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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玄晋予一说,我忽然发现雨时还真的没有什么朋友,“就我所知,只有我。”
“她平时也这样吗?经常见不到人?”
“不知道,”我摇摇头,“平时基本上都是她联系我,有的时候天天见面,有的时候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
“是嘛,”玄晋予挑挑眉,“没朋友,常常一个人,她好像有点孤僻?”
我不置可否,雨时平时跟我在一起时,也是有说有笑的,虽然很多事不放在心上,凡事有点漫不经心,但也不能算是孤僻吧。
吃完饭,玄晋予推出小毛驴,看向我,“你怎么回去?”
“附近有个站台,我去看看,”我走到附近的站台,没看到有直接回家的公交车,走到玄晋予面前,“你骑车回去吧,我可能要走两站路,才能有公交车回家。”
玄晋予盯着我微微摇头,“见过抠的,没见过你这么抠的,宁可走两站路,也不愿意转一趟公交车,真有你的。”
“你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我没好气的看向他,“我可没你那么有钱。”
玄晋予明显不赞同我的话,瞟了我一眼,转而看了看天,“天已经黑了,这样吧,你骑小毛驴回去,明天再骑着回所。”
骑小毛炉回家,连公交费都省了,我乐意的点点头,看向玄晋予,“那你怎么办?”
“你当然先送我回去。”
“也行,”送他回去反正也是顺路,“你骑还是我骑?”
玄晋予没有直接回答我,看了看远处,“我们是不是走观山路?”
我想了想,“观山路是最近的路,而且送你回家,必须要走观山路。”
“也是,”玄晋予点点头,将小毛驴推给我,“你骑吧,我坐在后面,到小区后,我直接下来就好了。”
我骑上车,玄晋予将风衣给我,“穿上,骑车的时候会特别冷。”
我本想跟他客气客气,见他已经坐在后面,很安静,似乎不是很想说话,我也就不再跟他客气,麻利的穿上风衣。
小毛驴的速度自然比不上轿车,但加足动力之后,耳边仍会听到呼呼的风声,四月初的晚风还是很冷的,不过风吹的我很舒服,整个人清爽许多。
我们驶进巷子,“玄大,穿过巷子,就是观山路,过了观山路你就到家了,你真的不去找高建瓴?”
“找她干嘛,下午闲了半天,晚上我还要加班。”
“可是,今天……”
“少说话,”玄晋予打断我,“风很凉,吸进去容易感冒。”
我扬扬眉,看来他今天真的不打算去找高建瓴,那好吧,只好改日我去找高建瓴了。我微微侧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玄晋予。不看也就罢了,看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疏忽。
我穿着玄晋予的风衣,即便风很凉,都觉得还行,并且风吹的我很惬意。但玄晋予只穿了一件衬衣,自然会觉得冷,双臂抱肩,整个缩在我后面。
“你冷怎么不说啊。”我放慢车速,转过头又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玄晋予的这辆小毛驴真的很小,外形比自行车还小,后座很低。但玄晋予个子高,腿长,加上他是侧着坐在后面,两条腿根本没法伸,只能用力的屈着,真够难为他了。
“别笑了。”玄晋予冷哼了一句。
我停下小毛驴,“玄大,不如你跨着坐,我将脚放在前面,你将脚放在脚踏上,不就没那么难受了嘛。”
玄晋予见我说的有理,依我所言,跨着坐在后面,顿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样还行。”
我摇头笑笑,启动小毛驴出了巷子,上了观山路,“玄大,前面观山桥下有交警,你待会儿机灵点,早点下来。”
玄晋予噢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我的话。下了观山桥,远远就看见交警立在一旁,我连忙放慢车速,催促玄晋予下来。玄晋予也不知道在干嘛,磨磨蹭蹭的好久,也没有下来。直到交警拦下了我们,玄晋予才下来,速度倒是挺快,人形一闪一溜烟的跑到了一边。
交警很礼貌的向我行礼,“一个骑车,一个扶车头,配合挺默契啊,难度系数还挺高,玩杂技的吧。”
“哪有,”玄晋予立在不远处的樟木树下,歪着头看着我这边,天已经黑了,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幸灾乐祸,他逃的倒挺快!我狠狠的瞪向他,气的牙直痒,随即向交警赔笑,“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今儿是第一次带人,您就念我初犯,原谅我吧。”
“凡是电瓶车带人的都说自己是初犯,我执勤这么久,还真的没见过说自己是累犯的,”交警看了我一眼,拿出罚单和笔,“非机动车不能带人,这个规定不是今天才施行的,你也别多说了,交罚款吧,一次二十。”
“警察同志,能不能少点,五块吧,怎么样?”我见交警停下手中笔,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不由得干笑两声,“要不十块?”
“你当这是农贸市场,还讨价还价?!”交警似笑非笑的说,迅速的将罚单开好,递给我。
“你还真罚啊?”我接过罚单,泄气道。
“快点,我还得执勤呢。”
我无奈的掏出钱包,很不情愿的交出二十块钱,欲哭无泪的盯着罚单,二十元就这么没了,二十呢!都怪玄晋予害的我被罚,我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
紧握罚单来到玄晋予的面前,气愤的说,“不是我的责任,赶紧给我报了。”
“先送我到小区再说。”
“不行,现在就给我。”
“我现在真的没有。”
我盯着他看了五秒,“你真不给?”
“身上真没钱。”玄晋予认真道。
“那行,”我骑上小毛驴,“你也看到了,电瓶车不能载人,您就自个儿走回去吧。”
“喂——。”
玄晋予伸手想拉住我,我急忙转动手柄,小毛驴迅速的驶了出去,将玄晋予甩在了后面。
☆、再遇交警
我回到家,将小毛驴停在院子里,拿包时才发现我忘了将风衣还给玄晋予。脱下风衣,得意的拿在手上掂了掂,二十元换件风衣也值了。看到风衣口袋鼓鼓的,我心满意足的一笑,难怪玄晋予说身上没钱,钱包一直在我身上。
兴高采烈地打开钱包,看到里面都是大红的票子,顿时热情高涨,不过翻遍整个钱包,并没找到零钱,不免有些泄气,这厮,二十元钱都没有,这零钱都跑哪里去了,忽然想起今天吃饭的时候,他好像将零钱都用完了。
我叹气的将钱包放回原处,拎着风衣向堂屋走去,还没到堂屋门口,老太太迎了出来,我以为她等我吃饭,“不是说好不回来吃饭嘛,你怎么还在等?”
老太太摆摆手,将我拉到院子里,压低着声音说,“雨时来了。”
“是嘛,”一直找不到她人,没想到她跑到我这里来了,我看着老太太神经兮兮的说,“来就来呗,她又不是第一次来,您不是说,这里也是她的家嘛。”
老太太指指西边的房间,担忧道,“她好像不对劲,来了之后就一直呆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到现在连个灯都不开,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理我,你赶紧去瞧瞧。”
我隐下心中的诧异,“我知道了,您先回屋吧,别再着凉了。”
“这丫头,真不让人放心。”老太太叹了一句,回房了。
我看着西厢房的窗户,里面黑乎乎的,若不是老太太说雨时来了,我相信没有人会想到里面会有人,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刚要向堂屋走去,短信响了,打开短信,是玄晋予发来的,问我有没有到家。懒得回他,我收好手机,走进卧房。刚放下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黑魆魆的屋子里,显得非常刺耳。
我连忙接通手机,刚想咆哮,还未开口,玄晋予已抢在我前面说话,“短信怕你没听到,所以打电话问你,到家了吗?”
玄晋予的声音没有以往那般的清冷,我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想到他打电话给我也是关心我,我低着声音,“我刚到家,不跟你说了,雨时在我这里呢,先挂了。”
挂了电话,打开灯,雨时正抱腿坐在床靠墙的角落,头耷拉在膝盖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床单。我轻轻的走到床边,“你怎么了?”
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想给她倒杯水,刚起身,雨时一把拉住我的手,抬起脸看向我,“沐野回来了。”
沐野是雨时除了庄曜之外唯一承认过的男友,与雨时是大学校友,跟雨时同届,一个院系,但不是同一个专业。上公共课时,认识雨时,从此开始狂追雨时,被雨时回绝了,此举没有打消沐野的念头,反而坚定了沐野的信念。直到大四,好不容易雨时答应了,承认了他的男友身份,没想到沐野却在毕业时提出了分手,说是性格不合。
后来据说,沐野跟他的同学说,雨时就像一座山,远远看着她的傲然气势,你就想登上山顶,在你攀登的过程中,你有无数的遐想和期望,可当你登上山顶时,你才发现这座山太过荒凉,荒凉的你只想逃离。
我一直不明白沐野的意思,直到方才开灯看到雨时淡漠的坐在床上时,才明白沐野的话,如玄晋予所说,雨时是有点孤僻的,这种孤僻让人不想靠近,也不敢靠近。
我坐在床边,“他来找你了?”
雨时没有点头,只是嗯了一声。
我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雨时,“他想旧情复燃?”
“他没有说,但意思也差不多。”雨时没有表情的回答我。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
“什么叫没怎么想?”我问,“他沐野什么意思?当初想分就分,说什么性格不合,纯属胡扯,现在又想复合,他当自己是谁啊,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嘛!”
“我没怎么想就是我没答应。”
“你本来就不该答应!他一走就是三年,走的时候可是干净利索,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现在觉得你好,回来了,他早干嘛去了,现在就不觉得你这座山荒凉了?这人也忒无耻了,”我气氛道,转念一想,“他该不会被人甩了,给遣返回来了吧。”
“你说对了一半,”雨时单手支着头,“他跟她老婆离婚了,是他提出的离婚,但是他净身出门,也算是遣返回来。”
沐野的老婆只能算是白富美,家里确实有钱,“他活该。”
“他们婚前就签了财产协议。”雨时淡道。
“为了爱情,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事后明知道净身出门,还提出离婚,可真看不出来,”沐野这一点,倒也让人佩服,我看向雨时,忽的想起一事,“你这几天不见人影,电话也不接,该不会和沐野待在一起吧?”
雨时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我看着她这种淡然的态度,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你知不知道,庄曜找你都找疯了,就差去报警了,你知道庄曜多担心你吗?你倒好,这几天跟沐野黏在一起,谈天说地,一个电话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庄曜如果知道这些,他会怎么想?他心里得有多难过,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沐野病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照顾他,”雨时面无表情的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悠悠的喝着,“你不用为我担心,庄曜那边我会给他一个说法。”
“雨时,”我走到她身边,“你该不会心软了吧?你跟沐野已成为过去,我相信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像庄曜对你这么好。”
“你看我像是一个吃回头草的人吗?我不是好马,但也绝不吃回头草,”雨时放下杯子,坐到床上看向我,不等我回话,继续说,“我也相信庄曜是真的对我好。”
听她这么说,我放心许多,“你脸色不是很好,很累吧?”
雨时点点头,躺了下去,盖上被子,“我先睡了,对了,你待会儿跟我睡一张床吧,就别睡上铺了,还得铺床,太麻烦。”
“好。”上铺是岩子的床,岩子出去上学后,床就空着。
其实不用雨时说,我也不会睡上铺。我了解她,我们每次一起睡觉时,都是睡一张床。睡觉的时候,她一开始还算规矩,睡熟了之后,她就会像个孩子一样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
我帮雨时掖好被子,想着玄晋予风衣上的车印子根本拍不干净,还是洗掉的好,明天可以带给他。转身走到门口,听到雨时的手机响了,我顿了顿,见雨时慵懒中带着甜蜜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是电话的另一头是庄曜。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雨时已经不见人影,留下一个纸条,说是去找庄曜。我扬扬眉看向纸条,雨时的行事有时还真看不懂,之前不理庄曜的是她,现在急匆匆去找庄曜的也是她,她说会给庄曜一个说法,不知道会是什么说法,也不知道她早饭怎么解决的。
我匆忙吃完早饭,