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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来了五六个男人,问我们这里有没有住一位姓季的小姐。”
我的心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江铭晟派人来找我了吗?
“他们人呢?”我急切的询问。
“已经到前面去问了,因为我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所以我什么都没敢说。”
我折回房间拿出钱包,掏出二百元递给她,然后交代:“麻烦你去追上那些人,就说他们要找的人就住在你家里。”
老板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在手里钞票的份上,倒也是干脆的应下了。
她带回那些人的时候,我已经洗梳完毕。
“季小姐,江先生让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把你带回去。”领头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向我传递江铭晟的指令。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让我想起了严无常,在很久很久以前,每次我玩消失的时候,每次找我的人都是他,也是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传达江铭晟的命令,同样的处境却不再是同样的面孔,或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物似人非。
“我不回去。”简单而又肯定的四个字,明知会让他们为难,我却还是用事不关已的态度说出来,只因为他们都不是我要等的人。
“季小姐,这样我们很难做。”
我背过身,再一次肯定的强调:“你们难做是你们的事,我要坚持的是我自己的原则。”
说完我便疾步向外走,如果我等不到我要等的人,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有一天,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的时候,我会乖乖的死心。
当我在绵绵细雨的双沟桥上见到江铭晟的时候,已经是我玩消失的第二个黄昏。
我站在桥头,他站在桥尾,像牛郎来见织女一样,我等的仿佛天上一日,人间十年那么漫长。
细雨中我立在原地不动,他向我慢慢走来,熟悉的身影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想要的不多,我想的只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为什么跑到这?”他出声质问,没有过多的苛责。
“体验生活。”心里有正确的答案,我却故意说错。
江铭晟环顾四周,双手抚住我的肩膀,极其隐忍的问:“来茴,你需要到这种地方来体验生活吗?你的生活中还有什么是没有经过的?”
小雨虽不大,却还是湿了两个的身。
“没经过的多了。”我淡淡的望着他,苦笑道:“就在昨晚,我还从一对争吵的夫妻身上总结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江铭晟黝黑而凌厉的双眼紧紧盯着我,哪怕我说出一句若有所指的话,我所有的伪装都会不攻自破。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必须要有相互爱慕的前提。我不希望很多年以后,会听到一句:若不是我妈喜欢你,我才不会和你在一起。又否则是另一句……”
话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接下来要说的话我需要酝酿一定的勇气。
“又否则怎样?”江铭晟第一次用迫切的语气想知道一个答案。
“否则是另一句……因为我长的像谁。”
雨停了,风又起,无情的风吹起我额前的几缕发丝,挡住了我的视线。江铭晟用手指替我理到耳后,这个动作是那样熟悉,仿佛四年前林默提出分手的那一次,也是做完这个动作后,林默跟我说:“来茴,我们分手吧,我不再爱你。”
莫名的,我心里紧张万分。莫名的,我怕他会说出和林默同样的话语。莫名的,我就突然明白了,爱情,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
113 他把心事藏在角落
向前一步,他紧紧抱住我,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那么踏实,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惶恐着,这个地方我还能靠多久?明明不久前我才为了他一无所有,为什么现在,他却连一句让我安心的承诺都不肯给我?
“来茴,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证明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像谁。”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反问自己,这算不算承诺?
“跟我回去好吗?”我没有听错,他是用商量的语气在征求我,而不是像过去那样霸道的威胁或是逼迫……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那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这才是最重要的,回不回去只是双脚动一动,但若是没有位置了,就算是回去,我也只是多余的一个人。
“我站在这里,已经说明一切,来茴,你不懂吗?”
因为他这一句话,我抛开了所有的委屈随他连夜回了b市,对爱执着的女人就是如此,他在滚轮上放一句承诺,我就不顾一切的追着它跑。
江母环游半个地球终于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召见我这个比儿子还要亲的人。
“来茴,这是给你买的衣服,正宗werfjdoe大师设计的,全球仅有二十件……”
“这是我在印度给你求的佛珠,如果觉得戴着别扭就放在兜里,可保你平平安安……”
“这是最新款上市的lv包包,我经过香港的时候刚巧抢到了两款,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不喜欢的留给我就好了……”
“这罐美容蜜液你记得每晚喝10ml,别小看了这普通的瓶子,里面汲取了一百三十种名贵花草的精华,这一瓶喝完阿姨保证你美的就像那天上的仙女……”
……
我盯着江母塞给我的一堆物品,心底的酸楚感越来越强,泪水涌向眼眶,睫毛最终挂不住,滴落了下来。
“耶,你怎么哭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江母慌乱的坐到我身边,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不会知道,我有很多落泪的理由,最先触动我泪腺的,是她的关怀让我想起来了父母。
这一个月来我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我甚至不敢去想他们,那一晚父亲扬言与我脱离关系的记忆,如同寒冰,想起来的时候蚀骨的冷。
“阿姨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发自内心的感激。
“傻孩子,我又没女儿,唯一的儿子还对我若即若离,你能在母亲节的时候费尽心思的准备礼物给我,我做的这些又能算的了什么?”
母亲节——我惊诧的望着她,她怎么会知道母亲节的礼物是我准备的?
“阿姨,你的意思?”
她笑着拍拍我的头说:“你呀,有时候真是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
“铭晟是我儿子,我会不了解他吗?他会不会送礼物,以及他会送什么样的礼物,我比谁都清楚。那一句祝母亲梳尽三千烦恼丝的话,绝非是出自他的本意,反过来能说出这么贴心话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真是很囧的事,想做雷锋都没有机会,虽然人人都想做好事被表扬,可我的本意并非是想得到江母的表扬,我只是想满足一个母亲对心意的渴望。
“阿姨,其实您儿子是很爱您的,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既然那么了解他,那这一点您一定也是清楚的。”我安慰着江母,只是不希望看到她太过失落。
“哎,想让他对我像普通儿子对母亲那样,恐怕是件奢侈的念想了……”江母长长的叹了口气,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猜测江铭晟和他母亲之间有隔阂的想法。
若不是有什么原因,以江铭晟重情重义的个性,怎么会对把他独自抚养长大的单亲妈妈热情不足冷落有余?
可是江母若不愿多说,我亦不会去多问,有些话别人想让你知道,你不问她也会说,倘若不想让你知道,你问了也只是白问。
“阿姨,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哦……”我趴在她肩膀上,左右摇晃。
她握住我的两只手,极欣慰的感叹:“幸好有你代替铭晟来陪我,否则这外表豪华气派的洋楼,不过就是具没有生机的空壳罢了。”
“您放心,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我就会把你当母亲一样的陪伴。”
这是很随意的一句话,江母却很敏感的听出了端倪,她紧张的望着我质问:“来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挺别扭的?”
很别扭吗?失落的情绪导致我说出来的话都这么让人怀疑吗?
“没什么吧,我就是想到哪说到哪的。”我解释。
“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对不对?你不要骗我了,你的眼神一直在闪烁。”江母很肯定的直视我。
“没有……”
“不可能!”
“真没有……”
我多么不想让江母知道,他儿子爱的女人回来了,她刚刚才说,幸好有个我代替他儿子陪伴她,如果我说那个女人回来了,她会不会伤感的以为其实是我要走了?
接到江铭晟秘书菲菲电话的时候,我不是不惊诧的,她描述的江铭晟,是我陌生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是我以为不会那样的。
“季小姐,江总喝醉了,他一直在说着胡话,你过来接他一下吧……”
挂断电话,我迅速打车去了菲菲指点的地点——dreamersoftheworld(梦想家世界)呵,要我怎么感慨,江铭晟也会有买醉的一天?
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我从没见他喝醉过,他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从不喝醉只是不给任何人看到他颓废的一面。
“他怎么会来这里喝酒?”我第一时间找到他们,询问在一旁照顾江铭晟的菲菲。
“今晚本来是跟着江总陪德国客户吃饭的,饭后经过这里,江总莫名其妙的提议要进来坐会……”
看来他一定是遇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事,不然一向镇定自若,循规蹈矩的他怎么会让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你怎么不劝他少喝点。”我语气有些责备,对菲菲放纵他喝成这样颇为不满。
“我劝了,江总根本就不听,况且他是我上司,我……”她欲言又止,我心里会意。
如果一个人执意想喝酒,你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会喝完了再让你砍。
菲菲开车将我们送回了忆园,经过客厅时,陈妈吓的慌了手脚,毕竟这样的江铭晟也是她所陌生的。
安顿好江铭晟,我送走了菲菲。
黯然的坐在床边,我盯着江铭晟俊美的脸庞,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陈妈端了醒酒汤上来,我示意她放到一边。
奢华的房间静的听不见任何声响,菲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江铭晟一直在说胡话,可为什么现在他却不说了?
都说酒后才能吐真言,那些他清醒时不会说的话,我多么希望他现在都能说出来……
“江铭晟,你知道我有多么不想看到现在的你吗?我觉得我没有能让你失控的能力,所以你的失控是因为别人对不对?”
趴在他胸前,聆听着熟悉的心跳,明知他不会回答,却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了想说的话。
“只要在你心里我不是别人的替身,不管怎样辛苦,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默默的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沉睡中的他听,任何挫折我都不怕,我怕的只是我没有一个坚持的理由。
江铭晟半夜醒的时候,他吻我,从耳垂到鼻尖,从鼻尖到下巴,从起初的温柔到渐渐的狂野。
我热情回应他,我们还是契合的很完美,他很满足,我亦如此。
只要江铭晟想要我就一定会给他,男欢女爱在我们身上总是体现的淋漓尽致,那是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改变的,我们之间的默契本就有限,倘若连最后的颠鸾倒凤也缺乏了热情,那我真不明白我们之间剩下的还有什么?
——
清晨,我在楼下的花园里捧着一盒冰激凌吃的津津有味。
江铭晟起床看到我的时候,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冰激凌,颇为谴责的说:“怎么大清早就吃这东西,对胃不好。”
“我以前冬天都照样吃,现在夏天有什么关系?”抢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忽略他脸上的表情。
“你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吗?”他声音逐渐不悦。
“江铭晟你紧张什么?你昨晚喝成那样我都不紧张你,我不过吃盒冷饮而已。”
任何事有因必有果,我吃冷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终于恍然大悟,声音忽而柔了下来:“来茴,如果因为我喝醉惹得你不高兴,你可以直说,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不满。”
以前只要是他不喜欢的,我都不能去抵触他的底线,今非往昔,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没有不高兴,任何你不高兴的事我都不会去做,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送你去上班?”也许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他转移了话题。
“好。”没有拒绝,我同意了。
一直将车开到我们律师所楼下,吻别后我转身向前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身隔着半敞的车窗说:“晚上请你吃饭可以吗?”
“又是我家?”他笑的很迷人。
我点点头,重复问一句:“可以吗?”
“好,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他眼里的专注让我觉得所有的不安或许只是一场错觉。
中午给江母打了个电话,她果然很开心,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更适合做她的女儿,我比她想象的要贴心。
“小季晚上刘律师请客去不去?”赵小娟走到我面前,用她一惯同事请吃饭就很激动的表情询问我。
“不去了,我晚上有事。”
她听了我的话多少有些失望,嘟嘟哝哝的嘀咕:“十次问你九次都不去,你这女人太不合群了吧!”
或许吧,在所有人的眼里我淡漠如水,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并不是不热情,只是我的热情只会对着江铭晟一个人。
五点整江铭晟准时抵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