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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不见他就不看他!
☆、妖兽峯山
门外又响起一阵尖啸声,和之前的有所区别,庙内的一个守卫面色发白道,“峯山!”
那受伤之人神色也是一变,“这里怎么会有峯山。”
张愫君心底暗叹一声,还不止一只呢。峯山是天地幻化的一种妖兽,平日里不大出现,最喜血腥之气,一般都在战场附近出现,叫声尖利,史载第一次发现是在西南处的峯山,故而唤其此名。
原先只打算把苏衍这个人引出来,没想到竟然出现了两头峯山,张愫君心底暗恼,这下子肯定来不及赶到闵州了,算了一下身上还剩的药,似乎还有十颗雪魄丸。再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傻子,想起之前在两仪山上的那些事情心底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跑,不是说了不见吗,怎么又上赶着跑来。
尖啸声逐渐靠近,苏衍将手覆上腰间的剑,他的剑名唤逸尘,之前张愫君知道之后心里嘀咕了许久,莫不是把她的名字拿来取名了?可一直也没有问过,这也就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你们几个,别出来碍事。”张愫君向身侧的四人抛出了一句话之后便打算越过苏衍出去,可高靠近就被苏衍拦住。
苏衍的眼睛是沉沉的墨色,古水无波,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可张愫君却好像看清了,苏衍不让自己出去,她的心稍微暖了暖,可还是想到昨天她不来追她的事情,轻哼了一声别开了自己的眼神。
“你待在里面,等我回来。”苏衍手心的温度传到张愫君的胳膊上,在她愣神之时在门口布了个禁制。
“你傻啊!”张愫君一拳打在禁制上,禁制只轻轻波动了一下就再无动静了,气得她直接脱口而出,偏偏苏衍真就是个傻子,听了这句话只是回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张愫君看到差点吐血,骂他傻他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姑娘,你也莫要太担心,看那位仙师的修为,应该,大概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昨天被救下的那为首之人出言安慰道,他看了一眼刚才苏衍布下的禁制,心里觉得苏衍修为实在高深。
张愫君连白眼都不想翻,苏衍的修为怎样她清楚,对付一直峯山是可以,可外面可是两只啊,两只!他这样一个人冲出去,不是半死也得重伤。
苏衍布下的禁制张愫君根本就没办法破开出去,只能在里面干着急,以她的目力只看到林子里的一只峯山,就是苏衍如今正在与之缠斗的那只,另一只峯山在哪里?张愫君静下心来,在禁制前坐下打坐,放出灵识去探。一般高手布的禁制往往会连灵识也一道禁了,只是以前有过一次她被困在苏衍的禁制中结果受了伤的事情,之后苏衍就告诉了她怎么在他的禁制里放出灵识。
可寻了许久也没找到另外那只峯山,张愫君觉得奇怪,又把范围往外放了几十丈,依旧没有,心底隐隐的冒出一个想法,她慢慢地将灵识往苏衍正在打斗的那边移过去,苏衍的逸尘剑在空中翻飞,带起剑气凛然,一道道白光缤纷交错围绕着峯山,峯山被阻了道路正是怒火中烧,一声暴怒尖啸穿林越,苏衍全身灵力运转迅速,被尖啸扰了心神,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张愫君心里一紧,神识一抖,就被苏衍感受到了,“快回去,你不要命了吗!”苏衍朝着她的神识一声吼,神识往后退了些,停了一会儿之后又往前,苏衍被峯山缠住分不出手来,心里焦急,张愫君却依旧一往直前,终于在离峯山三十丈有余处发现了端倪。
张愫君立刻收回神识,峯山却似乎也有了察觉,爪子往张愫君的神识处一抓,若是被峯山的爪峰抓到,张愫君的神识便会立刻碎裂,到那时,她就真的是要半死不活了,苏衍发现了峯山的动作,施了个剑诀由逸尘先抵挡峯山的攻击,人立刻飞向张愫君的神识,“啊。”峯山的利爪直接在苏衍身上划过,苏衍咬着唇却依旧闷哼出声。
张愫君心中一抖,神识归位,一拍禁制还是没办法出去,“苏衍!”张愫君声音发抖,“另一只峯山在那只身上,它们是母子俩,你快放我出去!”禁制依旧牢固,但张愫君捶上去波动的却比之前厉害得多。
苏衍听了张愫君的话之后目光一凛,召回逸尘,转手一个剑阵直接朝峯山面门而去,那峯山见数十道白光齐齐朝自己而来立刻用两只爪子挡住脸,同时苏衍将周身灵力汇聚于右手,甩出一个暴击,直直朝那峯山的肚子打过去,一声尖啸响起,正是那峯山幼崽察觉危险唤他娘亲,母峯山立刻将爪子放下捂住肚子,暴击打在峯山爪子上直将那峯山退出丈许,母峯山护了孩子就没法护脸,逸尘剑阵齐齐打在它脸上,那母峯山尖啸一声,捂着肚子,转头,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
张:你傻啊,多个人多个帮手造不造!有危险我自己会跑的!
苏:恩。
下一次。
张:你干嘛又把我关起来!
☆、潜川君太无赖
峯山难对付,身披坚甲,最怕疼,身上就脸上有缺口,带着幼崽的母峯山的罩门则是肚子,不过没有人敢真的伤了幼崽,一旦幼崽受伤,母峯山则会发狂,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得死了。
苏衍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峯山消失,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逸尘剑阵和灵力暴击同时击出,他现在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慢慢下滑,只靠着逸尘撑着,之前的禁制也就自己开了。
禁制一散,张愫君立刻跑到苏衍身旁,咬着下唇瞪着他,顺势让他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画着青竹的一个瓷瓶,倒出两颗雪魄丸塞入苏衍口中,等他咽下后在他身后为他输了些灵力疏通他刚才受伤的经脉,顺势探查了一番他的伤势。
“就说你是个傻子!”探完苏衍伤势之后,张愫君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甩了一句话也不管他直接往边上的山林深处走。
苏衍还在疗伤,没办法追上去,只能眼看着张愫君气呼呼的离开,心里倒不是特别担心,峯山刚被赶走,这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出来了,就算她真的离开了,他也能找得回来。
张愫君在林子里慢慢走着,从指尖放出一道灵识在前面探路,刚才因为苏衍的伤势她鼻头一酸,又实在是气不过,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一个名字,就赶紧进了林子来找找看,走了不多时便看到在一处突出的山崖上长着几棵丝楠木,张愫君立刻收起了神识,飞身上了山崖,仔细查看这几棵丝楠木,果然在其中一棵背阳的树上找到了细细密密从树根缠着向上的草药,她立刻将能见到的叶子全摘了,数了数,也不过只有十二片,不过倒也够了。
回到原处的时候苏衍已经调息完毕,正站起身打算进林子寻她,张愫君见了他甩了他一个白眼,拉着他径直往破庙里走。
“躺好。”张愫君把苏衍往稻草堆上一推,“唔。”苏衍闷哼一声,似乎是有些疼痛,张愫君也不管这破庙里还有其他人在,马上蹲下来查看,然后又往苏衍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用丝巾包着的叶片,用灵气逼出汁水涂在苏衍胸前的伤口上,这是苏衍为了护住她神识的时候被峯山爪子抓出来的,伤口不深可也不浅。
“你刚才去寻缠丝了?”苏衍的眼里亮晶晶的,可张愫君根本就没转过头去瞧他。
“我劝你们几位赶紧离开,再过不多时就有人追来了。”张愫君将缠丝叶片中的汁水用尽之后将留下的叶子敷在几道比较深的伤口之上。
那角落里的四人听了朝他们俩人抱了抱拳,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等过了一炷香时间左右,苏衍做起来,看着正背对着他不理他的张愫君道,“既然有人要来,那我们也赶紧离开吧。”
张愫君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昨天就说过再不相见了。”说完大步往门外走。
“唔。”身后一声闷哼,张愫君心里一紧,身形一顿,是又扯到伤口了吗?要不要去扶他起来?
趁着张愫君停下来的片刻,苏衍大步上前牵过她的手,到老树旁解了马,抱着她一跃上马,张愫君反应过来,脸白了白,又红了红,然后又恢复正常,“你骗我!”
“没有。”苏衍驾马往城里赶去,“我真的痛。”说着拿起张愫君的右手覆上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张愫君脸又红了红,幸好是带着面纱别人看不着,她用力挣了挣,可苏衍却握得更紧了,张愫君脸发烫,气道,“男女授受不亲!”
“嗯。”苏衍将她的手从胸口拿开,却依旧紧紧握着。
张愫君咬了咬嘴唇,“潜川君,这于你名声有损。”话说得真挚,况且马上就要进城了,苏衍总该松手了吧。没想到苏衍还只是嗯了一声,手依旧没松开,弄的张愫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气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以前的苏衍明明连话都不会跟她说,还总是与她离得远远地,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大,占女孩子便宜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肯定是以前做惯了!想到这里,张愫君就更生气了,连着几天没再同他说话。
进了城之后,苏衍先去买了一套衣服,然后带着张愫君去了客栈,却只要了一间上房,吩咐了饭菜送上来之后将马交给小二,拉着张愫君进了房。
张愫君被他的行为弄的愣了神,见他进了屏风后换衣服脸又红了红,不等他出来,打开门准备离开,刚踏出一只脚去马上被禁制弹了回来,张愫君气得不知该说什么,直接在床上坐着开始打坐。
苏衍在屏风后换了衣服,听到开门声之后张愫君的一声哼,嘴角微微扬了扬,又马上收了起来,走出屏风之时恰好有人敲门,客栈老板见他之前给银子爽快气度不凡,利索的让小二送了饭菜来,苏衍接了饭菜打发了小二下去,想着怎么让张愫君能吃点东西,可看到张愫君生气的样子又觉得她应该哄不了她吃饭,只能把饭菜搁在一旁。
张愫君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想了想,不吃白不吃,又瞥了一眼正在窗边正不知在想什么的苏衍,想着自己不吃他肯定也不会吃,虽然他修为高,可毕竟之前受了重伤。想到这里就顺势下床坐到桌边开始吃饭。
刚扒拉两口苏衍就坐到了她对面,也开始拿起筷子吃饭,想到他之前那么气她,还又把她关了起来,心情马上就不好了,看到苏衍筷子往红烧鱼上戳了一块,她马上就从他筷子底下把鱼肉撩走了,他的筷子一往菜盘子里戳她马上就从他筷子底下把他要夹的撩走,一不小心就吃了一块胡萝卜,她马上吐了出来,看到正瞧着她的苏衍眼里带着笑意马上搁下筷子不吃了。
左右她已经吃饱了,苏衍就将剩下的都吃了,连同她不爱的胡萝卜。张愫君在床上坐着托腮瞧着把两条板凳拼在一起坐在上面打坐的苏衍;叹了口气;让了半张床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太无赖了,实在是太无赖了,有辱君子作风!
苏:恩?(逸尘剑出鞘一寸)
作:哦呀哦呀,潜川君呀,你刚才那做法实在是太有担当啦!实乃当世是表率后世之瞻仰啊!
苏:恩。
☆、妈的,下手这么狠!剁手剁手!
苏衍一向不爱说话;对人也是爱答不理的;张愫君也没和他说过多少句话;在哥哥云游前;他们只见过三回;哥哥离开文宁云游之后不久;张愫君就被师父接走开始修行;数年间没再见过他;一直到三年前她离开师门开始独自寻找哥哥的踪迹开始;他似乎就开始跟着她了,起先她还没注意,只是时常觉得有一道视线,那人一直没有出手伤她,甚至多次出手助她,可那人一直不见她。他不见她,那她便设计负伤引他出现。
“前面,快追,一定得把那小妞抓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举着刀指使着身前身后的数十人,刀刃上还带着些许鲜血,不过那男人修为可不低。
彼时的张愫君刚满十七,脸上薄纱也沾了血污,捂着右手隐入一处巷子的阴影之中,右手上的刀口不断地往外流血,那刀刃上布了灵力,张愫君封了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依旧没能完全止住血,雪白的袖子早已被血浸透,眼瞧着那寻人的火把逐渐靠近,张愫君放慢了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松开手,沾满血的左手放到了剑鞘之上。
可手中剑还未出鞘,那将将寻至巷子口的众人却是齐齐倒在血泊之中,连同那之前砍伤他的满脸横肉的男人。
张愫君左手从剑鞘上放开,松了一口气,原先站的笔直的身体却逐渐往下滑,还未倒在冰凉的地面之上便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张愫君头靠着那人胸口,嘴角微微扬起。那人带她御剑而行,经过那堆尸体之时张愫君偷偷睁眼瞧了瞧,嚯,那满脸横肉的男人竟是被削了右臂。若不是我有心放水,你能伤的到我,哼,被削了活该!张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