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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听你爹的,每次搬家啊,他种树最高兴了。莹儿想跟我们说的事,不止是这一件吧?”林夕颜笑得温雅,倒是一语道破了关慕莹的心事。
关慕莹半垂着眼睫,脸颊也浮上了一抹红晕,她低声道:“冠玉叔叔,不,我和苏昱。嗯,娘,你知道的,女儿喜欢他。我……想嫁给他,你们觉得,如何?”关慕莹最后一句话都快埋没在山间的风声里了,真真是小的可怜。
“怕你爹不同意?”林夕颜道。
关慕莹头低着都不敢抬,默认了。
关寂行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还了得!他抓了一把闺女的胳膊,急忙问:“你们私定终身了?”
“才不是!”关慕莹求助地看了一眼林夕颜,不过,林夕颜却饶有兴致地看向走过来的苏冠玉。
“怎么,我寄放在你这里,还真不给我了?”苏冠玉理直气壮的凑过去,一脸春风得意。
关寂行斜着眼看苏冠玉:“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闺女要让你给拐跑了,我哪儿管的了。你当年差点没了,我闺女都哭成什么了,你个老不死。”思及此,他忽然又急吼吼地问:“你们真的没有……”
“没有!”异口同声……苏冠玉自小痴书重道,当然不想因不守礼法而落得话柄,被关寂行说道。至于关慕莹么,竟然没想到自己爹爹都不信自己,她哪里和苏冠玉会……会……
苏冠玉揽过关慕莹,郑重道:“莹儿是我的人,我会好好待她的,此去月夜怕是想再见面便困难了。”他见月殇已经耐不住性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只好道:“看来该走了,总之,保重。”
关寂行和林夕颜深深看了一眼女儿,点了点头。林夕颜见关寂行叹了口气,劝了句:“好了,女儿都要走了,咱们来日方长。”
关寂行这才拍了一把苏冠玉的肩头,嘱咐道:“我闺女还小,别欺负她。听见没有!”
苏冠玉故作无辜:“我可是被欺负的那个啊!”
关慕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眼见教主也走过来了,只好匆匆拉着苏冠玉和爹娘告了别,赶过去和月殇汇合了。
马车还是要坐的,教主和昔岸同乘一车,郁惠阳自是有专人看着,至于关慕莹么,自然是和苏冠玉坐着他们原本的那一车了。
路上苏冠玉悄声在关慕莹耳旁问:“不如……我们早日把婚事办了,下次,抱着孩子回家,吓吓他们?”
关慕莹将头扭到一边,掀开小帘看着外面,装作听不到,干脆都不理旁边的人。所以,有人只好将她强行抱过来,在唇瓣上亲热了半晌这才放开。
“你说好不好?”目光灼灼,有些人的狼子野心呐……
关慕莹忽然才忆起来,他们这段赶路的日子,日日夜夜都是自己要同苏冠玉一起睡,还总是从背后搂苏冠玉,果然是自己天真了。自小习惯赖着那个人睡,真真是才想到……苏冠玉怎么可能永远清心寡欲啊!
关慕莹半闭着眼,依进苏冠玉怀中,讷讷地说:“苏昱,你是不是忍了很久……”
苏冠玉认真地想了想,道:“确实。”
“我,我嫁你便是。”关慕莹抬起头,红着脸,她声音不大,却是一脸正色道:“早日完婚。”
苏冠玉噗地一声笑出来,直接将人儿又揉进怀里,然后埋首在关慕莹颈侧吻了又吻,压低了声道:“你呀,让我说什么好。这话怎么能让你说出口,你爹这个没正经的老东西,都把我的莹儿带坏了。”
耳语如弦拨心上,关慕莹也跟着笑起来。此刻,她眼里没了丝毫犹豫,便将下巴枕在苏冠玉肩上,认认真真道:“我说了又如何,是我的便是我的!苏昱,你到底娶不娶我!”
苏冠玉侧过头,吻过关慕莹耳廓,暖声道:“自然是求之不得。”
尘埃落定!
三日后,所有人终于赶回了月夜,传说中的月夜教和关慕莹所见到的月夜,还真是大相径庭。
鸟语花香,雾腾云绕,真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宛如仙境。
随着他们到来,却见人忽然来报,是大事一件。
关慕莹本以为与自己无关,可却听闻是叶筠以“清君侧”为名,举兵北上,且九王爷传讯来,让月夜早作准备。他列了单,让月夜按其需要,一一准备,两月后送入长安,其中,还特点了昔岸的名,希望鬼公子不要忘了与他人的约定。
“他们已经动手了,看来九王爷很快就能功成身退,不错。”月殇淡淡道,仿佛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失去朝堂这片生意场地,这天即将大变。
第五十章 猜疑
月夜教众极多,但真正在月夜教驻地的人却不足千,而大多人都按方位被划入各地建分堂,是为消息集散之地。至于教内,三堂一宗室,月殇带着关慕莹也都一一拜会过,教内事务暂且还是由殷素南代管,然后会慢慢交给关慕莹,这样逐渐接过来,也容易掌握一些。
关慕莹目前由于刚刚回教,月殇平日也不会管她太多,除了殷素南会抽时间教她熟悉月夜之外,基本上还是较为闲暇的。
于是关慕莹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去藏书阁看看,翻阅一下典籍,看看是否有一些重要的线索,然而,查阅了几日,一无所获。后又听说,鹤年阁是叶筠曾经的住地,藏书极多,还有许多当年鹤天离的札记,兴许从这些入手能看出些什么。
当然这一切月殇是再清楚不过的,因为关慕莹把她的目的清清楚楚地说了个透,而月殇竟也默许了。
于是,昔岸带路,她和苏冠玉以及……郁惠阳一起去了鹤年阁。
郁惠阳一路阴沉着脸是老大的不乐意,然而,他被人管束着也是反抗不能。
近些日子也是有专人和他同住,习武时,还会让他去从旁点拨,真是一点都不把他当外人!由此,郁惠阳很是想不通。可却又有那么点得意,好像……管管人,也不错。总之这个鬼地方比他想象中的好一些,月夜的风气也似乎比金陵山庄要舒服一些,并不是那般严整,虽然做错事或者对教内不利时,一定会狠狠受罚。所以,云珠当年跟着昔岸回来,是不是也因此而渐渐断了回去的念头?
望着走在最前的昔岸,他还是难以想象,那么个浪荡子会是个什么良善之人……
“姐,那你就和苏冠玉翻书吧,我去后院整整院子,果然我不在,别人都靠不住,幸亏那个丹药炉在教主那儿,给殷姐姐看管了,不然这漱骨散都得断顿。”昔岸满口的恨铁不成钢,关慕莹却是留了心。
所以漱骨散有专人来配制,那么这鹤年阁,除了有人定期打扫,就是个空阁,兴许重要的一些札记都给教主拿走也说不好。殷素南擅药,时不时还会整一整这院子,但是毕竟她一人掌管太多事务,也无法将这里恢复成以往鹤天离还在的样子,就是鹤齐还在的时候,也会比如今好太多。
昔岸拽着郁惠阳很快就去了后院,自己一边忙活着,一边指使郁惠阳折腾这个摆正那个,一会儿又训斥他不知道小心,弄坏了叶筠的什么珍贵药草,倒很是热闹,也让这清静之地有了些许人气。昔岸前两日就过来整过一次,所以今日关慕莹过来的时候,看后院那片药草园,倒是比想象中的整洁。
看书累了,就和苏冠玉在后院的石凳上歇一歇,也看个热闹。
然而关慕莹发现苏冠玉却神游太虚,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她猜想,苏冠玉怕是也在和她想一样的问题,为何这种毒没有任何记载。只有一些鹤天离当年记下的漱骨散药理的手札,确实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还是很难的。毕竟教主也是服用漱骨散至今,解药一说的确很是困难。
“莹儿,你昨日去找教主了?”苏冠玉忽然道。
关慕莹心知苏冠玉其实并不希望自己回来,只是因为自己下了决定所以他才顺遂了而已,如今自己频频找教主,苏冠玉不担心才反常。
关慕莹转过头,想了想道:“姨娘说,我和娘怎么看都不像,也不像关家养出来的人。她说,当年娘可是很温婉的。苏昱,我不温婉吗!”
人儿一脸认真倒是让苏冠玉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缓下心神,握了关慕莹搭在石桌上的手,慢慢道:“昨晚是谁咬我胳膊?嗯……我从不知有人亲夫君的时候,还会咬下巴,你说呢?”
关慕莹哼了一声,道:“你惧内了?还不是怪你总说些臊人的话,比起那些悍妇,我可温婉多了!”
苏冠玉恍然大悟状,道:“那看来确是得早日成婚,我正需好好查证一番才是。”
关慕莹面上一红;道:“姨娘说,三日后为我们办婚事……”
苏冠玉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月殇那性子,他还能不知道,这是变着法留人,心机不可谓不重。关慕莹会忽然和苏冠玉斗嘴,也正是不想令人担心,更是想掩盖自己为成婚之事的诸多揣测。
教主毕竟是教主,到底作何打算,这其中定是暗藏着玄机,不欲人知。况且那日和教主密谈,她隐约有个猜想,当年爹娘之死,造成了教主的性情变故,是不是和那毒有关,她总是有些担忧。若是真当如此,那苏冠玉怎么办,关慕莹极度不安,她决计不能让苏冠玉有事,所以,每日找教主说说话还是必要的。
如今这成婚之后,她又是不是在试探什么,总之,关慕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莹儿,如此盼着成婚都忘了为夫了?”
“你又乱说!”关慕莹横了苏冠玉一眼,又转而望向弟弟那边方向了。
关慕莹的走神,让苏冠玉不免紧张了一番,长此以往,她必能猜出自己当年昏迷一事,是因为毒发,而且还险些自断经脉,此等凶险是万万不可说与她。于是他又转而道:“昔岸小的时候,总喜欢在这里捉弄叶筠。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了,还给人打理起了院子。”
关慕莹抬起手支起下巴,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个玩世不恭的少年闲来无事,捉弄身旁一丝不苟整理药草的少年,还真是有趣呢。那个谦谦儒雅的公子,还有那么不苟言笑的时候啊。记得昔岸曾说,叶筠以往话很少的,如今,揶揄人可是很会呢。
关慕莹正想象的有趣,却见苏冠玉在盯着一个方向,她顺着看过去,竟发现郁惠阳脚旁正滴着血。她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倒是把郁惠阳惊着了。
郁惠阳见关慕莹过来,又低了头继续锄草,也不理关慕莹,于是关慕莹只好把他手中的锄头夺了过来,扔在了一边,语重心长道:“对伤口不好,歇一下。”
关慕莹让昔岸去端水,拿止血的草药。她帮郁惠阳仔细擦拭伤口,然后上了药用布条绑好,这才放掉郁惠阳的手,倒是让郁惠阳一阵的不自在。他僵着脸,磕磕巴巴道了一句:“谢,谢谢。”
关慕莹莞尔:“凡事不要逞强,不然对你可不是好事。你还小,很多事还能慢慢想明白,不要总是拒绝别人对你的好意嘛。”
郁惠阳默默抚过刚包好的手,一语不发。
关慕莹识趣地离开了,倒是苏冠玉发现郁惠阳的眼神里似乎少了一些戒备却又多了一分茫然。
之后的两天里,关慕莹还是和苏冠玉会来这里翻书,还会给昔岸和郁惠阳开小灶,带些饭菜,倒是其乐融融。
成婚前一日,关慕莹又去找月殇,这一次月殇正在换衣裳,倒也没有避讳关慕莹。
月殇对关慕莹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自是不会意外,她系好腰带,忽然提起:“你可知为何你们抓了郁惠阳后,便没有再遇袭?”
关慕莹其实也有想过这件事,一路上风平浪静,绝非是因为去驿站休息了一夜而让对方畏惧了,而后她也得知月夜也没有人再遭遇毒手,所以这样就放弃了,确实有些不太寻常,恐怕多有阴谋。
月殇见关慕莹不语,便继续道:“楚家近日蠢蠢欲动,怕是在想着法的利用郁惠阳,你盯紧点,可不要太心软。”
关慕莹点点头,不置可否。然而她始终猜不透月殇到底藏着什么心思,她问:“姨娘,为何一定要让我回来接任?”
月殇忽然觉得好笑,那慵懒的笑容里此刻又添了几分嘲讽:“当然是为留苏冠玉有用啊,不然呢?”
关慕莹被小看了,她自然明白:“姨娘,若是你们的毒能解,你还要留着他么?”
月殇似乎有那么一刻的迟疑,可她紧接着只道:“你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三言两语间,关慕莹似乎觉得就要想通了些什么,可一瞬间又断了,就是连不起来。
她问过月殇,昔岸小时候的事,苏冠玉来月夜之前的事,她深觉姨娘一定在去找娘的那一日,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苏昱那时候恰好又毒发了,她却安然无恙,这毒难不成有什么异样。还是她那日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后来鹤天离又是怎么回事,是之前便认得还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