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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与北极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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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弦抱着手臂,笑容越来越深,“啧啧,真酸,沈池希,你现在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她打字的手微微一顿,“吃你的饭去。”
  “行行行,我知道你嫌我啰嗦,”安弦此时也正了色对她说,“你总是教育我,要我忠于自己的心,这回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个人,在意到都影响到你自己的正常生活了,为什么不肯放下身段承认这件事呢?”
  “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她心中一痛,垂了垂眸,声音越来越淡。
  “他是什么人和你喜欢他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那两个字从安弦嘴里出来的一瞬间,沈池希浑身一震,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弦,心脏越跳越快。
  “看来我没有说错。”安弦看到她的表情,立刻了然于心。
  “沈池希,你们是怎么样开始的其实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安弦在临走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是胆小鬼,你也一定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了。”
  **
  这一天她没有再加班。
  从超市买了点熟食回到家,她草草吃了晚饭洗了澡、在沙发上擦头发,擦着擦着,因为前一天晚上的通宵加班,她居然累得就这么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厨房喝了口水,躺回到床上。
  可能是因为刚刚睡过一觉的缘故,她现在觉得并不困,就这么平躺着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看着看着,居然觉得眼眶有点发酸。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该死的,她怎么会那么想念那个混蛋男人呢?
  因为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所以才强迫自己埋首于工作,从早到晚拼命操劳自己,可就算这样,工作效率还意外地奇低,甚至在公司里因为一言不合而和同事发生争执,作坏自己的名声。
  因为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所以宁愿在公司加班到很晚还不回家,因为一回到家,她就会想起他在玄关给她的拥抱,他在厨房帮她做菜洗碗,他用的牙刷牙膏毛巾,他抱着她在沙发上看电影时候用的抱枕,他睡觉时搂着自己的温度……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影子,可怕到连她都快忘了她一个人生活时的样子。
  她那么那么地想念他,想念到矫情得根本不像自己,想念到没有他的存在、她就无法用心做任何一件事。
  他只是一个牛郎啊,一个她最开始找回家排解身体寂寞的人,她绝对不可能、也不可以对这个人动真感情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除了他的身体,她更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而这个狡猾的男人,在她喜欢上他之后,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去了别的女人身边,而且整整五天杳无音讯,甚至连一条简短的短信都没有。
  想到这里,沈池希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她“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床头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他的名字,直接按了通话键。
  “嘟,嘟,嘟……”
  屏息等待的十秒里,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小希?”然后,她听到了她最熟悉的、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里,那个声音里甚至还带上了一份惊喜。
  就两个字,已然将她彻彻底底地击垮,击得体无完肤。
  握着手机一声不吭了很久,她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冷冰冰地道,“……我要睡了。”
  那边的人轻声一笑,“你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要睡了?”
  她听到他笑,心里更生气了,“我要挂了。”
  “不要挂,”他的笑意仿佛要通过这电波,直达她的心脏,“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熬夜?我不在是不是就不吃早饭了?”
  他越温柔,她的眼睛就越酸,过了一会,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在别的女人那里还来关心我做什么?我是死是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前面几天搞人间蒸发今天来假惺惺地关心我谁要听?”
  那边的Weiking先是沉默,过了一会居然开始放声大笑。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沈池希快要气疯了,这个家伙,从接了电话开始就在笑,她那么难过他居然还这么高兴,这个王八蛋!
  “好好……”他努力忍住笑,安慰炸毛的她,“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好了,别生气了,乖。”
  她翻了个白眼,“真的要挂了,再见。”
  “等我回来。”在她要按断电话前,她听到了这么一句让她心里又酸又暖的话,“很快。”
  #
  而在太平洋的另外一头,此刻的童御收起手机走进会议室,就看到一整个会议室的老外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
  “Weiking,”坐在他对面的金发老美摸了摸下巴,“据我所知,这么多年,你从来不在会议中接任何的私人电话并离开那么久。”
  他在椅子上坐下,笑笑,“你们怎么知道这是个私人电话?”
  一旁的黑人女性指了指玻璃,“会议室的玻璃门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门外你打电话时的样子,你从来不因为工作那样开心地大笑。”
  他耸了耸肩,一副被抓包也无所谓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么,作为会议被中断的补偿——”一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无法抑制此刻的八卦之心,异口同声地询问他们这位单身多年的工作机器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刚刚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童御拿起笔,用笔头轻轻敲了敲桌子,微微一笑,坦然地回答,“是我的宝贝……所以,咱们能加快进度,让我早点回去见她吗?”
  **
  第七天。
  沈池希起床后,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挂钟。
  刷了牙走出浴室,她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在震,走过去一看,她目光一颤,立刻闪电般地伸出手抓起手机,猛地贴在自己耳边。
  “……喂?”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早上好,”他的声音里带着轻笑,“出门了吗?”
  “还没有,”她扶着桌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在家,刚刷好牙。”
  “嗯,”他停顿了两秒,“那么,开门。”
  沈池希傻了,“啊?”
  “我说,开门,开你家的门。”他又温柔地重复了一遍。
  愣了两秒,她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拔腿就朝玄关跑去。
  用力地打开门把,她看到晨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她的面前,那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子微微卷起,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她最熟悉的那抹微笑,虽然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可依然英俊非凡。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真的完蛋了。
  七天,他离开的这七天,足够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对他的喜欢,其实已经是爱。
  她爱这个男人,爱到看到他,她的整个世界就会发亮。
  Weiking见她一直傻傻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终于忍着笑自顾自地走进来,关上门,朝她伸出手臂。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已经哑了。
  “自己爱的女人半夜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给自己打电话,是个男人就会飞奔回来吧?”他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对她说。
  她咬了咬嘴唇,猛地就朝他扑了上去,用力地撞进他的怀里。
  “早饭还要吃吗?”他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头发,笑着说。
  她从他的胸膛里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要,我要吃你。”
  #
  而此刻,富首路和南家路的交叉口,那辆童御的座驾里,张秘书抱着他扔在车上的行李,无奈地直摇头。
  她的这位老板继之前一系列的诡异行径后,这次不但撇下一堆重要会议不开,私自改航班提前回国,而且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把行李扔给她,还声称今天自己不会去公司上班,然后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样头也不回、跳下车就飞奔而去。
  “哎,”张秘书叹了口气,“没想到童总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狂野的人。”
  前头的陈司机却憨厚地笑了起来,“张秘书,看来咱们很快就会有老板娘啦。”
  

  ☆、水星(五)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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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星(五)
  **
  把安母的电话挂了之后,安弦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思。
  虽然都已经是成年人,但是如今听到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除了自己父母之外最恩爱模范的一对长辈居然是这样一个情况,要说完全不震惊也是不可能的。
  由于她父母起的表率左右,从小她就将婚姻视为很庄重的事情,虽然现在时代十分开放,离婚结婚的高速率也是常事,但是她这么多年来的固定思想就是——她一辈子只想结一次婚,只想和一个自己爱的人慢慢地走到老、至死之前永远都不分开。
  而难道其实真正的现实是——就算最初再相爱,婚姻也照样可以将这份爱覆灭,甚至将曾经如此珍惜彼此的两个人至于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吗?
  一直到她眼睛有些发酸,她才拿出手机,凭着一股冲动拨通了栗林的电话。
  谁知道,这个从来没有被接通过的电话,这一次只响了两秒,就被人接起了。
  “小弦。”栗林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惊喜,也有一丝无法掩盖的疲倦。
  安弦听到这个声音,已经波澜不惊了许久的心顿时又像被针扎一样,她足足沉默了十秒,才深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你还好么?”
  他苦笑了一声,“说不上哪里好。”
  安弦再次沉默,她本以为拨通这个电话后她会难受到无法呼吸,可是最初的疼痛后,那种痛感却意外地慢慢散去,反而回归了麻木和平静。
  她原来也是这么薄情的人吗?口口声声说着最爱他,可是一旦决定放弃,就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居然也真的已经开始对那自己刻骨铭心努力了十几年的爱而感到麻木。
  安弦对这样的自己而感到害怕。
  “是安婶婶告诉你的吗?”见她没说话,栗林再次开口。
  “嗯。”
  “我没事,”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了一点,“你不必太担心我,我和我哥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都到了今天,我们早就不依靠父母生活,他们分开对我们而言,只是看望他们的时候要多跑一次另一个地方,别的根本没什么区别。”
  安弦知道他是故意想让她放心,心里一涩,她说,“工作结束让自己多放松放松,不要去想这件事,尊重他们的选择吧。”
  “好。”
  “我挂了。”
  “小弦,”他再次叫她的名字。
  她顿了顿,轻轻捏紧了手机,“怎么?”
  “……没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更温柔了一些,“你早点休息,晚上天气凉,记得不要踢被子,还有,记得倒杯水放在床头柜,你晚上会起来喝水。”
  安弦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按断了通话键。
  而她并不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她的家门外,竟然站着刚刚在和她通话的栗林。
  她所熟悉的,永远温尔文雅、云淡风轻的男人,此刻握着手机,一手扶住额头,脸上布满着最深切的悲伤。
  他怎么会让自己走到这样的地步呢?他那么自作聪明地作践她的感情,直到今日,终于想要企图去挽回,却发现她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光明磊落、坦然真挚,将他照得如同遇到阳光就会死去的吸血鬼,而他,一个自诩她曾经最爱的人,却已经连敲响她房门的勇气都没有。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无药可救的痛苦是什么吗?
  是无论如何,都已经【迟了】。
  **
  安母后来打来电话询问她是否关心过栗林,安弦含糊其辞地说打过电话,心里却始终不是滋味。
  周五的晚上,IT男照例来接她下班,两人吃过饭,他去结账,要出门的时候,她发现他把一个袋子忘在了椅子上忘记拿,便出口叫他的名字,“金译。”
  已经走到门口的金译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一脸的震惊。
  安弦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把袋子递给他,“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你把东西忘在椅子上了,到时候走出门很远了才想起来不得哭着跑回来拿。”
  金译接过袋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清秀的脸庞上渐渐有些泛红,“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紧张。”
  “嗯?”她和他一起走出店,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紧张,是因为你叫了我的名字。”黑夜里,他的脸颊都快烧起来了。
  安弦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倒是来了兴趣调侃他,“为什么?怎么会有人被别人叫个名字都会紧张的?不然要叫你啥?喂?”
  金译猛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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