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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吗?你一中国人怎么起了个外国玩具的名字。”
“就是这个名字,有问题吗?”
“真是意外,可爱的名字,和真人不大相符。”我微微一笑。
“我走了。”babi没好气的推开我,走了。
我摇摇头,关上了门,拿了根油条咬着,到阳台看着babi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转过头对saga说:“saga babi这是你姐吧?”saga没好气的呜的一声,走了。
到了公司,接了个设计单,然后坐在那里呆呆出神。
赵成勇走了过来,站到我桌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抬起头,问:“今天没事?”
“前几天的案子刚交上去了,正在等客户回话。”勇随口回答,马上进入正题:“你家里的美女是谁?昨晚你把她怎么了?好像很漂亮的样子。”
“怎么,你有感兴趣?”
“没有没有没有,你的女人我可不好意思。再说,我爱上了一女的了。”赵成勇表情温暖的说,我已经很久没在他脸上看到这个表情了。
“呦,听着新鲜,你现在开始玩专情了?”我来了兴致。
“你能不能别这么阴沉啊,我就不能专情?你以为我只有下半身会动啊?”赵成勇愤怒了,顿时整个公司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将崇拜的目光投到了赵成勇身上,我赶紧低头假装忙碌。
“赵成勇,你倒什么乱,过来!”美女BOSS郑媛媛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气急败坏的说。
“完了,被小悍妇听到了,你自谋多福吧。”我低着头,小声说。
赵成勇心惊胆战的向女BOSS走去,小悍妇一把把他拎进自己办公室,随手带上了门。
晚上加完班,已经是10:00,提着赵成勇临走时给我留下的两包泡面,打车回家。
到了家里,打开门,却见家里开着灯。正自纳闷是不是招了贼,就看到一个女子赤着脚坐在阳台地铺上,耳朵上塞着耳麦,脚边放着一台索尼CD机和一叠高高的碟片。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了看了她旁边摇着尾巴啃火腿肠的saga,心想你这没骨气的哈巴狗,我好心收养你,你就这么给我看门?
“你门口不是挂了两把钥匙吗?我今早留了一把。”babi摘下耳麦,看了我一眼说。
我走过去,注意到客厅里多了一个淡粉色的手提箱,上面一只流氓兔危襟正坐。
“都是你的?”我指了指CD机和碟片。
“嗯。”babi站了起来,夺过我手里的泡面,向厨房走去。
我缓过神来,跟着她进了厨房。
只见她挽着袖子,正在做青椒炒肉,厨房里酱香四溢。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欣赏着她忙碌的身影:“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做贤妻良母的潜力。”
“从小就有这技能。”babi说。
“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babi关了火,呆呆的看着锅里漂亮的菜色。
“嗯?”我看着她。
“我妈死了,我爸外面有人。”babi将菜盛了出来,端着从我身边走过,放到到茶几上,说:“你怎么没有餐桌啊?”
我走过去坐下,说:“房东不给买,说占地方。”
她坐在沙发上把筷子递给我,说:“快吃吧。”
“你呢?”
“早吃过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泡吧了?刚才饿死我了。”她不满的嘀咕着。
我拿起馒头慢慢地把菜吃光,然后又把碗筷收拾干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babi坐在沙发看着我道。
“张晓然。”我收拾妥当,在沙发离她30公分的地方坐下。
“晓然?柔弱的名字。”babi摇摇头说。
“是啊,不过好歹活到现在,实在是够庆幸的。”我微笑了起来。
“你是在自吹自擂吗?”babi嘴角重新挂起冷笑。
看着她和年龄不相称的冷淡表情,耳边隐约中又响起她刚才的话:“我妈死了,我爸外面有人。”我无力的倚着沙发靠背,闭上眼轻轻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你在可怜我吗?”
“不知道。”
我睁开眼,看到babi目光,似乎带着一丝的阴冷。
“你别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谈不上,只是感觉什么都没有意思,空落落的。”她的眼神空洞而迷惘。
“什么啊,故作神秘。”我不屑的说。“别想太多了,老是想不好的事会把人逼疯的。”我坐起身,看着她精致的轮廓,忽然感觉这个带着冷漠空洞眼神的女人竟然如此动人。我被她这种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心脏急促的跳动起来。
两人相互注视了一会,我强烈感觉不做点什么改变颓势的话,一定会被她把魂勾去,于是鬼迷心窍的捧起她的脸,吻着她冰冷的嘴唇。她没有任何抗拒或者迎合,仿佛一湾清水,无法将她抓起或者放下。过了一会,我颓然把她放开,低声说:“对不起。”
“谁让你亲我的?你喜欢我吗?”
“肯定的。”
“为什么?”
“不知道。”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却可耻的脸上发烫起来。
“荒唐。”babi站了起来,向阳台上的地铺走去。“我困了,麻烦你把灯关上。”
我关上灯,赶紧去卫生间洗澡冷静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摸黑到了阳台,见babi已经枕着我的枕头睡着了,窗外的霓虹通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我心神不安的徘徊了许久,最后犹豫着靠近她蜷缩着的身子,轻轻搂住了她。
窗外的夜市依旧嘈杂,我看着对面楼上那些仿佛永远不会改变的霓虹图案,正自胡思乱想,saga晃晃悠悠地爬了过来,到了我的床铺前,竟然冷不丁跌了一跤。
“你喝多了吗?作为一只狗竟然会摔跤,你真是丢人。”我心想。
saga呜呜几声,爬了过来,想要过来凑温度,我轻轻伸出手,把它扔到一边。
☆、送我一件礼物
第二天醒来,babi已经不见了,赶紧坐了起来。却看见saga正站在旁边看着我;细细的尾巴不停的摇晃。
“又走了?”我揉揉眼,自言自语。
磨蹭着洗刷完,心想:早知道应该问她要电话啊。然后坐下把babi留在茶几上的大半碗温豆浆,两根油条吃了
吃完饭下楼,抬头看着清爽的蓝天,感觉心情还不错。踩着人行道由于年久失修而高低不平的地砖刚走了几步,就看到路边一扎着长马尾的女孩正坐在修自行车的老大爷摊前,竟是babi。
“怎么了?”我走过去,看着破烂的修车摊和一溜光鲜亮的美女形成的强烈对比,感到一阵好笑。
babi带着懒洋洋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哈欠。
“车扎带了?还是你骑着车睡着了?怎么这个表情?”我问她。
“我哪有自行车?一大早就被saga吵醒了,闲着无聊在这看看行人。你干什么去?”
“上班去。”我连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
“你星期六也上班?你公司不双休啊?”babi问。
“今天星期六?”我一头雾水。
“你日子过晕了?”
“哦,今天休息,还不错。”我傻笑。
“笨蛋。”babi翻了我一眼,站了起来。
“你去哪?”我问她。
“我今天没事,一起走走吧。”babi边说边向车站方向走去。
我追上她,心情好的简直称得上雀跃了。
“你怎么这么嗨?”babi瞥了我一眼。
“不用上班,还陪美女逛街,能不高兴吗?”我乐道。
“逛街?”
“嗯?不是吗?”
“走吧。”
坐上了周末奇迹般有空座的公交车,babi径直走到公交车的最后排的靠窗角落坐下,我也跟着在她身旁坐下。
我问她:“去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随便看看。”
“嗯?有点文艺青年的范儿啊。”
“你文艺青年。”她冷冷清清的反击了一句。
“得,得,就随便看看吧,车到哪算哪。”
“嗯。”babi扭头看着窗外,我也看着窗外泛黄的树叶偶尔飘落。
公交车一路穿过闹市,商业区,babi一声不吭,也不提下车。我在一旁看着她始终安静的看着窗外,应该是家庭的变故让她始终有些异样,展现在我面前的她,时而妖艳,时而冷漠,时而温暖,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但好像无论是哪一面,都对我产生了无法抗拒的吸引。
公交车慢慢驶出了市区,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司机和我俩乘客。Babi似乎有些累了,慵懒的把身体靠在我的身上。我隐约感觉到,这个无意间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女孩似乎对我有种依赖,但这件事本身就很扯淡,我迷惘了。
公交车最终晃晃悠悠的开进了终点站,司机过来把我们两人赶下了车。
“这到哪了?”我和babi四处张望了一番,我发现这地方我大学时恰好来过,于是领着babi继续向北走。
“这是哪?”babi问。
“不要问。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哦。”她随口答应。
我们两人走了很远一段路,还路过一个动物园,babi往里张望了几下,继续低头走路,一直走到一个公园,上了一个大坝。
“这是黄河??”babi看着坝下蜿蜒着黄色的河水,疑惑的说。
“对啊,惊喜吧。”我看着她的脸色。
“那边有个浮桥?”babi指着右前方。
“对,我们过河去看看?”
“走。”
两人走过长长的浮桥,期间看到竟然有人在浑浊的河水中游泳玩耍,也不怕喝一嘴泥沙,不禁相对无语。
到了黄河北,babi回头看了看对岸,忽然说:“张晓然。”
“啊?”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到黄河以北。”
“是啊”
“谢谢。”
“嗯。”我扭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瞳,试图猜测她此刻的心事,无奈宣告失败。
“你怎么了?”babi看着我。
“哦,没事。你看那边有一大片油菜。要是春天的时候来,满地的油菜花,金灿灿的很漂亮。”我指着左边给她看。
“瞎浪漫,老远就能闻到酸秀才的味道,不会又要吟诗一首吧?”babi难得的微笑。
“嗯?”看着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禁一呆。
“看什么。”
“你应该多笑笑,心情好,人也漂亮。”我由衷的说。
“漂亮吗?”
“嗯。古代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把烽火台给点了。要不你多笑笑,我也找个柴火垛点点火?”我很白痴的谄媚道。
“你可真会打比方。”babi白了我一眼,转身向北边的马路走去。
我赶紧追上她,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我随便找些话题和她聊天,babi要么随便应付两句,要么直接不做声,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胡乱拐了几个弯,在一条狭窄的柏油路上走了有20分钟左右,多远看的了一座算不上高的石头山,石头缝里长了很多马尾松。
“张晓然,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爬上去。”babi难得来了兴致,我赶紧答应。
山前立了块石头,上面潦草的刻了几个字,我念到:“什么什么烟雨?”
“鹊华烟雨。你识几个字啊?”babi不屑的说。
两人沿着巨大的石头之间的缝隙慢慢爬到半山腰一块巨大平整的石头上,我说:“就到这吧,石头又大又滑,别往上了。”
babi答应了一声,转身看着远处,这个位置能够看到大半个城市。看着近处黄河金色的河滩,远处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庞大的城市,我走到前面赞道:“真壮观,我以前经常在老家爬我们县城的北山,看着我们的小小的县城就感觉很大了,哈哈。对了,你家在什么地方啊?”
babi半天没有动静,我转过头,看着山风吹起她的长长的马尾,她正在认真的看着我。
“怎么了?”
“张晓然。”babi低声说。
“嗯?”
babi毫无征兆的,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一下子懵了:“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她无视我的手足无措,泪水就像山下的黄河决堤了一般,同时伴随着让人心颤的哭声,这是一种毫不压抑的发泄。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这个年轻的女孩有着如此强烈的情绪。我无从去宽慰她,只能把她拉到怀里搂住。
我就这样抱着痛哭的babi,站在半山腰很长一段时间,直到babi渐渐止住哭,疲惫的坐在地上,我也坐在她身边,一边看着远处一边想着心事。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仅仅是母亲伤逝,父亲抛弃吗?我脑子闪过很多可能,包括一些不敢去多想的可能性。这时,山风渐起,深秋的凉意袭来,babi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我靠过去心疼的搂住了她,感觉自己真的是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