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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一下子伸手按住她的手臂,一字一顿地说:“错了,其实我们可以相互帮忙。你帮我拿到吕正科的头发,我帮你摆脱他。”
林萧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郭蒙已经端着水果过来,坐在我们的对面,用小刀叉挑起一小块递给林萧,然后对我说:“叶秋葵,你自己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萧和我一样怀抱着心事,吃了几块之后就借口苹果有点酸,提子有点涩,把叉子丢下了,而我也是胡乱地吃了一点之后,就和林萧心照不宣地把郭蒙支使下去买面包。
郭蒙走了之后,林萧恢复冷漠,淡淡地接了刚才我们聊的,她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浅笑了一下,也是淡淡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你那天晚上喝多了,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提起那个晚上,林萧的表情忽然有点古怪,她的脸上浮现了些少的红晕,但是很快消失殆尽,用冷清的语气说:“我过两天就能把吕正科的头发给你,那他什么时候会主动和我说分开?”
“最多一个月。”我绞了绞手指,一字一顿地说。
林萧忽然笑了,站起来转身去帮我拿了酒杯,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她的酒,冲我说:“那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
我举起手里面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有点脑抽地豪气万丈地说:“再来一杯。”
等到郭蒙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喝了四杯了,红酒的后劲大,刚开始喝的时候觉得无所谓,上头的时刻我的脸估计是已经涨得绯红,郭蒙丢下面包,直接过来夺了我和林萧的酒杯,看着林萧冲我说:“叶秋葵,你发什么神经病啊!林萧生病了,你还和她喝那么多?”
责骂我之后,他又盯着林萧说道:“你喝那么多干嘛?上辈子没喝过酒吗?别喝了。”
语气里面的温柔的责备,让我有错觉,其实郭蒙并非对林萧毫无感情。
可是这样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很快消失殆尽,郭蒙拽起我,对林萧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 …
然后郭蒙却没有第一时间带我回家,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南山,带着有点微醺的我在深圳大学里面胡乱溜达,他甚至带着我坐电梯升到了文科楼楼顶,那里面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热,并且往下看的时候,那些有着葱嫩容颜的学生全部变成微微的小小的一点。
我正想说要不然下去回家睡觉吧,但是郭蒙却忽然靠上前,表情严肃,他一字一顿地说:“叶秋葵,你要不考虑一下我吧,我可以娶你,靠谱的娶你。”
我盯着他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脸看了两秒之后,呵呵笑了一声:“郭蒙,别逗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我说完这句,带着些少的酒劲嘿嘿笑了一声,那表情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但是郭蒙那个大傻逼忽然一个劲地冲上来,在我措手不及中一把抱住了我。
而我却像一个土匪头目一样双手撑在他的前面,一鼓作气把他推开,然后直接踹他一脚,一边踹一边说:“少给我装逼,我自己知道我没那么大的魅力,你不必再逗我了!”
而郭蒙却也没更多的表情,而是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哦,你真聪明。”
106生死时速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我刻意保持着和郭蒙的距离,甚至试图从他桂芳园的房子里面搬出去,然而郭蒙却乐呵呵地说等我收到工资了再给他交房租就行。
而在工作方面,估计是关宇和人力资源部门的沟通协商后,我被吕萝放到了物资部。
说是物资部,其实也就是终日坐在那个偌大的仓库里面,等待着天坤的天之骄子们过来领一些办公所需物品,做做登记,总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收获也是有的,那就是我发现吕萝和吕澄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糟糕。而大概的方向就是,吕澄面对着吕萝时嚣张自我,吕萝当着吕澄的面还算恭恭敬敬,而等到吕澄离开之后,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古怪的不屑和愤恨。
可是我的心里面升起了一种飞快奇怪的感觉。
是对郭蒙的忐忑不安。
他说过要帮我,也说过要让关宇变得一无所有,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他更像一个极具耐心的豹子,如同往常一样上班就载我去上班,下班就把我带回来,晚上有空还会陪着我和王晓晓斗地主,输了就被我们往他的脸上贴一大堆的小纸条。
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周六,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我上次提供的亲子鉴定样本,报告已经出来了。
午饭是我做的,吃完饭之后,王晓晓出去和她的小主管李建中约会去了,而郭蒙翘着二郎腿在看电视,看到我神色紧张,郭蒙习惯性地问:“怎么了?”
我这才丢下手里面的抹布对他说:“医院打来电话,说是前段时间,我去做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我想找一个人去陪我。”
郭蒙听完我的话,飞快地站起来,转身走进卧室里面换了一件休闲t恤出来,对我说:“那我陪你去吧。”
我有点感激地看了看他,谢谢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然而他又飞快地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想去找关宇带你去,也行。”
这十几天以来,其实我也会偶尔碰见关宇,他不知道跑到人力资源部门有什么事,总之一下来就在吕萝的办公室里面待上十几分钟,看到我也不说话,直接把头扭过去,而他这样的反应,刚刚好,我也不想搭理他,就索性像个陌生人般,见面也不打招呼,也不问好。
偶尔我觉得这样蛮好的,可是偶尔内心又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铺天盖地地堵住,让我有一种踹不上气的感觉。
寂寞如同一条做工粗糙的丝巾一样,在我的脖子上面缭绕,我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先低头去哄他。可是没有,每当我想迈出这一步,我就想到魏敏在我和叶原野手足无措中变成了一堆白灰,而叶原野最后也在我手足无措中这样悲哀地死去。
这两件事扑腾在我的心里面,揪捅我我的内心,让我变得狠心与恶毒。
我再看到他,也不过是思考着如何赶紧回去吕家,如何在我们这一场心照不宣的较量中取得成功而已。
所以当郭蒙不识趣地挑起我的心绪,我也不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慢腾腾地说:“你那么不会聊天,很容易没朋友的。”
郭蒙听完我这句抱怨,嘀咕了一声,拿了车钥匙,和我一前一后地走了出门。
拿到报告的那一刻,我如同其他电视里面的狗血剧情一样,紧张得无以复加,最后不得不把那一份资料递给郭蒙,对他说:“要不,你帮我看吧。”
郭蒙毫不迟疑地接过去,打开随意地看了一眼之后,阴阳怪气地说:“恭喜你,吕小姐。”
我压抑住狂奔的心,把那份资料拿来一看,果然,上面写着我与吕正科的亲缘关系达到99。99999。
我把那份报告胡乱塞在包包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郭蒙问我:“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怎么还不开心呢?”
然而我确实开心不起来。
自从拿到了那份出生证明之后,我就开始有点怀疑我这二十二年的人生,有多少事是真实的,有多少事是虚幻的。
我从小的认知是魏敏是我的亲祖母,那个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叶楠是我亲爸,而叶原野肯定是我亲哥,有一段时间我还觉得我和他长得像。
而现在,铁一样的事实证明,原来我是那个叫吕正科的还算陌生的陌生人的女儿,哪怕他很有钱,他生活品味很高,吕家在深圳混得也很不错,可是却难以弥补我对后面的人生的错落的迷惘与失落。
直到郭蒙把车开上机河高速的时候,我都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面不能自拔。
直到郭蒙忽然把车飙得飞快,在他在情急之中对我说:“叶秋葵,我们可能遇到大事了。”
我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惊慌失措中,我朝窗外望去,可以看到两辆小型货车两面夹攻我们这辆车,他们似乎非常有默契,变道,双面夹击,无疑一下子就能让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的意味。
我忽然想起了叶原野遭遇的那一场车祸,恐惧,愤怒,不甘开始层层地把我围绕住,可是我却依然不得不冷静地说:“郭蒙,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最快的速度是多少?不然你提速,超过他们之后,我跳车出去。”
转头看到了郭蒙的表情变得狰狞,但是他却依然狠狠地说:“叶秋葵,你以为在拍电影啊?坐好,我不管他们的目标是谁,反正我会带你安全到家!”
我还想说些什么,郭蒙却忽然大吼继续说:“叶秋葵,别他妈的想着干一些傻逼事,我开过赛车,我可以和他们赛跑。到了收费站那里,再算。”
说话间,我忽然发现我们的前面又出现了一辆小货车,他开得缓慢,让郭蒙不能被迫被他们三面夹攻。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窝在车里面,急得像热锅的蚂蚁一样,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时,前面有两辆中型货车像是抛锚了一样,停在那里再也开不动了。那辆挡在我们前面的小货车一下子和我们一样,全数被堵在路上了。
中型货车的司机任后面的人如何按喇叭都好,愣是一动也不动了。
很快有人报了交警过来,交警的警车开到路肩那边,然后下车来抄牌,弄了老半天,通车之后那三辆与我们对着干的小货车忽然飞快地开走了。
郭蒙不以为然地开着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后面的衣服上面全部是冷汗。
手心里面也全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过了很久之后,我才问:“郭蒙,你说刚才是谁想要我们的命?”
郭蒙抿了抿嘴,慢腾腾地说:“我不知道,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没有证据,我们不能乱说话。但是我想,是我的错,我应该阻止你铤而走险。”
他说完,自顾自地开着车,似乎是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应该听从他的提醒的。”
却没有料到在桂芳园的门口遇到了十几天不见的关宇。
在郭蒙等着刷卡进去的时候,他就像一棵小白杨一样站在那里拍了拍我的车窗。他的脸映入我的眼帘里面,让我在劫后余生之后,忽然有一种还能活着真好的感觉。
郭蒙摇下了车窗,隔着我冷漠地说:“哟,难得关宇先生来到这边,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关宇扫了我一眼之后,冷冰冰的语气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纵容叶秋葵这个蠢货,终有一天会害死她?”
他就当着我的面喊我蠢货,一点也不懂得避嫌。
说完,他自动忽略掉我迷惑的眼神,而是继续冲我说:“叶秋葵,你下车,我再也不让你和这个傻逼在一起了。”
我早已经被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谋杀行动吓得暂时还没缓过神来,可是却依然硬着头皮嘴硬说:“你凭什么?”
关宇一下子粗暴地拉开了我,把我拽下车之后,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就凭如果我不出手救你们,现在这个时候,你和郭蒙应该在被送往医院急救的路上!”
而沉默看着这一切的郭蒙,忽然难得认真地说:“到家里再说吧。”
我们三个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地跨进门,关上了门之后,郭蒙又带着我们直奔他的卧室里面,再一次关上了门。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对关宇说:“坐吧。”
然而关宇却以提防的姿势站在门边,语气淡漠地说:“不坐,我说完事就走,不打扰你们的小日子。”
淡漠却带着一股不和我较劲就会死的醋劲。
可是,没有惊喜。 △≧△≧,
我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意,他吃醋,大概不过是因为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未必很爱我,不过是他霸道地认为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在他的心里面,我不过是一个活生生的物件罢了。
胡思乱想的下场是,这让我的内心更是难受,只好不声不响地自顾自地坐到了郭蒙的对面,静默地听着关宇的下文。
关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蒙,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们今天去医院取的那一份dna报告,最好别当真了,直接作废掉。”
我有点按耐不住了,腾一声站起来说:“为什么?理由呢?”
关宇忽然一个箭步地冲上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慢吞吞地说:“理由就是,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这边了,我也不想你就这样被别人弄死!这是我答应了你哥的事,我不想食言。”
他这番话,说得平静,却让我一下子感觉有一个惊雷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