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想就此做个沉默的陪客,没想到陆铖的一句话把她快淹没在茶香中的精神生生提吊了起来。
“我已经把果然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了陈然,以后果然有什么决策,我说了不算。”陆铖把刚砌满的浅口茶杯往她手中一放,清风云淡的在说一件传出去要震惊业界的大事,“她说了才算数。”
杜武夫到口的茶水差点就这么喷了,当事者陈然更是手抖的要把茶杯扔出去,瞠目结舌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陆铖从底部托住了茶杯,笑回,“那天你开的保险箱里,里面的东西你不会只看了照片吧,文件袋没打开?”
保险箱,文件袋?不过是前几天的事,陈然没道理忘记,可问题不是这个,她更在意另外一个问题,“怎么,转让不转让,都你说了算。”她可不记得她有签过什么转让文件。
“当然不是,”陆铖见她没心思喝茶了,只能把茶杯从她手里取走,泡茶的水温还是挺烫手的,“在二哥那边签的文件就有这个,你没仔细看?”
陈然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原来问题出在这里,那就怪不得了。
焦作人那边她是签过文件,一水的英文,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文盲就这么好意思。
杜武夫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听了半晌,说到他们二哥焦作人,事情首尾大概也清楚了,他到也没在果然以后属于谁这件事上周旋,毕竟这是他三哥的家事,他就算是不赞成,也没有一点置喙的余地。
于是跟陈然道,“见过二哥了,那我以后得叫你一声三嫂。”
“那么三嫂,听三哥说,你们的婚礼在五月二十日的岛上举行,我能不能在你这边得个特权。”杜武夫半正经半开玩笑的问。
陈然被他说的脸都红了,这算是得了男方朋友承认了吗?到也不敢就此端了架子,指了指边上好整以暇的陆铖道,“说什么呢,你有事找他就行。”
“那不行,”杜武夫看了眼低头含笑泡着茶的陆铖,心里有数了,说,“三哥的家以后不就是你当,有事找你肯定比三哥快。”
话说到这里,陈然觉得再推脱也没意思,只能红着脸应下,“别,有事你说。”
杜武夫笑说,“我想着吧,你们俩的婚礼肯定需要人帮忙,我刚好那个月有空,不如让我去吧,怎么样,我办事你们还是可以放心的。”
“这?”陈然有胳膊肘推了推一直不说话的陆铖,嘴上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找你个杜氏当家去给他们办婚礼,他敢说,她哪里好意思接。
陆铖好笑的安抚住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陈然,开口就亏杜武夫,“他这是借着我们的事,出门躲清闲呢,别真信了他的话。”
杜武夫听他说完,大笑出声,间接承认了就是他说的这么回事。
陈然狐疑的看着两人,“是吗?”
“三哥,”杜武夫捂着眼睛,遮掩自己的情绪的同时,怨怪道,“真是的,多少在三嫂面前给我点面子。”
“三嫂,听说你们刚从岛上回来,那地方我就几年前岛上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去过一趟,那时候就觉得美的不可思议,总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去,可惜工作忙三哥也不让,趁着这次,算是给自己放个假,说帮忙也是认真的。”
“那是要去,去吧,去吧,”陈然一听,是这个原因,马上就附和的说了起来,“就是山上的别墅还要一个月左右,不过我觉得海边的房子就很好了,早上听潮声,晚上沙滩漫步,还有日出,还有你得带些人上去,我弟弟他们就喜欢出海,那得人开船,还有飞机也得有人开,不如你带老梁他们去吧,他们熟……”
巴拉巴拉一通说,语言苍白无法描述felicityisland岛上万分之一的美丽,陈然极尽全力不过是想告诉杜武夫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可以随时随地上岛度假。
陆铖坐在一边含笑听着,杜武夫这边无论她说什么都配合,目的不过是在三嫂面前增加好感值。
一场公事公办的来访,力转茶话会,到杜武夫告辞离开,陈然还跟陆铖感叹,果然弟弟要比哥哥们要好相处。
陆铖听完只是摇头笑。
他既然说把果然给了她,在看完那份没及时拆开的文件袋里的转让书之后,陈然决定年后正式上班了,不是以打酱油身份,而是正正经经按时按点的上班。
别问她哪里来的自信,她觉得没什么不行,人从国外‘镀金‘回来,就是这么自信心爆棚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很行,新年例会,她坐在了主位上,看着去年那些还要她仰望的部门经理在她面前汇报20**年的预算报表,她觉得她竟然都能听懂,且做出的判断,同会后的廉秘书他们一议,既然差别仿佛,这种感觉就仿佛白捡了个金手指,爽翻了天。
“我为什么会这么聪明,原来以前都是没有用对地方。”陈然摇着陆铖的脖子洋洋得意。
陆铖揽着她的腰,生怕她晃动的太大,一不小心掉下去,嘴上的话也安抚的极为彻底,“是的,早知道了,证明我慧眼识珠。”
“哈哈,”陈然满意的大笑,捏着他的脸巴肉赞道,“是啊,你真有眼光。”
知道怎么操作,但并不证明这件事就能做好。
不到两天,问题就来了。
果然的几位老总,一直以为她不过是挂个名头,走个过场,也就没怎么当她一回事,而陈然年前也一直表现的就是如此。
等到她年后杀了个回马枪,竟然要真的插手具体事务的时候,就有人说闲话了,尤其是被她方案驳回的那几位。
“廉秘书,这文件真不需要陆总签字?”
“这怎么行,要是没有他签字,实施下去要是出问题,谁负责!”
“驯鹿的品牌是国内外都极有知名度,就这么清场,其他牌子会怎么想,廉秘书,这事你肯一定要跟陆总汇报。”
提出以上要求的还算稳重的。
“不管她是谁,什么身份,也不能这么指手画脚。”
“果然不能就她一个人说了算,不然要董事会做什么用,再说,她有什么经验,有什么能力,要是赵经理说这话,我老朱还服她一句。”
“陆总在哪里,我们要面见陆总,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让她毁了果然。”
这是极端看不上某人的。
“给句实话,陆总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这是暗地里推测,打探小道消息的。
这些事情,陈然全都听说了,廉秘书还登记了个小本本,详细的告诉了她,谁谁说了什么话,谁谁又是对你什么态度,谁谁又在私下里搞了什么小动作^……
陈然看着这本小本子,还真是哭笑不得,她不过是小范围的调整了品牌结构,就有这么多人等不及跳出来。
“这是怎么了?我也没做什么啊。”陈然也是老老实实的问了。
“自然是有人看不惯你,想着□□呗。”说话的是从京城授业回来的萧筱,到了海市做了她的助理,从廉秘书手里接管了如意坊的业务,三天两头跟她汇报营业额和大小事例,自上岗以来,凭着她跟陈然的同事情谊,随时随地出现在她的周围,表现以及突出到位。
廉城刚要说话,被她一抢白,又憋回去了。
陈然又道,“你们家陆总是真的不准备出面了?”
廉城面容古怪的看着她,他们两个除了某一个不得不外出或出差,基本是形影不离的节奏,这种问题她竟然还拿出来问他们。
陈然问完自己也想笑了,看着人坦白道,“我实在不好意思问,你要知道,我一开口就难免有想请他帮忙的意思,可我本心是自己解决这件事。”
廉城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的意思,肯定道,“自然是我们自己解决。”杀鸡焉用牛刀啊。
萧筱专心专意的听着两人说话,到此兴致勃勃的问,“那是不是要杀鸡儆猴了?杀谁?”
廉城斜看了一眼这个新到的助理,真没想到在洪管家手下混过的人还能保持如此天性,也是难得。
“杀谁啊?”萧筱此时兴奋的都没感受到对方正在对她的本质做出评价,仍然兢兢业业关注这个问题,八卦如她,已然成为她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她离八卦这么近,怎么能不燃起她的熊熊战火。
陈然也不负众望,摇头晃脑指了指上面,“当然是要杀最大的那个。”
萧筱倒吸了一口冷气,八卦之魂在震颤中,“你说老大。”
陈然一滞,古怪的看向兴奋到难以掩饰的助手。
廉城直飞了个冷刀子过去,现场预测了她的未来,“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
☆、第80章 事出望星
君王一怒,万骨枯。
如今君王的枕边人要上位,谁能挡。
果然原来的二把手,在闯了陆铖的办公室,义正言辞的表达了对于果然未来的忧虑,以及让陈然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插手正常事务的严重后果。
第二天,陆铖在董事大会上抛出了这位董事在以往经理果然期间,以权牟利的诸多证据,最后以一票否决权把他干净利落的开出了果然。
虽然,关于这位董事的事,她早被人告知,可见他被这么不光彩的开走,就有点于心不忍。
“其实可以让他自己走人的,他为果然也付出挺多。”
当天晚上两人吃完饭,躺在花园玻璃房里的躺椅上,互相拥抱着闲聊
陆铖手指顺在她的头发里,一点点的往下滑,平淡的回,“这对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要不是看在他在果然前期确实有贡献,他现在该去的地方就是监狱了。”
陈然腻在他的怀里笑了笑,仰着脖子看他的表情,戏谑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烽火戏诸侯的意思啊,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外人都会怎么说。”
陆铖看了她半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言语即没,意思明了,他会在乎这些!
不过显然,有人并不能觉悟自己十年的贡献,一朝皆散的结果是他自找的。
不久之后,就传出关于某位陈姓女子趁果然总裁病重,引发集团内部夺权,元老劝阻不成被逼离职的谣言。
后来又证实,别逼离开果然的竟然是那位董事,别说业界喧哗,就连普通百姓都难以置信。
这话说起来,要怪陆铖家大业大,惯常隐于幕后,不屑走向台前。导致少有人知道,他才是果然真正拥有者,而那位离开的董事才是常常代表果然出头露面,在常人眼里,他才是果然的主家。
于是乎谣言开始在网上流传,版本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最新一版就是,果然被国外财团强行收购,华国民族企业再次沦陷,云云……
从一个商业案例上升到民族尊严,这种巨变,生生刷新了某人的三观。
陈然手里拿着最新的财经版,用一整版介绍了这起事件,题目还取的相当炫目,‘果然疑案’,民族产业的崛起和沦陷之路!
“好像,金元在他是美籍韩裔吧,跟华国搭不上呀?”
廉城在她的对面喝着他今天地三杯黑咖啡,事情发展到现在,老板到是稳坐泰山,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这些做手下的着急上火,无处着力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他娶的第三房老婆是华国人。”
而且这个金元在喜欢捞钱的同时,最爱出风头,这些年常上一些财经节目,一张嘴皮子又溜,心灵鸡汤随口就来,混到现在家喻户晓真的不是夸张。
老板要动他还真不是因为老板娘要上位,按照他们的想法,他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不被外人所知的自己走进监狱里去呆着。
他自己怕是也清楚,所以才抓着这个契机,把事情闹大,然后借此离开果然。
廉城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老板就这么放了他走,还由着他闹大。
想不通的廉秘书,又狠狠的灌了一口咖啡,烧的喉咙生疼,回头要淘点败火的茶,好像如意坊新出了枸杞雪梨盏,不如让姓萧的小妮子下午带过来尝尝。
不是说陈然心大,对如今果然的困局没什么概念,而是晚上夫妻俩独处的时候,陆铖早给她打过预防针,金元在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京城陆家的老太爷在他身上下了本,解决是肯定的,不过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失去多少就要在某些人身上加倍讨要回来。
既然他已经有主张了,那她还有什么话说,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果然股市出现大幅度回落的时候,陆铖出差离开了海市。
家里没有他在,陈然趁机回了趟吴市。
来之前都没有告诉陈爸陈妈,大包小包推开家门的时候,发现他们家里客厅里坐着她小舅。
“咦,你怎么来了,我刚还在跟你妈说,要去海市找你去。”小舅看到她那是相当惊讶。
陈然后面跟着她进来给她拎东西的老梁一看见徐家小舅就笑着打招呼,“徐先生。”
徐岩池看清是他,目光深邃,迎上来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