出来我也没有痛呼哭泣甚至于求饶。
我就是被打死也绝不能失了尊严!
那痛像一万只蚂蚁很有默契的一同咬了我一口,疼的无法挣扎,我依旧死死地盯着郑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旁观的修子都捂着嘴,有年纪小的怕的直哆嗦。
眼皮越来越重,攥着拳头的手一松,我便昏死过去。
“住手!”这个声音来的还不算太迟,靳贵妃大喝一声,两只板子终于停止攻击我。
如嫣今日穿着简单的仿苏雾绒的直领逶迤长裙,飞髻繁美,步摇朱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妖娆的面容即使化上淡妆也依旧挡不住其中的妩媚韵味,她凤眼微眯,仔细将昏死在地上的我看着,随后道:“郑妃,后宫无后,本宫受陛下恩顾,接管后宫事务,未经本宫同意,你倒是还想闹出人命吗?”
郑妃微微收敛住气焰,陪着众人微微俯身道:“参见靳贵妃娘娘。”
……
我醒过来的时候据那日已足足有四日。
我伸出一只手,兑着刺眼的阳光活动了一下,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死的时候,我我觉得很惊讶。
君墨把我扶我起来,嘴里一直念念叨叨:“可算是醒了可算是醒了……”
我只觉周身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疼的蹙起了眉,却也不忘安慰她:“我竟然还没死呢,你说怪不怪?”
“你倒还挺开心。”君墨将两个枕头放在我背后方便我靠着。
“没死不是就要开心些吗?”我靠在枕头上舒舒服服的随口蹦出这句话。
“那是因为你只挨了二十多下板子,还有一半还没打就有贵人路过,才让你捡回一条小命。”君墨将药端过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喂到我嘴里。
纷纷,你看看,君墨比你温柔多了,你当初可是将滚烫一个碗直接塞给我叫我自己喝呢。
我在心中偷偷将君墨温柔得样子与纷纷对比了一下,得出了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会娶君墨的结论。
“那个贵人?”我问她。
“靳贵妃,就是陛下最宠爱的靳贵妃娘娘。”君墨又喂了我一口,自己思考起自己的话来:
“说来也奇怪,贵妃娘娘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呢,她为了你可是不惜扣了郑妃的月俸,罚凌岚在外头跪了六个时辰,愣是跪到半夜晕过去了都没人敢扶她起来,还请了御医来为你诊治,说什么救不活就告老还乡什么的,好的就像你们交情很深一样。”
我被这药苦的一阵心肝肺揪在一块儿,倒觉得吃药比挨打还可怜,更不会去注意什么靳贵妃,只随口道:“大概她看我可怜吧,我一个丫鬟哪认得这样的大人物。”
我一口气将药全部喝下去,然后由着自己冷静了一会儿。
随后我擦了擦苦出的眼泪,将贴身藏着的玉铛拿出来,问道:“君墨,你知道这耳坠的由来么?”
经过这次,我深深的意识到我要快点找出娘亲的秘密,要不然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北秦宫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我还能不能活着。
君墨将玉铛接过,仔细看了看,道:“瞧着这做工,应该是北秦皇族之物,不过,这个样式已经很老了,不像是孝贞年间的东西,倒有些像……弘德年间的。”
“弘德年间……先帝?”
我被特批卧床养病,其实我老早就恢复了,然既然给了修养的噱头,我就要充分利用,不然不是白白挨了打?故此私底下我一直在四处打听北秦宫的地理情况,终于我呕心沥血的在一个月后做出了一张北秦宫的地图。
既然这对玉铛是弘德年间北秦皇室的东西,那我就要找出这个样式是来自哪里,有哪些人用过,我记得皇帝的衣食住行都是有史官记录的,那本记录的册子名曰《起居注》。
很不巧,这些册子皆摆放在上书房。
我决定找一个隐秘的人神不知的时间溜出去,跟着我画了一个月的北秦宫地图,到达上书房。偷偷翻阅弘德年间的《起居注》,如果一天查不出那就再去第二天,总有一天能找出来。
娘亲,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第十八章:上书房再遇怪人儿
天露出蒙蒙亮,外头霜重,我失眠了一夜,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我轻手轻脚的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从枕下把事先准备好的地图抽出来,开门,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觉得差不多可以动身了,便利索的出去将门扣上。
外头冷的人哆嗦打不停,流霜弥漫,加之灰蒙蒙的天,便看不大清,我在门口随手提起一盏灯笼,点了便仔细跟着地图往外走。
一路上我冷的将手缩进袖子里,走了近一个时辰,我终于到达了地图上用红墨标出的目的地……上书房。
我抬头望着门匾,心底顿生一中类似羽化升仙之感,我对着冻得冰凉的手哈了两口气,正欲上前,便看见靠在门口睡着了的老太监,我弯腰打量这老太监,他穿着绣着精致纹理的蓝色裙袍,发际线颇低,黑白交错的发丝整齐的束到头顶,头上的冠说不上多华贵,却很精致。
这太监怎么蹲在门口睡着了?
天助我也!
哼,八成是上书房的值班太监,见凌晨上书房没人来光顾就偷懒睡觉,看被管事发现了还不有你好果子吃。
我为自己选时间选的太好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我就说,大冬天的这个时间段来上书房的都是二五。
我轻轻推门,将半个头伸进门缝里,里头的温度也没地外面高多少,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偷了窗外的光亮可以看见这地方非常大,一排一排摆着书柜,书堆放的很整齐。
我确定了里头真的没有人,将门开到我勉强可以进去的大小,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兑着灯笼散发着的微弱的光芒,我一排一排的寻找着弘德年间的《起居注》,找了近一整个书柜,到处都是史书记事、策国大论,完全没有跟《起居注》这类记载皇帝生活有关的书册。
我泄了气,双手插着腰,看着这样大的上书房,除了书就是书的地方,深感绝望。
哗啦哗啦~
因为上书房很大,所以只要有丁点儿声音便会变得很大,甚至于还有回音。
这样静谧的地方,出现了某种丝绸质物与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被放到最大,望着这靠着窗外一丝光芒明亮的上书房,背后起了一阵儿冷汗。
我仔细用耳朵寻找着声源,一路走过去,那声音顽强的持续着,我却站在一个交界口,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这个声音,完全找不着出处。
这样的时候,说这里不阴森是假的。
然而我却不是个胆小的人,不管有什么妖魔鬼怪,到这上书房来不都是冲着这些书来的吗?
我鼓起勇气,站起来,将柜上的书一抚。
哗啦啦~
十几本书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发出比那奇怪的声音还要大阵势的声音。
果不其然,那个奇怪的声音消失了。
上书房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静的叫人毛骨悚然。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心惊胆战,生怕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又推翻一摞子书,然后又推翻一摞。
书籍散落遍地,我周围狼藉一片,原本整齐的书柜现下空荡荡的,只剩下几道隔板还竖着。
终于,经过我的努力,那个声音再没出现过,然而,更深个噩梦缓缓向我走来。
接替那个摩擦声的是脚步声,那个脚步声稳健且很有频率,没有一点儿乱下来的情况,且朝着我的方向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看不见前头到底会出现什么,所以更加害怕,咽了口口水,抱起这一排倒霉书柜上所剩无几的几摞子书,深呼吸一口,朝着渐渐向我而来的声音奋力一抛:“你是那个山里来的混世魔王!欺负到本姑奶□□上来了!我砸死你!”
言罢我又抱起剩余的几摞子书,一起砸过去。
果然,书碰击到什么,都反弹了落在地上,发出撞击声。
我听见一个庞然大物摔倒在地上发出巨响的声音,便知道自己命中了,兴奋无比,秉持着正义使者的光芒,我决定为民除害。
这排的书刚被我抛完,我跑到另一头又抱起一摞子书,正要砸,原本清朗沉稳的声音此刻带着独有的颤抖:“疯子!住手!”
我及时收住手中的书,哆哆嗦嗦的退后两步,壮着胆儿,迫使自己的音调提高:“那你快走!回你的山上去!别打扰姑奶奶我办正事儿!”
我见那头不再传来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才提起灯笼,悄悄走近。
兑着晕黄的灯火,我堪堪看见一件青灰色的衣袂,我顺着垂着的衣袂往上看,几本书还搭在他的身上,可见的是他白暂修长的手,这手比女人的还漂亮,却不像女人的皮肤,大小来看更像个男人的。
我再往上照,便看见他没有一点儿肚子的腰,显得很健壮,将衣服穿的很漂亮,再往上照便是垂下的黑发,他没有别冠,而是任着发丝随意散下,他的发际线不似我的在脑袋正中间均匀的分成两把,他的在脑袋偏左边,此刻乌发笔直,更有一番滋味。
我开始仔细打量他的脸,他的眼睛像幽深的井,平静深邃。他的的鼻子很高,却不是那种鹰钩鼻,而是最正经自然的高鼻梁。他的唇薄厚适中,有棱有角,透着胭脂般的红。他的脸型是最标准的瓜子脸,却比女人的更加立体。他的皮肤比小麦色要白暂,却不是外头那个老太监皮肤的白,而是透着浅浅的肉色,在灯火下更显得精致。
哎哟,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小妖嘛。
我盯着他的脸看的挪不开眼睛,便慢慢蹲下身子,将灯笼放到他身前,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良久,他扔掉身上最后一本书,道:“你看够了没?”
咦,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桓烨揉了揉被某个疯女人击中的右臂,利索的站起来,几步走到不远处的底案前,将刚刚从书柜前放下,盘对而坐,执笔写下几行字,没抬头看我。
记忆飞回那日我随桓毅进宫,路过一片平坦的地方,看见几个靶人,然后差点被人一箭射死,还打了某男。
对了!那天就是他告诉我习子宫怎么走的!
等等,他到底是谁呢?都这个时间了他跑来上书房干什么?还不急不慢的在这儿翻阅,他也是来找弘德年间的《起居注》的?
这不对啊,这地方他看起来比我熟啊,要真想找什么不是老早就找到了?
我脑洞大开,想了各种可能,然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决,最后是在时没辙了,才转身继续找起《起居注》不打算再去猜测这货哪儿冒出来的。
找了一会儿,依旧一无所获,我急了,灯笼一扔,选择求救。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桓烨面前,跪坐着趴在矮案上,与他面对面,道:“阁下可知弘德年间的《起居注》在哪儿吗?”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