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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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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今的声音低的像是耳语:“没有,这个月,还没圆满,事还没完……”
  她躺到床上,慢慢蜷起身子,又是那种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卫来拿过她手中的啤酒瓶,放到床脚边,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真奇怪,本该是庆祝的气氛的,突然间竟有点压抑了。
  卫来放她休息,自己先去洗澡,沙迪所说的大风浪好像提前来了,洗到中途,船身忽然一个大的倾侧,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抓稳了水龙头,大概会从帘子里跌出去。
  但除了他,其它所有人和物都没这么幸运:半盛着酒的酒瓶子骨碌碌滚到墙角,渔灯从桌上跌下,铿的一声,所幸没碎,亮光在低处摇晃。
  连岑今都尖叫了一声。
  卫来掀开帘子看,然后大笑出声,险些笑出眼泪。
  她大概躺地离床沿太近,居然以最滑稽的姿势被抛下了床——说是抛下床也不合适,上半身下来的,两手狼狈地撑着地,两条腿竖在上头,整个人像个斜倒栽的萝卜。
  如果可以选,这一定是她这辈子最想从他脑子里删走的画面。
  妈的还笑个没完了,岑今恼羞成怒:“你滚蛋!”
  反正也没形象了,她爬起来,凶他:“出来,我要洗澡!”
  卫来笑地收不住,穿好短裤出来,好心提醒她:“抓紧水龙头啊,待会洗到一半栽出来,你说我是扶你还是不扶?”
  岑今说:“你滚蛋。”
  来来去去都是这句,社评上骂人就句句见血——现实里,她骂人的话,还真是贫瘠的可怜。
  岑今洗地很快,船晃地太厉害,她还真怕一个没注意从帘子里栽出去,顾不上擦干就裹着披纱出来。
  刚出帘子,又有一轮新的摇晃,她后背紧紧贴住墙,放低重心坐到角落里。
  渔灯滚到她脚边,抬头看,卫来躺在床上——像是长成了床的一部分,怎么晃都没见他动。
  岑今奇怪:“你为什么可以?”
  卫来说:“如果你也在偷渡船上睡过三个月,经历过比这大的多的风浪,你的后背就会像长出吸盘,稳稳占牢一处地方,别人拽都拽不动。”
  岑今说:“胡说八道。”
  卫来向她伸手:“那你过来啊。”
  岑今吁了口气,候着船稳点了,慢慢起身,扶着墙壁挪过去,伸手给他。
  指尖相触的刹那,外间忽然响起一阵狂欢似的鼓噪,岑今身子一颤,卫来抓住她手腕,把她拽抱到自己怀里。
  海盗歇斯底里的狂叫也像是风浪,一拨高过一拨,混着海上的沙暴,撼打这小小的隔间。
  岑今笑,低头埋在他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虎鲨大概是把消息通知下去了。”
  不讲究什么文雅克制,海盗的狂欢历来如此:鼓噪、尖叫、摔打、玻璃砸碎的声音、铁器的铿锵乱碰、甚至要打个头破血流,才称得上是庆祝。 
  卫来低声问她:“想要吗?”
  岑今没听明白。
  她怔了一下,看卫来的眼睛,渐渐反应过来:“这种时候?”
  忽然有点尴尬,撑着床面从他身上跪坐起来。
  卫来说:“海盗的船上,红海中央,外头刮着可以掀起浪头的沙暴,一间屋里的男人女人,不陌生,也不熟地过了头——这一生,也难得碰到这样的时候。”
  岑今咬住嘴唇,船身又是一侧,卫来伸手稳住她的腰。
  低处的渔灯被晃地颠了个个,幽黄色的光柱笼住她的脸,几丝头发半干,在光里慵懒扬起,眼神闪烁不定,再看不清里头是个怎样的世界。
  只觉得是一片深邃的黑,没有止境的海,带温度的柔软,迎着他的目光,慢慢泛起让人耳热心跳的意外。
  她伸出手,缓缓移向、然后停在披纱围裹起的掖边。
  说:“那我希望,这风暴,可以刮地再猛一点。”
  
    
    第42章

  卫来一直觉得,披纱,四四方方的一块布,作为女人的裹身衣物,性感归性感,但也实在太危险了啊。
  岑今显然是他见过的、最喜欢把这块布引为室内穿着的人,所以他的操心从始萌到如今,从未停过——
  你就真不怕这披纱掉下来?
  万一系地不紧、动作过大、被什么突出物拖到拽到,或者,被他拉下?
  神奇的是,她的手法很好,想象中的那一幕始终没有发生过。
  而他不管想过多少次,也从来不曾真的去拉:关系没进展到那一步之前,付诸行动未免下作——虽然他脸皮够坚厚,毕竟王牌保镖,还有那么一点点要脸的骄傲。
  操心和好奇很久的事终于发生,这一刻,有一种得到解答的如释重负:不是疏忽、意外、拖拽,也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她纤长的食指微勾,在掖边处轻轻一挑。
  棕红色带暗金纹的披纱,在明暗不定的灯光里蓦地落下,有那么刹那,落停了他的呼吸,也落静了这个世界。
  他妈的真的还在船上吗?外头真的在刮沙暴?
  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一晚船会翻,他也无所谓了,只求翻地慢一点——这一刻就完蛋的话,势必遗憾终生,下辈子都要脾气暴躁。
  他长吁一口气,目光毫不遮掩地顺着她身体起伏的曲线上下流连。
  岑今说:“我也就只能主动到这里了,你还没有动作的话,我会很没面子。”
  卫来笑:“如果我就是没动作呢?”
  “其实岑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想不想要,是问你要不要再来两瓶啤酒——你是不是想歪了?”
  岑今温柔地笑:“有种的你再说一次。”
  “我会拿沙漠之鹰轰了你的脑袋,明天去跟虎鲨说,是船太晃,枪走火了。”
  卫来哈哈大笑,笑声中猛然坐起,手臂一个侧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怀中忽如其来的柔软饱满和弹性细腻,激地他喉咙发紧,种种男女间的套路章法技巧,忽然不想再用。
  有那么一瞬间,像个上路的新手,恨不得乱拳打死老师傅,又像为财疯狂的人乍入宝山,不知道满目琳琅,该抓什么往衣袋里塞。
  手上拢捏揉捻,得陇望蜀,放不下这处,又想到那一处放肆。
  隔间外,海盗们混乱的鼓噪忽然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整齐划一,他们有节奏地敲、击、砸、顿,嘶声齐吼着:“Money!Money!Money……”
  有人要钱、有人要权、有人连夜赶科场、有人辞官返故乡,而他,只是想要人而已,为余生,为这一刻,要个女人。
  忙忙碌碌,大家各得其所。
  外头惊涛骇浪,这里风浪始生。
  渔灯的光寸寸隐去,小隔间搅进一片明暗不分的暧昧混沌,卫来刻意不去吻她嘴唇,不想错过她因经受不住而发出的任何声音——反正船上这么嘈杂混乱,她就算惊叫出声,别人也只当是风浪太大。
  然而岑今比他想的能忍。
  她咬住嘴唇,身子绷地很紧,除了呼吸急促和偶尔因着他手重倒吸气之外,喉间几乎不曾逸出过半点声音。
  像打针的人懂得要忍痛,她知道会发生什么,蓄留了力气来应对。
  这不行,情场如战场,一战攻坚,只能一方胜出,容不得你剩半分力气支撑——这想法有都不要有,有也要给你碾磨成沙,让沙暴一起吹走。
  他的手自她小腹探下。
  这意味太过明显,她下意识想并住双腿,卫来早有准备,双膝抵压住她腿侧,让她动弹不得。
  岑今咬紧牙关,两手深深扣进绷床边缘的绳隙,卫来的手覆过她内裤表面,绵密而又轻薄的绣花手感。
  是那一次帮她精简行李时,无意间翻出的那条蕾丝绣花吗?
  好像真的是,果然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提前出来跟他打声招呼,混了个脸熟。
  他轻笑,手掌滑至她腿侧,摩挲那一处敏感的肌肤。
  男人的手,指腹粗砺,她坚持了不到两秒,挣扎着要坐起,坐起的刹那,卫来手指忽然探进最后的那层遮挡。
  岑今失声叫出来,瞬间瘫软回去。
  形容不出这感觉,难受地想要咬碎牙齿,腰身被他一只手臂箍住,怎么都挣脱不了,岑今大骂:“我会杀了你。”
  卫来说:“你要是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我做的还不够。”
  他加重力道。
  岑今身子剧烈收缩,拼命想推开他手臂,挣扎间咬住脸边拂下的头发,全身发颤,下一刻喉咙破音,像是要哭出来。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答应他,他问她“想要吗”的时候,就该让他滚蛋,滚回海里,滚回沙漠,滚回赫尔辛基去。
  更要命的是,这煎熬中渐渐生出快感,岑今全身出汗,头发被汗黏地粘住脸颊、脖颈,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嘴里漾起细细的铁腥味。
  卫来忽然住了手。
  低头看她的眼睛,说:“你求我,我就停。”
  岑今剧烈喘息,无暇多想,像溺水的人,哪怕伸过来救助的是刮胡刀也想抓住。
  “我求你,我们……下一次好不好?”
  卫来笑起来,说:“好。”
  他缩回手搂住她,低头吻她嘴唇,她嘴唇明显发干,脖颈处却又有让人销魂的濡湿。
  好?岑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时候,男人会回答“好”吗?
  但他答应了不是吗,答应了就好。
  一口气还没松完,他的手忽然从她后背滑下,挑逗似的在腰窝处流连了几秒,推下她内裤,手臂抬起,迫地她提胯。
  有异样灼热抵住她身体。
  岑今瞪大眼睛。
  他贴住她耳边轻笑:“小姑娘,间隔是十秒,下一次到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卫来抽身向前,一击到底。
  岑今的叫声哑在了嗓子里,无声弹落进空气中,两手忽然松下来,指尖发颤,抓不住任何东西。
  他还嫌不够,攥住她胯往前送,帮她迎合他。
  这种感觉,湿润、柔软、温暖,层层围裹、甚至好像有呼吸,积蓄已久的快感从那里炸开,炸得他四分五裂。
  不管了,哪怕要他死,也让他先在她身上死一回。
  卫来忽然失控,狠狠将她压回,什么理智克制,统统抛去了脑后,手上没了轻重,像血红了眼的狼,不把她撕咬干净不罢休。
  ……
  岑今觉得,身体已经碎成了千万片纸屑,缓缓飘高,她徒劳地伸手想抓,但每抓住一片,手边就滑脱更多片……
  感觉变得扭曲而敏锐,意识恍恍惚惚,像是出了窍。
  看到海盗们在大口喝酒,发癫般狂笑,有人拉开赌局,有人毫无章法地扭打在一起,还有人叽叽咕咕笑着说话,嘴里冒出一大串晦涩难懂的索马里语……
  看到船外黑色的海浪卷起,像慢动作,一帧一格,无数发亮的沙粒彗尾般从眼前缓缓飘过,飘进浪头,浪面上甚至激起无数颤栗的细小涟漪。
  浪头歇下的瞬间,看到月亮,被沙暴滤过,血红色,血腥而又温柔。
  她身体轻飘飘的,一直向上,像是一伸手就能触到月亮……
  快感忽然延展成丝,细细长长,自下生长,勾住她足踝,密密裹住她全身,把她拉回来,拉进这斗室。
  她睁大眼睛,看到自己。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心微蹙,软的像要融化,没有一丝抗拒,有个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挞伐横冲直撞,拱起的脊背上一片汗湿的水亮……
  这男人,是她选中。
  得她邀请,得她首肯,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
  天色微明。
  船停在前后两拨沙暴的交接间隙,左右摆晃,水面偶尔泛上打旋的水沫,水沫里带细沙。
  舱里横七竖八,鼾声四起,躺满了酩酊大醉的海盗,有人抱酒瓶,有人抱枪,地上吃剩的残食洒的东一处西一处,偶尔看见一滩血——受伤的人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
  岑今昏睡过去。
  卫来反而丝毫感觉不到疲倦,大概是被喂饱了,兴奋到睡不着。
  ——睡觉有什么意思?做再美的梦,也美不过眼前。
  他拂开岑今的头发,低头吻她眼睫,碰到她的刹那,她似乎有感觉,眉心蹙起,无意识喃喃了声:“好疼……”
  卫来意识到什么,掀开为她盖上的那块披纱。
  她身上,好多吻痕淤青,腰上的淤青尤甚,他的手印形状都几乎模糊可辨。
  有些吻痕所在的位置,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会有。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真切了,只记得要了不止一次,畅快疯狂到淋漓尽致,她体力远不如他,到后来几乎失去意识任他摆布,只剩被颠扑到断断续续的呻吟。
  卫来把披纱给她盖上,手背噌她到脸侧,她又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似乎还未尽的痛楚。
  他低下头,嘴唇轻轻覆住她的。
  无论他怎么需索,她都顺从,无论他怎么疯狂,她都承受,他沉溺放纵弄疼她的时候,她也只是眉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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