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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异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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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只是,不向阳。”
  “我恰好不喜欢刺眼的阳光。”
  “哦?”
  “是的。”他被家琪请进来,安置到沙发上,“沈小姐,这里是地暖?”
  “对!是地暖。”
  “我喜欢地暖。”
  家琪不知该给他喝点什么,冯太太的杭白菊有些不新鲜了,咖啡倒可以,只是方糖吃完了,万俟昭房间里有好茶,只是二楼在放映《纯爱的教育》,让人不忍耳闻,家琪突然觉得不妥:“你怎知我姓沈?”
  他指了指桌上她的作业簿,上面就是她的名字:沈家琪。
  家琪从冰箱里拿果汁的时候,还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穿那件新买的浅粉色羊绒裙。
  “请不要加热,我只喝冰冻果汁。”
  家琪有些不知所措地笑了:“我也只喝冰冻果汁。”
  冯太太购物回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家琪很是抱怨:这个新房客叫什么?有没有身份证明?做工还是上学?有无前科?甚至房价都没有谈!真搞不懂这个傻丫头和人家一下午都在聊些什么!
  “他喜欢旅行,游泳,还有希区柯克的电影。”家琪说。
  “我也喜欢希区柯克。”坐在一旁吃南瓜子的娃娃脸说,珍妮一直望着家琪,家琪的春天大概要来了,对这种事她心里最有数。坦白说,她对刚才那个背着简单行囊上楼的男孩子也颇有好感,他有着一种很纯净的气质。
  他叫辰怆,身份证上写着。北方人,游历至此,正是读大学的年纪,冯太太疑惑他为何不读书,他说自己的学校是大地和山川,冯太太就笑了,看来他没有考上大学,但冯太太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因为当她报出一个银杏叶街史无前例的超高房价后,他欣然接受了。
  但很快冯太太就为这笔“不义之财”付出了代价,先是冰箱出了故障,不再制冷,然后是电视机的画面出了问题,像加了红色过滤镜,最后是冯太太在厨房忙活时常听的小收音机哑了嗓子。电器修理费合在一起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于是,娃娃脸和辰怆抬冰箱,Jake一个人扛电视机,康隆拿小收音机,四个家伙跌跌撞撞去了街对面的电器修理部,后面跟着家琪。
  修理部的老板姓郎,是个哑子,银杏叶街的人叫他“哑郎”,但他的耳朵很好使,只是声带坏了。小小的修理部只有他一个人操持,冯太太说他手艺信得过。
  这个店面的楼上是哑郎的住处,现在他正从楼梯走下来,仍旧穿着那件土红色毛衣,细而节奏缓慢的双腿,像个耐力极佳的运动员。他憨厚地笑着代替打招呼,然后几分钟搞定了电视机,的确是个行家里手。
  家琪蹲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看那些撒落在地的彩色小零件,粉红色,香槟色,冰蓝色……冰蓝色令她想起一个人,于是她抬起头找他,发现房间里不见了他,便寻了出去。
  辰怆站在店门口的一棵银杏树下,踩着满地枯败的叶子,他还是单穿衬衣,像是在过春天。
  “今年出奇的冷。”家琪没话找话。
  “我喜欢冷天。那个修理部热得人喘不过气。”辰怆说。
  “我喜欢下雪。”家琪拣了一片枯黄的银杏叶,突然感到自己在有意地迎合他,实在缺乏个性,于是她很快辩解:“但我受不了冷。”
  辰怆用清澈的眼睛望着她,这让家琪想起水仙花瓷盘底的黑白石子来,哪个书里的比喻家琪忘记了,但真的很像。
  “家琪!我们撤了!”娃娃脸和康隆抬着新加了氟的老式冰箱从店里出来,Jake还是扛电视机,据说收音机最难修理,需要拆开研究几天。
  回去的路上,家琪有意和辰怆保持了距离。
  *——*——*——*——*
  晚饭时刻,家琪端了饭菜给燕彤送上去,经过辰怆的房间,发现门半掩着,有冷风从门里渗出来。家琪禁不住朝里张望,见辰怆大开着窗户,而他本人则穿着单衣倚窗看书,银杏树的光枝子映在窗边,像一幅冰雕画,家琪小声说:“你还不去吃晚饭吗?”
  “我不饿。”他请家琪进来,但他的房间像一个冰窖,简直比万俟昭的房间还冷。
  “你不开地暖吗?”
  “我想修炼,修炼如何耐寒。”
  家琪笑了:“别把身体冻坏了。”
  “对了,我刚才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的笑声,这里还住着其他人吗?”
  此时,正有一阵大笑声响彻走廊,是燕彤的声音。家琪解释说:“这里还有一个女房客,她最近出了点……意外,在房间里养伤。”
  辰怆疑惑地朝走廊张望着,他不明白一个受了伤的女人何以发出如此震撼力的笑声,他看见家琪端的饭菜:“你是要给她送饭吗?”
  “是。”家琪认为辰怆大概被燕彤的笑声吓到了,她希望他轻松下来,于是说:“这个女房客正在看喜剧片,有可能是《猪八戒背僵尸》,很搞笑的片子。”
  “错!是《憨豆智斗吸血鬼》!”燕彤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来。
  家琪对辰怆苦笑:“她的耳朵特别好使。”
  “我想去看看她的伤势。”辰怆做出了探望病人的架势,从他桌上的花瓶里取了枝早开的腊梅算作探病花束。
  房门开了,燕彤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望着辰怆手里的梅花:“我更希望收到几抓香蕉。”
  辰怆笑了,口腔里是好闻的葡萄柚的味道:“燕彤,你好,我是这里的新房客,我叫辰怆。”
  “你好,你什么时候听说燕彤的?”燕彤接过他手里的梅花枝搔了搔头。
  辰怆指了指墙上的奖状,是灵媒会颁发给燕彤的“灵媒捕手一等奖”,燕彤嘿嘿笑着:“其实是三等奖,我在三字的上下两个横杠上做了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话:双旋(2)

  “我很崇拜灵媒师,但我缺乏这方面天赋。”辰怆说。
  燕彤看了他一会儿:“你有一颗剔透玲珑心,欢迎你住进来。”
  “谢谢。”辰怆耸耸肩膀:“这屋子太热,我回房间了。”
  “再会。”燕彤转头对家琪小声说:“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干净。”
  “是么?”家琪表现得对此格外心不在焉,她打开了燕彤的病号饭,是杏仁饭、蔬菜沙拉和鸡汤。
  燕彤挥舞着缠满绷带的手臂捶着床:“我闻见你们在楼下烤羊肉!”
  “是的,为了欢迎新房客。”家琪喂了燕彤一口,燕彤嘴里无味地嚼着,鼻孔却张着使劲儿闻楼下飘来的烤肉味,她爆吼一声:“告诉康隆少撒点孜然!”
  电话铃响了,家琪拿起电话放到燕彤耳边,是康隆打来的:“知道了,少撒孜然。”
  客厅里在进行热闹的烤肉会,每个人嘴里都塞满外焦里嫩的烤羊肉,当辰怆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吃热食”的时候,每个人都被嘴里的羊肉噎了一下,但辰怆为了回应这种热情,饮下了十大杯冰啤,还有一片晾了2个小时的凉烤肉。
  话说回来,刚才众人在被噎住的几分钟里都充满了想法。
  冯太太:可怜的孩子,他在替我省钱吗?
  康隆:扮酷的小白脸,低劣的泡妞手段。
  家琪:修炼耐寒?那……拥抱也不可以吗?
  珍妮:天啊,这个帅哥居然是个甲亢患者。
  Jake:噎住了,吃太急了吧,还有半个小时上班就迟到了,继续提速。
  娃娃脸:鬼吗?只吃寒食节的冰凉贡品。或者是冷血动物,可是看不到蛇尾或是蜥蜴花纹。
  *——*——*——*——*
  翌日,同时也是个周日。
  公寓的人又都外出了,只剩家琪照顾燕彤,燕彤今天格外安静,毫无怨言地吃光了她最痛恨的芹菜粥,然后倚在床上出神。
  家琪坐在她床边看书,偶尔想一下辰怆。
  燕彤突然打破了寂静:“家琪,我刚才出了一身冷汗。”
  燕彤冷不丁的这一句话令家琪也出了一身冷汗,她凑近了这个房间里惟一令她感到安全的东西——燕彤,她握住燕彤缠着绷带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
  “你快去楼下瞧瞧!”燕彤是命令的口吻。
  “楼下没有人,我怕。”
  “不在公寓里,你去街上。”
  家琪打开了公寓全部的灯,大敞着门走上街去,她这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妖物”追赶,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公寓,赶到燕彤身边。
  冷森森的街道上没什么行人,两旁的银杏树一夜之间掉光了叶子。在距公寓十几米的一户人家,有几个人围在门口议论纷纷。家琪走上前去,发现门口的地上有几滴新鲜的血。
  这是银杏叶街27号,住着一对老人,公寓二层对外出租,老人住在一层,院子里养了八只鸡和一只看门狗。
  现在只剩下六只鸡,而那只威风凛凛的大黄狗正躺在院中抽搐,颈子上血肉模糊,一对眼睛惊恐地圆睁着。家里的老太婆说,听见狗叫赶到院子,已经是眼前这番景象了。
  家琪顺着血迹向院外走,发现血迹在六七步远的地方消失了,家琪又怕又好奇,她挤在人群里,听人们议论纷纷,看“大黄”脖子上的牙印,应该是某种凶猛动物袭击的。
  家琪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她把自己想像成万俟昭,如果是万俟昭遇到这类情况她会怎样处理?家琪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体会到万俟昭的心境。那么燕彤呢?她大概是边破口诅咒边从血迹消失的地方飞身翻上围墙吧。
  家琪一阵惊喜:“有梯子吗?那家伙一定是从围墙逃走了!不然血迹为何会突然消失。”
  几个年轻人从血迹消失的地方架上梯子攀上围墙,发现了血迹斑斑的鸡毛和鸡骨头。银杏叶街的人害怕了,这个“妖物”,它能够飞檐走壁,并用几分钟的时间干掉两只公鸡。如果是干掉一个人呢?人们迅速“回巢”,将家门反锁,银杏叶街愈发冷清。
  家琪耳畔响着自己“嗒嗒嗒”的脚步声,而心跳比脚步声还要急促,在跑进公寓前她迎头撞到一个人身上,一个冰凉的人,是辰怆。他虽冰凉,但头上浸着汗,他为何出汗?他紧张?为何紧张?他也听说了银杏叶街的事故?他刚刚从围墙上跳下来?
  “天太热了。”他擦了把汗。
  家琪竖起衣领抵御寒风,她不信他的话。
  家琪来到楼上,发现燕彤正在拆自己的绷带,家琪果断地拦住了她:“你想落个终身残疾吗?”
  “他进公寓了刚才。”燕彤此时已解放出双手,她还不敢擅动那根折过的右腿。
  家琪陡然一身冷汗,她迅速关紧门窗:“真的是辰怆?”
  “不不,是另一个,身上很腥气。辰怆,他是干净的。”燕彤坐直身子倾听了一会儿,又重新躺回床上:“他现在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银杏叶街有两条狗被咬死,红松枝路有一条。辛夷市场里“分割鸡”的摊位几乎被洗劫一空,甚至家养鹦鹉也没能被放过。
  这个放肆的“妖物”,它到处洒鸡血,甩鸡骨,燕彤窗边的银杏树上就挂着一副血淋淋的鸡架。
  现在的银杏叶街,每天要被清扫五遍,洒三遍水,也除不去腥味。巡警们端枪到处巡逻,但后果是被鸡血溅在脸上,却找不出元凶。桐山上也站满了人,这些人是生物学家,他们说这里定有变异的野兽。
  燕彤将娃娃脸叫到床边,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声音过分尖利的人。
  娃娃脸擦拭着鞋上的鸡血:“没有见过,街上的人都吓得不大会说话了。”
  “你去办件事情。”燕彤以希冀的目光望着娃娃脸,目前他大概是她最后的希望。
  娃娃脸经燕彤如此一看,也感到重任在肩:“我竭尽所能。”
  “在这个黑橱子的第三层,有个匣子。对,就是这个,打开它。”  
  娃娃脸听话地打开来,里面是几筒裹着红纸的礼花炮,他拿出一个:“这是信号弹吧?”
  “嗯,你果真聪明。”
  “我们要搬救兵?让万俟回来?”
  “不,是向它发出挑战书,逼它现身。”
  深夜,娃娃脸独自来到屋顶,点燃了一枚礼花炮,散到夜空的是一些五光十色的奇特符号,娃娃脸正凝望着这些符号发呆,“唰”的一个黑影从他身边闪过,除了一股鸡血的腥气另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说不好是什么味,娃娃脸绝对在哪里闻到过,总之不好闻。娃娃脸正暗忖,天边一阵异响,腾起几朵烟花,也是些怪异的符号。
  燕彤望着窗外的烟花:“它十二点整来应战。”
  于是,娃娃脸再次被委以重任,从黑橱子的底层拉出一口箱子,里面是两件铠甲,轻而薄,娃娃脸自觉自愿地穿上了其中的一件,燕彤让他把其他男丁叫上来。
  Jake已经去酒吧上班了,康隆刚刚洗过澡,他走进燕彤房间的时候还在闻身上是否有残留的鸡血味,当听说“妖物”今夜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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