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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忧心忡忡,家里的电话响了。
是丁妈妈打来的,她开口应问:“瑢瑢,杜西平陪着他的父母回家去了,你知道吗?”
丁瑢瑢一愣:“我不知道呀!他……没给我打电话,走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我才接到杜家父母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在机场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家里有急事,来不及告别。”丁妈妈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哦……什么急事?”丁瑢瑢也起了疑心,就算是有急事,按照现在的状况,杜西平也会先给她打电话呀。
“他们没说,我也不好追问,要不你给西平打个电话问一下?”丁妈妈很不安,总觉得杜西平的表面不太正常。
丁瑢瑢很为难,以她现在的心境,跟杜西平打电话,要说什么?表示关切吗?那也太假了吧?刚才她还在盘算着怎么向他退婚呢。
但是丁妈妈催得紧,她只好答应了下来。
她放下丁妈妈的电话,就去拨杜西的手机,却没想到杜西平已经关机了。
上飞机了?丁瑢瑢放下电话后,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杜西平这样一声不响,突然就回家,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是董菲儿告诉他什么了?他一气之下就回家了?
想来想去,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晚上,丁瑢瑢吃过晚饭,给儿子洗了澡,哄他早早地睡下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丁妈妈打烊回来。无论如何,这件事她要先跟妈妈沟通。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按照往常,菜馆早就打烊,丁妈妈早就应该回家来了。
但是今天,丁妈妈好像故意要磨丁瑢瑢的耐心,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半,丁妈妈还是没有回家。
丁瑢瑢从焦急转为担忧,不会是路上遇到劫匪了吧?最近治安很不好,前几天他们家附近还有一个女人深夜回家,被抢了包砍了刀。
她拿起电话,准备打丁妈妈的手机。
才拨通了号码,就听到门口传来手机的铃声。她放下电话,跑过去开门,见丁妈妈就在门口,正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然后,丁瑢瑢一眼就看到,丁妈妈的怀里抱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花,看起来有上百朵,映得丁妈妈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样子。
丁妈妈见丁瑢瑢愣愣的样子,不由地红了脸。
她低头进屋来,换了鞋,就去找花瓶。可惜她们家的花瓶都小小的,没有一只能盛得下这么大的一捧玫瑰花。
丁瑢瑢进了厨房,将她们家盛汤的深口大碗拿了出来:“先盛在这里吧,明天我去买一只大的花瓶。你走桃花运了?是谁送你这么大的一束花?”
丁妈妈又忸怩又得意:“你不是担心你妈没人娶吗?你看看这些花!你妈还是有人要的!”
“妈!虽然我催你很紧,但是你不可以红杏出墙呀!”丁瑢瑢难得见丁妈妈这么开心,就迎合着她的情绪,逗哄着她。
丁妈妈打了她一下:“你这孩子,昨天要我嫁,今天又不允许我红杏出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妈,做人要有良心呀!胖叔守了你半辈子!你要是嫁给别的男人,胖叔心灰意冷,说不定会跳楼自杀啊!”丁瑢瑢故意做出夸张的样子。
丁妈妈哭笑不得,红着脸说道:“你想什么呢?你妈整天守在菜馆里,除了那个胖子,我还能认识别的男人吗?这花儿就是他送的呀!”
丁瑢瑢于是做恍然大悟状,捂着胸口:“还好还好!但是胖叔怎么开窍了呢?我认识的胖叔是不会进花店的男人呀!让他给你炸麻花还差不多!他居然也懂得送花讨女人的欢心?”
丁妈妈不知道是丁瑢瑢早晨威逼了胖叔,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羞答答地笑道:“是啊,我也奇怪呢,他那样的猪脑子,怎么也会有开窍的时候?”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见韩照廷总来找你,觉得再不行动的话,就要失去了你了。哈哈,男人果然是要逼的!看来我亲爸爸的出现,也不全是坏事呢!”丁瑢瑢信口胡诌,将花束盛进了大玻璃碗中,回头问:“那他跟你求婚没有呀?”
丁妈妈抿唇笑着:“刚才他送我到楼下,跟我说,我们家这房子太小了,三口人住不方便,小丁当渐渐长大了,需要更大的成长空间。他那边房子大,还是新装修的,不如我们娘仨儿搬过去,就把两家的日子合在一起过吧。”
果然是胖叔的风格啊,丁瑢瑢哈哈大笑:“这也算求婚?明明都买了花,那就应该有戒指,有烛光晚餐,然后他跪在你面前,求你嫁给他呀。”
“我们都多大岁数了!你当是年轻人呀!”丁妈妈嗔了她一眼,随即又欢喜地把手伸给丁瑢瑢,“不过戒指倒是有,他说早些年就准备了,一直没敢拿出来,样式不好看了,但是有意义。”
丁瑢瑢扯过丁妈妈的手一看,果然手指上有一枚戒指,样子是古旧了一点儿,但是上面有好大的一颗钻石哟。
丁瑢瑢一把抱住丁妈妈,兴奋地大叫:“太好了!我妈要嫁人啦!我妈要嫁出去啦!”
丁妈妈拍她的背:“别叫那么大声,让邻居听到了,丢不丢人?”
一整个晚上,丁妈妈都沉浸在被求婚的喜悦之中,洗澡的时候都哼着小曲儿。丁瑢瑢看着妈妈打心眼儿里散发出来的欢喜,暗暗叹气,心里想:还是让妈妈高兴一天吧,自己那件扫兴的事,还是先别说了。
V49
丁瑢瑢本来鼓足了勇气在今晚跟丁妈妈谈一谈,看着丁妈妈兴高采烈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扫妈妈的兴。
丁妈妈洗了澡出来,见丁瑢瑢还坐在客厅里,看着那些玫瑰花出神,她就问:“你怎么还不去睡?很晚上了呢……对了,你给西平打过电话没有?他们家到底有什么事呀?”
“电话没有打通,可能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上了飞机吧,明天应该会打电话过来的,你不用担心。”丁瑢瑢从花束中抽出一朵红玫瑰,别在丁妈妈的头发上:“果然女人是需要爱情滋润的,妈今天晚上最少年轻了十岁,戴上这朵花,就更漂亮了。”
丁妈妈笑着把花摘了下来,又插回了花束之中:“你别祸害你妈了,我这张老脸戴上红花,那不成了老妖婆?爱不爱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和你胖叔半辈子耗在一起,已经习惯了,老了彼此有个照应。”
“既然这样,那你就赶紧嫁过去吧,我明天就去给妈置备嫁妆,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妈嫁出去。”丁瑢瑢靠在丁妈妈的身上,开始盘算她和胖叔婚礼的事。
谁知丁妈妈却说:“我们着什么急?要先把你嫁出去。”
丁瑢瑢一听,爬起来看着丁妈妈,坚持道:“不行,要把妈先嫁出去!我可不能把妈一个人丢在家里,等你和胖叔结了婚,再考虑我的事。”
丁妈妈一点她的眉心:“你疯了!哪有女儿还没结婚,当妈的先着急出嫁的道理?你想让妈被人笑话呀!韩照廷说了,等杜家的工厂一开工,就把你们两个的婚事给办了,这叫喜上加喜,以后他们家的生意还会顺利呢。”
丁瑢瑢就怕丁妈妈是这个心思,要是不把她和胖叔的婚事先办了,等自己和明君墨的事挑明了,她还哪来的心思结婚呀。
于是她就抱着丁妈妈磨缠:“不行,妈先结婚!妈不嫁,我就不嫁!”
丁妈妈警惕地皱了一下眉:“咱们娘俩儿谁先嫁,有那么重要吗?你这么坚持……是不是在动什么歪心思呀?”
“我哪有什么歪心思?”丁瑢瑢心虚了,站起身来去厨房倒水,喝了一口,又放下了,转身往卧室去:“太晚了,妈也去睡吧,明天我去找胖叔商量,把你们结婚要置办的东西先买了。”
“要买也是先买你的!”丁妈妈跳起来追在丁瑢瑢身后说着,却被丁瑢瑢顺手关上的卧室门隔在屋外。
“搞什么鬼?”丁妈妈对着门愣了一会儿,嘀咕了一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丁瑢瑢听到门外传来关门声,叹了一口气,扑到床,歪着头看旁边婴儿床上的小丁当:“儿子,妈妈该怎么办呢?明明你就是他的亲儿子,他就是你的亲爸爸,为什么妈妈想嫁给他,却这么难呢?”
小丁当甜甜地沉睡着,呼吸均匀,完全不理她的自言自语。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钟,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了,不知道这个时候明君墨睡没睡,她很想给他打一个电话,道一声晚安。
她伸手去摸枕边的手机,手指刚碰到,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她拿起电话一看,是明君墨打来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龟毛男三个字,她忍不住从心底里涌上一股甜蜜的滋味儿。
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
她接通电话,故意装作口齿不清:“喂,这都几点了,我都睡着了,你是夜猫子,也不让人家睡觉呀?”
“睡什么呀?你家客厅的灯才熄,你卧房的灯还亮着呢。”明君墨毫不客气地揭了她的底。
丁瑢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往楼下一看,他的车果然就停在对面的树荫下面,车窗落下,他正探出头来,朝着她这个方向挥手:“看到我没有?”
丁瑢瑢打开窗户,站在窗前,就听到他高兴地说:“我看到你了!”
“你来多久了?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你不会是想天天翘班吧?老板!”丁瑢瑢心里美得不行,嘴巴里就是不肯说出来。
明君墨就趴在车窗上,遥遥地望着她,说道:“不看你一眼,我睡不着呀!我都来了好久了,我看着你妈和胖叔在楼下卿卿我我,你别说,胖叔还真挺浪漫,送给你妈那么大一束玫瑰……对了,你喜欢什么花?以后我每天送给你,一定要比胖叔的那一束大,我不能被他比了下去,对不对?”
丁瑢瑢就笑他:“你是有多八卦?竟然偷窥我们家的隐私?”
“哪里需要偷窥?他们就站在那里……瑢瑢,你离我这么远,我望得眼睛都酸了,你下来吧。”明君墨朝着窗口招手。
“我妈还没睡呢,你别闹了,中午不是见过了吗?你回去吧。”丁瑢瑢其实也想下去,只是担心吵了丁妈妈,被问起来,她不好解释。
明君墨就在电话里叹气:“哎!你妈还是快点儿嫁给胖叔吧,她嫁了人,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丁瑢瑢被他逗乐了:“哪里是你的天下?你的世界天辽地广,五彩缤纷,我们家这小小的两居室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呢!”
明君墨一听她这样说,就有点儿急了,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她家的方向走过来:“你要是这样说,那我现在就上去试一试,看一看我能挤进你家的门不。”
丁瑢瑢吓了一跳,轻声地吼他:“你疯了?我妈才躺下,你要是敢来闹我,我跟你没完。”
明君墨就在她的窗口下站住,仰头看她:“要么你下来,要么我上去,你选择吧。”
丁瑢瑢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妥协:“你站住,别往上走啊,我这就下去。”
她关上了窗子,抓起手机和家里的钥匙,出了卧室。然后她贴在丁妈妈的卧室门上,侧耳听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估计丁妈妈已经睡下了。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又轻悄悄地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呼出一口气,“噔噔噔”下了楼。
出了楼口,她发现明君墨已经回了车子上。于是她直奔他的车子而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明君墨!你怎么比小丁当还不省心啊!他还知道早早地睡觉呢!你这大半夜的……”
丁瑢瑢一坐进车里,就气鼓鼓地吼明君墨。明君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抓住她的手,往她的眼前靠过来。她吼越大声,他靠得越近。
眼看两个人的鼻尖就要撞上了,丁瑢瑢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一紧张,就闭了嘴,吼不下去了。
“怎么办?我老婆竟然是一只河东狮,一见了我就大吼大叫的,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明君墨整个身体都倾了过来,贴着丁瑢瑢的脸,将气息呼在了她的嘴唇上。
丁瑢瑢使劲地往后靠,可是车里空间小,终于被他逼到无路可退了,就小声说:“你不招惹她,她就不吼你了……”
“可是我愿意招惹她呀,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呢。对付她的河东狮吼,我自有一个好办法……”明君墨伸手揽住她的肩,眼睛看住她的嘴唇,眸光里有两朵小小的火苗在跳跃。
他靠得太近了,丁瑢瑢觉得要是再盯着他的眼睛看下去,她自己就要变成对眼了。于是她把目光偏向一边,将手掌抵在他的胸前:“你好好说话,挤在一起热死了……”
“你还吼?那你就别怪我没打过招呼喽……”
明君墨的声音低低的沙沙的,话音一落,他一低头,就含住了丁瑢瑢的嘴唇。
他的吻一落下,丁瑢瑢只轻轻地“唔”了一声,连反抗都算不上,就顺势闭了眼睛,抬手抱住了他。四瓣火热的唇相触,立即有一股细细的电流在丁瑢瑢的身体里通过,让她顿时骨软筋酥,浑身无力。
虽然这不是两个人初次接吻,但以前都是明君墨用强,丁瑢瑢反抗。
今天的丁瑢瑢却温顺无比,甚至有那么一点矜持的主动。明君墨受了鼓舞,恨不能一口把她吃下去。
丁瑢瑢被他挤压在车座与车门之间的狭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